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自从她们回到了罗德岛之后，在华法琳的检查之下，很快就敲定了手术的方案。
矿石病的手术可能比大部分人所想象的都要粗暴一些，因为本质上，矿石病就是体内增生的源石晶簇太多了，所以最重要的就是在手术中用各种或许大部分人都不觉得会用在医疗上的角磨机，电钻之类的东西去打磨患者体内的源石晶簇。这可是个精细活，当初凯尔希医生就在诺雅身体里当过黄金矿工，据说当初拆下来的矿石晶簇还被顺手做了个小纪念品送给了诺雅呢。
——当然了，这种对做抽脂手术的人送肥皂的操作，当时诺雅还是没有体会到其中的黑色幽默的。
不过就是因为对那次手术记忆犹新，诺雅才对再一次动手术有那么一点点的抗拒，全麻当然是全麻的，但是诺雅当初似乎麻醉做的不太彻底，虽然没有痛感，但是耳边却能清晰地听到器械在自己的身体里发出剧烈摩擦的声响，感觉不像是做手术，像是在做某种雕刻艺术。而自己就是那块材料。
顺带一提，等诺雅下了手术台之后，她凭空轻了至少三四斤。
……不得不说，罗德岛是对矿石病最权威的专家，如果连罗德岛都是用改进版的矿工设备来对付过度增生的源石晶簇的话，其他地方只会更野蛮……
所以她对之后可能要被送到莱茵生命调养而更不安了……
罗德岛都这样，莱茵生命……莱茵生命的名声可不太好啊，莱茵生命可是有军方背景的，据说还在秘密研发武器，甚至还有传言说莱茵生命其实一直在做人体试验。
这也是诺雅一直对莱茵生命敬而远之的原因之一，虽然很有可能只是传言，但是根据诺雅自己的调查……这传言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莱茵生命是一个崇尚科学的组织，但是同样也是一个相当激进的组织，诺雅在卡西米尔的时候曾经和莱茵生命有过几次合作，但是每次合作都震撼到了诺雅这个乡下妹。
倒不是说卡西米尔是乡下……但是比起科技之都哥伦比亚，卡西米尔在科学上真的很落后。
毕竟大部分投资在娱乐业上，连银枪天马的武器和盔甲的技术都是从外国进口的，不得不说，整个卡西米尔都有点吃枣药丸的意思。
诺雅在当上代言人之后，曾经也想把一部分资金投入人才培养和科学技术的投资上过，但是有一个算一个，她投资的科学家大部分都是骗经费的，在吃了几次瘪之后，诺雅只能将这部分资金投入用于赞助奖学金和增加人才培养的资金上了。
当时她的方针应该玛嘉烈不会改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卡西米尔未来的一代还是很有希望的……
大概吧。
诺雅也不确定，现在她朝不保夕的，实在是没有什么精力去担心卡西米尔怎么样了。而且她也相信玛嘉烈在，卡西米尔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跑偏到其他的画风上。
人一旦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何况是在进手术室前呢，等待期间，诺雅想了很多事，比如手术是否能成功，如果不成功的话自己还能活多久，甚至于想过要不要干脆和赫尔昏佐伦老师一起研究一下怎么活下来这档子事，无名之琴是否能抑制住源石继续生长之类的。
当然，这些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尤其是和老师一起研究让自己活下来的课题这件事……
虽然自己的便宜老师救了自己一次，但是他似乎真的对让自己的弟子活下来并没有什么执念，甚至于自己死去之后，也有可能灵魂也会被黑金殿堂捕获，到时候真的被关在小黑盒子里研究源石技艺和音律了也说不定。
反正，这档子小事，巫王大人当然是不会管的。
哎……有一个太超越现实的师傅也不是什么好事，一般的师傅至少会护短保护徒弟。但是太神仙的师傅只会疑惑这点小事还能难倒你？你是不是废物？
这就是层次之间的差距了……暂时也填不平。
