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乐羊
绿灯灯戒话音未落，另外一道蓝色荧光出现，蓝色灯戒打断了绿色灯戒的声音:
“智慧生物已锁定，光之国的卡撒奥特曼，你有向他人灌输坚定希望的能力。请问是否愿意……”
蓝色灯戒同样还没说完，新的荧光闪烁，青色灯戒的语速比绿灯和蓝灯更快:“智慧生物已锁定，光之国的卡撒奥特曼，你拥有无比怜悯的慈悲心肠，请问是……”
但它的语速再快，也还是快不过其他灯戒的到来，黄灯与红灯近乎是一起的出现。
“智慧生命已锁定，光之国的卡撒奥特曼，你有向他人施加莫大恐惧之能力……”
“智慧生命已锁定，光之国的卡撒奥特曼，你的心中翻涌着滚滚怒火……”
紧随其后的，一道紫色的萤火也终于成型，这似乎本不该在如今就出现，而且原本应该是只给予女性的紫色灯戒终于也在灯兽按捺不住的悸动下提前出世！
“智慧生物已锁定，光之国的卡撒奥特曼，你心中蕴藏深厚的爱……”
蹂躏者气得浑身发抖。
作为毁灭了自己的世界后又被狂笑带着一起去摧毁过其他几个宇宙的蝙蝠侠，他对于这些灯戒和情感光谱当然也有足够的知识认知，更知道这些情感光谱一个个都是有多么的高傲和可贵。
但现在，为了得到卡撒奥特曼的垂青，它们每一个都放下从宇宙诞生之初至今的所有矜持，一起来到了这个前景未定的战场直接抢人。
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按照这个表现，这些情感光谱和幕后的灯兽不就是觉得，卡撒奥特曼随随便便就可以把他蹂躏者镇压，灯戒完全不需要在乎的安危下落吗？
“我要杀了你们！！”
蹂躏者，愤怒了！
207
第207章舞台剧初代，首位奥特曼的特殊性。
不同颜色的灯戒还在周围晃悠，使劲的想要突破奥特念力的束缚，强行将自己跟奥特曼合为一体，急切到了极点。
看着这些突兀的灯戒，虽然能够感受到其中的力量对自己有用，但卡撒并没有轻易就接受这些戒指，这些灯戒跟星之声的力量显然完全不是一回事，戴上这些戒指的话，谁也不知道会不会遭到什么约束。
而且现在可不是考虑什么新力量的时候。
虽然敌人是个罪孽深重到已经无药可救的世界毁灭者，但根据他感应到的气息，蹂躏者同时也是一个可悲至极的可怜之人，即使要杀死这样的敌人，至少也应该认真和严肃起来！
“吼！！”
蹂躏者咆哮着，再也忍耐不了，指挥身后那一百多只的氪星人毁灭日突袭上来。
卡撒有种荒谬感——在奥特宇宙里，虽然五十米的身高不管在哪个宇宙人文明都算得上是巨人，但在面对怪兽和各种邪神的时候，通常来说，奥特曼都是身高处于绝对下风的一方。
普通怪兽里动辄六十米和七十米的本来就一大堆，更别说像戴拿时空那种【史上最大侵略】里直接占据了一个城市的蘑菇巨树，数百米和数千米的怪兽不说比比皆是，但也不算极度稀罕。
唯独这次，毁灭日三米出头的身高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很有压迫力的，但在他五十米的身高面前，却显得像是要撼动天际的蚂蚁。
这种完全反过来的体验，哪怕是他卡撒也算是第一次体会到。
“小心——”
一旁，对于佐德毁灭日的力量深有体会的克拉克还想开口提醒，下一秒就看到包括佐德毁灭日在内的一百多号毁灭日全部都被打得倒飞了回去！
包括克拉克在内的全员瞠目结舌，虽然他们知道奥特曼的气势很强大，但当真正打起来的时候，这种碾压性到一边倒的战斗，还是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都激动得颤抖起来。
像这种事情，先前他们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这是……”
