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吹胡子瞪眼的教授先生的怒吼响彻在教室之中，却没有多少学生敢于抬头，毕竟这位教授的脾气爆是出了名的。
“如果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你们一个人都别想毕业！”
教授狠狠的一拍桌子，把各位都吓得的一个激灵。
其他教室的人已经习惯了这个教室里传出怒吼和责骂的声音了，这位德高望重的教授是这个学院辈分最高的人，哪怕是连现任校长都不敢在这位教授面前大声说话，毕竟校长是随时能换的，但是这位教授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活化石，这可没有替代品啊。
能怎么办呢——供着呗。
这位大爷能抽出点时间教课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要知道这位教授的脾气从来都不算好啊。
结束了授课，教授回到属于自己的研究室之后，把书本放在了书架上的空处，随后桌面上堆砌的几张乐稿就这样无风自动，漂浮着落入了他的手中。
“哼——这怎么可能是那家伙的手笔，有天分，但是还不够。”他露出了一抹嘲弄的笑容，“有点神韵，都让我有点怀念了——”
老教授当然仔细地看过这些乐稿，的确，和那群垃圾写出来的东西相比，的确已经是顶级中的顶级了，但是真要和那位相比的话，那就是相形见绌了。
如果不是了解事情的真相，或许连他都会怀疑那个惊才艳艳的家伙是否参透了所谓的生死轮回吧。
路德维格高塔之上的教授，萨卡兹巫妖王庭之主，知识殿堂的守门人，活得越久，名号越多，念起来就越是繁琐，只不过他的身份和名字都不是什么秘密。
弗莱蒙特，当代的巫妖王庭之主，千年之前千年前即来到尚未建城的莱塔尼亚，与先祖达成契约，把知识带给不同种族，令源石技艺得以长足发展，但从不干涉各个国家，也因此长居路德维格高塔研究学识，自称巫妖是知识殿堂的守门人。
当然了，这种自称也只不过是在陈述自己的责任罢了。
而更为秘密的一重身份，则是巫王最重视的老师与密友——
如果要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人最了解赫尔昏佐伦的话，那么弗莱蒙特绝对当仁不让，他是巫王最好的朋友，也是讨伐巫王的功臣。
可以说是是他亲手将巫王拉下王座，很多人都不知道这点，事实上连巫妖王庭之主这个称呼也很少有人再提起了，他就这样待在高塔上不问世事已经有很久了。
莱塔尼亚原本只是他的一个落脚点罢了，但是他却自千年之前来到此处之后再没有离开。
这对于本来就流浪在这片大地上的我巫妖来说是很特别的，因为巫妖停留在一处只会让知识停止流动，这对于巫妖来说简直不能接受。
只不过，到底是什么牵绊住了这位巫妖王庭之主呢？
谁也不知道，谁也不曾记得——
“您找我？”就在此时，高塔的研究室内的空间略微扭曲，一个女孩出现在了那里。
懒洋洋的女孩打着哈欠，即使是现在，她也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弗莱蒙特一个瞪眼之下，她才收起了那副随时都会睡着一般的姿态。
“所以……有什么事吗？”
“我打算让你去找到这这首乐曲的撰写人——”弗莱蒙特也没有卖关子，直接指示道，“找到他，然后把她带到我的面前来，或许，这能阻止一场战争，或者是解释一些误会。”
“……这种事情找谁都行吧……为什么偏偏是我？”埃芒加德本来想拒绝，但是好歹面前的是一位王庭之主，她只能发出一声小小的埋怨。“您随便扯一扯线头，老师你就可以找到一万个人帮你找人吧？哪怕是找那个白色的女皇呢？她应该不介意去找什么，转世的巫王的吧？”
“呵，你也相信转世重生？”
“其他人我肯定是不信的啦，但是那可是赫尔昏佐伦嘛……老师你都赞不绝口的人物，万一呢？”埃芒加德吐槽道，“您是也说了他是天才吗？”
“生命永远是我们研究不透的东西，更别说是转世重生了，如果他真的能研究透那种东西，也就不会死在那种地方了。”
“您看……您不是还是在为他说话吗，老师，您真的打算让我找到这位胆敢冒充巫王的家伙吗？”埃芒加德认真地询问道，“如果真找到了，可别翻脸不认人啊，要修小方块还挺麻烦的来着……”
