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唯一可以说是攻击性的遗留物天堂支点都没有阻止人类的毁灭，可以说，前文明已经尽了自己的全力了。
源石计划，保存者计划，深蓝之树，乃至是零号计划，其实都是为了在人类失败之后，尽可能延续生命和文明而存在的。不过在诺雅的努力之下，海嗣已经开始真正向着深蓝之树计划所希望的方向转变，保存者计划已经彻底失败，源石计划现在暂时已经被按下了暂停键，毕竟普瑞赛斯已经答应了诺雅会再考虑考虑，作为源石计划的主要执行人，她的态度至关重要。
也正是因为能影响到普瑞赛斯的大概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博士，一个就是诺雅，所以诺雅才主动将这些讯息和博士同步。
而这里最懵逼的大概是阿米娅了，虽然她从凯尔希那边多少是得知了前文明的存在的，但是她怎么都没想到诺雅小姐以及博士等人居然会有如此多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个……那么诺雅小姐，博士，还有普瑞赛斯小姐不是才应该坐下来谈谈吗？”阿米娅认真地举起手提问道，“毕竟他们也是真正的伙伴对吧？”
“哪怕是伙伴，也会有分歧。”诺雅解释道，“就像是现在，她依旧想要重建前文明，而我们则是选择了帮助泰拉文明，这无关对与错，只是单纯的立场之差，阿米娅，这次让你参加会议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凯尔希医生大概就是想告诉你这个道理。”
“那……博士你，哪怕是知道了这些……也打算……和我们在一起吗？”此时的阿米娅看向了她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也就是博士，“博士你已经找回了你真正的伙伴，你还会留在罗德岛吗？”
此时，不只是阿米娅，连凯尔希和诺雅都看向了博士，虽然诺雅对博士有信心，但是说到底，能决定这一切的还是博士本人。
如果博士真的选择了普瑞赛斯，说实话，诺雅也没有去说些什么的权力，因为这是博士的选择，博士是诺雅的朋友，她不应该干涉博士的选择。
博士叹了口气，说实话，在听到诺雅将一切都坦诚说出来的时候，她心底的很多猜测都得到了回答，她可以确定，诺雅没有说谎，或者说她的性格就不支持她对自己说谎，在这方面上她完全可以相信诺雅。她当然心情很复杂，关于前文明，关于普瑞赛斯，关于诺雅的真实身份，甚至是关于自己居然是杀死特蕾西娅的罪魁祸首。
她知道特蕾西娅对凯尔希和阿米娅的意义，她的确做了一件让她们失望的事情，不过特蕾西娅也给予了自己一个选择的权力。
——是选择泰拉文明，还是前文明的权力。
如果说让自己失忆再去选择多少有点引导的意思的话，那让诺雅将自己过去的记忆重新给予自己，这的确算得上公平，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普瑞赛斯已经复活，如果博士选择了和普瑞赛斯一道，几乎是没有人能阻拦她们的，普瑞赛斯在源石上的权限足以让她们两人毁灭泰拉文明，但是即使是这样……诺雅还是把选择权交给了自己。
这是信任。
哪怕是没有普瑞赛斯影响，诺雅似乎也如同过去一般信任着自己。
博士还没有开口，会议室的大门就敞开了，而普瑞赛斯就像是这里的主人一般，无视所有人惊讶的眼神，在一旁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门不是锁了吗？”阿米娅和凯尔希都被吓到了，但是大概只有诺雅知道，在罗德岛上普瑞赛斯的权限很高，理论上来说，整个罗德岛上没有门能够阻拦她，不过她的出现也并没有出乎诺雅的预料，按照普瑞赛斯那窥私欲，是不可能不监听这场会议的，或者说，诺雅就是打算让她监听。
“……看我干嘛，继续啊？还是说你们不欢迎我？”普瑞赛斯坐在座位上，冷冷地扫了一眼阿米娅和凯尔希，语气冰冷，“我只是来旁听的。”
说是旁听，其实她的出现已经证明了一些东西了，不过有诺雅在，她是不可能真的动手的……诺雅的确有限制她的手段，而且她也不太想要和诺雅翻脸。
和诺雅相处了那么久，她自认是了解诺雅的性格的，她虽然温和，对什么事情都很有包容心，但是一切都有一个度，当有些事情突破了她的底线之后，她就会直接把对方视为敌人。而对敌人，她从来都不手下留情。按照现在她所掌握的力量，说实话，普瑞赛斯也没有稳赢的把握……
这些是从实力上出发的角度，她没有把握，但是从心理上出发的话……说实话，普瑞赛斯更希望诺雅能来到她这边，毕竟整个泰拉文明，大概唯一能让普瑞赛斯高看一眼的也就诺雅一个人了。
