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品托阿
“砸碎它！”在和鬼婆的手臂一同发出骨骼碎裂声的同时，它痛苦大叫着，“跟我一起下地狱吧，肥婆！”
第290章 鬼婆之死
“不！”
纵然小魔鬼狠狠地咬下了她的一块皮肉，鬼婆此刻也没有闲心去搭理它了。
因为与此同时，那被巴巴萨巴仑甩出的心石已经近到了雷斯劳弗面前，而后者对于那让他恼火的魔法物品全无珍惜之情，单臂挥起战刀，只一击便将其砸成了一小蓬四散纷飞的碎片！
鬼婆两个最大的依仗此刻已经完全失效！
“你末日已至，鬼婆！”矮人大吼着再度攻上，如此机会之下，已经容不得他再有丝毫保留，当鬼婆的利爪反手划向他时，矮人举起了他的左臂应对，天生与后天的坚实肢体相互砸击，迸发出道道火星。
鬼婆此刻已经非但是乱了方寸，简直是陷入了癫狂之中。她另一只手上的法杖突然挥动，主动迎接上了安格丽塔斩击而下的长剑：“给我滚开！”她狂怒着，任凭法杖被长剑砍出了裂纹，一缕缕黑色的不详烟雾从其中逸散而出。
“这是你们逼我的！”黑雾缭绕之中，夜鬼婆的一双眼睛骤然化作了白色。她的皮肤变成了如同夜幕般的蓝紫色，纤细弯曲的一对小角从她的额头中冒了出来。而就在此刻，围攻向她的冯达尔、黛西和安格丽塔同时体会到了粗暴的失重感，某种强大的力量瞬间将他们抛飞了出去，狠狠地把三人同时砸在周围的墙壁上！
“怎么还有二阶——”黛西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她的琴已经脱手飞了出去，失去了趁手法器的诗人立刻便遭到了鬼婆泄愤般的殴打，遍体鳞伤地昏死了过去。
“而至于你！”
鬼婆伸手一指此刻唯一还站着的雷斯劳弗：“这就是你们想要的是吗？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你们只想在恶心婆婆后全都葬身在这里，但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如愿！”
“你们会成为婆婆我的新奴隶！但在此之前，我要把你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拆下来粉碎，小兵！”
“你已经无法从这个世界逃跑了，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可依仗的东西。”雷斯劳弗盯着鬼婆的动作，此时的她已经进入了雇佣兵的攻击范围，但雷斯劳弗并没有着急动手，他忽然将手中战刀插向地面，还不等鬼婆反应过来，其右手便已然握住了他的左臂，毫不留情地往上一推！
破碎的骨骼尖端扎穿了肌肉和筋膜，没有一秒不在向它的主人传递着明晰的痛楚，然而雷斯劳弗却只是攥紧了左拳，右手再度抓紧那来自地狱的战刀，深深吸入一口血腥的空气。
“你！”即便是鬼婆，也被雷斯劳弗如此举动给吓到了，“我以为你的右边才是不属于你的那个！”
雷斯劳弗不答，只是加速冲到鬼婆面前，以恐怖的力量将战刀砍进了对方的骨头里。不待那怪物做出任何反应，左拳便轰击在了她的半边脸蛋上！
力量如同它从未断折过！
钻心的剧痛随着反冲直抵雷斯劳弗的心脏，然而这却丝毫不能阻止他的动作。恰恰相反，肉体的痛苦只会让他的攻击越发凶暴，而凶暴的攻击则会让这份痛苦更加强烈！
鬼婆的身躯先是跌倒在地，战刀卡住了她的骨头，让其无论如何都无法逃出雷斯劳弗的拳锋之下，先时她还在地上不断试图扭动着逃离或者反击，但不知从何时开始，都卜勒所控制着的，便只剩下了一滩没有任何反应的臭皮囊，在他如同暴风骤雨般的轰击之下变得连弹性都开始慢慢失去！
“雷斯劳弗叔叔，已经……够了……”安格丽塔虚弱地爬起，之前那凶狠撞击让她受了不轻的伤势，但好在还不至于昏厥过去，“她、她已经死透了。”
