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一方面，军情六处已经被开斯特公爵所掌握，开斯特公爵不可能会同意军情六处裁撤，另一方面，如果军情六处裁撤了……那么维多利亚的确已经没有能顶上去的部门存在了。
这很悲哀，但是确实是事实。
“我们的政令至少在这段时间里不会先一步传到圣骏堡去吧？”维娜小声说道，“比如我调查军情六处的命令？”
“一般来说圣骏堡那边了解这边情况的速度比我们收到消息的速度要快一些，所以我不敢保证。”戴菲恩直白地说明了具体的情况，“不过最近，最近可能也许应该不会这样吧。”
“好吧……”虽然早就听说过军情六处有多烂了，但是没想到烂到这种地步。
维娜压下火气，现在已经不是街头了，不能举着拳头去揍自己看不惯的人了。但是该生气还是要生气的，军情六处和灰礼帽部队，这两个部门掌握在自己姑姑的手里显然是不合理的。那么接下来自己该怎么才能从开斯特公爵手里将这些部门收归国有呢？这是个最大的问题。
“……下次大会，我应该会提出裁撤军情六处的提议。”
“……维娜，我刚刚说过了，这是不可能通过的。”
“的确，但是你刚刚也说过了，圣骏堡会先知道这条政令——我要的就是这条政令不通过。”维娜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既然乌萨斯那边会先一步得知这条政令，如果你是乌萨斯的情报部门，你们会做什么？”
“……额……阻止这条政令实施？或者……”
“或者，去接触如今军情六处的主人，开斯特公爵。”维娜笑了笑，“我的姑姑确实是个做事天衣无缝的人，但是哪怕是这样的人，也可以让其露出些许破绽。”
“……你想钓鱼？”戴菲恩突然明白了维娜的想法，“通过乌萨斯情报部门，来钓开斯特公爵的鱼？”
“可以这么说。”维娜毫不掩饰这一点，“而且不只是这样，既然我的姑姑如此擅长处理情报工作，那么就让可能出错的地方越多越好，戴菲恩，一会帮我接通诺雅那边的通讯线路，我需要谢拉格也爆发一点【突发事件】。”
“是！”戴菲恩虽然还不知道具体要做些什么，但是维娜都开口了，她自然只有听从命令的份儿了。
——
“——搞点动静？什么程度才叫‘动静’？”接到维娜电话的诺雅先是皱了皱眉头，反过来询问道，“我总不能在谢拉格搞炸弹吧？”
“当然不是这种程度的……”维娜的在另一头也听出了诺雅这是在开玩笑，“我只是想要让你们将灰礼帽吸引住罢了，毕竟你们的身份显然是最敏感的，灰礼帽对你们的兴趣肯定也最大，所以……或许你只需要暴露一下你的行踪？”
“暴露行踪……”诺雅思考了一会，觉得还真靠谱，“这件事倒是简单，但是为什么你需要灰礼帽暂时跟上我？你那边要做什么？”
“下一次代表大会，我要组建内阁。以及……裁撤军情六处和灰礼帽部队。”
“……？！你认真的？”
“当然，这条政令不会通过，我说的是裁撤军情六处这件事。开斯特公爵，也就是我的姑姑，是不会让这条政令通过的，只是，这条政令并不是为了通过而存在的，而是让他们直到，我已经盯上了军情六处，如果你是我姑姑，你会怎么做？”
“……和如今的你对抗一次两次还好，但是如果一直对抗下去是没有意义的，所以……应该会先行将军情六处里面的人员进行一次【清洗】，让你接手一个空架子……”
“对，而且乌萨斯那边会先知道这件事……”
“你打算把乌萨斯也拖下水？”
“不，我只是打算，把水搅浑，然后我天衣无缝的姑姑，自然会露出破绽。”
维娜摇了摇头，“我们之间必须要配合才行，诺雅，这件事，我也只能拜托你了。”
“……好吧，我配合你。”诺雅思考片刻，就点了点头，“但是维纳，我希望得到你一个承诺。”
“什么？”
“我要你也来谢拉格。”
第十三章·合情合理
在谢拉格的第一个夜晚相当的平静，灰礼帽没有试图入侵小院，因为他大概也明白，在诺雅面前入侵其实约等于是在找死，只是无论如何，诺雅对当天没有发生任何让人不愉快的事情感到高兴——除了锏离开她身边这件事之外。
