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我凉得有点早了 第250章

　　“轰——！”

　　蕾缪乐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投入了一颗源石炸弹。

　　鸿羽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灼烧着她的头皮，那轻柔的抚摸带来的酥麻感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直冲头顶！

　　“前……前辈？！”她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度，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巨大的羞窘。

　　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一般，一路蔓延到脖子根。

　　她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缪尔赛思水分身那饶有兴致的眼神，塞雷娅主任那似乎更冷了几分的视线，赫默医生推眼镜的动作都顿住了，连病床上的迷迭香都忘了害怕，琥珀色的眼睛好奇地睁大，伊芙利特更是张大了嘴巴。

　　巨大的羞耻感和某种无法言喻的、让她心脏快要爆炸的悸动瞬间淹没了她。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头顶那只手带来的、让她浑身发软的触感。

　　“呜哇——！对、对不起打扰了！我这就去休息！”蕾缪乐几乎是尖叫着喊出来，猛地一缩脖子从鸿羽的手掌下挣脱出来，像只被踩了尾巴的惊弓之鸟。

　　她甚至不敢再看鸿羽一眼，也顾不上什么仪态，顶着那亮度惊人的光环，慌不择路地转身就逃。

　　“砰！”一声闷响，她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门框上，光环都撞得闪烁了一下，但她连痛呼都顾不上，捂着撞痛的额头和红得滴血的脸，跌跌撞撞地冲出了病房，脚步声在走廊里慌乱地远去，只留下那耀眼的光环残影在众人视网膜上停留了好几秒才缓缓消散。

　　病房里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哼~”一声带着浓浓酸味和不满的轻哼打破了沉默。

　　缪尔赛思不知何时走到了鸿羽身边，双手叉腰，翡翠般的眼睛气鼓鼓地瞪着鸿羽刚刚摸过蕾缪乐脑袋的那只手，脸颊都似乎鼓了起来。

　　“教授~很顺手嘛？对‘小乐’可真够‘温柔’的哦？我也很累，我也需要安慰，怎么不见你摸摸我的头？”水精灵的声音又娇又嗔，带着不满到哈气似的声，一只冰凉的手甚至试图去抓鸿羽的胳膊。

　　塞雷娅站在一旁，银发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得更紧了些。

　　她抱着手臂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手指在数据板边缘捏出了细微的、几近于无的凹痕。

　　橙黄色的眼眸扫过鸿羽那只手，又飞快地移开，落向病房外的走廊，仿佛在确认蕾缪乐是否真的跑远了。

　　一股莫名的烦躁感在她胸腔里盘旋，让她觉得这病房里的空气都变得有些滞涩。她没有说话，只是周身的气压似乎又低了几分。

　　赫默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微妙气氛，她立刻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冷静的光，果断地采取了行动。

　　她几步走到病床边，声音平稳而专业，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和：“伊芙利特，纳西莎刚醒需要安静，而且你也该去做今天的例行检查了。走吧，我带你们去隔壁房间。”

　　她巧妙地用“例行检查”这个万能借口，将两个懵懂的小女孩带离了这个即将变成“风暴眼”的中心。

　　“啊？可是……”伊芙利特正看得津津有味呢，小脑袋瓜里充满了对刚才那“亮光”、“摸头”和“逃跑”戏码的好奇，尤其是缪缪主任那“气鼓鼓”的样子和塞雷娅主任那“低气压”，简直比帕尔维斯那个老山羊的奇怪实验还有趣！

　　她还想留下来看后续。

　　“没有可是，伊芙利特。”赫默的声音带着医生特有的不容置疑，同时轻轻拉住了迷迭香冰凉的小手，“纳西莎也需要适应新环境，这里太‘热闹’了，不利于她恢复。走吧。”

　　她半引导半强制地将两个一步三回头的小女孩带离了病房。

　　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病房里只剩下鸿羽、塞雷娅，以及那个还在散发着强烈醋意、试图缠绕鸿羽手臂的缪尔赛思。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医疗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在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鸿羽看着自己被水分身缠住的手臂，又感受到塞雷娅那边传来的无声低气压，最后想起蕾缪乐顶着爆亮光环撞门逃跑的样子……他疲惫地闭上眼，抬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那点从废墟中带出的、被强行压下的伤痛似乎在这一刻又尖锐地泛了上来。

　　四个人的舞步还没理清，现在好像……踩到的“脚”更多了？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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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塞雷娅那女人将鸿羽打至跪地，定是要……（4.5k）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空气仿佛凝成了沉重的铅块。

　　缪尔赛思水分身缠绕在鸿羽手臂上的冰凉触感，与塞雷娅周身散发出的、几乎实质化的低气压形成了鲜明对比。

　　缪尔赛思气鼓鼓地瞪着鸿羽，翡翠般的眼睛里盛满了委屈和不满：“教授！偏心也要有个限度吧？我可是特意调配了安神水雾来看小迷迭香和你！结果你倒好，摸那个冒失鬼萨科塔的脑袋那么顺手，对我就只有一句‘别捣乱’？”