“呼”，从里到外都被鲜血和肉末所浸染的手甲在空中停了下来，使得周围的劲风为之一停。雷斯劳弗的眼眸中血色渐渐褪去，映入眼帘的只剩下了那已然完全看不清楚原来长相的生物尸体。
鬼婆的头颅、连同她上面的小半个身子都已经失去了可供支撑的骨架，好似泥怪般软趴趴地瘫在那里，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有分毫的活路了。
“安妮！雷斯劳弗！”“雷斯劳弗阁下！”
两人抬眼看去，贝拉和玛丽以及两只斑猫人正从外面闯进来：“那些不死生物都停止活动了！你们这——埃达丝啊。”
黑爪冲了上去，在雷斯劳弗的周围恐惧且敬畏地兜着圈子，这只生物察觉到了它主人的伤势，想要上前安抚却又完全不敢靠近。
“先去把黛西叫起来，”雷斯劳弗毫不费力地拎起战刀——方才的殴斗中，那把战刀和鬼婆的臂骨不断摩擦，最终将整条手臂都切了下来。
“哦、好！”此时的雷斯劳弗坐在鬼婆尸体的身上，看起来疲惫至极，但贝拉完全不敢驳斥他的意思，连忙准备治疗法术，将昏迷的黛西救了起来，两个人分别去治疗雷斯劳弗以及安格丽塔和冯达尔。
左臂的痛楚在琴声中渐渐消失，雷斯劳弗活动着不再异样的手臂，满意地冲着黛西点了点头：“谢了。”
“这有什么好客气的——”“我不只是说这个。”
“呃——”黛西闻言，尴尬地笑了一下，“那个，被发现啦？”
“素不相识，那个小东西不太可能会这么奋不顾身地帮我们，”雷斯劳弗用刀尖点了点鬼婆手臂上缺少的一大块血肉，“它的主人死了，它会怎么样？”
“嗯，总之是自由了，这点不用太担心，”黛西沉吟了一下，低声道，“我应该向大家坦白吗？毕竟这还是挺冒险的，和一个……”
“和一个诗人同行有什么可冒险的？”雷斯劳弗瞥了她一眼，见安格丽塔两人还在接受治疗，便进一步道，“只是字面意思上的谢谢而已，别想那么多。”
“我不会对此有什么成见，魔鬼而已，又不是没杀过。”
“你也就只能欺负欺负那些弱小的家伙……”琤泠在黛西的心灵链接中心虚地嘀咕着，但这种嘴硬并不能给她带来太多的安全感。
这算是某种警告吗？这个看起来就和动脑子不大沾边的男人，在借此警告自己？
第291章 一颗颅骨
鬼婆已死，她的尸体被众人一把火烧成了灰烬，而那些遇难的德鲁伊们则被好好地安葬在了结社后面的树林中。贝拉的力量还远远不足，无法将被腐化的林地恢复正常，但他们也算是各尽所能地为这些小栗结社的德鲁伊们料理后事了。
鬼婆存货中那些可以被常人使用的部分自然也被搜刮一空，冯达尔甚至尽可能地从那精金魔像上敲下了一部分还可以重新回炉的金属块，然而在矮人如此做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玩意儿”。
一颗白花花的颅骨，被穿刺在一根已然断裂的木桩上，看起来可能是鬼婆曾经的某个敌人，被制成了特别的艺术品。
“有点不对劲，”黛西仔细观察着这颗颅骨，“这上面依然还有灵性，但看着又不像是什么魔法物品，真奇怪……”
“或许是这里大德鲁伊的？”贝拉猜测道，“或许他对大地的眷恋是如此深刻，以至于即便在殉难后，灵光仍旧缭绕在头骨上不肯散去。”
“听起来怎么有些毛毛的，”黛西搓了搓手臂小声道，“你真的确定这是正经大德鲁伊身上会发生的事情？”
“也许……也许吧，”贝拉的脑袋中浮现出鲁佛脑袋的模样，顿时也觉得悚然了起来，“我也就是随口一说，神殿祭祀们送我的书我还没看完……”
“那就让它继续留在这里吧，”最终由安格丽塔拍板，“别让它继续戳在杆子上，找个盒子之类的放起来，以后若是有其他的德鲁伊来，由他们处置也好。”
那些寻常的遗体自然埋葬即可，但这样还有着灵光的骨骸众人实在是不好处置，只能帮它换个地方，在安置好后转身纷纷离开了这方石厅。