现在整个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在等待博士的回答，只是对于博士本人来说……
“……我可以先想想嘛？”哪怕是博士，此时也不可能直接说出答案，虽然看起来还算是镇定，但是其实在这里受到最大冲击的还是博士本人，无论是自己做了些什么，还是自己在前文明的经历，诺雅说的都很仔细，也没有偏颇一方，可以说是相当客观的叙述了过去博士所做的一切。
她已经仁至义尽了，但是博士却还是陷入了两难之中……
博士是一个好人，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她总是能做出最为道德的选择……只是，现在带给她的选择并不是简单的道德问题。
她心情复杂是当然的，或者说没有人能如此迅速的理清一切，给出选择。
人不是机器，给不出如此明确的答案。
于是，在博士说出这句话之后，诺雅也善解人意的拦住了想要说些什么的阿米娅和凯尔希，温柔地摇了摇头，“博士，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不会怪你，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没有人能逼迫你。”
“……你就不怕博士和我站在一起？”此时的普瑞赛斯都疑惑了，“你不是应该站在我的对立面吗？”
“我不是你的敌人，普瑞赛斯。”诺雅其实很早就说过了，“我们从来不需要你死我活，我会寻求共存的道路，以前是，现在也是。”
“我觉得你这种想法才是天真的表现。”普瑞赛斯嘴上是真的不饶人，不过她也没有发作，只是叹气。“博士，既然如此，我也不会继续劝说你，不过你这个选择是躲不掉的，尽早给我一个回答，对我们都好。”
会议就这样暂时中止了，诺雅和普瑞赛斯先行离开，而凯尔希和阿米娅虽然很想说些什么，但是他们也知道为什么诺雅不让她们打感情牌，这个时候，无论是谁说些什么，都会给博士很大的压力，诺雅只是在保护博士。
离开了会议室之后，诺雅和普瑞赛斯走上了甲板，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从甲板之上可以看到罗德岛前进扬起的沙尘，诺雅望着这篇荒原，有些好奇的询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
“一开始。”普瑞赛斯知道在诺雅面前说谎是没有意义的，直接说了实话，“其实我很惊讶，我以为你会劝说博士，或者说干脆在记忆里添油加醋，但是没有……你把一切都正正经经的告知了博士，客观到……我挑不出什么毛病。”
“我添油加醋又有什么意义呢？无论是用什么方式，我都不希望扭曲他人的意志，而且这不是个道德问题……无论博士选择什么，我都会给予理解，这里，没有人会有错。”在前文明和泰拉文明的立场之上，诺雅虽然更倾向于泰拉文明，但是她却不会因此而强行要求身为前文明人的普瑞赛斯和博士因此而改变选择。“这是我的【诚实】。”
“诚实……我说实话，你多少展现出一些人性上的弱点吧，这样的你，到时候如果我们真的要敌对，杀了你……我会做噩梦的。”普瑞赛斯不禁吐槽道，“还是说这就是你的目的？”
“……我不是什么完人，我当然会有弱点。”诺雅摇了摇头，“但是，普瑞赛斯，我把你和博士都当做朋友，这也是我最诚实的感受，我不会对朋友说谎，这也算是我的【诚实】。”
第六十九章·滴水村
“……好吧，诺雅，我会给你一次机会，为了你这份诚实，还有看在你是管理员小姐最后的继承者的份上，我会给你一次——仅仅一次机会，我陪你一起去滴水村的秘密实验室，我相信管理员小姐绝对不只是留下了这些东西，她一向是算无遗策的，她或许早就给我们准备好了答案，而且……你之前也说过了，在那个秘密实验室里……有管理员小姐的AI对吧？”
“……是。”诺雅点了点头，“至少祖父是这样和我说的。”
“那就行，诺雅，这并不是因为我被你说服了，我也对现在的泰拉文明毫无兴趣，我只是愿意给你这个机会，你明白吧？”
“……诶？”
“诶什么，我说的很清楚了，我只是因为你，才打算给泰拉文明一个机会的。”普瑞赛斯皱了皱眉头，“接下来你最好祈祷管理员小姐有其他安排，我的耐心不是无限的。”
“普瑞赛斯，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诺雅自然是高兴的，这是第一次，普瑞赛斯主动提出可以放弃原本的立场。
