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吸收别人的负面情绪，让对方的心情变得更好，然后用话语引导对方暂时不去想那些烦心事。
所以和诺雅交流的人往往都能迅速忘记那些糟心事，很多时候，诺雅觉得自己可能适合当一个心理辅导员。只不过命运推着她让她只能不断前进罢了。
“检查当然是要做的，我会全程陪同，至于植物园嘛——等你身体好转了，我带你去逛，作为主任，我好歹也是有帮你请假的权利的。”缪尔赛斯笑着说道，“前提是你身体要好转哦，我明明之前才听到你身体好转的消息，结果一下子又恶化了，罗德岛到底靠不靠谱啊。”
“这是我自己的问题，和罗德岛关系不大啦。”诺雅连忙帮罗德岛解释，这整件事可以说是自己驱逐了未知意识导致的矿石病恶化，和罗德岛的治疗没有半毛钱关系。
“好了好了，你就知道维护罗德岛，当初你就该直接听我的，毕业之后直接加入莱茵生命，我们可是吸纳各方面的人才的。哪怕你是历史系的，我们也可以开设一个历史科啊。”缪尔赛斯叉着腰，“那我们不就是同事了？岂不美哉？”
“当初我去治病了嘛——”诺雅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当时祖父帮自己联系上了罗德岛，自己确实有可能留在哥伦比亚，毕竟她回去也没办法再成为骑士了，在哥伦比亚混一个研究生甚至是教授的头衔对于诺雅而言并不算是困难，不过后来为了治病，诺雅离开了哥伦比亚，然后又因为玛嘉烈的嘱托回到了卡西米尔，只能说是时也命也。
“矿石病……哎。”缪尔赛斯有些心疼地摸了摸诺雅脸上的源石晶簇，“没关系的，莱茵生命科学技术天下第一，肯定能治好你的。”
缪尔赛斯的话倒也不是空穴来风，如果说哥伦比亚是科技的最前沿，那么拥有最为奢侈的天才的莱茵生命，可以说是泰拉科学上最为耀眼的明珠了。
克里斯滕，一个奢侈的天才，一个传奇人物，她诞生仿佛就是为了刷新泰拉科技的上限，她二十岁写的论文，就已经让整个学术界陷入了疯狂，她的研究很多的副产物，都能引起泰拉科技圈子的地震。
天才？天才只能成为见到她的门槛，哥伦比亚可以说是因为克里斯滕的存在，而几乎成为了泰拉科技的代名词。
有些人，出生就是为了带领人类前进的。
克里斯滕显然就是那个领导者，是真正意义上的，活着的，已经被写进教科书的传奇人物。
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和塞雷娅，以及缪尔赛斯等人创立了最初的莱茵生命，莱茵生命自诞生之初，就肩负着引导人类前进的重任。
能成为莱茵生命的一员，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了。
“莱茵生命……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诺雅其实多少被调起了点好奇心，毕竟她过去知晓莱茵生命也只知道这个几乎群员精英的组织有很强的科研实力，但是从没真正意识到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庞然大物。
而缪尔赛斯作为创始人之一，自然是最了解莱茵生命的人，所以她好奇地询问道。
“莱茵生命啊……是一个追寻未来的组织！”
第三章·递质疗法
追寻未来？
还真是宏大的展望啊……
诺雅听到缪尔赛斯口中这句话的时候不禁感慨，未来这个词，对于诺雅而言实在是太遥远了。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诺雅的微笑之中带着些许落寞，缪尔赛斯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关于诺雅的数据已经被罗德岛通过终端传输的形式交给了莱茵生命，不得不说，现在的诺雅能活着已经算是奇迹了。
百分之二十以上的身体部位已经开始源石结晶化，整个背部已经开始出现石化的迹象，内脏也几乎都已经被源石侵入，一般来说，这种程度的病症已经可以下达濒危通知书了。
但是诺雅的体质相当特殊，她的体质能相当兼容源石这一系统，或者说是，她的身体正在和源石进行融合，源石正在代替她的各个脏器进行工作，在检测之中甚至发现了源石之中出现了用以运输血液的血管组织，换而言之，现在诺雅体内的源石，算是和她完美融合了。