而就在他们走后不久，两簇淡蓝色的鬼火“噗”地一声亮起在颅骨的眼眶之间，而与之同时的，还有一声悠长的叹息。
“夜莺啊夜莺，你这混账一死了之，却把我平白丢在了这里……这叫我如何是好？”
“我只是颗脑袋，什么都做不成，难道我就要一直这样下去，直到仅存的灵性消磨殆尽？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仅仅是为了让你窃夺我的成果，然后被人一把火烧成灰烬——”
“不，不会的。”
颅骨喃喃自语着，全然没注意到忽然有声音从旁边应和而起：“有什么不会的，当年我还有着完整的身子时都什么也做不到，现在还能成什么事？”
“我真是后悔让夜莺去找那枚胸针了，可谁知道一枚小小的胸针，居然最终会导致夜莺死在这里？我……等等！是谁在说话？！”
“这话应该我们来问你才对。”
那两团鬼火的怪异视线中，一个个刚刚离开的人影莫名的竟又折返了回来，此刻一个不落地聚拢在颅骨的周围。它甚至能够感受到一股热气喷在它的头顶，那应该是那条怪模怪样的披羽大蜥蜴。
“你果然会说话，”雷斯劳弗将颅骨单手抄起，正视着那两团鬼火，“说说吧，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和那个夜鬼婆又有什么关系？”
“我……唉，能不能先放我下来，要么你托着我的下巴？我觉得它要掉下来了，”颅骨虽然并不依赖开口说话，但还是如此作声道，“你们想知道我是谁？这个问题挺简单的：我也是个鬼婆，只不过死了好多年了。”
“是被夜莺给杀死的。”
“为什么？”
“为什么？好问题，我也问过她，也问过我自己，”颅骨中的鬼火跳动着，“你们知道吗，其实鬼婆可以自己选择要成为什么样的存在，并以此来打发自己的时间。也许是一辈子，也许只是几百年。总之，我们可以转化自己的形态，变得和以往完全不同。”
“我曾经是一个住在森林里的鬼婆，按你们的分类，属于绿鬼婆。后来我厌倦了，决定试试看做一个夜鬼婆是怎样的，于是我开始准备转化仪式所需要的一切材料。”
“我是个，嗯，比较严谨的鬼婆，只是寻常的材料不足以满足我，所以我跑了好些个位面和世界，寻找能让自己成为更强大夜鬼婆的方法。终于我成功了，但成功的不多，只有一半而已。”
“那只灵魂袋，是你的杰作？”黛西立刻想到了那个违反常理规则的人皮口袋。
“不、我只有个蓝图，没有做完，那个是夜莺自己缝的，”鬼婆的颅骨说道，“另外还有那枚心石，寻常的心石不可能让她不断地反复在以太面和现世间跳跃，那个就是我的作品了。”
“可惜，被现在这位拿着我的帅哥给毁掉了。”
雷斯劳弗不知道这个鬼婆是在恭维还是暗讽什么，但以鬼婆那扭曲的审美观，被她们夸赞显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你想做强大的鬼婆，她也想做强大的鬼婆，”雷斯劳弗点点头，“但这又和胸针有什么关系？”
“啊，这个你们犯不着担心，那是一个陵寝的钥匙，没有也就没有了，那其实也可以看作是我给夜莺设下的一个陷阱，用来报复她把我变成这副鬼样子。”
“不过现在用不到啦，我亲眼看着你是怎么把她打成肉泥的，啧啧啧，她可没有复活或者保持生命的手段。”
雷斯劳弗闻言点了点头：“不能复活，那再好不过了。不过至于那枚胸针，你刚才的自言自语中似乎想不明白她为何而死？那枚胸针，就在我手上。”
那颅骨中的鬼火骤然膨胀了起来，当它看到雷斯劳弗取出那枚胸针时，整颗头颅更是几乎完全被鬼火所吞没：“就是这个！就是这个！但我听说它不是在……”
“雷斯劳弗阁下救了我们的命，”西丝蒂适时地开口说，“它是我们的谢礼。”
“斑猫人，那对上了、对上了……”鬼火暗淡了一些，但与之前相比仍旧烧得旺盛，“不过你们的目的肯定和我不一样，对吧？那么，你们是为了什么要去找那里呢？这个理由或许很重要。”