“可不要高兴的太早了。”普瑞赛斯毫不犹豫地浇了一盆冷水，“还有……你真的觉得这样值得吗？我们面对的对手，可不是靠什么友情，努力，胜利什么的热血台词就能打败的，那是伐木工，是我们拼尽全力都没有击溃的敌人，你说的没错，我们并不是敌人，我们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伐木工……我之所以会选择放弃泰拉文明，只是因为你们的努力毫无意义，甚至浪费时间。我们没有太多时间……泰拉无法庇护我们。”
现在的泰拉文明太孱弱了，现在的泰拉文明还深陷内斗，猜疑，各个国家之间甚至都没有互相交心，诺雅的努力也只不过是团结起了一部分人而已，这样的文明真的能跨越前文明都没有战胜的敌人吗？真的不是在痴心说梦吗？普瑞赛斯无法说服自己，无法相信目前的一切，她的手里，唯一紧握着的希望，仅仅只有源石了。
她能给出这样的答案，已经是非常退让的举动了。
“……我……不知道……”
“……对吧……你不知道。”普瑞赛斯转过头，风吹起两人的长发，一黑一白，两人站在罗德岛的甲板之上，这曾经属于前文明的明日方舟，此时也属于泰拉文明，但是普瑞赛斯走入了阴影之中，而诺雅还留在正午的阳光之中，普瑞赛斯转过头，只觉得她的白发亮的刺眼，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模模糊糊之间，她似乎又看到了当初那个站在甲板上的管理员小姐和博士攀谈的画面——
她当时觉得她们无所不能，只要跟着她们走，一定能迎来美好的结局，一切都会走向最好的方向。
但是，事实证明。
她错了。
当星辰熄灭，万物不存的时候，那些她们引以为傲的成就和科技，到最后也只是她们华丽的棺椁，她们所能制造出了最强大的武器，甚至能一击摧毁整个星系的超级武器，无法击溃她们甚至无法认知的敌人，但是舰队的毁灭信号却不会骗人，当人类的防卫舰队彻底毁灭之后，她们只能退回泰拉——不是她们不想回到母星，但是似乎连母星也失去了联系，最后她们这群丧家之犬只能穿过星门来到了她们最后的防卫基地。
在全人类陷入消极情绪的时候，是博士和管理员主持大局，科学家们接管了原本应该是政客应该做的工作，最先完成的天堂支点是最先被证明无效的，但是接下来，她们还有源石计划，还有深蓝之树，还有……还有……还有什么？普瑞赛斯当时想不出自己手中还有什么能对抗敌人的手段。
她们甚至无从真正认知敌人的形态，弱点，她们只知道，当死神来临，一切都会化为无形，任何科技造物在它的面前都会失去作用。
绝望……真正可怕的是，绝望。
她最后的希望就是把一切都投入手中的工作之中，所有人都绷紧了那根弦。
希望，希望是绝望的世界里最重要的东西。
或许，从那时候开始，她其实已经不再相信希望的存在了。
不过，她还有能做的事情，她还能留在伊甸园之中……她还活在她心目中的乐园之中。
她曾经在所有人面前开过一个玩笑，如果一切都无法挽回了，那么大家都在源石之中重建一个伊甸园吧？大家永远生活在一起，或许也是一种happy end也说不定吧？
反正……房子总是会被推倒，生命总会迎接死亡，繁荣之后总是枯萎……希望总会归于绝望。
源石会凝结这一切，凝固时间，凝固生命，凝固灵魂……然后，所有人都可以迎来永恒，不变的永恒。
这，一定是某种……幸福吧？
我们会千千万万次遇见，我们可以有无数次奇迹……我们可以去倾听蝴蝶破茧的声音，我们可以听到潮水碎在礁石上的声音，我们可以拥有一切，永恒地维持着我们的梦。
普瑞赛斯是如此相信……
只是，她还没有那么去做……她就像是那个随身携带世界毁灭按钮的孩子，每每想要按下去的时刻，总会有什么东西束缚着她，总会有一些东西，或许是一个大晴天，或许只是诺雅的一个微笑。而今天，她才下定决心，将按钮先收藏起来，或许，她可以相信诺雅，她不会欺骗自己，她也从未欺骗过自己。
她愿意相信诺雅……
她只是不愿意相信自己。
——
滴水村。
斯卡蒂来过这里，至少她还记得自己在这里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
比起她来到这里的时候，滴水村显然已经大不一样了，这座村庄似乎已经换发了第二春一般，比起之前她来的时候，繁荣太多了。
这或许和所谓的骑士宝藏有些关系……
滴水村是卡西米尔的边陲小村庄，距离大骑士领的直线距离可能比去往另外一个国家的边境线还要遥远，可以说是被遗忘的村落了，除了税收官之外，应该很少会有人来这里。
只是看到平原上翻涌的麦浪，诺雅却还是感觉到了……她回家了。
这种感觉很难描述，她也已经习惯了在旅途上的感受，只是当她在这里停步的时候，风里就像是传达来了一种讯息，一种只有她才能解读的讯息。