这样的例子实在是太过于罕见了，哪怕是莱茵生命的这边也是第一次出现这种……奇妙的情况。
不过这种特殊的融合方式也给了所有人一个巨大的麻烦，该如何清理诺雅体内的源石？
一般来说，治疗矿石病的方法无非是压制源石的生长，以及剔除患者体内源石的含量这两种，一种是保守治疗，一种是激进剔除，但是在诺雅身上，如果使用激进的疗法，很有可能会损伤到已经形成自循环的诺雅的体内新陈代谢，甚至于会出现大出血的症状。如果真的出现了这种情况，那就是真的无力回天了。
但是如果要进行保守治疗……保守治疗说到底就是延长患者的生命罢了，抑制源石的生长，让患者能尽可能多活一段时间。
这两者……似乎都不太适合对诺雅进行。
不过莱茵生命到底是有两把刷子的，她们很快就提出了新的方案，这方案基于莱茵生命的某个项目，本身就是机密，和诺雅以及罗德岛签署了保密协议之后才正式公开。
莱茵生命想要通过一种被称之为【递质】的东西来进行治疗。
这种东西的开发者是多萝西，也是源石技艺应用科的主任，也就是说，多萝西小姐是和缪尔赛斯，塞雷娅平起平坐的科研大牛，即使是在人均精英的莱茵生命之中，也是最顶级的人才。
而【递质】，这种东西形似水银，是一种液体金属一般的外观，银闪闪的，而多萝西提出了治疗方式，就是将递质注入诺雅的身体内部，通过外界的操作，让递质一点一点地吃掉诺雅体内的矿石晶簇，然后将这些颗粒渐渐排出，因为治疗时间很长，而且也不会对诺雅的尚且正常的肉体产生损害，递质的吞噬速度只需要比诺雅体内源石的增长速度稍快就可以了。
人体的自修复能力对于这种细微的损伤能进行迅速地再修复，而且莱茵生命也有专门的疗养设备，理论上这种方法是无痛且毫无风险的方案。
不过要说毫无风险，其实也只是基于莱茵生命给予的数据而言，而递质这种东西……虽然神奇，却暂且没有临床应用的记录。
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刚刚被研发出来，还没来得及进行试验检测，莱茵生命这是完全没有掩饰打算将诺雅当做自己试验人员的打算。
“……我不同意。”塞雷娅怎么可能同意这种乱来的治疗方式，“递质并未进行临床试验，甚至本身都算是半成品，我们不应该拿患者的生命开玩笑。”
“但是这是最好的办法，如今的诺雅小姐已经无法用常规方式进行治疗，你应该也明白。”而此时坚定地支持着递质疗法的结构科主任帕尔维斯则是试图劝服这位前保卫科主任，他们也是老相识了，毕竟莱茵生命虽然是总辖和塞雷娅联手创立的，但是第一批响应她们的科学家就是帕尔维斯和斐尔迪南，可以这么说，现在坐在这里的主任，都算是莱茵生命的中流砥柱。
除了总辖——她一向是不会参与这种会议了，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没有记录就是没有记录，你们和过去一模一样，试图突破底线，科学，不能一味激进。”不知道塞雷娅是否怀念过以前发生过无数次的争吵，不过比起过去，她显得更为坚定。
“我认为这件事确实应该要多考虑一下，递质还没彻底完成，我们就用以试验是否……”缪尔赛斯当然也是站在诺雅这边的，虽然她也是莱茵生命的一员，但是她生性就重情，所以她也不觉得这样的行径算是好事。“有些过于着急了？”
“我们也不是强制要求诺雅小姐加入这次试验，我觉得应该尊重诺雅小姐的意见。”此时，看着他们都快闹翻的样子，一直没有说话的人力资源科主任雅拉终于开口了，只不过她并没有特别站在莱茵生命的角度开口，而是把话题丢给了诺雅，毕竟诺雅一直在进行旁听，在这次难得算是莱茵生命高层聚齐的会议上，诺雅在这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同意雅拉的意见，另外，这件事与我无关吧——我可以离开了吗？”莱茵生命工程科主任娜斯提也开口道，“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呢。”
“除了现在还在萨米考察的某位主任，现在大家都要集体决策一件事的机会不多，你就稍微等等吧。不过我的意见是——我也是好不容易和罗德岛搭上线打算合作的，你们也多少理解一下我的苦衷如何？”商务科主任，贾斯汀也只能摇了摇头，对于莱茵生命这帮科研水平极高，情商却相当一般的人，他已经算是没少见过因为一场会议把人气跑了的情况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能量科斐尔迪南看了看和自己一样沉默的当事人诺雅，又看向一旁的帕尔维斯，摇了摇头，并没有继续说话。