第292章 收束的陵寝
西丝蒂在征得雷斯劳弗等人同意后将受托从那陵墓中盗取宝藏的意图和盘托出，原本她以为对方会暴跳如雷，或者表现得鄙夷嘲讽，毕竟之前的那个夜鬼婆就是如此习惯。
然而令她、甚至令其他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颅骨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流露出了淡淡的怀念之情。
“宝藏……是啊，的确如此，那里确实应该有不少宝藏，都是他留下的……”
“他？”
“自然是陵墓的主人咯？你们应该也知道了吧，那里埋葬的是波帕佐博忒家族的一位后裔。”颅骨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确切地说，是最后一位后裔，因为自他而后，波帕佐博忒家族便整体改了名字，叫做什么……波佩诺斯家族。”
“叫做什么？！”
这一下子，别说其他人了，就连对此不甚关心的雷斯劳弗都露出了愕然的表情：“波佩诺斯家族！就是波佩王国的那个波佩诺斯？”
“不然还能有哪个呢？我反正是不曾听说过同名的，”颅骨道，“你们听起来很是惊讶啊，这是为什么？”
“当然惊讶！因为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他们恐怕是要冚家富贵了！”黛西叫了起来，“他们为了争权夺利惹了个不该惹的小朋友，这下他们都有难了！”
“唔……是这样？居然是这样？”在听罢爱德华的事后，颅骨却表现出一种有些怪异的情绪，它看起来并不是非常惊讶，但事情的走向却的确出乎它的意料之外，“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话……劳驾各位，能不能帮我个忙，去陵寝里走上一遭？”
“……你刚才应该提到了，那是你准备给夜莺婆婆的陷阱，”玛丽憋了半晌，出言提醒道，“这种危险的情报可不容易忘记。”
“当然、当然，不过我不是说了吗，是给‘夜莺’准备的陷阱，不是给你们的，”颅骨想了想，“你们可以带我去，能让你们节省不少时间，省很多功夫。而最重要的陷阱其实是我自己的复活，你们不把我的颅骨放到对应位置就没事了。”
“与其这样相互猜度，我们为什么不干脆不去呢？”安格丽塔虽然之前对那陵墓非常感兴趣，但现在陷阱已经昭然若揭，她就算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轻易踏足了。
“哦，你们当然可以，我就是一个骨头壳子，你们想做什么我都没有办法。”
“但我之前听你们的意思，那个爱德华还算和你们相处得不错，是吗？而且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那个预言’引发的齿轮，只怕是要开始转动了。”
“先容我确认一下，现在外面，是不是有一个符号是五条线条的教团什么的在活动？我不清楚他们会包装成什么样子，也许只是线条，也许是触手，又也许是五头龙首代表提亚马特，反正就是类似的这么一个组织。”
闻听此言，雷斯劳弗不由得和黛西对视了一眼：那个龙指，还有那个割麦社！
“你是怎么知道的！”雷斯劳弗将颅骨高高举了起来，随时准备着将其摔碎成无数碎片，“你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