那是家的味道——
“卡西米尔……我回来了。”当初离开的时候，诺雅其实已经没有想过要回卡西米尔了，毕竟她当时的身体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成为一滩源石碎冰冰，别说是回来了，她当时想着的事在半路上炸了都无所谓了，反正自己要做的事情差不多都做完了，她可是正正经经的地准备在遗愿名单上划道道的。
只是没想到离开一年多，就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她解决了矿石病的威胁……虽然麻烦反而变多了。
不过，比起之前那种连活着都费劲的时候，她其实已经算是挺知足的了。
“诺雅小姐，我们已经和卡西米尔打过招呼了……当然，我们没有说您的事儿……所以……”阿米娅跑到了诺雅的身边，“为了防止一些麻烦，这个面具给你。”
“……面具？”
“毕竟您还是卡西米尔的通缉犯嘛……我们也没办法。”阿米娅有些尴尬，毕竟这里是诺雅的家，居然在家乡还要戴面具，多少有点让人不舒服。但是诺雅知道这是为了下面的计划考虑，笑着点了点头。
“好，也算是有点新鲜感。”阿米娅准备的面具只是覆盖了上半张脸，不过这种程度已经相当足够了，和当初锏戴的面具样式有些相似，当初自己给锏戴面具也似乎是差不多的理由，也算是天道好轮回吧。“锏？你要不要也回味一下过去？”
“没必要吧？”锏这几天算是给罗德岛的训练室给折腾得够呛，只不过到了她这个水平，想要在短时间内变强的可能性很低，所以主要还是通过训练来缓解一下焦虑罢了，的确，在高强度的战斗训练之后，其他先不管，心理状态倒是比之前好上了不少，也算是给自己找了点事情做吧。“我以前已经戴的很多了。”
“……这不是回卡西米尔了，多少有点怀念叫你库洛的时候嘛。”诺雅撇了撇嘴，“而且只有我一个人戴面具，不是很奇怪吗？”
“这罗德岛戴面具的人多了，哪里就只有你一个了？”锏看了看一旁的博士，开口道，“你看这个每天戴面具的，不也没有抱怨过吗？”
“……啧。”博士觉得自己躺着也能中枪，还是被这两个人秀恩爱的时候顺手带上了，不过她眼睛转了转，忽然有了个想法。“也对哈，大家都戴面具就等于都没戴面具了不是？要不然我们每个人都带面具吧，就说是罗德岛最近的新规矩？”
“驳回，我没必要做这种事情。”凯尔希第一个反对，她翻了个白眼，“你不要一拍脑袋就想出一些无聊的主意，我们是来调查前文明实验室的，不是来开面具舞会的。”
“在卡西米尔面具舞会的确很流行，尤其是在贵族之间，由某个贵族牵头开展，是卡西米尔很多贵族子弟社交的场所。”诺雅毕竟是这里的地头蛇，自然对这里的习俗很是了解，“所以戴面具本身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你看，诺雅都同意了。”博士乐了，“而且面具也有好处嘛，你看，我们的装束本来就显眼，带个面具，穿个戏服，我们说是来巡演的都合理吧？”
“巡演……”凯尔希不禁有些无语，“你是真的喜欢这种奇怪的风格啊。”
“不只是我，你看阿米娅，她不是也很期待吗？”博士指了指一旁两眼放光的阿米娅，“看在阿米娅的份上？”
“我……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期待。”阿米娅被博士指出来之后，反而有些脸红，她尴尬的转过头，但是两个小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对凯尔希而言，虽然这种举动似乎并没有什么收益，也没有什么意义，但是看到阿米娅也在期待的时候，她到底还是心软了。“好吧，只有这一次。”
于是，因为这种小小的闹剧，罗德岛面具剧团正式成立了。
一个人穿的奇装异服可能会被注目，但是如果一群人都穿着奇装异服，还带着面具，那么大家就释然了，没准是来自于其他国家的穿搭风格呢。于是，虽然罗德岛等人的装扮偶尔会吸引别人关注，却极少有人有异议，诺雅，锏，斯卡蒂，普瑞赛斯，阿米娅，博士，还有凯尔希，这些人是先行进入滴水村查看情况的，而有着一口流利的卡西米尔口音的诺雅，自然是负责进行交流的人了。
很快，几人就来到了滴水村的村长的所在地。
滴水村只是一个边陲小村子，村长的家也没有多大，看起来就是一个两层建筑，还有一个小院子，其他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诺雅走进院子，一眼就看到了在院子里给花浇水的村长小姐，她看起来似乎还没有自己大呢，看到有客人进门，小村长吓了一跳，只是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礼貌地询问道。“是来观光的客人吗？”