不过胡思乱想很快就结束了，因为手术已经预备开始了，决定诺雅下半生的就只剩下这些训练有素的罗德岛医生了。
在进入手术室前，锏一直陪护在自己的身旁，诺雅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却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好了好了，不过是再去鬼门关浪一圈而已，我又不是没干过，马上就回来。”诺雅也不太会安慰人，只能说着自己笨拙的话语，因为麻药逐渐生效的关系，她连控制自己身体都显得很困难了，最终也顶不过睡意，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诺雅只需要睡觉就好了，而锏考虑的就很多了，在诺雅被推进手术室之后，她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了。等待自己的姑娘最后会以什么方式来见自己。
这种等待比让她直面血魔大君的都让人难以忍受，哪怕是无数次警告自己必须冷静，但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始原地来回走，她帮不上什么忙，而且罗德岛的医生已经是最好的了，她们也绝对会尽力。
诺雅一直是罗德岛最受欢迎的那几个人之一，医生和诺雅的关系也很好，说到底……她应该没什么值得担心的。
相信罗德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外面的锏的内心像是被热油大火爆香，而内部的医生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是……真的切不开啊？”
“我都上多少次手术刀了，这皮肤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不不要试试上电锯？”
“……再怎么说用电锯都过分了吧？嘉维尔。”
“我们是否应该考虑先如何解决我们根本打不开诺雅小姐胸腔这回事呢？”
里面的一众医生面对的最大的困难是……原本她们想伒要按照正常流程先剖开诺雅的身体的，但是当手术刀戳上皮肤却没有割开皮肉的时候，事情就开始不对劲起来了，一开始是华法琳医生主刀，结果死活割不出口子之后，换上了嘉维尔，结果先崩断的是手术刀的刀片。整个手术室里的人都都懵逼了。
在进来之前，她们不是给诺雅打过麻醉药吗？当时为什么能戳进去啊？
“……要不试试用针头戳一下？”一旁的华法琳小声说道，“不过这不符合规范。”
“……觉得手术刀戳不进去也不太像是规范上该有的东西，这手术刀连瓦伊凡的皮肤都划得破！”罗德岛用的手术刀都是顶级货，在医疗器材这方面，罗德岛是不会省经费的。毕竟她们是真的要和死神赛跑的人。“这理论上是不可能发生的。”
“确实，麻醉剂的针头戳的进去，手术刀没理由割不开口子的。”嘉维尔也吐槽道，“难不成是因为诺雅被麻醉了的关系？”
“……麻醉还有这种效果呢？”一旁玩手机的麻醉医生愣了一下，“怎么还有我的事儿啊，我按照剂量给的麻醉药啊。”
“总之，先别别管其他的，现在该怎么办？我们第一步打开胸腔都做不到了。”华法琳皱起眉头，她们从没想过，自己居然连手术的第一步都吃了瘪。
不愧是让凯尔希都皱眉头的病患，在某些方面的确是无敌了。商议之后，她们还是用干净刚拆出来的针头试了一下，结果这次却和之前完全不一样，针头也根本戳不进去，甚至于用力之后还和手术刀片一样崩断了。
这下整个手术室都沉默了……
“……难不成……不能全麻？”华法琳猜测道，“因为之前诺雅保留了意识……所以才能戳的进去，但是现在……我们没办法突破诺雅小姐的皮肤。”
“……还有这种事儿？”这件事显然是超宇而来大部分人的认知的，就现在来看，昏迷的诺雅小姐的身体强度甚至凌驾于瓦伊凡之上。
“那该怎么办……”
“……我们还是等麻醉效果过去再说吧。”华法琳最终也只能选择暂时放弃手术了，没办法啊，第一步就出问题了，总不能让华法琳上牙齿啃吧？