“我都已经忘记上一次如此安静的起床是什么时候了——”诺雅并没有着急起床，而是把脑袋埋进了枕头之中，银白色的发丝铺满床单，有几缕不听话地翘了起来，随着呼吸轻轻摇晃。薄薄的被子披在她的身上，她本来就有恒定体温的能力，厚被子对她毫无意义，哪怕是她**睡觉，也不会感冒，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她睡觉很不老实的关系，被子已经被扭曲的不成样子了。
“嗯……”着绵软鼻音的呢喃从枕头里传来，诺雅的耳朵蔫蔫地耷拉着，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伸出手摸索着去够床头柜，却碰倒了玻璃杯。手忙脚乱接住的瞬间，她连忙伸出手，用灰质吸收掉了所有倒翻的水，不至于让床单润湿。
灰质——真好用啊。
她终于从床头柜上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是自己的终端，这个终端是罗德岛提供给自己的，方便联系使用，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晨八点了，这个时间已经对诺雅而言已经算是很晚了，如果需要的话，她甚至可以四五点起床，不过休假的时候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好吧，至少她还是认为自己在休假的——
用枕头把自己的在床上的姿势垫高，诺雅用手指清点终端的屏幕，调出昨晚她和博士聊到深夜的聊天记录，她不由得打了个哈欠，她把自己和维娜的商量基本都和博士共享了，而博士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个工作超人，明明昨晚和她一样睡得很晚，但是诺雅一上线，博士立刻就发了一份修改过的计划书来。
这个人到底睡不睡觉的？
诺雅蜷在床沿划终端，尾巴垂到木地板上晃啊晃的。晨光从窗帘缝漏进来，照见她翘起的左脚趾正无意识地勾着拖鞋带子，另一只早不知踢到哪儿去了。她盯着屏幕眨了眨眼，但是鼻子已经闻到了楼下传来的烤面包香气，她不自觉地地耸了耸鼻尖，肚子也发出了咕咕咕的叫声。
她爬下床，光脚踩在凉丝丝的瓷砖上，慢悠悠地来到柜台前，她舀了勺速溶咖啡粉撒进杯子，在等待热水沸腾的时候，诺雅顺便回复了博士关于计划书的事儿，她很擅长一心两用，而且还不会出岔子，加入热水，搅拌均匀，热腾腾的咖啡立刻点燃了诺雅还稍显有些疲倦的内心。
诺雅顺手用终端拍了一张自己泡的咖啡，发给了博士，“博士你也注意休息，早饭要好好吃哦。”
顺便补了一句，暂时结束了和博士的谈话。
她现在身上就一件薄薄的睡衣，连内衣都没有穿，自从有了灰质调节体温，她已经完全和感冒绝缘了，于是睡觉完全是按照自己喜好来搭配穿着，然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还是裸睡最舒服！不过如果真的裸睡的话，容易遇上一些尴尬的突发事件，所以她还是多少给自己披了一件睡衣的。
泡好咖啡，诺雅找了个椅子坐下，一边喝咖啡，一边摇晃着雪白的双腿——能有那么悠闲的早晨对她而言算是非常罕见的事儿。
洗漱对她来说已经毫无必要，灰质能保证她哪怕是睡上几年，身上也没有任何污垢，包括牙齿——随时随地都能做到吐气如兰的效果，甚至连头皮屑都不会有。
在喝完咖啡之后，她才站起身来换了睡衣，走下楼去，楼梯的一侧是落地窗，可以看到院子里的风景，诺雅正好看到了玛嘉烈晨练完毕，正在擦着汗回到室内，看到诺雅下楼了，她很是自然的打了个招呼。“昨晚睡得怎么样？”
“还行……就是晚了点，玛嘉烈你做早饭还是只会做荷包蛋和烤吐司吗？”看着桌上的早餐，诺雅只感觉熟悉，当初自己还在临光家借住的时候，玛嘉烈偶尔也会给她做早餐，只是每次花样都一模一样，煎一个溏心的荷包蛋，以及烤的边缘酥酥脆脆的烤吐司。