事实上，这次会议本就注定没有结果，之所以提出递质治疗方案，也只不过是多萝西主任的一己之见罢了。不过出于身为莱茵生命主任的立场，他还是支持多萝西主任的意见的，无论如何，多几个试验记录都对莱茵生命有好处。
递质的完成版可是连军方都垂涎三尺的东西，越早开发完成越好。
现在的会议上已经泾渭分明地分为几派，认为不安全，想要换个疗法的缪尔赛斯和塞雷娅为一派，支持递质疗法，试图说服诺雅接受的帕尔维斯，斐尔迪南，以及多萝西一派。认为事不关己，想要高高挂起，已经在打瞌睡的娜斯提，以及完全认为应该看诺雅小姐自己想法的中立派雅拉以及贾斯汀。
在总辖不参与，科学考察科马里亚姆主任无法参与的情况下，剩余的八科主任互相扯皮多半是没有结果的。
他们都是各自领域的尖端人物，但是也各自有着自己的立场，在很多情况下，他们的立场都是互相冲突的。事务科的那些人倒是无所谓比起科研科的那些人，他们更像是莱茵生命的外壳，或者说是莱茵生命对外展现出的那一面。科研的事情他们多半插不上嘴，唯一能限制他们的大概只有这个前防卫科主任塞雷娅了。
当然——这个前字还要打个引号。
毕竟总辖至今都没有在辞职书上签字，所以现在的塞雷娅名义上，依旧是保卫科的主任——
“那个，我能说一句话吗？”就在各个科室的主任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诺雅举起了手，询问道。“我觉得，我应该有发言的权利。”
“您说。”雅拉伸出手，示意其他主任都安静下来，在这位有着莫名压迫感的女性面前，大部分主任都显得很给面子，于是诺雅的声音才在嘈杂之中稍稍脱离了出来。
“——我同意接受递质治疗。”诺雅的话语不是很重，却非常清晰，容不得别人辩驳。
“你确定吗？”作为递质的主要研究者，多萝西这也是第一次试图将递质用于治疗之中，她明白风险，也知道这对于第一个试验品诺雅而言多少有些不公平，但是她也明白，这是唯一有办法治愈诺雅的方式。不过出于保守起见，她还是询问道。“这件事很可能关系到您的生命安全。”
“如您所说，递质治疗很可能是唯一有可能治愈我的方法，既然如此，我没有理由拒绝治疗。”诺雅开口道，“而且，如果我的生命能为递质的医疗用途提供一点点的帮助，我觉得这本身就是一件好事。”
“……”塞雷娅望着诺雅，有些沉默，她倒是没想到，诺雅居然会同意如此乱来的实验。
人体试验，这是大部分技术绕不开的一关，也是伦理上最过不去的一关。
很多时候，不经过人体试验是根本不可能真正验证科技的可行性的，但是同样的，如果失败了，很多实验的结果可能会给受试者留下后遗症，甚至是死亡的代价。
而诺雅的意思其实也很明确了，既然我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得治愈，那我赌一把也不亏，哪怕是失败了，也算是给递质治疗稍微增加了一些实验数据。
虽然看起来有点豪赌的意思，但是实际上却是对递质治疗本身有所期待，这种期待并非针对是否能治愈自己，而是未来这个治疗方式是否能普及开来，对那些重症患者是否有疗效。
不过既然本人都接受了，缪尔赛斯和塞雷娅也只能遵从本人的意见。
“……真是的……你干嘛要同意啊……”缪尔赛斯，一边给苹果削皮，一边抱怨着坐在轮椅上发呆的诺雅，“那种东西风险很大的你知道不知道啊？”
“我知道。”诺雅转过头，笑着说道，“但是我觉得这种疗法就从你们的描述来看，很有潜力。”
“有潜力归有潜力……但是那种东西……”缪尔赛斯想到那水银状的液体金属就有些不寒而栗，“这种东西打进身体里……真的没问题吗？”
“试验总要进入到人体试验这一步的，我只不过是提前体验而已。”诺雅回答道，“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如果没有其他方法抑制的话，我最多还能活……三个月左右吧？”
“……三个月啊……”缪尔赛斯对于这种掰着指头数自己还有多少天的行为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万一有更好的办法呢？我去问问总辖，她什么都能做得到的。”
“缪缪你还真是——那么关心我，我也不能回报给你什么了哦。”诺雅笑着说道，只不过就在她笑的时候，嘴巴上就被顶上了一块被切好的苹果兔子。
