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怪盗在东京 第90章

【百万富翁：我天天给你补课，你还差这点时间？别想逃跑！】

简单的安排了调查心灵宫殿的事项，来栖晓走上阁楼，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开始高强度自搜。

Line里，DB文库的卧烟编辑已经发来了喜讯。

《游戏人生》在首轮推广的六小时之内创造了极高的“点击-阅读”转化率，文库的运营部门非常看好这部作品，决定为它发放更多的推荐资源。

另外，出版的事项正在加班加点的安排，预计一周之后，就要按照《游戏人生》的网络支持量进行正式的出版和发售了。

来栖晓坐在床边，看着阁楼里简陋的光景。

距离自己搬出这间阁楼的时候，已经是指日可待了。

他现在身上就有两百多万円的资产，如果能靠着轻小说大赚一笔，肯定能很快还清债务。

至于乐队......来栖晓已经感觉出它们大概短期是不会带来特别显著的盈利了。

虽然他跟Atlus偶像事务所签约了，但并不是要作为偶像出道。

而是像那位凉宫春日一样，以“歌手”的身份走进公众的视野。

事务所名下俗称“香草社”的“Vanillaware”是业内非常有名的唱片公司，甚至一度参与过顶级乐队的专辑制作。

比如“Imagine Dragons”那首大名鼎鼎的《奥丁》，就是在他们的帮助下完成的。

来栖晓在笔记本电脑里找到自己从上个世界里抄来的、经过与山田凉的合作，最后落实到乐谱里的两首歌，仔细斟酌了一下，把它们发给了自己的经纪人岩井宗久。

【百万富翁：岩井先生，帮我问一问目黑大师，这两首歌，能不能发表？】

【（百万富翁上传了《于是我放弃了》《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

【岩井宗久：没问题。】

回答之后，对方就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岩井宗久的头像重新亮起。

【（岩井宗久上传了《Life Will Change》）】

【岩井宗久：目黑大师仔细看完了你写的曲子，他希望你能暂时不要发表它们，他说自己前不久创作的这首歌更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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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灾难般的周五啊......被迫熬了个通宵，效率下滑严重，一共写了六章，只能说尽力了。我争取再熬一会儿，试一试用早上把差的两章写完了再睡觉，如果真撑不住了昏死过去了，大概就晚上再见。）

（接下来就只能趁着周末清闲的时候再战一次了。）

（之前发的单章里看到有人指责我“更新不稳定”的事情，这里澄清解释一下：

这本书从开书到现在两个月的时间，上架前仅有一次请假调作息的记录，上架后仅有一次流感发高烧的请假记录，此外无任何“缺勤”记录，每次延迟更新时间也在刺猬猫全勤范围之内。医院输水没请过假，急性结膜炎没请过假，满课赶作业没请过假，差的更新熬夜或者通宵都会补上，没法码字用语音输入也会补上，比正常同期书多写了十二万字。）

081.人人都认识丰川祥子（二合一）

（发错成了14号的历史废案，但是后台修改次数到上限了，等了一个小时才让我修改，刷新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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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M.8:04。

初夏的夜晚，苍山一丁目的天空盖着霓虹彩灯的浓雾，高远地震颤着一弯皎白弦月，合着夏蝉嘶初弦颤。离群索居的四只麻雀因为夜风无端，机缘巧合的挤在了同一条电线杆，只见得下方的羊肠小道里走过神色各异的四位少年少女。

棕发的女孩正外放一首《空之箱》，他们踏着月光挥洒的水泥地，奔赴阴影笼罩的建筑群，大概是一场逾越日常的冒险。

私立秀尽学院的围墙旁边，来栖晓扒拉着墙壁的边缘，蹬墙上翻，探出半个脑袋，鬼鬼祟祟的往里面窥探。

正是夜深人静，校园里空空荡荡，只能看到亮着灯的保安亭在黑暗里散发苍白的光晕。

怪盗很快就落了下去，面对一众女孩们或紧张或不安的视线。

他很果断的做出了决定，“就在今晚了，我、丰川祥子，还有安和昴一起进入印象空间搜索殿堂的入口。”

井芹仁菜这时候就眨了眨眼睛，“那我呢？”

来栖晓偏头看向了心灵怪盗团的吉祥物，“你跟我们一起进去。”

