作者:上杉梨
“他妈的狗杂种,要杀便来杀呀!”
「昂达」终于承受不住发出崩溃的咆哮。
“嘻嘻,好一个硬汉,不过没关系,接下来我们会有极其漫长的时间把你的尊严剥去与毁灭啊,好了,「昂达」,你现在已经可以开始求饶了,因为你的求饶声会使我更感愉快啊。”
作为统军百夫长的「昂达」,没人比他更清楚白狼们对待俘虏的手段了。
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以白狼虐待摧残俘虏的手段为荣,自然认为世间不可能再有比他们白狼更加懂得摧残这一概念的行为了。
可现在,柏隽那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不断传入他因恐惧而颤抖的耳中,「昂达」首次有一种恐惧的感觉打心底突然出现,令全身的毛发根根卓立,而冷汗更是狂飙。
这世间真的能有比死亡更加令人感到恐惧的事物。
“你、你不,不.......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口牙!口瓜!巢父大人救我口牙!!!”
惨厉的哀嚎声传遍了整个战场。
此刻唯一能帮助到他的,唯有他最为敬爱的巢父捷沁,但远在另一边的捷沁却只能在刹那间轻轻地感应到,之后便什么也没有。
“单盎?(无关心)”
“巢父大人,您怎么突然呼唤斥候的名字?”
听见身旁护卫恭敬地低声询问,犹豫了一会,捷沁摇了摇头,表情森寒狠厉:
“没什么,应该只是错觉吧,继续安排接下来的计划,这次,呼雷我们势在必得。”
“是!!!”
跟随在他身边的白狼们发出低吼,那是宣誓绝对忠心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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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不懂寒鸦老师的有福了",位置:"Images/1735336942-100414977-112494983.jpg"
第三卷 : 第126章 渐渐重女化的身边
“你这狗东西要是能有刚开始一半的气魄,我也不至于这么瞧不起你。”
柏隽把脚从这头已经彻底晕厥过去的白狼脸上挪开,嫌弃的拍了拍衣服,仿佛要把沾染到的肮脏气息除去似的。
嘴上说的倒是唬人,不过很可惜,柏隽没有虐待之类的变态倾向,并打心底鄙夷厌恶那种事情。
所以只是简单的吓了吓这头「昂达」,在后者浑身颤抖,大小便失禁的恐惧中,柏隽干净利落的把他踹晕了过去。
在武弁们敬畏的目光中,柏隽缓缓转过身,无视了步离人尸体铺就的惨烈战场,平静的走到呆滞的寒鸦与藿藿的面前,一如平常的态度呼唤道:
“我感知不到附近的步离人气息了,所以这应该就是最后一头吧?”
他的表情毫无改变得令人感到惊讶,让寒鸦不禁觉得刚才的光景或许只是幻觉,如今听到的话语也只是幻听。
“......柏隽?”
寒鸦有些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轻捏了捏柏隽的脸颊,指尖传来的柔软与温暖告诉她眼前似乎并非幻境。
“嗯,是我。”
柏隽没有挣扎,也没有像以往那样吐槽,而是轻轻握住了她那冰凉凉的小手,紧紧贴住了自己的脸庞,仿佛是以这种行为代替言语,作为更加确凿有力的回应。
某种恐惧在心中溶化,某种期盼在眼前实现,寒鸦的脸上忽然浮现出淡淡的笑容,眼神也渐渐柔和下来。
下一秒,她轻轻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不敢再多贪恋他的温暖。
“你是来找姐姐的吗,姐姐她.....不在这里哦,如果你想找姐姐的话可能来错地方了。”
寒鸦的眼神从柏隽的脸庞游离到地面,语气不悲不喜,可在柏隽的耳中听来反倒是有种小孩子赌气的感觉。
“不,我找的就是你啊?”
柏隽不解的歪起脑袋,随之伸出手,轻轻弹了一下寒鸦的额头:“亲爱的寒鸦老师,你究竟在想什么呢?”
“亲爱的?!我、我......真的是说我吗?”
这一记直球打的寒鸦难得露出了惊慌的可爱模样。
柏隽看向藿藿,示意她先回避一下:“藿藿,麻烦你先去整合一下武弁,然后清理战场。”
“我、我知道啦,柏隽大人!”