“不，我对龙行大地没什么兴趣，巨龙、巨人、精灵矮人人类，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差别，”鬼婆的颅骨没有什么嘲讽的意思，反而听起来颇为真诚——这让她的危险程度成倍地增长，“但不知道你们了不了解查尔吉吉·波帕佐博忒这个人，或许你们记得的是妖人查尔吉吉这个名号。作为波帕佐博忒家族的始祖，强大的施法者，他在预言方面也同样有不小的造诣。”
“那个预言就是他提出来的，而在很多年后，他的后裔，也就是我的……不，那个陵寝的主人找到了破解的方法。能够让那场预言完全失败。”
“我们已经解决了五个组织中的一个，叫做割麦社，他把魔鬼放到了世间，击沉的倾樽城的上城区，”安格丽塔沉声道，“恐怕他们的预言已经失败了。”
“小姑娘，你没明白我的意思，”颅骨没有脖子，无法让它完成摇头的动作，“我有说过他们是‘五个组织的集合’吗？他们只会是一个组织。”
“如同触手被切断后往往可以再生一般，你所谓的五个组织就算我没见过，也能猜到不过是个幌子。一个被切下，就会有另一个补上，然而他们造成的伤害却久久无法愈合，直到预言完全实现为止。”
“所以真正让他们失效的唯一办法，就是加入他们——‘你必须先站在一个人的背后，才能从后面捅刀子’。”
“有兴趣吗？我你们让我复活，我打入他们内部，成为五个组织中的一员将位置站住，他们的预言会失败，而那个叫爱德华的天赋小孩也可以继续他的人生。”
“不然的话……”
“如果你打算说什么威胁的话，还是免了吧。”
颅骨在雷斯劳弗的手上摇晃了一下：“没有威胁，只是可能会发生的事实——巨龙已经不再是舞台的主角，就算那著名的歌林奥托之咬也是一样。所以如果他们想要让巨龙重新行走在大地之上，就必须要再邀请一位足够充当主角的狠角色。”
“会是谁呢？那些鳞片金属光泽的善良金属龙们大概不会答应，而宝石龙们对这个大概也不感兴趣。所以一定是色彩龙中的某一位，有名有姓的存在。”
“比如……红龙阿莎德隆？比如，提亚马特？”
“不谈其他地方，至少伊纳萨斯、至少西伊纳萨斯绝对会生灵涂炭，几个十来岁的小破孩就算有天大的本领，还能在这其中发挥什么作用不成？而等到事情无可挽回……你们会不会有一丝丝后悔，倘若此时此刻与我稍作交易，结局是否会有所不同？”
“你不可信，”冯达尔沉声道，“鬼婆没有一个可信的！”
“这话我不打算反驳，矮子，我自然有我自己的理由、自己的盘算，”鬼婆的颅骨痛快地承认了，“但你们想想，我就是个鬼婆而已，而且是连夜莺都打不过的那种，和一头可能降临的太古龙相比，哪个更加危险，想必非常明确吧？”
“顺带一提，你们也可以自己扮演这‘卧底’的角色，但你们肯定不会比我做得更好。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当那个破解预言的预言出现时，我就在旁边，连一个字母都没有听漏下。”
第293章 波帕佐博忒墓园
众人最终还是决定带走这颗颅骨。
西伊纳萨斯作为帝国、伊纳萨斯和科拉松德的交叉路口，位置虽不能说是举足轻重，至少也可以说牵扯甚多。若是有了什么变化，周边无一不要受其影响。
如果一条活了少说一千二百岁的太古龙真的被召唤到了这里，谁也别想脱了干系。
“但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会不会复活你，所以你最好老实一点，”玛丽负责带着那颗颅骨，一路上时不时地警告着兽皮袋里的那个家伙，“要是你心怀不轨，就别怪我们把你踩碎了喂黑爪！”
恐爪龙歪了歪脑袋，不明白这个年轻的人类为什么突然要叫自己的名字。
“我还没到耍花招的时候呢，小丫头，”鬼婆头颅在袋子闷闷发声，“在这点上我没有撒谎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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