在四人队伍里有两名人格面具使、并且丰川祥子的人格面具拥有“扭转敌人攻击”的能力的情况下，完全能把探索印象空间的危险程度降低到“观光旅游”的程度。

通过今天的选拔赛之后与新马孝廉的交涉，来栖晓已经可以确定他的殿堂就在苍山一丁目。

既然“异世界导航APP”失效了，那么他就只能通过印象空间找到殿堂的入口，然后再尝试攻略。

“晚上的这个时候，我们没办法去‘秘密基地’吧？”井芹仁菜口中的“秘密基地”指的就是来栖晓那个绝不会被旁人打扰的社团活动室。

她对于潜入印象空间的理解还停留在“教学楼天台”或者“社团活动室”这一类尽可能低调的场所。

殊不知站在她面前的怪盗，早已经把隐秘行动的准则融入了日常生活......

面对井芹仁菜的疑惑，来栖晓用一种奇怪的语气反问她，“为什么要去‘秘密基地’？”

“不是你说的......不能被普通人发现吗？”

听到了井芹仁菜的提问，丰川祥子忽然觉得有些尴尬，她撇开脸，不敢直面这个话题。

安和昴倒是有了猜测，她看向面前的公共厕所，便是强颜欢笑，“仔细想想，的确...的确是很隐蔽呢。”

来栖晓赞赏的看了她一眼，“作为心灵怪盗，就是要有不拘小节的觉悟！”

井芹仁菜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将要从哪里潜入印象空间了，惊慌失措的倒退两步，“那种事情...根本就是变态行为吧！”

怪盗神情自若的解释，“公厕是个很好的地方，没有人会在意你到底在里面停留了多久、为了什么理由进去，又或者什么时候离开，里里外外也不会有摄像头。”

“不对不对，我的意思是......”井芹仁菜有些结巴的问着来栖晓，“潜入印象空间需要你的帮助吧，我们要怎么......”

来栖晓看了看面前的三位美少女，又看着道路一侧的公共场所，对于井芹仁菜的提问陷入了沉思。

过了几秒，他再次声明，“作为心灵怪盗，就是要有不拘小节的觉悟。”

然后在女孩们震惊而敬畏的注视里，来栖晓毫不犹豫的走进女厕。

......

“果然在这里。”

苍山一丁目的印象空间的最深层，来栖晓看着校长办公室那里重新出现的巨大空洞，很容易就联想到敌人可能的埋伏。

但即便是知道了那座心灵殿堂里可能存在的敌袭，怪盗还是果断的朝着面前的办公室迈出了脚步。

在没有感受到任何阻拦感、甚至是一种若有若无的吸力的时候，他及时收回了腿，表情诡异的站在原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就差写明了“我是陷阱”的巨大空洞。

来栖晓想到了还在上层区域被丰川祥子带领着调查各个房间的安和昴、井芹仁菜，她们都没有觉醒人格面具，终究是放弃了激活这个陷阱，再顺藤摸瓜找出宫殿其它入口的计划。

事到如今，也只能做好一次性攻略整座宫殿的准备，然后向新马孝廉寄出预告信，直接开始硬闯了。

“回去了。”他在上层的空间里找到正在接受丰川祥子指导的女孩们。

尽管才加入心灵怪盗团没多久，但丰川祥子似乎对于自己身份的巨大转变有着相当的接受程度，几乎算得上是一名“成熟的人格面具使”了。

她一边带队探索印象空间、通过击败阴影收获战斗经验，提升操作人格面具的熟练度，一边是跟两位伙伴分享自己在来栖晓那里得到的各种知识。

不同于畏首畏尾的井芹仁菜，安和昴听得很认真，似乎是因为时间回溯前后的经历，她对于收集这方面的情报有着极高的积极性。

来栖晓有些无奈的望着井芹仁菜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但也没办法要求一个毫无作战能力的小女生能冷静而理性的对待这些超出常人认知的现象。