但取得了骄人战绩的卡撒自己却也是一愣，他的手感有些不对。
这无关乎力量，他的力量依然是来到Dc宇宙之前的层次，可是确实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就好像是……我的定位改变了？”
冥冥之中的灵感让卡撒抓住了什么关键。
蹂躏者愤怒的咆哮着冲刺过来，它那超人级别的速度已经足以媲美高速奔跑的闪电侠，当它行动起来，整个世界的时间似乎都被放缓了，可就算是在这种时候，卡撒却依然还有一种，看着它的动作犹如是在看慢放的思绪。
“轰！”
蹂躏者的力量已经算得上十分厉害，它曾经在正面战斗中极其轻松就杀死了自己那边的超人，那个成长完毕的超人已经是足以爆星的强者，蹂躏者这个水平就算放在宇宙警备队里也是精锐。
但他要面对的是卡撒，是已经拯救了三杰时空，得到了进步的卡撒！
卡撒只是一拳挥出，后发先至，蹂躏者的毁灭日身躯就几乎被粉碎殆尽，虽然靠着离谱的再生能力进行了迅速复原，可是双方实力上的差距有目共睹。
“不对……”
这一拳挥出，卡撒顿时察觉到更多的不对劲。
而这个表现放在蹂躏者眼里，更让他愤怒难当，咆哮怒吼:“看着我啊！好好的看着我啊！再多再多的看着我啊！！”
唰！
仿佛一道闪电划过，瞧着蹂躏者这个表现，卡撒刹那间恍然大悟，打破了一层身份的窗户纸，他终于明白是有什么不对了！
在八幡和裕太他们的世界里，除了线上的奥特曼Tv和电影外，线下也都经常会有一些实体的奥特曼舞台剧。
在那些舞台剧里，初代作为人类第一个认识的奥特曼就经常被赋予特殊的身份和地位。
作为【第一个】，作为【奥特曼的象征】，作为【奥特曼的代表】，舞台剧里的初代未必有什么逆天战斗力，但他总是最特殊的，当人们想到奥特曼的时候，第一个出现的总会是初代，战败后必然顽强站起，绝对不会落幕的也是初代。
初代固然没有神秘四奥那样天花板的力量，甚至都不是究极奥，可是作为【第一个奥特曼】，某种程度上，他实际就象征着全体的奥特战士，所以他的战斗力虽然并不特别，但在其他任何一个方面都是最特殊的。
特殊到就连究极奥，就连迪迦，就连神秘四奥也都无法比拟。
在八幡世界和裕太世界，那是人们人为制造的舞台剧表演，实际上在光之国主宇宙里，初代虽然确实有点特别，倒也不至于像舞台剧那么特别。
但现在不一样。
他卡撒作为第一个出现在Dc多元宇宙的【奥特曼】，他现在就是实打实的Dc宇宙里的【舞台剧初代】！
Dc这个世界观极度的特殊，虽然他才刚来不久，这边各种各样的秘密他都完全不清楚，可是有一些东西，对于他这个光之巨人是非常显眼，直接流于表面的。
他可以感受到，Dc世界观里似乎有一些幕后的宇宙级力量是可以人为制造出来的，一个人类或者什么战斗力较低的宇宙人，可以依靠机缘巧合，在不使用足够能源的情况下反过来制造出一股从不存在的力量，然后那股力量才会出现。
诞生之后，那股力量就成为了世界观的根基之一，万物源头之一。
这在其他的多元宇宙里是绝无可能出现的，如果是在其他的宇宙里，这种荒谬绝伦的状况是绝无可能出现的。
但在这里，似乎这就很正常，而且好像还不止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因此反过来说，作为【从无到有的光之巨人，第一个奥特曼】，他卡撒的出现，似乎也有可能为这个宇宙制造出一股全新的宇宙级奥特之力，然后逆反因果，那股奥特之力直接成为这边的世界观根基之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在这个Dc多元宇宙里应该能试着做一下在其他世界做不到的事情？
