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意眸
重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奇怪”的，她十分有印象。
就是在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四五年之后，再次见到那个救了自己一命的家伙时开始的。
是在自己单方面的“见”他的那时候开始的。
是的，在今天“正式”和鸿羽见面之前，霍尔海雅已经注视他有一段时间了。
其实在哥伦比亚边境的那一天之后，随着羽蛇一族四百余年的记忆不断被自己吸收转化为自己的“记忆”之后，霍尔海雅曾不止一次觉得当时的自己太过于天真了。
该隐瞒的事情就应该隐瞒到能够彻底相信那个人为止，怎么能就对方照顾自己几天的工夫，几碗药汤的功夫，几颗糖果的功夫，自己就几乎把一切东西都和盘托出了呢？
这绝对是不成熟不理智不谨慎的操作啊！
起码在现在的自己看来，当时的自己就是被忽如其来的“善意”冲昏了头脑，没有看清楚也没有彻底的警惕其中有很大可能蕴含着的“恶意”。
所以在她和鸿羽立下那个堪称小学生都不会在意的幼稚“誓约”之后，当她再次见到鸿羽的那一刻她犹豫了。
她忽然有点害怕，万一……那个人真的是在当时携带着“恶意”来见自己的呢？
在几乎消化完那些记忆，加入了梅德兰基金会成为了一个特工之后，她不介意对周边所有的人先抱有一定的恶意去揣测。
所以她犹豫了，也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她展开了对鸿羽的一些小调查。
包括但不限于他的人际关系，他在学术界的成就，他可以被公开的生活习惯，以及……我【哥伦比亚粗口】？！他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好吧，抛开这些不谈，霍尔海雅最注意的事情就是……他似乎真的真的真的很在意自己和他那个幼稚的誓约的样子。
在自己的调查中，他的生活圈子里最贵的也是他最常来的餐厅就是那家“橡木桶”，而且他也有在日常中关注过哥伦比亚有没有冒出一个叫做“霍尔海雅”的学者……
他居然真的就这么在意吗？
还是说……他是对自己抱有着不太好的想法，所以才这么关注着自己的？
不对不对，要是他有恶意的话自己就走不出哥伦比亚边境的那个小旅馆了，但是……万一呢？
霍尔海雅不想赌，但她没办法，她想要一个可以同行的人太久了，所以哪怕理智告诉她不能赌，感性却逼着她去赌。
哪怕四百余年的理性都不能阻止她，因为她还有着四百余年的感性，虽然不多……
于是在维持了一个多月的观察之后，霍尔海雅终于选择了去找鸿羽。
结果是什么呢？
霍尔海雅不是很能确定，但是就目前来说……她还是蛮满意的。
在和鸿羽聊了那么多的内容之中，他最关心的问题似乎也只有自己的生活，他最常问的问题只有“你不累吗？”最常给的回答也只有“偶尔也休息一下不好吗？”。
霍尔海雅觉得现在的自己还会对鸿羽抱有戒备吗？
她不知道，或许有，或许没有，但是一旦想起他，她总会不知为何的有一种笑意……前提是忘记他已经结婚了这个让人有点小抓狂的事实。
但是，就算她对鸿羽还有着在成熟后以及多年不见的前提下还有着一点点微乎其微的戒备，这却不代表着……
“这不代表你可以监视我的生活……这和我加入梅德兰基金会时签订的条例不符，我亲爱的上司——锡人先生……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霍尔海雅的眼睛微微眯起，她很不满。
不知道是不满锡人对自己那近乎于是“监视”的行为，还是……对鸿羽安危的担忧。
“还是说……哥伦比亚伟大的，永远都是正确总|统大人在他（鸿羽）的身上有什么索求？”
霍尔海雅那带着威胁的语气让锡人沉默半晌。
在心底将“这个学者疑似是霍尔海雅的逆鳞”记下之后，他幽幽的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你说什么？”
“我说……我也不知道。”锡人看向窗外，点燃了一根雪茄来了个顶级过肺……不吐烟圈的那种，“或许……他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一个答案？”
……
……
……