　　她的声音带着掩不住的浓浓醋意。

　　鸿羽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肩头的伤处传来阵阵闷痛。

　　他无奈地试图抽回手臂，但水精灵却像水草般缠得更紧。

　　“缪缪，这里是医疗区，纳西莎需要静养……虽然她刚刚已经被赫默带走了……而且……”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塞雷娅，有些心虚的撇向远处，“小乐她……只是性子急了些。”

　　“性子急？”缪尔赛思提高了音调，水分手叉腰，“我看她是对教授你……”

　　话未说完，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尤其是在塞雷娅面前，水精灵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带着不满的尾音飘在空中：“我去看看我的水蕨！教授你偏心！”

　　病房里只剩下鸿羽和塞雷娅。

　　仪器规律的滴答声此刻显得格外清晰。

　　塞雷娅依旧站在原地，银白的马尾一丝不苟，保卫科主任的制服笔挺如刀裁，仿佛一尊冰冷的白银雕像。

　　她橙黄色的眼眸没有看鸿羽，而是投向窗外特里蒙的万家灯火，但那紧绷的下颌线和微微抿紧的薄唇，无声地昭示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空气就像是被冻结住了，只有她指节无意识地在数据板边缘留下的细微凹痕，暴露了某种压抑的力道。

　　鸿羽看着塞雷娅冷硬的侧脸，灰蓝色的眼眸深处掠过一抹复杂。

　　他想起废墟中她错愕的眼神，想起医疗室里她包扎时指尖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带着一种疲惫的沙哑：“塞雷娅，关于斐尔迪南的报告……”

　　“报告没有问题。”塞雷娅突然打断他，视线终于从窗外收回，转而钉在鸿羽脸上，“风险分析很客观。克丽斯腾的计划需要更稳妥的防护方案，我也会亲自跟进。”

　　她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扫过鸿羽略显苍白的脸色和肩头刺目的绷带：“比起报告，我更关心保卫科主任的职责范围内，是否包含阻止某些研究员不顾自身安危，在伤情未愈的情况下过度活动，甚至……”

　　她的声音顿了一下，好像是在斟酌用词，最终吐出这么一句话：“……做出一些不必要的、引发额外混乱的举动。”

　　她指的是他摸蕾缪乐的头，更是指废墟里他扑过去的那一下。

　　鸿羽微微一怔。

　　塞雷娅很少这样……近乎直白地表达不满，尤其是带着这样明显的情绪指向性。

　　他迎上她审视的目光，坦然道：“当时情况紧急，本能反应而已。至于小乐……”

　　他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安抚下属的情绪，避免恐慌扩散，也是管理的一部分……虽然她刚才确实因为我的原因而被吓到了。”

　　“本能反应？”塞雷娅重复了一遍，橙黄色的瞳孔微微收缩，踏前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鸿羽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混合着训练场金属气息和某种冷冽清洁剂的味道。

　　“羽，你很清楚我的源石技艺是什么。钙质化屏障可以在0.3秒内展开，强度足以抵挡那块坠物的冲击。你的‘本能反应’，除了让你自己多添一道伤口，让医疗资源更加紧张之外，有任何实际意义吗？”

　　她的质问像冰冷的铁锤，敲打在寂静的病房里，那双总是冷静锐利的眼眸此刻燃烧着一种被压抑的怒火和更深沉的东西——一种被轻视、被剥夺了守护职责的挫败感，甚至……一丝被刻意忽视的委屈。

　　鸿羽沉默地看着她。

　　塞雷娅真的很少情绪外露，此刻的锋芒毕露反而更显真实。他看到了她眼中那份固执的守护欲，那份因他的“越界”保护而受伤的自尊。

　　他缓缓开口：“塞雷娅，我从未质疑过你的能力……在莱茵生命的每一个角落，你的守护都无可替代。”

　　鸿羽的眼眸直视着塞雷娅：“但那一刻，我的‘本能’不是计算，不是权衡利弊。我看到危险指向你，身体就动了，就像……”

　　“……就像看到克丽斯腾小时候差点从天文台的梯子上摔下来时一样。”鸿羽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塞雷娅紧绷的心弦上激起剧烈的涟漪，“不是计算，不是职责，是……本能。”

　　他灰蓝色的眼眸不再有之前的疲惫与无奈，只剩下一种坦然的、近乎穿透灵魂的深邃，直直望进塞雷娅橙黄色的瞳孔深处。

　　“看到你身处危险，我的身体就先于思考做出了反应。无关强弱，无关职责，塞雷娅，那只是……我无法忍受看到你受伤的可能性。”

　　“我是爱着你的，所以那个时候，我是没有思考的。”

　　这句话，如同解开了塞雷娅心中压抑已久的最后一道枷锁。

　　“你……？”塞雷娅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难以置信的震颤和某种被彻底点燃的、压抑已久的炽烈。她眼中那被压抑的怒火和委屈瞬间被另一种更汹涌、更原始的情绪所取代——是惊愕，是长久以来被忽视情感的爆发，更是某种被这近乎告白的话语彻底点燃的、不顾一切的冲动。