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了，玛嘉烈居然还是这样——
“还有一杯热驮兽奶。”玛嘉烈纠正道，“这很健康，而且对你身体有好处。”
“——”诺雅不觉得自己现在的体质还需要在饮食上纠结什么，无论是什么，灰质都会处理的很好，不过既然玛嘉烈都这样说了，她也没有反驳什么，只是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她鼓起腮帮对着吐司吹气，等吐司的温度到了不烫手的时候，才伸出手抓起吐司，用两片吐司将荷包蛋夹了起来。
她咬下第一口时耳朵倏地立起来，嘴角沾了一点溏心蛋的蛋黄液，吐司的边很脆，内里的荷包蛋也调过味，微咸，看得出，光是烤吐司和溏心荷包蛋这两道菜的水平，玛嘉烈可以说是相当不错了，她用舌头舔掉嘴角的蛋液，加快的进餐的速度，三两口解决了手里的烤吐司和荷包蛋，然后才拿起一旁的热驮兽奶，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完，最后还意犹未尽地把指尖的吐司碎屑放进嘴里吸吮。
“好吃。”
诺雅对美食是非常诚实的，看起来简单的菜肴，在火候，调味上却完全符合她的味蕾，让她稍微回想起了当初和玛嘉烈待在一起的那段时光。
“多谢夸奖。”玛嘉烈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就是下次别吃的那么急。”
“我又不至于噎到。”
“吃的急小心被烫到。”
玛嘉烈和诺雅的之间的气氛很好，但是明明在现场，却一点都感觉融入不了的斯卡蒂却感觉如坐针毡了，这已经是婚后夫妻的日常生活了吧？玛嘉烈和诺雅为什么在这方面那么有默契，而且两个人的互动也太自然了……
斯卡蒂吃着和诺雅同款的吐司和溏心蛋，却味同嚼蜡，没办法，她不会做饭……
不如说，除了战斗之外，她基本就擅长唱歌和电工了……
那……自己总不能顺便把整个院子的电力系统排个线吧？那也太抽象了。比起能帮诺雅做早餐的玛嘉烈，斯卡蒂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外人——在这种甜蜜蜜的气场里能吃得下饭的也是神人了。斯卡蒂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她要稍微更努力一些，总不能真的当一个摆烂小虎鲸吧。最后家里怕不是只有宠物位置适合自己了。
没出息的想着这些的斯卡蒂三两口吃完手里的早餐，开口询问道，“诺雅你今天有什么要做的吗？我陪你一起去。”
“啊？”诺雅愣了愣，说起来昨晚维娜还叫自己去闹点动静，让灰礼帽把目标集中在自己身上来着，但是具体来说……到底怎么才算是一个大动静呢？“我还没想好……额……诶？！”
诺雅突然一拍手，她想到了一个人，如果和这个人接触的话——那绝对会被灰礼帽注意到。
“我想到了——我们可以去拜访一个亲切的好朋友。”
——
“你确定？”哈洛德的眉头紧皱，再三确认道。
“我确定。”但是面前的士兵的脸脸色非常笃定，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啧。”哈洛德无语，他倒是没想到自己开个晚宴居然还能出幺蛾子，场地，人员，一切都没问题，结果问题出在了酒水上。“这可难办了。你小子，平时点子这么多，到这时候反而哑火了。”
“头儿，这不能怪我啊。”士兵也委屈，“您老人家忽然要举办晚宴，光是把这地方腾出来就费了弟兄们不小的功夫。”
“这里毕竟只是招待一般外宾的地方，要招待两位大人物，还是差了点意思。”哈洛德原本打算邀请恩希欧迪斯和圣女大人一起来聚个会，而邀请这种等级的人物，自然要各个方面都尽善尽美，尤其是场地，他可是花了好一番功夫……结果也只能到这种地方来了。