藿藿乖巧的点点头,转身离开,甚至因为是柏隽的命令而显得有些开心,待到这附近只剩下了二人,柏隽才重新看向寒鸦。
“我有事情想问问你,请你务必如实告诉我,可以吗?”
柏隽态度诚恳,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
“什、什么.......”
寒鸦仿佛解读了眼前的氛围,预知到了柏隽的想法,眼眉低垂,声音带着些微的失落。
“你和雪衣的过往。”
柏隽直白的说。
寒鸦怔怔地盯着他,周围宁静得仿佛就连远处的清理战场的声音也随之消失,只剩下两道视线紧紧缠绕着彼此。
经过了数分钟......还是数秒钟?总之历经一阵不知时间是长是短的对视后,寒鸦低下了头,轻声的说道:
“........你真的想知道姐姐的一切吗?”
伫立墙边的寒鸦冒出这么一句话,柏隽没有犹豫的点头,表情凝重地倾听。
“我们姐妹曾因为魔阴之孽犯下滔天罪过,深自懊悔,得蒙十王司垂怜,我为自己和姐姐换来一次驻留还阳的机会。”
寒鸦微微叹息一声,随之将过去的一切娓娓道来。
那些不愿回顾的秘密,所有属于千百年前人类的一切被唤起,随后又渐渐淡去颜色——
她还记得,那颗被称作「罗睺」的赤红行星高悬于苍城的云巅之上,如心脏般搏动不止,随后它缓缓裂开岩石、肌腱、枝蔓构成的外壳,吞吐无数子嗣,既像是永不餍足的猎食之兽反复进食,又像是即将分娩的母亲。
梦魇般的月色之下,她看见曜青的狐人们徒劳的驾驶星槎,如同扰人的蚊虫叮咬不可撼动的巨神,随后在步离**舰驱逐下化为空中一闪即灭的星火。
鲜血与硝烟涂抹的残酷战场上生长出一棵参天的翠色巨树,同甘共苦的战友、同伴、亲人,倒在血泊之中,伴着毙命二字,纷纷化作巨树的养料。
那树舒展百臂,枝叶婆娑作响,凝结出成千上万熟悉脸庞的树皮,其中就有姐姐的笑容.....
「小妹,是我啊!你不认得我啦?」
枝叶婆娑作响,战友们的脸似树梢结出的果实般一个个长成,发出尖利的笑声。
“姐姐她堕入了丰饶,化作魔阴,残杀战友,犯下了滔天罪孽.......”寒鸦的眼神晦暗。
“可那种事情,不应该将罪过单纯的揽在某个人的身上。”
柏隽皱起眉,严肃的摇了摇头。
“是啊,那些罪孽错不在姐姐,甚至不在任何人,毕竟罪魁祸首早已陨落,事到如今归咎起来,或许只能用灾祸一类借口敷衍了事.......”
她铅灰色的眼眸朝着地面,显得有些郁郁寡欢:
“但对于当事者而言,我等犯下的罪孽,对生者造成的伤害怎么可能轻易一笔清空?更何况我与姐姐承蒙十王司垂怜也是事实,无论是为了报答恩情还是偿还罪孽,我们都应该将余生奉献给十王司,尽职尽责。”
“这就是我与姐姐的过往了,简单、愚蠢、悲惨,又有些可笑.....总之,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柏隽沉默不语,拇指抚上唇角,寒鸦知道这是柏隽思考事情时几乎不自觉的小动作,所以她没有再出声询问,而是自言自语的继续说道:
“偃偶的身躯虽然比血肉之躯强上不少,但是依旧会受伤。姐姐在偃偶身躯的加持下,渐渐失去了身为“人”的常识,视自己为工具,毫不在意自己的身躯和伤势。”
寒鸦敛下眼眸,平静的吐露出心声:
“可是,这点似乎渐渐改变了,自从认识你之后,姐姐开始有意无意的珍视起自己的身体,也会像正常的女孩子那样坐在镜子前发愁,不知该用什么发型、不知是否应该化妆,甚至主动找我询问起你平时喜欢看些什么东西......”
“即使在以往的还阳日里,她也将自己视作为一台工具,可唯有这种时候,她就像失去了十王司的束缚,化作平凡而幸福的女孩那样,在尽情享受自己的人生。”
寒鸦的声音开始颤抖,不是在倾诉,而是在宣泄,哪怕知道接下来的话只是出于她那愚蠢可笑的欲望,可是她那双铅灰色的眼底仍然翻涌起悲伤的漩涡。
“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甚至是异想天开,即使要为我的自私与傲慢道歉,但我还是想作为一个妹妹的身份,请求你.......”