哎，作为巫妖王庭的信使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啊——虽然埃芒加德倒也没有那么抗拒接受这样的指令啦。
毕竟她也挺好奇的，能写出这样乐章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伙。
万一是个疯子，万一是个天才，万一是个有趣的人，万一是个无趣的人——反正都挺有意思的。
“去找到她，把她带来，其余的你什么都不需要管。”弗莱蒙特一摆手，算是打发了埃芒加德，埃芒加德也顺势从窗户往外一跳，就这样消失了。
巫妖小姐找人可不会那么低效率的到处问问题，世界上所有人都有一条独一无二的线，而现在的巫妖小姐就是在找这首乐曲独有的那条线到底连接在何处。
她抬起头，注意到了这段颤动的线，居然向着维多利亚的方向去了——这可是老师亲口说绝对不许自己乱去的地方啊，说是那边有人在闹事，巫妖除非是需要送信，否则没什么事别随便靠近来着。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应该不算是没事瞎逛吧？
是老师亲自布置的任务，那……应意思就是可以去吧？
埃芒加德一拍手，总之，先去看看！能找到那个小巫王就带回去，找不到就随便找地方吃点当地小吃！
嘿嘿，这可是相当出名的维多利亚啊，总会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吧！
怀着期待，埃芒加德挥手丢出了自己的小方块，一屁股坐了进去，以一个术士很少见的舒适姿态高速离开了莱塔尼亚，沿着那条颤动的线路一路跑去。
不过小巫妖的行动显然不会让远在维多利亚山区藏身的诺雅发觉，她现在还在烦恼该怎么处理每天跑到她的房间来找她【交换情报】的爱布拉娜。
这个女人，真的已经烦人到让脾气好的诺雅都觉得想骂人的地步了，不过自己好歹算是寄人篱下，在身体恢复之前，自己还真没打算离开，哪怕是真的离开了……也难保自己现在的状态会不会被卷进动荡的局势之中，离开了谢拉格之后，她才开始怀念谢拉格的民风淳朴，维多利亚这个地方还真是麻烦。
自己刚来就卷进了小丘郡事件，被迫参与进去就算了，自己在尽了自己所能去帮助民众的情况下，还被爱布拉娜俘虏了。
被爱布拉娜俘虏了就算了，也不知道这个德拉科抽了什么疯，天天跑到她的面前来【交换情报】，大部分情报诺雅都肯定守口如瓶，能交换也早就换的差不多了，而且对方也没什么诚意，后面给的情报都已经水到连写出来都算是水字数的程度了。
说实话，诺雅已经开始觉得不对劲了，这个家伙也不可能真的很闲，而且临走之前还总是顺走自己的废稿，连垃圾桶里的都要。
不过无论是情绪感知还是言语试探，似乎都得不出结论来，诺雅也只能暂且当做是对方消耗自己注意力的一种方式了。
还好，库洛还在自己身边，自己总是还有底气的。
实在不行……和他们爆了！
诺雅无数次下定觉醒，但是却始终没有动手……也不是不想跑路，而是对方给的那些注水情报之中，偶尔会包含一些她感兴趣的情报。
比如罗德岛的，风笛的，甚至是谢拉格，卡西米尔的，在某次提到了玛嘉烈的时候，她就没忍住。
“玛嘉烈去罗德岛干什么？你说清楚啊？”
“啊呀，下面的情报就需要交换才行了——可是您好像也没什么诚意啊？”
爱布拉娜的笑容，让诺雅硬了——拳头硬了。
第二十九章·背叛者
诺雅最恨两种人，一种是话都说不清楚的人，一种是话说一半就跑的人！
现在，爱布拉娜不幸触犯了两个雷区，诺雅已经真的有点忍不住想动手了。只不过她还是强忍着怒气，继续询问道，“那你想要知道什么？”
“你在意的东西还真是明显啊，那位耀骑士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爱布拉娜笑着询问道，不过与其说是在询问，不如说是在调戏。“只要是耀骑士相关的消息，你似乎都没有无视掉呢，我该说你很好读懂呢，还是说其实这些也是你装出来的东西呢？诈骗犯小姐？”
“我并未欺诈任何人——”诺雅先是反驳了一句，“而且，我也没有在装什么人，我就是我，我是诺雅·基列莱特，如果你不想告诉我具体的消息的话，门在那边，你可以走了。”