“唉，道理我也明白。厨师从附近的大饭店里特地给请过来了，食材也多亏了咱们和本地人关系还行，买到了一些上好的。可是酒实在是没办法了。”士兵其实也尽力了，如果不是他们在这里呆了那么久，怕不是厨子都找不到好的……不过无论是什么厨子，应该都比维多利亚当地的厨子好。士兵回头从冰桶里抽出一瓶酒，指了指上面的商标，“这三支【雪境之春1095】已经是这附近能找到的最好的酒了。”
“这酒……入口的感觉尚可，香气也足够复杂。”身为对酒水有一定研究的贵族，哈洛德对这雪境之春1095的口感和香气都评价不错，可惜的是，毕竟谢拉格原本不产红酒，所以雪境之春这瓶酒其实还是多少缺了点东西。“但是层次感还是稍显单薄，酸涩有些失衡。”
简而言之——不够高级。
“请和我差不多级别的人还行，宴请领导人……就差远了。”哈洛德叹气，“不过想要在短时间内弄到什么国宴用酒也太为难你们了。”
“您老人家也只有这种时候给人的感觉像个贵族了。”士兵撇了撇嘴，这个没什么架子的领导总是会让他们忘记这人居然还是个贵族来着，毕竟太过于平易近人了，缺乏了一点威信。
“我毕竟是狠狠下过功夫的。”哈洛德嘴角上扬，但是语气还是尽可能地保持了平淡，一副虽然我有认真，但是也只是被迫的姿态。
但是他的自傲很快就被自家的兵戳破了。“得了吧，谁不知道你本来就爱喝酒，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说要应付贵族而已。”
“行了，行了，滚回去吧，剩下的我来想办法。”哈洛德翻了个白眼，给这个嘲笑自己上级的家伙猛踹一脚，这种程度的打闹已经不是什么罕见的事儿了，在这批人里面，哈洛德早就习惯了打打闹闹的氛围。
“头儿，咱们也来了一个月了，谢拉格人对他们的圣女，还有那恩希欧迪斯，可是爱戴得紧。”只是那士兵却没有就这样离开，而是提醒道，“我可是记得你那句话——【我们就是来观光的】。”
士兵没有说清楚，但是哈洛德却听明白了。
“你……不会以为我叫他们来是为了鸿门宴吧？我一会摔杯为号？”哈洛德无语，“你当我想干嘛？真想动手，我早就安排你们埋伏了。”
“这可是你说的，出事了可别指望弟兄们来救场啊。”士兵立刻乐了，很显然，这些士兵已经适应了这里，如果真翻脸了，他们大概是最难过的那些人。
毕竟谢拉格，的确让他们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该说是温暖呢，还是说悠闲呢？
对这些在战场上从未松懈的士兵来说，能有这样的地方休假，真的是很难得的事情。如果可以，他们只希望这样的时间越长越好。
不需要考虑什么时候会面对死亡，虽然他们是士兵，是百战老卒，但是他们也是人啊……
谁都不喜欢打仗，谁都不希望自己遇上残酷的战场，如果能和平相处，谁不想呢？
哈洛德当然明白，他也不想。
他叹气，看着已经布置完毕的会场，暗叹。“早知道出发的时候，就问夫人把家里珍藏的那支红酒给带上了。”
不过大概连哈洛德都没想到，他并没有邀请的某位【荣誉圣女大人】，此时却已经悄悄地来到了营帐外，把这些话一点不少地听了进去，诺雅眼球一转，立刻有了主意。
“先等等，恩雅和恩希欧迪斯都要来，那么我干脆和他们一路好了——反正要搞点大动静，不如拉上恩希欧迪斯和恩雅一起。”诺雅笑了，也算是天时地利人和全站上了，没想到哈洛德居然那么配合，邀请了谢拉格最重量级的两位一起来赴宴。
这种机会，不抓白不抓——
“玛嘉烈，就这样帮我传达一下——虽然没有收到邀请，但是听说哈洛德阁下邀请了恩希欧迪斯先生和恩雅小姐，身为两人的朋友，我也想要参加这场宴会，不知道哈洛德大人可否让我叨扰一二。”
诺雅的嘴角露出了坏笑。
“你看，我只是来蹭个饭，合情合理吧？”
第十四章·兄妹吵架
“……啊这……这这这……虽然肯定不是不欢迎的意思，但是我还是想冒昧地问一下——诺雅小姐为什么会在这里？”哈洛德原本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甚至都给自己的小胡子修剪了一下才出来迎接的，结果在两位贵宾的身后，还有一个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的不速之客，而这位不速之客——嗯，你猜对了，就是诺雅小姐。