他简短的预估了一下未来可能要发生的各种突发性灾难，以及交代了各种应对方案，就宣布这次探索到此结束，带着女孩们撤出了印象空间，然后把她们逐个送回家。

预告信随时都可以寄出，但在此之前，他得再训练一下丰川祥子，至少要教会她如何在心灵宫殿里应付那些层出不穷的危险。

*

直到来栖晓返回了勒布朗的阁楼，外面街道上的景象已经是浓墨一样的昏黑了。

邻居家的暹罗猫Nina这次没有在窗边等他。

不如说，它根本就是失踪了似的，从进入四轩茶屋，再到勒布朗，完全没有见到它的踪迹。

来栖晓打开笔记本，登录佐仓双叶搭建的“怪盗频道”网站，翻阅着今天的委托板——依旧是空空如也。

心灵怪盗的知名度随着各种案件热度的消退而一并降低了，作为一则传播范围不算太大、也逐渐遭到“冷落”的都市传说，像这样奇怪的网站，没有人愿意点进来也是意料之中。

委托板里干净得一眼就能见到丰川祥子前段时间发布的“求救信”。

而搜索提及到“心灵怪盗”相关话题的论坛，评论区里几乎是清一色质疑与嘲笑的评论。

来栖晓随意的翻看了几页，很快就不再在意。

毕竟，等到一位知名教育家主动去警视厅自首的时候，公众自然会重新想起心灵怪盗的名号。

他从衣兜里拿出震动个不停的手机，从回到勒布朗的时候，它就一直无规律的响着，连续好几分钟，简直没完没了。

【“结束乐队”聊天组：】

看到来栖晓的上线提示了，聊得火热的女孩们纷纷@了他一遍。

【伊地知虹夏：雨宫！大事不好啦！】

【百万富翁：洗耳恭听。】

【伊地知虹夏：我们昨天不是在各种社交平台上注册了乐队的官方账号吗？而且还顺便发布了几张排练时候的合照......现在闹出了一些麻烦的事情。】

【百万富翁：是河原木小姐或者凉被狂热粉丝认出来了？】

【百万富翁：还是说，狂热粉丝已经找上门了？快点把地址告诉我，我这就去教训他们......哦，不对，应该拜托作为心灵怪盗的丰川同学给他们改心才是！】

来栖晓很自然的代入了“我不是心灵怪盗”、“丰川祥子是心灵怪盗”、“我是丰川祥子的怪盗崇拜者”这条普通高中生应有的逻辑链。

【伊地知虹夏：也不算......但的确有一部分这样的原因。】

【伊地知虹夏：首先是“钻石之尘”的粉丝发现了合照里的桃香小姐，然后开始在同好圈里转发我们的动态。】

【伊地知虹夏：然后......其实是小祥，她被月之森的国中同学们认出来了，好像她们当时闹出了不少矛盾和误会，现在那些大小姐已经开始围攻我们乐队的私信箱啦！】

【百万富翁：那么，丰川呢？】

丰川祥子没有回应。

现在都快要晚上十一点了，正常来说，女生们都应该回家才对。

高中生的夜晚就应该是属于电子游戏里急头白脸的赛博族谱大战、社交媒体上天马行空的吹牛和甜得发腻的感情交流，或者一盏台灯一摞书的刻苦学习......但无论是哪一种，理论上都很少有“Line里收到消息但是不回答”的情况。

聊天频道里立刻蹦出了几位女孩七嘴八舌的猜测。

比如正巧在洗澡或者跟父母谈心。

【河原木桃香：打工。】

【河原木桃香：前段时间，我在北区送快递的时候，为她推荐了一个非常可靠和安全的夜间兼职的便利店工作。】

【百万富翁：这么一想，的确是最大的可能性。】

【百万富翁：私信箱的事情，还是让小祥自己去应付吧。】

【山田凉：从刚开始就想说了......雨宫为什么突然就开始跟我们一起称呼“小祥”了？】

聊天频道里顷刻间是无人应答的冷清。

（“是打工战神”上线了。）

【是打工战神：刚刚跟同事接替完工作，发生什么事了？】

来栖晓：【你来得正好，赶紧上乐队的账号看看私信箱吧。】

丰川祥子在公屏里发了个问号，然后连续十几分钟也没有再上线。

......

此时。

东京的一处高档公寓里。

大小姐般优雅的两位女孩在客厅里坐着，明明桌上摆放了许多零食和饮料，却没有谁去触碰它们，气氛冷得好像冰结，随时能从空气里析出冰碴。

“找到祥子了。”勉强的微笑，努力要表现出热情的声音里却让人感受不到多少温度。

“嗯。”带着些沮丧的回答，简短，单薄，落在旁人的耳中，却好像成为了一种更加冰冷的敷衍。

“她......在玩乐队呢。”平板电脑从沙发上递了过去，屏幕里是“钻石之尘＆《空之箱》”粉丝同好会的转发动态。

动态里俨然是一张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