“吃你的吧，这件事我会全程跟进的，虽然生态科和源石技艺应用科其实也没什么联系……但是也不是不能有联系嘛，我这就申请联合研究就是了。”缪缪把苹果兔子塞进诺雅的嘴巴里，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可是要长命百岁的，我朋友不多，总不能三个月后就少一个吧？我会不习惯的。”
“咕——”诺雅想说些什么，但是嘴巴里有苹果，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先把苹果嚼碎吞下，甜蜜的果汁顺着舌尖晕开，让她嘴角微微扬起。“好吃，是什么新品种吗？”
“算是，我自己给自己弄的新品种苹果。”缪尔赛斯笑着说道，“你可是除了我之外第一个吃这种苹果的人哦~”
“那我确实不胜荣幸。”诺雅点了点头，“很好吃，应该好好推广开来。”
“那就有点麻烦了呢——虽然很好吃，但是这种苹果可是很难养的。”缪尔赛斯解释道，“它需要的环境非常苛刻，一不注意就会出现各种病变，是标准的实验室植株呢。”
“原来如此。”诺雅点了点头，“所以才没有发表吗？”
“这个倒是不着急，只是顺手做的项目罢了，我们生态科又不是只弄这种植物品种的改进的——”缪尔赛斯笑着说道，不过说着说着，她的语气也低落了下来。
“……不过，我现在更想要研究出能治愈你身体的果实……”缪尔赛斯自言自语道。“这样，你就能陪在我身边了。”
第四章·好搞定的缪缪小姐
水银色的液体被缓缓地注入了诺雅的体内，在递质治疗的第一天，在莱茵生命几乎全员主任的坐镇之下，所有人都紧紧地盯着递质的第一次人体应用。
在此之前，递质一直之存在于实验室内，人们对其在人体内是否会有特殊变化一无所知，也许，这对于人类是致命毒药，或许，它会是所有病症的解法。
第一天显然是最重要的，所有人都紧盯着属于诺雅的情况，塞雷娅更是随时准备着喊停。
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诺雅依旧躺在病床上，呼吸也依旧平稳，虽然所有人都知道，递质已经被注入了她的身体，而且按照设定应该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
但是由于是第一次试验，递质也尽可能地选择了最保守的剂量，尽量以实验体的生命安全为重。
毕竟再怎么硬核，一般人也不会一开始就上最高难度来锻炼自己的胆量的。
“诺雅，有什么感觉吗？”隔着一层玻璃，多萝西开口询问道。“还清醒吗？有没有感觉口干舌燥，或者是什么地方疼？”
“……没有。”诺雅还认真地感受了一下，但是结果是全身上下好像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别说是疼痛了，甚至连她预想中的痒都没有。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都怀疑注入自己身体的液体到底是否真实存在了。
“理论上来说，递质会第一时间对你关键部位的源石进行清理，也就是脊柱，以及神经部分的源石。”多萝西在给递质进行优先级设定的时候，有专门设定对关键部位进行保守性侵蚀的程序，这些递质一直很听话，她主要担心的是人体的特殊环境会对递质本身造成特殊的影响。
但是理论归理论，实操归实操，无论在理论上有多圆满，在临床上也必须要考虑到突发情况，哪怕是递质的创造者多萝西也不敢说自己对递质是完全了解的。不得不说，递质的存在本身就是奇迹，这种特殊的金属色液体是莱茵生命源石技艺应用科技术的最高结晶，是在总辖的肯定下研发的远远跨越泰拉现今科技的超级奇点技术。
没错，奇点技术——
这是莱茵生命内部对这种超现实科技的命名方式，即使是在莱茵生命，能被称之为奇点技术的也少之又少。
每一个奇点技术，都足以诱发泰拉文明的一次跃进，甚至于成为某个时代的技术起点。
就像是源石炉置于源石工业，亦或是至纯源石置于源石提纯技术一般，都是最为顶尖的技术皇冠。
能被首肯应用在人体上，本身就已经算是在冒险了，所以多萝西不会放过这一次机会。对于主动同意进行试验的诺雅，她也抱有尊敬之心。
毫无疑问，多萝西是一个有良心的研究者，但是即使是这样——塞雷娅也没有对多萝西放松警惕。
莱茵生命的大部分研究者，都是有某种程度上的偏执的，正是因为这样，最终塞雷娅这样的保守者才会和莱茵生命分道扬镳。
