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止戈为武
不过......
不论怎么讲，这小姑娘的天赋，倒也确实能令方韩侧目。
好好培养，未来的成就绝对不会差！
属于金色传说的级别。
甚至比这更甚！
对于这样的人才，方韩是来者不拒的。
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方韩稍微打量几眼，见她羞怯怯的可爱模样，暗自一笑，心说不管原有轨迹中如何厉害，此时的武明空，终究只是个小姑娘而已。
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温和地低声说了几句，旋即收回目光，对婠婠问道：“这小姑娘的天赋倒是极好，想必...成就不差？”
他问的，自然并非现在，而是指模拟中的情况。
对于这个，方韩还是比较好奇的。
在第三轮人生模拟里，他跟婠婠的交集，实则也并不是非常多，除了擂鼓山传道前后的那个时期，见得次数相对多些外，其他情况都极少有见面的，尤其是后来婠婠从仙门离开，返回到大隋那边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自然而然，对她的亲传徒弟武明空的事情，也不怎么清楚。
因为他的缘故，命运轨迹变动太大，压根就没有发生过“武周革.命”，许是武明空根本就没有入李唐皇宫，也可能是别的什么情况......
总而言之，大唐的中间并未如历史那般，发生短暂的武周代唐，而是从一而终地从开国到鼎盛，到衰弱，再到天下大乱，皇朝更替......
而武明空本人，好似也并未在江湖上出现过，名声不显。
方韩对她的情况，着实不了解。
几次模拟下来，现在称得上是第一次见面，多少感到有些好奇。
“唔......”
武明空伸着白嫩有些微胖的小手，摸了摸头上的总角发鬓，脸蛋红扑扑地别过头去，明显有些羞赧以及迷茫。
水汪汪的眼睛看了看方韩，又抬头看了看婠婠，总觉得他们大人说话，有些难以理解，叫人不明所以。
实则，这是方韩、婠婠两人交流时，涉及到了“前世”，也即人生模拟，别说她一个小姑娘听不懂，便是其他人听了，也会觉得满头雾水。
这种隐秘事，按理无论如何也不会向外人说道的才是，不过两人一个是不在乎；一个则把武明空视如己出。
兼之小姑娘年纪小，便都没有顾忌着。
婠婠见方韩对明空似颇为喜爱，心里也是高兴，闻言欣然道：“她的修行天赋确实极好，完美继承了我的衣钵，哪怕比我，也不差多....”
语气里，带有几分自豪。
前世明空的修为，到了后期，也仅仅只比她稍微逊色一些。
而且那些许差距，不过是因她年长于明空，于时间上，多有几分底蕴积累罢了。
实则也不算什么。
倘若按照相若的年龄比较，婠婠自忖，她这个徒儿，总归是要比她厉害几分的！
作为师父，对于自己亲传徒弟的优秀，有些复杂的同时，总体还是颇为自豪跟欣慰的。
方韩点头颔首，倒也不怎么意外。
能尊为女帝的人物，哪怕际遇不相同，其成就也不可能差。
只是......
“怎么没听说她的名声事迹？”
婠婠叹道：“当初，我圣门跟佛门交锋，谋夺天下......终究是棋差一招，输了社稷，让佛门扶持的李唐成功一统疆域，圣门因此而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压，不得以，只能蛰伏。”
“明空是我的亲传弟子，原该继承阴葵派掌门之位，承担圣门大任，但我不想如此，所以便带着她隐居山林去了......”
说着，婠婠停顿一下。
看向方韩的神情，有些复杂。
其实，当初她之所以如此做，实是受了方韩的影响。
彼时擂鼓山听道，参悟【北冥七篇法】，见识到了更加广阔的天地后，她就逐渐对阴葵派与慈航静斋、圣门与佛门之争不再感兴趣，只因师父祝玉妍多年恩情，不得不回归大隋，参与其中。
整个过程，虽尽心尽力，但最终功败垂成后，却也没有了继续的心思，想得更多的是专研武道，收集四大奇书，而非江湖争斗。
也正因如此，她才会带着明空隐居山林，不与佛门、慈航静斋明面冲突。
方韩听罢，大致明白了情况。
“原来如此。”
点头颔首，倒并未多说什么，稍微环顾四周，转而道：“婠婠姑娘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也是辛苦，此地非久谈之地，咱们先进城吧，我唤人去帮你安置一处地方落脚，之后再细细详谈。”
婠婠闻言，眼神微闪，心中难免欢喜。
这是......