“那他是准备要我怎么回答？”鸿羽表情无奈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克丽斯腾，“帕尔维斯自己把他负责的实验搞得预算超标关我什么事啊？”
“不仅如此，他还试图说服斐尔迪南把保卫科的预算挪给他用。”克丽斯腾补充了一句。
“那塞雷娅没把他拎着丢出门去？”
“如果是斐尔迪南她估计会这么做，但是帕尔维斯毕竟是老年人……”
“……咳咳，话回到正题，明明你才是莱茵生命的总辖吧？为什么我最近发现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出了什么事情都来找我？我不忙的吗？我不累的吗？嗯？”
“……咳咳，你知道吗？有一场科技峰会发来了邀请函，上面有大总|统的特邀。”面对鸿羽略带幽怨的质问，克丽斯腾握拳放在自己嘴前干咳了两声后迅速转移了话题。
“你转移话题的技术真烂……”鸿羽无奈的叹了口气，“是马克·麦克斯？那个‘永不犯错的总|统’？”
“嗯。”克丽斯腾点了点头，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烫金请柬，“邀请莱茵生命的核心成员参加下周的科技峰会，特别标注希望你能出席。”
鸿羽接过请柬的手指微微一顿。
“找我？”
“嗯，找你。”克丽斯腾再次点点头，“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是个——”
“是个契机，一个让莱茵生命被更多人注意到的契机。”鸿羽接过了克丽斯腾的话茬。
“我会去的……不过我还是有些好奇，这位‘永不犯错的总|统’什么时候对源石生态学感兴趣了？根据公开记录，他从未单独邀请过任何学者，一般都是威尔逊副总|统才是负责科技事务的……不对，他好像什么都要负责。”
“哈，这不正好说明……你是独一无二的吗？”克丽斯腾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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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海雅只能活到42岁……算半个私设吧，剧情里有提到，但是实在是搞不清楚她到底是现在42岁了还是因为羽蛇族“传承”的副作用而只能活到42岁。
看了很多解析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自己自作主张了。
也方便鸿羽刷好感度嘛不是？
389，鸿羽：这感情线不像是会歪的，赢！
马克·麦克斯。
哥伦比亚永恒的大总统。
他……额，或者说它，是个大部分时间以一只机械羽兽（也就是鸽子）作为外貌而出产的“前文明人工智能”。
当然，锡人是不知道那么多的，他一个在哥伦比亚混口饭吃的萨卡兹老祖宗——死魂灵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任务就行了。
毕竟他还是蛮喜欢吃哥伦比亚的热狗的……他味觉还灵敏的时候他一口气可以吃几十根热狗汉堡。
“那么……你们那个羽蛇小特工这次和目标的短暂接触的结果是什么？”马克·麦克斯稳稳地站在自己的御用鸟架子——威尔逊副总统的肩膀上对着锡人问道。
“没什么结果，唯一有的能让人记住的……只有霍尔海雅自己的反应……四百余年的执着居然会被几颗糖果一句承诺所‘对抗’……我怕是这辈子都理解不了这样的情感了。”锡人摇了摇头，
“至于那位科学家……他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一个见到自己多年未见朋友的普通人……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他不是在反驳马克·麦克斯对鸿羽的“重视”，他只是在论述一个他所看到的事实。
毕竟哥伦比亚的大总统永远不会犯错，也轮不到他一个死魂灵侦探来纠正。
但威尔逊副总统显然是有点“叛逆”在身上的，他终于忍不住插话：“阁下，请恕我直言，我们为什么要如此关注一个学者？哥伦比亚每天都有更重要的……”
“你知道为什么我从不犯错吗，威尔逊？”机械鸽子突然转头，电子眼由红转蓝，“我比所有人类都更懂得‘观察’的价值。”
“最近的那一场科技峰会我会邀请莱茵生命来参加重点是目标一定要到场，继续观察，锡人。”