“路上偶遇，我听说恩雅和恩希欧迪斯都要来做客，我寻思，我多少算个荣誉圣女，过来蹭个饭，没问题吧？”诺雅笑眯眯地回答道，她给的理由确实无可挑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哈洛德却感觉那笑容之下，却非纯良的打算。
“的确如此，我们只是在路上偶然相遇，是不是给哈洛德阁下添麻烦了？”恩雅虽然不知道诺雅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却还是相当配合，“如果让您困扰的话，我们改日再约也是可以的。”
“圣女大人，哈洛德阁下邀请我们乃是好心，这样的言辞有些失礼。”此时的恩希欧迪斯则是低下头，对恩雅说道，“依我看，本次会面如果无法进行下去的话，或许我们也可以在我的庄园反向邀请哈洛德阁下赴宴，希瓦艾什家从来热情好客。”
“不不不，当然不会，多一位圣女对我而言肯定是蓬荜生辉，我只是担心我的招待不够让三位尽兴而已，三位先进来吧，外面风大。”哈洛德也明白，无论诺雅有什么谋算，此时他都不可能拒绝她了，而当三人进入哈洛德准备的场地之后，门外的一处雪堆耸动了两下，冒出了一个黑色的礼帽来。
“为什么诺雅·基列莱特会出现在这里？”
灰礼帽抖了抖身上的雪，刚刚藏身在雪地里，他为了掩藏的足够逼真，甚至是屏住了呼吸的，对于一个身经百战的特工来说，这种程度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但是他还是觉得诺雅的出现尤其蹊跷。
哈洛德宴请谢拉格圣女和谢拉格二把手恩希欧迪斯这件事他其实是知晓的，不如说哈洛德根本就没有打算隐瞒，但是诺雅·基列莱特，这个名字还是过于重量级了，这个名字无论出现在什么地方都值得重视，经过这段时间的情报收集，灰礼帽了解了诺雅这段时间的行动轨迹——尤其是在莱塔尼亚的时候，按照当地的情报人员的描述，
【在莱塔尼亚的典礼之上，诺雅头戴王冠，走入虚空之门】
然后发生了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
而现在，诺雅在消失了一段时间（前往滴水村的那段时间）之后，又出现在了谢拉格。
这和诺雅进入虚空之门有关系吗？
那场莱塔尼亚的异变，那个那个王冠，到底发生了什么？
灰礼帽知道，在莱塔尼亚的同事已经尽力了，那是莱塔尼亚，不是谢拉格这种好欺负的软柿子，他能得到如此多讯息已经算是超常发挥了，而且除了诺雅的事情之外，那边还提供了【巫王疑似复活，被再次讨伐】的情报，虽然情报人员并未确定巫王是否真正复活，但是毫无疑问，全副武装的双子女皇也进入了虚空之门，而且最后生还。
能让那两位双子女皇全副武装严阵以待的对象，在莱塔尼亚大概也只有巫王有这种待遇了吧。
无论到达哪里都能搅弄风云的诺雅·基列莱特来到谢拉格，也不太可能安分，这不……刚来没多久，就掺和了哈洛德子爵和两位谢拉格领袖的宴会了。
值得重视……灰礼帽打定主意。
“先把情报交给开斯特公爵吧……”
——
“哎——”
哈洛德子爵在叹息，所谓横生枝节便是如此，没想到自己只是好心好意地打算试探试探，却还是被搅局了……
“子爵阁下为何唉声叹气？”恩希欧迪斯笑着询问道，“是谢拉格让您厌倦了嘛？还是谢拉格的酒水不符合您的口味？”
“恩希欧迪斯老爷……您误会了，我只是在惭愧，我是这场宴会的举办者，却一直找不到好酒来招待两位。”哈洛德子爵连忙解释道，“发愁的时候，回想起自己珍藏在家中的那瓶好酒，竟然有些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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