比如说，将已经早就彻底化做毁灭日的蹂躏者变回原本发疯之前的平行世界蝙蝠侠！
208
第208章巴巴托斯:让我看看怎么个事。
众所周知，高斯是最擅长感化的宗师。
已经走歪了无数年的卡欧斯头部那种东西，换成其他的奥特战士都没有谁敢坦言能够把对方感化回来，但高斯却做到了，那种层次的感化早已经超越了一切。
以高斯感化卡欧斯头部的那一战，卡撒毫不怀疑，那个时候的高斯有可能连一些天生邪恶的邪神都能感化到改邪归正。
而现在，他便是要以一道最基础的治疗光线去试图复刻高斯的壮举。
杀杀杀固然是解决一切问题最简单的做法，可是当事情尚且有转圜余地的时候，适度给别人一个最后的机会，那同样会让未来的走向增加一个变得更加美好的可能性。
如果说他卡撒奥特曼现在确实是所谓的【始祖的起源，荣光的卡撒】的话，那就让他来定下这个世界观的所有生物对于奥特曼所具备着的认知吧。
把所有奥特战士都具备的特质，会做出怎样的行为，这些最为基础的事情都通过自己的身体力行来让这里的人们明白，彻底定下这个基调。
“那是什么？是要发射必杀光线了吗？是斯派修姆光线吗？还是M87光线？”
企鹅人奥斯瓦尔德和闪电侠巴里屏气凝神，目不转睛，期待着在现实世界里观赏到充满宏伟力量的，独属于奥特曼们的至强必杀！
但结果跟他们所构想的大相径庭。
“不……”
蝙蝠侠暗哑嗓音微微震动，他看出来了的卡撒的意图，正因如此，早已经认识了卡撒有好一阵子的他才会恍惚起来，不管什么时候，他似乎都总能从奥特曼的身上发现一些跟他们这个世界的全员都截然不同的特质。
哪怕他们这些人都是超级英雄，都是正义秩序侧的，可是跟奥特战士比起来还是有太多的不同。
“……那是，带着善意与安抚的治疗光线啊！”
蹂躏者瞳孔骤然扩大，他的眼睛原本犹如鳄鱼一般，带着毫不掩饰的嗜血与狠辣，也以为这是什么必杀的射线，可当他因为来不及躲避而被迫接收到这份【攻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他的伤势比起被攻击之前更快的被修复了。
蹂躏者呆滞着，愕然片刻，但旋即而来的是更加滔天的怒火:“你这是在怜悯我吗？是在施舍我吗？别狂妄自大了，奥特曼！！”
砰！
他被修复的身躯如同炮弹一样冲刺出去，对着卡撒发出更强的一击，但又一次的重伤着倒摔回来，又一次的被充满善意的治疗光线所修复。
蹂躏者咆哮着，重复着一次又一次，可不管他多么愤怒，那些徘徊在附近的灯戒也始终没有任何一个去选择他，哪怕是那代表着暴怒的红色灯戒也一样。
恰恰相反的，红色灯戒在这期间愈发的渴求着靠近卡撒，似乎他那伟岸的身躯和面容之下也积蓄着越来越多的愤怒。
“你到底想什么？这样的戏弄我？这就是所谓的正义吗？我就知道，所有的善良和正义都是虚假的，卡撒奥特曼，你也一样，你只不过是又一个超人而已！”
蹂躏者咆哮着，他认清了双方的差距，无能狂怒起来，在道德上对着卡撒进行了谴责。
卡撒悲悯的看着他:“我只希望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毁灭日的细胞携带的毁灭本能已经侵蚀了你的理智与自我，你的身上还没背负太多的鲜血，你还可以回头。”
“——”
蹂躏者一怔，他低下头，这才发现，在轮番的治疗之中，他整个人的毁灭日特征渐渐的缩减了，开始看得出一个人类的样子了。
但那些常存的部分还在刺激着他，让他咆哮着:“给我一个机会？你以为你是谁？如果我变回蝙蝠侠后依然要屠戮你们，那你还想高高在上的杀掉我？”
“自己掌握着对别人的血腥杀伐的权力，对着别人降下裁决，只凭借自己的喜好和道德观动手，这就是你自诩的正义？别开玩笑了！”
正义和黑暗，该死不该死，这由谁来区分？
