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止戈为武
但方韩的话......
倘他不愿意，怕是站在面前都不能知晓。
自然不能一概而论。
多少有些慌神，回首看去，果真见着了方韩，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有些焦躁。
好在刚刚等待的时间里，没少做思想工作，倒也勉强撑得住。
只是稍稍起身，却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一旁的洪凌波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方韩，都舍不得别开眼睛。
见自家师父神情踌躇，欲言又止，心下顿时有些无语。
得了，师父这情况是指望不上了。
要是再顺着师父的意来，别说前世如何了，这辈子估计也是别想了。
还得她亲自来。
洪凌波起身上前几步，娇憨可爱的脸蛋上，笑逐颜开，甜甜叫道：“方师叔好！~”
说话间，便拉着一旁有些看呆眼的陆无双，低声道：“小师妹，快叫方师叔啊。”
陆无双啊的一声，如梦初醒，有些羞赧，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方韩，乖乖跟着开口道：“方师叔好~”
心里难免犯嘀咕。
暗忖师父跟师姐之前都没提及过古墓派门中，还有位方师叔呢，怎么现在忽然就有了？
不过......
这位方师叔长得真好看。
陆无双盯着方韩的脸庞看得出神。
小姑娘倒也不是有什么情愫，毕竟年纪小，不识那些，只是单纯地觉得好看，遂心有好感。
方韩见一大一小两小姑娘都娇滴滴地喊他师叔，有些好笑。
不过按照小龙女那边的辈分算，倒也没什么问题。
洪凌波他早就认识了，当初去终南山古墓接小龙女的时候见过她。
非常娇憨可爱的一姑娘。
至于陆无双......
虽没见过面，但也大致知晓她的情况。
稍微打量一二，这小姑娘生得一张瓜子脸，年纪虽不大，却已有俏丽模样，属于天生丽质的类型。
只是身形显得瘦削，站立的时候，似有微微异样。
方韩眼神沉吟，颔首点头，对她们俩温和笑笑。
旋即看向李莫愁：“挺久没见了。”
“是......”
李莫愁张了张口，半响才冒出一句：“好，好久不见了。”
洪凌波：“......”
暗自翻了翻白眼。
算了，算了，师父菜得离谱，不管了。
曲非烟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李莫愁师徒几人，又看了看方韩，心里明白了。
先前她就有所猜测，如今见了李莫愁师徒的脸色，心下越加笃定。
脆声声地招呼道：“师父，快坐吧，吃茶~”
说着，也是利索地为几人重新斟了茶水。
少许时间，便已是茶香四溢。
方韩端坐好，示意李莫愁也坐下，问道：“几时过来的？”
李莫愁顺了顺裙摆，心里也渐渐平缓不少，款款坐下，回道：“大约三个时辰前到的临水城，打听到你平时会在医馆里，便来这儿等着呢。”
方韩笑道：“能打听到医馆，怎么不知道去我院里做客？你师妹也在那里呢，不至于叫你在这儿干等那么久。”
“额......”
李莫愁不知怎么回答，尬在那里没话说。
她来这儿，虽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陆无双的腿疾，但心里确实也有着一些别样的想法。
心怀“不轨”，哪好意思去见师妹......
那不是明摆着跟师妹说，师姐我馋你男人么？
这种事情，李莫愁脸皮子薄，属实干不来。
她要是脸皮子厚，前世也不至于半点没去争取。
如今要不是重活一世，心态有了变化，加上被洪凌波这徒弟明里暗里，有的没的挑唆着，兼之有陆无双这一桩事在，估计都不好鼓起勇气来。
洪凌波看不过眼，硬着头皮开口道：“方师叔，咱们，咱们是来求您帮忙哒！”
说着，把陆无双拉过来，小声解释道：“小师妹她早些时候伤了腿，没能好好治疗，结果落下了病根，再不好治啦。咱们没有办法，想着方师叔您有法子给治好，所以才......”
有了洪凌波的开头，李莫愁也是暂时按下心思，求助道：“无双的腿疾，天底下怕也只有你这儿能够治了，能不能请你出手...帮帮忙？”
声音越说越小，李莫愁抿了抿嘴，心中忐忑，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方韩。
也不知他愿不愿意帮0........
说到底，自己跟他可没有什么关系。
最多是师妹那边的一些渊源联系。
可当初见面的时候，不见得有什么好印象留给他，他不喜欢，不愿意帮忙，也是正常的......
洪凌波眼巴巴地接了一句：“方师叔，师父说，只要您愿意帮帮忙，无论好坏，她都要报答你。”
想了想，还是把那句“以身相许”的话咽下，怕说出来，师父绷不住，坏她大事。
李莫愁：“......”