愿意接受她的意思么？
总之，是个好兆头！
婠婠脸上泛起些许红晕之色，笑吟吟道：“你是主人家，小女子客随主便哩！要怎么安排，自然都听你的～”
方韩微微含笑道好，在前领路。
此处距离城中尚有一两里的路程。
按方韩的能为，只要想，他立即就能带着婠婠两人入得城中。
只是没必要那么急切匆忙。
婠婠眼眸弯弯，好似月牙儿，娇媚动人的玉脸上，分明藏着笑意，明显心情极好。
跟在方韩身边，望着远处纵横交错，井然有序的稻田，神情微动，想了想，主动开口道：“这儿的庄稼长得真好，想必都跟先生有关罢？”
她早就看出临水县内的稻谷跟外界的稻谷，有着极大的不同。
不用猜也知道，必然跟方韩有着很大干系。
方韩闻着婠婠身上那隐约传来的幽幽香气，嗯了一声，缓缓道：“这是以天下各地的优良稻种为基础，培养出来的新稻种，我将它称之为神农稻，亩产量有极大的增加......”
婠婠的情况毕竟不同。
有着前世记忆，又眼巴巴地跑来说要投奔于他。
什么心思，方韩心知肚明。
对于她，自不必隐瞒什么。
婠婠眼中精光大亮。
亩产大增！？
她先前虽有所猜测，但跟得到方韩亲口承认，终究是不同的。
粮食何等之重要！
哪怕是增产个一两成，那都是极好极好的情况，而眼前绵延的丰硕稻谷，如若没有意外的话，保守估计也起码能够增产六七成，甚至翻倍之巨！
婠婠下意识问道：“这新稻种可能推广种植？”
方韩笑了笑：“可以，天山那边有条件的土地，已经开荒种下了许多，如今储备了不少粮种，将来可逐步向各地推广种植。”
天山山脉是灵鹫宫的大本营，婠婠前世便已知晓，遂以对此并无什么奇怪。
得知能够推广种植，婠婠的脸上涌现出一抹潮红，心情亦难免激荡，看着方韩真心实意地称颂道：“先生功德无量！”
她很清楚，这些稻田中的稻谷，对于天下人有多么的重要！
也并未怀疑方韩的话。
因为没有必要。
等稻谷都成熟，亩产多少，一切自都清楚。
而且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亲眼所见的稻田景象，眼下虽尚且未有成熟，却也能以此度量出大概的产量，这是作不得假的。
“如是能推广种植，不必增产多少，哪怕是半成，也足可养活难以计数的百姓！何况这亩产量增加的绝不止半成，神农稻...以神农为名，这名字取得极好！~”
婠婠抱着明空，美眸异彩连连，侧目看向一旁的方韩，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
惊叹有之，崇敬有之，欣喜有之......
除此之外，对于方韩的意图，也有了更进一步的猜测。
莫非......
当真是那件事情？
婠婠心中思忖，却也有些拿不准。
两人边走边交谈，一两里的路程终究短暂，很快入得城中。
临水城在外面看去，并不如何出奇，但入得内里，却能发现颇有不同之处。
首先一个直观感受就是干净整洁，井然有序，同时又充满着生活气息，四处有叫卖声，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这景象放在大城之中，倒是不出奇，但放在一座偏僻小城，便显稀奇。
而且......
婠婠四处稍稍打量，竟没发现有什么乞丐、流民的身影，暗自称奇。
踏踏～
恰此时，有位模样俏丽的女子迎面而来，上前跟方韩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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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 曲非烟：这又是一位师娘呗？
“李莫愁......”
听得符敏仪的汇报，得知李莫愁师徒的到访，方韩有些讶然。
今天倒是奇了，熟人扎堆地来。
婠婠神情微动，主动开口：“先生既然有事，不妨先去处理，小女子初来乍到，正好四处走走，顺道带着明空去购置一些物什。”
反正已经有了个好的开始，她倒也不急于一时。
本来这种事情就不能急切。
她等得起。
不过......
思及刚刚听到的，婠婠心忖：前世听说过那【赤练仙子】的名号，不曾想，竟跟先生也有些关系，他们...是哪方面的关系呢？......
心下思量许多，面上却不显露。
符敏仪神情恭谨地伺立着，听得婠婠说话，难免侧目，眼中溢彩。
心下惊叹于婠婠那倾城绝美的形容相貌。
也不知这位长得似妖精一般的仙子，跟尊主大人是什么关系。
莫非也是......夫人？
想到这种可能，符敏仪心中一动，越发地恭肃。
如是夫人的话，那得好生伺候着才是。
方韩想了想，也没拒绝，颔首道：“婠婠姑娘新来临水城，提前适应一下环境也是好的，过些时候，再寻你好生细谈。”
婠婠眼眸含笑，点头应好。
方韩说罢，又对符敏仪吩咐几句。
让她带着领路，顺道帮忙安顿好落脚地方。
片刻的时间，方韩只身回到了医馆。
还没入内，已是瞧见那有些熟悉的身影。
曲非烟正跟李莫愁师徒三人说着话，看到了门口处的方韩，眼神微亮，连忙起身娇声唤道：“师父～你回来啦！”
李莫愁神情僵硬了一瞬，她是背对着门口的，倘是寻常人进来也就罢了，仗着功力精深，五感灵敏，倒也能够提前感知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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