这是一个极其主观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客观的，物理存在的，如果深入的去想，有一个人觉得杀死对方是为了对方好，然后屠杀一整个世界，并且觉得别人杀了他也是对他好，那他算是邪恶还是正义呢？
自从变成毁灭日后，蹂躏者的智商比起作为蝙蝠侠时期要降低了许多，可即使如此，他依然会一些攻心的计策，因为他很清楚，在这些主观的哲学领域上，人们总是无法得出一个最佳的结论，从而犹豫起来，甚至怀疑起自己。
那就是他趁机偷袭或者逃跑的机会。
然而，面对他的诘问，卡撒却是连半秒的动摇和迷惘都没出现，只是淡然说道:“我懒得跟你讨论这些问题，现在的你不配。”
一万多年的时光里，像这种道德是非的辩论，他早已经遇到了许多次，总是有一些企图进行诡辩，借此在精神上攻击他的黑暗宇宙人，如果他连这点东西都想不通，那他也无法走到现在。
是的，道德确实是很主观的事情，正因为主观，所以辩论其实没什么意义。
漫长的万年之中，像是迪迦Tv里那种奇杰拉之花的两难难题，以及其他的种种电车难题，他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了，比起毫无意义的辩论，物理上的难题总是更能让人陷入道德困境。
思索正义是不是正义，黑暗是不是黑暗，这都是某些人故意玩弄小孩子的把戏，专门抛出一个毫无意义却看似有深度的话题罢了。
但那些辩论根本不需要。
只要去做就好了，就这么简单。
“呃啊啊啊——”
蹂躏者癫狂起来，他那属于毁灭日的本能在疯狂挣扎，毁灭日的部分可以感受到自己马上就要实质上的消失，作为蹂躏者，它最后喊出一句:
“如果我变回疯狂的蝙蝠侠却还选择所谓的堕落，你是不是就要杀死我？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的手上也要有人命，你也是杀人犯，你根本就不是英雄，也不是救世主，你也堕落了，哈哈哈哈哈！！”
卡撒:“？”
卡撒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不是，上一段诡辩我还能当你是想耍阴谋诡计，这一段怎么看着这么真心实意，像是反串也反串不出来的呢？
先不说人类，宇宙，怪兽，奥特曼，所有人的生命本质上是平等的，我都杀了不知道多少怪兽和宇宙人了，按照你这逻辑我早就堕落了。
尤其是宇宙人和人类，除了居住的星球和科技程度不同，本质是最接近的了，为了保护其他生命而杀个宇宙人，跟为了保护其他生命而杀个人类，实际上就没什么区别的。
就算你真无药可救，我多杀个恶人来为民除害，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又堕落了？
好吧，即使你们这个世界观下的人可能就是觉得自己，地球人的生命确实高于宇宙人，可问题是怎么杀个人就堕落了？
地球上也不是没有死刑的律法，整个地球天天都有警察在处决死刑犯，他们难道就被剥夺人类英雄的名誉，也堕落了？
卡撒真觉得莫名其妙，但更离谱的是，他居然还就看到了，在地面上，包括自己所认识的布鲁斯韦恩在内，以及超人，莱克斯卢瑟，闪电侠巴里等等几乎所有人，居然都对蹂躏者这番话产生了动容？
似乎一个个的，都觉得蹂躏者这话还的言之有理，杀死蹂躏者可以接受，但杀死变回蝙蝠侠的人就不行了，否则就堕落了？
啊这……
这什么奇葩情况啊，一万多年来他见了太多东西，可这么奇葩的他还真没怎么见过，这比半步传奇边缘级别的六合一加坦杰厄还让他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