　　“砰！”

　　数据板从她手中滑落，重重砸在冰冷的地板上，屏幕瞬间碎裂，细小的电子元件飞溅开来。

　　塞雷娅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

　　她的动作快如闪电，带着瓦伊凡特有的力量和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在鸿羽话音落下的瞬间，在病房冰冷的灯光下，在仪器规律的滴答声中，塞雷娅猛地踏前一步，彻底拉近了两人之间那微妙的距离。

　　她甚至没有给鸿羽任何反应的时间。

　　一只带着训练磨砺出薄茧的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猛地扣住了鸿羽的后颈，阻止了他任何后退的可能。

　　另一只手则紧紧攥住了他未受伤一侧的胳膊，力道之大，几乎要嵌进他的骨肉里。

　　鸿羽的瞳孔骤然收缩，灰蓝色的眼眸里映出塞雷娅骤然放大的、燃烧着某种他从未见过的激烈火焰的面容。

　　她银白的发丝有几缕挣脱了发绳，拂过他的脸颊，带着金属和汗水的气息。

　　橙黄色的眼眸不再是冷静的审视，而是如同熔岩般翻滚着压抑多年的情感风暴——愤怒、委屈、难以置信，以及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铺天盖地的占有欲和……渴望。

　　“无法忍受？”塞雷娅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她强迫着自己去忽略鸿羽的那一句“爱”，只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前面一句话上就已经让她的理智接近绷断，灼热的气息喷在鸿羽的唇上，

　　“那你告诉我，羽，你所谓的‘本能’里，除了把我当成需要保护的弱者，把我当成你责任清单上的一个条目，把我当成莱茵生命不可或缺的‘保卫科主任’之外……有没有哪怕一丝一毫，是关于我塞雷娅本人的？”

　　鸿羽的呼吸一窒，他想开口，想解释那“本能”里蕴含的远比职责更深的东西，但塞雷娅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果然，她的耐心，或者说她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一刻彻底崩断。

　　在鸿羽试图启唇的瞬间，塞雷娅扣着他后颈的手猛地用力，将他整个人压向自己！

　　没有试探，没有犹豫。

　　111111111（被审核gank了，悲……间贴）111111111111111111111111

　　11111111111111111111（间贴）11111111111111111111

　　她的唇瓣11111111111111111111111（间贴）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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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不像缪尔赛思的狡黠挑逗，不像克丽斯腾带着星辰距离感的亲近，更不像蕾缪乐懵懂的悸动。

　　而是塞雷娅这个整个人，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将她积攒了无数个日夜的复杂情感，毫无保留地111111111111111111111（间贴）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

　　“唔——！”

　　鸿羽的身体瞬间僵住。

　　灰蓝色的眼眸因震惊而睁大，倒映着塞雷娅近在咫尺的、紧闭的、微微颤抖着的眼睫。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唇瓣的柔软与灼热，感受到她扣在自己后颈和手臂上的力道，感受到她急促而灼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颤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医疗仪器的滴答声被无限放大，又仿佛被彻底隔绝。整个世界只剩下唇齿间那带着血腥味的、滚烫的碾压，以及塞雷娅身上那熟悉的、此刻却充满了侵略性的气息。

　　他扣在他手臂上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些许。僵硬的唇瓣，在最初的冲击过后，竟下意识的有了微弱的回应。

　　鸿羽这属于是被强吻出条件反射了。

　　这细微的回应，却像投入滚油的火星！

　　塞雷娅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这回应烫伤。

　　她扣着他后颈的手力道骤然松懈了一瞬，那如同熔岩般燃烧的、带着毁灭气息的激烈情绪，仿佛被这微弱的回应戳破了一个口子，泄露出底下更深沉、更柔软的东西。

　　111111111111111（间贴）1111111111111

　　她1111111111111111111111（间贴）1111111111111111111111111。

　　不再是单纯的宣泄，而是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探寻和确认，仿佛要从中找到她想要的答案，找到那份被她质疑的、只属于“塞雷娅本人”的情感。

　　鸿羽闷哼一声，那带着薄茧的手掌依旧紧紧扣着他的后颈，不容他退缩分毫。

　　111111111111111111（间贴）11111111111111111111，违背理智地更加贴近。

　　那只未受伤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环上了塞雷娅紧窄而充满力量的腰身，隔着制服布料，能感受到她紧绷的肌肉线条和剧烈的心跳。

　　111111111111111111（间贴）1111111111111111111，是彼此灼热的呼吸。

　　11111111111111111111（间贴）1111111111111111111也搅动了他心底那片一直刻意保持平静的湖面。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塞雷娅的力道终于缓缓松懈下来。

　　她猛地向后退开一步，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银白的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和脸颊。

　　她的唇瓣嫣红，甚至有些微肿，上面沾染着一点刺目的鲜红——不知是磕破鸿羽的，还是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