所以说，忍耐是有限度的，诺雅自认为脾气已经算是很好了，但是爱布拉娜那无止境的试探和恶意猜测，还是让诺雅不太舒服。
她可以接受爱布拉娜敌视她，怀疑她，甚至可以接受爱布拉娜想要杀死她，这些都在她的预料之内，但是她却无法忍受爱布拉娜那无止境的堪称骚扰的行事风格，她的每次试探就像是在逼迫诺雅承认自己是一个骗子，是一个诈骗犯，是一个会在别人面前伪装自己，以此达成某种利益的人。
被这样认为本来不是什么值得生气的事情，甚至于诺雅也不介意这样，只是……她也不是什么泥偶，泥人还是三分火气呢。
“我这还是第一次看你生气，说明我所说的消息，你其实很感兴趣对吧——那这次我就给你一个好的价格吧？”爱布拉娜眯着眼睛，虽然在笑，但是眼神却没有在笑，“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离开卡西米尔的理由，怎么样？”
“……这种事情不是什么秘密，你的情报部门也不是吃干饭的，你应该已经很了解了才对吧？”诺雅皱了皱眉头，自己是怎么离开卡西米尔的？自己就是被通缉了跑路的啊，不然呢？这种事情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很容易知道吧？为什么要问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
但是爱布拉娜自然不会被诺雅的这句话给骗过去，她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诺雅要离开卡西米尔。
诺雅的能力，谈吐，这一切都证明了她是一个非常善于和人周旋的人，连自己都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攻破诺雅的心理防线，要说卡西米尔的那些商人可以？爱布拉娜倒也没有那么自谦，她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她相信如果诺雅自己不想要的话，她是不可能会落到这个下场的，她的确调查了诺雅的情况。
也正是因为调查了这些，她才愈发觉得，诺雅是在一手好牌的情况下，却打出了最烂的结局。
这个结局，大赢特赢的只有监证会和骑士协会，可能还有那些竞技骑士和感染者，但是这些都无所谓，真正的既得利益者是监证会。元气大伤的商业联合会对本来就和他们利益深度绑定的诺雅进行了一波玉石俱焚，导致诺雅被驱逐出了卡西米尔，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商业联合会会输？
商业联合会有太多翻盘的机会了，但是这些机会，诺雅一个都没有做。
明明知道商业联合会翻车自己也不可能会幸免，她却似乎什么都没有做，甚至于还隐隐约约有一种想要帮助监证会的感觉，理由是什么？诺雅是监证会或者是骑士协会的内鬼？这可能性不太高，否则至少她也不会遭遇通缉。
那么……双面间谍？
按照诺雅的出身来看的确有这种可能，但是双面间谍为何现在还必须要逃离在外，总不能卡西米尔的谋划也包括了维多利亚吧？
那么当所有的可能性都被否决之后，仅剩的答案只有一个了。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场竞争之中失败，你原本的计划，应该是通过这次风波力挽狂澜当上商业联合会的实际控制人吧？”
“……哈？”诺雅眨了眨眼，但是她的表现在爱布拉娜眼中就更像是在掩饰什么了，的确，或许一开始诺雅的确是监证会的间谍，而且还是相当深入的那种，商业联合会因为诺雅的特殊地位给予了优待，甚至一度将诺雅推上了发言人的宝座，诺雅因此触及了商业联合会最上层。
然后很巧合的是，呼啸守卫就突然出局了，而代替呼啸守卫补充进来的【新·呼啸守卫】的主要控制人——居然是和玛嘉烈·临光关系很好的工匠。
这是巧合吗？不，这应该是诺雅给监证会的小小好处，在商业联合会之中插入自己的棋子，虽然作用可能不大，但是至少能让监证会愿意给予诺雅更大的资源。