“是……”
待到锡人与威尔逊都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之后，马克·麦克斯转头凝视着窗外。
它的视觉传感器穿透云层，仿佛在与某个不存在于这个时代的文明对视。
“父亲”弗里斯顿的话它一句不落的记住了，也包括那位“鸿羽”。
灰白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看不出任何种族特征而又非阿戈尔那群傲慢至极的家伙……
能拿得出那么多惊世骇俗的研究结论，却又显得理所当然……
你，会是前文明留下来的遗产吗？
……
……
……
科技峰会……
这种东西鸿羽在哥伦比亚也参与过不少次了，但代表着莱茵生命参加……倒还是第一次。
而且接见他的也不是那个不见人的马克·麦克斯，而是威尔逊。
除此之外……好像也就没什么可以特意提起的东西了。
“结果也没什么特别的嘛，只有我和副总统商业互吹了半天。”结束了这次的科技峰会，鸿羽表示有点失望，“还好塞雷娅和缪尔赛思没来，不然缪尔赛思肯定会觉得无聊，然后塞雷娅就会‘管教’她。”
至于鸿羽自己则是觉得……他完全没有什么收获，除了讲得有点口干舌燥。
这一点威尔逊可是赢了太多了，在鸿羽这么多年的人生里第一个商业互吹的对象可只有他一个。
历代的大炎皇帝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做到了，可不就赢麻了吗？
“但从今天开始，莱茵生命将真正的站上哥伦比亚的舞台。”克丽斯腾好笑的揉了揉鸿羽的肩膀，算是免费替他按摩了。
莱茵生命有了发展，克丽斯腾当然是高兴的了。
毕竟这可是她和鸿羽第一次站在了同一个位置的地方，甚至名义上她站的位置还要比鸿羽高。
莱茵生命对她来说重要吗？
自然是重要的。
但是很重要吗？
这取决于鸿羽怎么看待莱茵生命，而克丽斯腾怎么看待鸿羽。
自然，对于克丽斯腾来说，探索星空的梦想大过一切，所以莱茵生命只是她实现梦想的手段，如果炸了莱茵生命可以让她自由探索星空的话她不会犹豫半秒钟。
鸿羽会阻止她吗？
如果会的话……那她会犹豫，会想其他的办法，但是……她可以肯定鸿羽不会。
从小的时候开始，鸿羽就没有阻止克丽斯腾任何在梦想上的追求，他给予克丽斯腾的只有帮助。
当外界对于莱特夫妇的恶意逐渐迁怒于克丽斯腾身上的时候，鸿羽回应他们的只有一个又一个的“巴掌”。
他拿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论文和研究打了所有人的巴掌，并把克丽斯腾照顾得很好。
克丽斯腾也比原来会更具有……“人性”。
所以她唯二看重的东西就只有自己的梦想和鸿羽，而鸿羽看重的东西很多，所以她自然也会顺着鸿羽去注意那些自己本不会注意的东西。
这一点雅拉是做不到的。
似乎是由于鸿羽的存在导致雅拉几乎就将克丽斯腾的“抚养权”全权交给了他，所以也就导致了雅拉很少在克丽斯腾小的时候出现，克丽斯腾也对她没什么比较深刻的印象。
而雅拉具体有做什么吗？
有的，比如时不时来看一下鸿羽做的好不好，还有打点钱过来。
但是鸿羽把克丽斯腾带的很好，钱也在鸿羽拿出一系列研究结论之后不缺了，所以雅拉做的也没啥用。
哦对了……雅拉？最近是不是有见过她的名字在哪里出现过？
“雅拉她是不是最近辞去了她演员的工作了？”克丽斯腾忽然提起了雅拉的名字。
“……那都是两三年前的事情了，最近她在做加入莱茵生命的准备，我打算给她安排一个人力资源科主任的位置，她不怎么擅长科学，但是却很擅长‘看人’。”
“她来做什么？”克丽斯腾微微皱眉，好像有点不理解雅拉的选择。
自己和她很熟吗？见过几次面？
对于克丽斯腾对雅拉的“不熟悉不认识不知道”态度鸿羽有些无奈，克丽斯腾总是这样，好像不值得她在意的人她从不会去记住。
自己大抵也只是沾了“监护人”外加“同行者”再加“认可者”和“理解者”的光吧？
嗯……不像是会歪到哪里去的情感路线……很好！赢！
“毕竟也是老师（莱特夫妇）的旧识嘛……在你成立了莱茵生命之后自然也不会不再关注你，现在我们也的确需要雅拉小姐那样的人才来帮我们筛选‘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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