“可萝尔，是我。”此时，斯卡蒂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真容，此时的可萝尔才认出斯卡蒂的身份，“你是那个……赏金猎人？”
当初赏金猎人可是给滴水村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不过斯卡蒂不太一样，她算是帮助了可萝尔等人，其实还有一位骑警在这其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可惜格拉尼最近忙于其他事情，没有时间过来露脸。在看到斯卡蒂之后，可萝尔才算是放心了，“您怎么来这里了？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有熟人在，一切都好说，很快斯卡蒂就把自己的目的和罗德岛的目的都说清楚了，得知罗德岛打算在滴水村设立一个临时据点，可萝尔其实是很高兴的，谁都知道罗德岛的名声，而且他们在这里也可以给村子里的一些矿石病患者提供治疗，算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儿了，“这样啊……正好，村子南侧有一些房子空着，如果你们需要可以先住在那里，我会让村子里的人来帮忙的。”
第七十章·耀骑士
滴水村已经有很久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了，身为滴水村的村长，可萝尔心里可是门清的。现在的罗德岛已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现在的罗德岛不但是阿戈尔唯一指定合作对象，还是现阶段泰拉议会的中流砥柱，她可是认真看过报纸的，罗德岛已经从一个单纯的感染者救护组织逐渐和各国建立起了相当好的关系，甚至可以说在泰拉举足轻重了。
自己一个小小滴水村自然是要好好讨好的，让罗德岛在这里建立临时据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决策。
哼哼，学会了可萝尔的运营，接下来滴水村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可萝尔？可萝尔？你怎么一直在傻笑啊。”
可萝尔还在沉浸在滴水村大发展的梦境之中的时候，一旁的斯卡蒂则是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
“啊……我只是在想事情，对了，斯卡蒂小姐你怎么开始戴眼镜了？虽然也很好看啦。”可萝尔和斯卡蒂算是熟人，但是说真的也不太熟，不过她大概也算是明白斯卡蒂不是坏人的，毕竟她也算是罗德岛的一员。不过这一次见面，她一开始甚至没有认出斯卡蒂来，无他，眼镜这东西戴上之后的气质真的和不戴是两个层面的。
多了点办公室文员气质的斯卡蒂她的确一开始没认出来——
“这个嘛……算是说来话长吧，我算是从第一线退役了，现在做一些文职工作。”斯卡蒂推了推眼镜，直白地说道，“这副眼镜是以前的队长送给我的，说是能帮助我处理文件，里面整合了一些阿戈尔的科技。”
“这样啊……”作为一个乡下村庄的村长，可萝尔显然是对什么阿戈尔科技没有什么了解的，她怎么看，这都是很普通的眼镜而已，不过既然是这样，她也觉得没必要继续深究，而且戴着眼镜的斯卡蒂小姐也很好看。可惜的是这次没有那位小骑警格拉尼，否则她们估计还能聚在一起聊会天，聊一聊当初那位大鲍勃先生的事儿，或者……关于骑士宝藏的那些事儿。
她们当初见面的时候，整合运动还如火如荼，简直可以说是恍若隔世了。
“对了，今天我看到了，那个叫诺雅……是诺雅小姐对吧，她说的卡西米尔语好熟练啊，难不成她也是卡西米尔人？”为了转移话题，滴水村的小村长连忙指向诺雅的方向，“对，是库兰塔，一定是卡西米尔人吧 。”
“……这个嘛，以前应该是，现在嘛……”虽然斯卡蒂对地上的很多事情都不太熟，但是关于诺雅的事情她还是稍微留了心的，诺雅可是被卡西米尔官方通报通缉的，严格意义上来说，诺雅已经不是卡西米尔公民了。虽然不懂为什么会有人驱逐诺雅这样的人，但是斯卡蒂只能认为，或许卡西米尔有它自己的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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