望着躺在病床上安详入眠的诺雅小姐，华法琳不禁摇了摇头，“我觉得我又可以写一篇论文发期刊了。”
当然，这只是在开玩笑，这些都是诺雅小姐的隐私，如果对方不同意话，华法琳也是知道分寸的。
这可能是她遇到过最棘手的病情了，不但严重，而且还没办法治……难不成真的要让诺雅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进行手术吗？
那也未免有些不太人道了……
当然，躺在病床上的诺雅并不知道这档子事，一直等到她麻醉逐渐失效之后，她才从华法琳的口中得知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诺雅小姐，之前的手术失败了，所以我们决定——下次手术要半麻！”
“……？”
“所以说，您要做好心理准备。”华法琳认真地告诉诺雅具体的事项，“可能会有些难受，痛苦应该不会有，但是……听起来可能不像是在做手术。”
“……”诺雅那心理阴影直接爬上了她的脊背，她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如果说世界上诺雅最害怕的事情的话，那应该是看牙科——或者是动手术了。
或者说这两个的可怕程度其实没多大区别，都是看到一些电钻之类的东西在自己身体里鼓捣鼓捣，理智告诉你这些医生训练有素，不会有事的，身体本能却想要立刻逃跑，每次都是宛若酷刑一般的折磨。
好不容易要求个全麻，还手术失败了，需要半麻……
诺雅就差直接晕过去了。
“当然，除了这个方案，我们还有一个方案。”此时华法琳看着诺雅脸色苍白，这才给出了第二个方案。“我们的医疗团队接收到了莱茵生命的合作邀请，将会把您的矿石病特殊变异当做案例来进行联合会诊，据说莱茵生命那边推出了一套生物治疗方案，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试着了解一下。”
“……还得是莱茵生命吗？”诺雅权衡了一下被当小白鼠和半麻做手术两个选项，已经经受过一次人间地狱的诺雅抬起头，“我觉得莱茵生命挺好的。”
“……那就好。”华法琳也不意外，毕竟当初在询问诺雅要做全麻还是半麻的时候，诺雅小姐的态度非常明确，全麻。明明看手术记录里，当初给诺雅小姐做手术的时候也是全麻，但是据说是因为麻醉医生对诺雅小姐的体质估计不够，结果诺雅小姐以半清醒的姿态经历了整台手术。
即使是以诺雅小姐的乐观都缓了几天才恢复如常……不过倒也正常。
总之……莱茵生命忽然给罗德岛抛出的橄榄枝的安排可以说是挑不出毛病，不但允许罗德岛驻留医师，而且在整个联合会诊之中罗德岛也可以统帅全局，做出了足够的让步。
哪怕是莱茵生命都必须要承认，在矿石病这个领域，罗德岛才是真正的巨无霸。
所以这次合作的意向似乎也很明显，希望通过研究诺雅这个稀有案例，一窥罗德岛治疗矿石病技术的冰山一角。
不过华法琳需要坐镇罗德岛，自然是不能去莱茵生命的，所以她们选择的对接人员——
“塞雷娅女士，能拜托您吗？”
华法琳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塞雷娅小姐，开口询问道。
“麻烦您和诺雅小姐走一趟了，有你在，我也放心。”
第二章·缪尔赛斯
“……”如果让塞雷娅自己来选择的话，她是绝对不想回归莱茵生命的，且不谈自己已经辞职了，还是在莱茵生命总辖面前用拳头砸穿墙壁来丢的辞职信，就现在她的立场，回莱茵生命也不是什么好选择。
莱茵生命的情况她最清楚，也最不清楚，大部分的实验她都有权利过问，但是真正关键的那些却有能力绕开她这个防卫科主任。
可以这么说，在莱茵生命，她仅在总辖之下的第一人，有权过问莱茵生命的一切。
但是同样的，总辖也完全可以绕过自己这么一个防火墙，直接执行一些【秘密】的实验。
很多时候，塞雷娅都要在媒体面前保证莱茵生命所进行的实验并没有违规，她很长一段时间认为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对于外界的怀疑都嗤之以鼻。