随后是掐准时间的耀骑士回归，耀骑士·临光这样的人气骑士的出场绝对不可能是所谓的意外，这应该就是监证会安排的，耀骑士的存在让商业联合会投鼠忌器，而诺雅也趁机获取了更好的战略地位，为了限制玛嘉烈·临光，诺雅身上的基列莱特家族的家主身份就显得如此重要。
依托于诺雅·基列莱特来对抗监证会推出的偶像玛嘉烈·临光显然是商业联合会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商业联合会也确实这么做了，诺雅应该趁机买通 了其中一部分董事，让自己的话语权逐渐扩大。
如果计划顺利，在骑士竞技结束之后，诺雅·基列莱特肯定会成为商业联合会的常驻董事，获取实质控制卡西米尔的权利。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耀骑士和骑士协会有自己的打算，然后就是她意料之外的【大隔断】事件，也正是这次大隔断事件让诺雅·基列莱特向上爬的过程被中断了，虽然不至于因此被撤职，但是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大隔断之后，诺雅的计划就已经部分失败了，但是这个时期还不算是什么大的挫折——真正让诺雅·基列莱特措手不及的是无胄盟的背叛，无胄盟对几个董事进行清洗之后，诺雅就失去了实际上控制无胄盟的手段。
这个差错让诺雅手头彻底没有了可用之兵，而监证会的背刺也真正到来了，银枪天马的入驻彻底引爆了商业联合会的问题，诺雅的地位一下子就变得更为尴尬了起来。
玛嘉烈·临光在其中大放光彩，搀扶着血骑士前往冠军墙的时候，诺雅就已经彻底无力回天了，为了防止被事后清算，她才找机会逃了出来。
这就是双面间谍的下场，一旦骑墙失败，自然要谋划好跑路的路线。
在爱布拉娜的推演之中，这一连串逻辑非常通顺，而且也契合人在这种情况下做出的判断。
“原本，你可能只是监证会控制的一个小兵，但是你却不甘心于被控制，所以你选择了在商业联合会进行自己的发展，发展出了让我都惊讶的物流网络之后，你抓住机会在卡西米尔崭露头角，这的确是一步好棋，我现在都觉得你当时能通过基列莱特的遗产来完成这样的转型本身也是值得惊讶的成就。”
爱布拉娜分析着，“然后就是如何脱离监证会的控制了，你应该出卖了一部分监证会的情报给商业联合会，让他们及时注意到了你，让你通过资本上位，成为了卡西米尔的商业新星。同时引起了骑士阶层的不满。”
“你很聪明，你利用了资本对骑士阶层的天然仇恨，把你立为标杆，吃尽了红利。不过也是因此，你的路线就开始走钢丝了。这里开始，你的容错率就太低了，不过你做的很好，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你本可以趁着机会成为真正的常驻董事，到时候你就彻底脱离了监证会的控制了。”
“……你的想象力确实不错。”
“我可以将其当做我猜测正确的佐证吗？”
“……我觉得不行。”诺雅无语，为什么这些事情组合起来好像在她口中确实有那么几分可信度呢。
虽然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但是她还真挺好奇她会继续怎么推演……
“之后，大隔断，无胄盟离线，这些事都让你措手不及，让你原本顺利的晋升路线被硬生生打断了，你无法预料这些，实际上这也是你计划的弊端，没有太高的容错率，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你也只能向商业联合会表忠心——于是你上交了自己的体检报告，这份体检报告是你最大的秘密，因为那你依靠替换检测报告来诬陷了耀骑士——让商业联合会有理由将她驱逐出城。”
“……我和耀骑士之间可是青梅竹马。”
“或许，一开始你的确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或许是你的父亲，或者是你的祖父做的，但是你利用了这点，稳固了自己的地位，也把自己和商业联合会硬生生绑定了。在这里为止，你都算是还在计划之内的，但是你可能没想到的是——这件事并没有影响到耀骑士的名声，相反，那群民众却把矛头标在了你的身上。”
爱布拉娜笑了，“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但是就结果而言，你的一切预案都失败了，你也和耀骑士闹翻了，你现在应该是最恨耀骑士，所以才对耀骑士的情报如此在意吧？”