沙哑微弱的低语声幽幽的消散于夜晚的冷风之中:
“拜托你,让姐姐她解脱,让她像个平凡人一样,获得幸福吧......”
寒鸦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这些话只不过是受到长期压抑在心中的情绪所促使的宣泄,没有任何意义,因为这个问题就连她自己都没有答案,她已经做好了被柏隽厌恶,大声斥吼「你未免也太自私了吧?」的打算,然而.....
“我知道了,就交给我吧。”
没有沉默、没有训斥、没有拒绝。
柏隽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带着那耀眼的自信与坚决,将她那阴暗自私的欲望尽数接应了下来。
寒鸦愕然的瞪大了因懦弱与愧疚而始终无法抬起的眼睛,颤抖着看向一脸温柔笑意的柏隽。
不知何时,徘徊在柏隽脸上的沉默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阴谋得逞的笑意,仿佛方才的一切就是在等着寒鸦道出这个请求,而设下的狡猾陷阱。
“为、为什么......”
“我很早不就对你说过吗?有什么困难与请求就尽管告诉我吧,迟迟憋在心中,难道说在你眼里,我是个不值得信赖的人吗?”柏隽耸了耸肩,反问道。
“才、才不是的!”
寒鸦慌了神,大声的否认。
“既然这样,不管什么也好,放心大胆的依赖我吧,我们不是朋友吗?”
柏隽轻轻捏了捏那张流着泪的脸蛋,扯了扯她的嘴角,强迫她笑了下。
“好过分,不单单是姐姐,居然连我也不放过吗........”
她不清不楚的低声呢喃。
随后,她扭过头去,快速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泪,然后用力抱住了柏隽:“既然这样,你就要做好负责的准备哦!”
“当然,我说到做到。”
柏隽轻轻揉了揉怀里女人的头发。
“笨蛋,你绝对没有听懂吧.......”
感受到那双手所传来的温暖,寒鸦脸颊泛红,声音渐渐软化下来,不知她心里如今在想着些什么,不过模样倒是显得相当可疑。
就这么依偎了一小会,她红着脸从柏隽怀里退了出来,“我还要去清理后续的事情,回头再聊吧.......”
那副模样,比起沉稳干练的书罪判官,更像是因害羞而选择暂时逃避的小姑娘。
“对了,其实还有个问题,事关你姐姐,应该只有寒鸦你能回答了。”
“什么?”
“你姐姐三围是多少?”柏隽一本正经的问道。
寒鸦呆滞的盯着柏隽,然后瞪大双眼,接着整张脸彻底涨红,甚至仿佛能听见她大脑已经沸腾的声响。
“啊啊啊啊啊啊,可恶可恶可恶,明明刚才那么会说话!”
寒鸦捂住通红的脸颊,像少女一样嗔怪:“木头木头木头!怎么会如此不解风情,你这个笨蛋........”
她的脸色比刚才还要红。
就是一种又气又羞,而且焦急难耐的复杂表情。
她恨恨地瞪着柏隽,做了个可爱的跺脚动作。
假如她的小跟班妹妹藿藿人也在这里的话,说不定会看得目瞪口呆。
“明明我就在你的面前,竟、竟然敢询问姐姐的三围?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究竟是何等的傲慢啊!变态!秽物!淫、兽!简直是欲、望的化身!快给我好好反省──!!”
出于妒嫉与不知名的小情绪,寒鸦用额头轻轻撞了一下柏隽的下巴,又给他的胳膊留下了一道不浅不深的牙印。
没有听对方的解释,吃醋的女人忿忿的离开了。
“欸?停停停,你都还没听我解释清楚的啊!”
被莫名其妙骂了个狗血淋头的柏隽连忙伸出手想要挽留,然而陷入无端情绪的寒鸦根本不理会他,气呼呼的完全不与他搭话。
明明他只是想得到制作人偶的准确数据,为何会演变成眼前的状况?
柏隽叹了口气,再次感叹女人心思实在是圈圈绕绕。
单纯的用女人心海底针都无法形容了吧?
相比之下,果然还是藿藿更可爱,更有利于心理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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