——她们会为了一个“美好”的想法不顾一切。
她的善良是真的，她的人性是真的，但是她会做出的事情……却从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递质确实是划时代的发明，但是递质的制造者却也无从得知递质的极限在哪里。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在实验开始之前，塞雷娅专门询问了多萝西，对于这个奇点科技，她究竟了解了多少。
但是答案是——多萝西也不清楚。
但是她有一个预感，这个技术能带给泰拉难以想象的好处。
但是同样的，她似乎忽略了这技术可能带来的危险。
作为试验的第二负责人，斐尔迪南也在密切关注着受试者的情况，主动接下第二负责人的任务的他对于本次实验的情况相当关心。
而所有人的观察之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看到诺雅的身体情况依旧没有出现严重的变化之后，关注着这场试验的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递质在人体内不会诱发排异反应——我们成功了。”
当多萝西宣布试验成功之后，整个实验室都沸腾了，这群为了递质的人体试验和调整几天没睡好觉，头发都要被薅秃了的研究人员们互相拥抱，甚至亲吻，都不忌惮对方是男性还是女性了，对于这群研究者来说，试验成功的欢喜远超过任何事情。
“这只是阶段性的试验成功，没什么好庆祝的。”斐尔迪南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嘴角也已经开始不受控的上扬，唯一一个还皱着眉头的，只有试验的第一负责人多萝西，她注视着躺在病床上的诺雅，递质会多次进行注射，这只是第一次成功，在递质在诺雅体内继续增加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递质本身是否对人体有所损害，亦或是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可逆的损伤。
这些都是未知数。
只有试验彻底成功之后，她才能松口气。
“诺雅小姐，我再一次和你确认，递质没有对您造成任何困扰吗？无论是什么方面的都可以。”多萝西最后一次询问，但是诺雅最终也只是给出了毫无问题的回答。
缪尔赛斯第一时间离开了观察室，而观察程序的终止也代表着第一轮结束的圆满落幕，诺雅穿着病号服被推出实验室之后，缪尔赛斯也上前拥抱了诺雅。
“恭喜你，我们已经看到体细胞与源石融合率正在下降——这代表着我们正在攻克泰拉历史上最大的难题之一！”缪尔赛斯的激动也不是假的，虽然在实验开始之前她很担心，但是在第一轮试验之后，她真的看到了希望，体细胞和源石融合率，这是最根本的矿石病判断基准，当融合率实打实的开始下降的时候，毫无疑问，诺雅的身体正在好转。
递质，真的在诺雅的体内开始蚕食那些源石晶簇，而且还在帮助诺雅恢复身体状况。
而且，更重要的是，目前为止，递质没有触发任何的排异反应。
等递质慢慢的侵蚀掉诺雅体内的源石晶簇，将源石融合率降低到一定的标准，甚至可以让诺雅彻底摆脱矿石病的困扰。
这已经比起以往任何一种治疗方式都要有效了，这对于那些重症患者绝对是好消息。
“我们成功降低了受试者1%的体细胞融合率——过去的治疗方式只能用一个简单且粗暴的词语形容：失败。如今，我们将亲自定义成功！”斐尔迪南在试验成功之后对所有的研究者发表了自己的演讲，“递质现在只不过是攻克了矿石病，未来，递质能成为我们的手足，我们的意志，试想一下，当递质在每个人体内存在，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成本也会降低，在千里之外，也能通过一个想法进行交流。泰拉，将会重新定义高效的意义！”
演讲非常热血，让一种研究员恨不得把自己剩下的头发一并薅掉，毫无疑问，当这次试验被公之于众，这里的所有人都会在本次传奇之中留下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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