“……”诺雅还能说什么呢，精彩的推理，一切都合情合理，但是全错。
诺雅捂着脑袋，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在卡西米尔的事情被总结出来居然是这个情况，不过也确实，大概大部分人都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所有离开卡西米尔吧。
在没有考虑到自己的理由之前，自己的所有行为的确有双面间谍的意味在里面。
无论是监证会还是商业联合会，自己都没有完全倒向任何一方，吃了身份红利这件事也没有错。
只不过自己的理由仅仅只是为了保护摇摇欲坠的临光家族罢了……这个理由估计他们也无从查起，毕竟只有信件里说了一句，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能调查出来才是见了鬼吧……
而在关键信息缺失之后，外加爱布拉娜根本不相信有人会放弃自己的一切来帮助玛嘉烈·临光，所以她只能通过自己的方式将这些信息串联起来，错误也情有可原了。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的话，我也不会反驳你……”诺雅叹了口气，要解释太麻烦了，所以干脆还是承认吧。“所以，玛嘉烈为什么要去罗德岛？”
“你还不知道吗？”爱布拉娜疑惑道，“既然你对玛嘉烈抱有恨意，那玛嘉烈就没有可能对你产生恨意了吗？或许，她就是去找你的，只不过她还不知道你已经被我带到了这里。”
“……她可不是这样的人。”诺雅摇了摇头，“她从来都不会去恨谁——她可是玛嘉烈·临光。”
“呵，再高尚的人遇到诬陷自己的人也不会高尚到哪里去的。”爱布拉娜笑了，“不过我也算是能理解为什么你被称之为【背叛的魔女】了，不过你的能力的确不错，如果我向你抛出橄榄枝，你是否愿意接受呢？”
“你想招揽……一个诈骗犯？”
“诈骗犯有诈骗犯的用处，魔女有魔女的用处，而且……我很欣赏你，你的才能，是否能奉献给我呢？作为君主，如果我连你的能力都用不好的话，那是君主的驾驭能力不行罢了。”爱布拉娜伸出手，“背叛的魔女，我会让你成为我麾下最优秀的策士，等我的国度在大地上矗立，我会允许你去收回在卡西米尔失落的权柄——如何？”
“……”诺雅沉默了许久，对于爱布拉娜的招揽，对于诺雅而言，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只不过她也只是思考 了一小会之后，就立刻做出了决定。诺雅抬起头道，“爱布拉娜小姐，炎国有句古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道不同——你和我的道路，我觉得总有交汇的一天，我期待你改变主意。”
第三十章·催眠？
爱布拉娜其实很满意诺雅的反应，她觉得诺雅越是嘴硬，就越是说明她放不下失败。
放不下失败是好事，自己也是这样的人，而且她也很乐意和诺雅分享自己的经验，或许诺雅原本的计划失败了，那和自己干一番大事也不是什么坏事吧？
爱布拉娜觉得自己已经完全理解了诺雅，甚至于可以说是知己了，现在的诺雅也不过是被戳破了自己的心态之后有点反抗心理罢了。
所谓驭下之术，自然是要彻底了解自己属下的问题和长处，然后加以利用，诺雅过去的失败并不是她的问题，而是人算不如天算，按照爱布拉娜的推测，诺雅甚至已经算是有着相当多的备案了，一两个意外是没办法影响她的计划的，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她误算了感染者们的疯狂，大隔断这种事情她怎么都没想到会再发生一次。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感染者有这个本事，但是事实就是事实，爱布拉娜也不是一个喜欢纠结的人。
上一篇：基金会：征召动漫角色，收容至高
下一篇：谁家型月是你这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