但是事实证明，防卫科主任塞雷娅所说的一切，虽然并非本意，却依旧是谎言。
加上伊芙利特的炎魔事件之后，塞雷娅和总辖克里斯滕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闹翻了，这个莱茵生命的创始人之一，莱茵生命总辖以下最有权势的女人，莱茵生命的最强战斗力，乃至是在大部分领域都有所建树的学术天才，因为【理念不合】自行离职。
在这种情况下，让塞雷娅以【罗德岛特别顾问】的身份前往莱茵生命，多少是有些尴尬了。
但是可惜的是这个职责还非她不可，毕竟在罗德岛也选不出更了解莱茵生命，且有能力在特殊情况下阻止突发状况的人了。
塞雷娅理解罗德岛的决定，也明白这件事非她不可，在深思熟虑之后，在医者仁心的感召之下，还是勉强同意了。
人命关天，如果自己因为和莱茵生命不对付就放弃了治疗诺雅的机会，那她和漠视生命的克里斯滕也没什么区别了。
在塞雷娅同意之后，罗德岛及时安排了和莱茵生命的合作，因为技术因素，诺雅被移交到了哥伦比亚，在莱茵生命总部进行封闭治疗，塞雷娅负责陪同。因为性质特殊，连锏都没有被允许跟随。
也就是说，诺雅的安全完全由塞雷娅负责——
而对诺雅来说……
“我也是很久没有回哥伦比亚看一看了……”诺雅坐在新准备的轮椅上，不由得开始感叹。“以前我在哥伦比亚上过大学，专门研修的是世界历史学。”
“和过去也没什么区别，哥伦比亚始终都在科技的最前沿。”塞雷娅回应道，她也很久没有踏上这片土地了，不过塞雷娅的论文倒是经常成为这里期刊的热门，塞雷娅哪怕是在罗德岛，也发挥了自己科研上的才能，成功突破了很多医学上的难关，不夸张的说，罗德岛除了凯尔希，华法琳之外，应该没有人比她的学术成就更高。“日新月异，你对这座城市的印象应该不会有什么差别。”
“也对——”诺雅点了点头，在移交期间，和塞雷娅交流的时候，她就能感受到对方对哥伦比亚是有感情的，只不过这份感情被隐藏的很深，更重要的是，她本人对于科学的底线的坚持，让诺雅印象深刻。
虽然她本人并不是什么科学家，以前学的也是历史方面的事情，最后还当了个商人。
这么一想，自己的人生基本经历是从骑士到历史研究生，然后再成为了成功的商人，最后散尽家财当了个旅客——甚至在谢拉格还当了个名誉圣女。
自己的人生还真是多姿多彩，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她们并没有再待客处等待多久，很快诺雅就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熟悉的脚步声，虽然许久不见了，但是诺雅还是第一时间认出来了。
果不其然，在自动门打开之后，一个水嫩嫩的美少女就扑倒了已经做好拥抱准备的诺雅身上。
“好久不见啊~小雅~”
“好久不见啊，缪缪。”
缪尔赛斯，莱茵生命生态科的主任，可以说是哥伦比亚最顶尖的科研人才之一了，而诺雅在哥伦比亚读大学的时候，意外和缪尔赛斯相识，成为了亲密的朋友。
当然，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但是缪尔赛斯却记的很清楚，在知道诺雅回哥伦比亚之后，就直接赶过来见自己的小姐妹了。
“来哥伦比亚你应该和我说一声的，我再忙也会空出时间来的。”缪尔赛斯抱了好久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这个可爱的小精灵颇有些嗔怪地说道，“而且我很早之前就和你说过，要来哥伦比亚治病吧？结果你每次都说下次，是觉得我们莱茵生命比罗德岛差吗？”
“当初是我的祖父决定要去罗德岛治病的，和我的意愿无关啊。”诺雅只能把这个锅推给已经驾鹤西去的祖父了，当初收到缪缪的来信的时候，她的确是想回哥伦比亚治病的，但是祖父却坚持前往罗德岛。