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凌波的话里似有未尽之言，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正了正色，点头道：“我知道你能耐极大，兴许也不稀罕我报答什么，但......
总之，你若有什么吩咐，我是决计不会推迟的，只盼你能出手相助。”
陆无双听着师父跟师姐的话，后知后觉地也明白了什么，手里摸着腿伤处，眼眶泛红。
方韩看两人神色，又看了一眼有些失神的陆无双，嗯道：“放心，无双既是你的徒弟，也唤我一声师叔，我自然不会不管。”
光论李莫愁跟小龙女的关系，他就不会拒绝。
别看这古墓师妹俩似乎很不对付，但实则两人自幼一起长大，关系好坏绝非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只因古墓传承以及门规之事，遂才逐渐生出怨怼、间隙，有了冲突。
但这种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流逝，早就没了。
如问现在的小龙女，最为在意的人有谁，除却院中的家人外，也就古墓的孙婆婆以及李莫愁她们了。
所以，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于情于理，方韩都会帮。
更何况......
方韩神情微妙地扫了一眼李莫愁以及洪凌波。
她们俩的情况以及身上修持的【玉女素心经】，都无不表明着，师徒俩都有着模拟记忆。
啊这......
感觉情债是越来越多了。
李莫愁听得心里跳得不行，这话也不知他是有意说的，还是......
什么叫做“既是你的徒4.9弟”？
听着就叫人喜欢得不行。
李莫愁脸色泛起红晕之色，目光游离。
洪凌波也是听得眼神发亮，心说这是有戏？
也对！
师父娇滴滴的一位大美女，又喜欢得那么明显，想必师叔也不讨厌才是。
曲非烟睁着眼睛细细打量着李莫愁，心里泛起嘀咕：
这又是一位师娘呗。
刚刚她就有所猜测。
如今看来，确实是有苗头了。
方韩也没理会几人的心思，对陆无双招了招手。
陆无双有些怯生生地站起身来，颇为不知所措，回首看向李莫愁跟洪凌波，征询意见。
李莫愁神情欣喜，点头道：“去吧。”
洪凌波则在后面稍稍推了一把，低声道：“小师妹，快去吧，快去~”
见师父跟师姐都这般说了，陆无双心里再无犹豫，乖乖地走上前，来到方韩面前糯糯道：“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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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洪凌波：咱们师徒俩共举大事......
小姑娘稍微走动，那因腿疾而显露的不自然感便越发明显，神情既忐忑，又期待地看着方韩。
心里隐隐有着希冀跟激动。
对于自己跛脚的这一件事，不论怎么讲，心里难免都会有些自卑情绪。
听到师父跟师姐都说这位方师叔有天大能耐，能够治疗她的腿疾......
陆无双哪能平静以对？
只是，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知晓这种腿疾想要治愈，定然难上加难。
否则不会连师父这么厉害的人物都无能为力。
抿了抿嘴，陆无双偷偷看向方韩。
方韩微而含笑，伸手摸了摸陆无双的小脑袋瓜子，认真的讲，这小姑娘的相貌跟小龙女有两三分俏似，只是神情气质偏于娇俏，同小龙女那种清冷全然不同。
“你叫无双对么？”
“嗯......”
陆无双乖乖点头，感受着那温暖大手帮她顺着发丝，只觉全身都暖烘烘的。
好似当初在破庙中，见到师父时那会......
比那会都要温暖舒服得多。
陆无双脸色泛红，想了想，又怯生生道：“方师叔，无双姓陆，叫陆无双～”
“嗯，以后我就叫你无双吧。”
方韩笑了笑，看得出陆无双对他的身份还是有不少茫然，遂又轻声解释道：“古墓派传到你师父这辈，一共有两人，一位自然是你师父本人，还有一位则是你的小师叔，姓龙，跟你师父乃是同门师姊妹。而我呢，则是你小师叔的丈夫，所以论理，我也可以说是你的师叔，你称我一声师叔，倒也没什么问题。”
说话间，方韩心里多少也08有些讶然、称奇。
原本的轨迹中，这位陆无双跟李莫愁虽同为师徒，但若论实际关系，说是仇敌也不为过。
可谓“师徒情深”！
一个不怀好意，把陆无双当成打骂折辱的对象，以泄心头之恨；一个则是又惧又恨，既畏惧李莫愁的凶狠泼辣，又恨极了其灭门之仇。
这样的关系，不说针尖对麦芒，却也绝对称不上什么好。
而如今......
方韩思及刚刚两人的神情，陆无双看向李莫愁的眼神，充满着依恋，而李莫愁对她这小徒弟同样也是怜爱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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