可能是祖父和罗德岛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在吧，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挺好的，诺雅的身体当时确实暂时稳定住了。
而且在治疗矿石病这个方面，罗德岛还真不怂莱茵生命。
“总之来了就好，我保证莱茵生命会给你宾至如归的体验的。”缪尔赛斯说的好像是莱茵生命是什么大型旅馆一样，不过看着自己的友人如此精神，诺雅也为她赶到高兴。
不过她也难以想象，有什么东西会让天生爱笑的缪尔赛斯烦恼，明明那么久不见了，但是缪尔赛斯还是记得自己，光是这件事就足够让诺雅高兴了。
寒暄完毕之后，缪尔赛斯的视线就落在了塞雷娅身上，不过她和塞雷娅的气氛就有些微妙了，她注视着塞雷娅，表情还是保持着微笑，但是多少带着点小心。
“——欢迎回家。”她开口，带着些许试探和期待，说道。“其实总辖她根本没有同意你的离职申请，你想回来，我们随时欢迎。”
“不必了，我只是以罗德岛的特别顾问的身份回来的，并不是以防卫科主任的身份回来，缪尔赛斯，我和她已经不是一路人了。”但是塞雷娅却没有打算有什么好脸色，还是保持着一副严肃的样子，缪尔赛斯倒是不介意对方的态度，她也知道当初塞雷娅离开不是没有理由的，她只是想试试，毕竟塞雷娅也是她很重要的朋友。
“……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说嘛。”缪尔赛斯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塞雷娅已经懒得再这件事上和缪尔赛斯纠缠了，直接离开了待客室，她不需要引导，这里她比大部分莱茵生命的人都要熟悉。
缪尔赛斯沉默了一会，直到诺雅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没事吧？缪缪？”
“没，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塞雷娅那家伙和总辖闹别扭呢，不碍事，我总会有办法的。”缪尔赛斯笑着说道，“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有给我带礼物吗？”
“当然有。”诺雅怎么可能会忘记这件事呢，她知道缪尔赛斯喜欢各种各样的植物，所以专门在罗德岛的调香师小姐那边拿到了一株相当珍惜的香料植物的种子，据说叫是夏雪草，虽然诺雅并没有亲眼看过夏雪草的样子，但是据说，这种花朵是最适合给久别重逢的朋友送来的。
只不过路途遥远，如果是新鲜的夏雪草肯定在途中枯萎了，所以诺雅选择的是种子。
当诺雅将包装精致夏雪草的种子放在缪尔赛斯的手心的时候，缪尔赛斯是有点感动的，她确实喜欢各种各样的植物，可以说这个礼物非常符合她的心意，不过她更感动的还是诺雅从未忘记过自己喜欢的东西，而且夏雪草的花语是：纯真，思念与回忆。
确实，很适合作为久别重逢的友人的礼物。
这种淡淡的浪漫让缪尔赛斯嘴角微微上扬，接过这份珍贵的礼物，缪尔赛斯才嘟囔道。“你还记得就好，我很高兴。”
“我怎么敢忘记呢，缪缪~”诺雅笑着说道，“说起来你的植物园现在怎么样了？我上次见过一次之后现在都忘不掉。”
“之后再带你去看吧，我现在可是作为莱茵生命的生态科主任来帮你熟悉一下你之后要待的地方。”缪尔赛斯笑着说道，“之后可是要封闭治疗的，我可不能带你出去逛街，这是违反规定的。”
“我知道，我不会让缪缪难做的。”诺雅当然是信任缪缪的，只不过在刚刚，缪缪在和塞雷娅说话的时候，她感受到了缪缪的内心出现了些许不安，为了化解这些不安，诺雅也做了些许努力，不但是夏雪草的种子，她还在吸收缪缪内心那些情绪。
所以，她几句话就让缪缪重新开心了起来，这也是诺雅经常会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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