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拾荒杀人鬼
若叶睦摇摇头，浅绿色的长发随着动作晃动：
“喜欢...这个。”
这个回答让九条莲司哑然失笑。他伸手揉了揉若叶睦的发顶，感受到她像猫一样下意识地蹭了蹭掌心，又立刻僵住，耳根红得几乎透明。
“走吧。”
九条莲司收回手，指向不远处的车站：
“该回排练室了。”
若叶睦点点头，却站在原地没动。
她的手指绞在一起，嘴唇开合几次，终于问出了那个盘旋已久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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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帮我？”
风突然大了起来，吹乱了她额前的碎发。
九条莲司伸手替她拨开，指尖在即将触碰到她眉心的瞬间停住。
“因为...”
他的声音很轻，盯着少女的眸子：
“Ave Mujica需要的是若叶睦，不是若叶隆文和森美奈美的女儿。”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某个尘封已久的锁。
若叶睦的眼睛微微睁大，金色的瞳孔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你，不是...小祥。”
她突然轻声说道，语气中没有指责，只有一种平静的确认。
九条莲司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但眼神中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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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否认，只是静静地与她对视。
“但是，谢谢你。”
若叶睦继续说，眼底倒映出蓝发双马尾的少女的样子。
这一刻，若叶睦的内心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复杂情感。
她清楚地知道面前这个人并非真正的丰川祥子——从那双眼睛深处的神情，从说话的方式，从举手投足间的微妙差异，她早已察觉。
但奇怪的是，这个认知并没有带来她预想中的恐惧或抗拒。
相反，一种矛盾的情感在她心中生根发芽。
她想念真正的丰川祥子，那个从小陪伴她、理解她的挚友。
但同时，这个“新的小祥”给了她从未体验过的力量和勇气，帮她打破了那些看似牢不可破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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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矛盾让她痛苦又困惑。她希望真正的小祥能够回来，但又不希望面前这个人离开。这是她第一次产生如此纠结的想法，这是她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自己的情感。
在她的生命中，每一种关系都有明确的边界和定义——女儿、学生、乐队成员——但此刻，她与面前这个人之间的联系，却超越了所有既定的范畴。
她突然上前一步，额头轻轻抵在九条莲司的肩膀上。
——終わりたくない（不想结束）
少女闷闷的声音从肩膀处传来，但九条莲司并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
九条莲司的手悬在半空，最终轻轻落在她颤抖的背上。
远处传来电车的轰鸣声，惊起一群白鸽，扑棱棱的翅膀划破湛蓝的天空。
当若叶睦抬起头时，她的眼睛依然湿润，嘴角却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不是练习过千百次的完美微笑，而是一个真实的、属于她自己的笑容。
“该走了。”
九条莲司转身，却感觉到衣角被轻轻拽住。
若叶睦的手攥着他的衣角，力道很轻却不容忽视。阳光透过她的发丝，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嗯。”
九条莲司没有回头，只是放慢了脚步：
“一起。”
两人的影子在夕阳下渐渐拉长，最终融为一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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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莲瘾犯了，我吸（五合一）
当天色渐暗，九条莲司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俯瞰着东京璀璨的夜景。
他刚送若叶睦回到她的房间，确认她安全入睡后才返回自己的套房。
九条莲司站在落地窗前，指尖轻轻敲击着玻璃杯壁，琥珀色的饮料在杯中缓缓旋转。东京的夜景在脚下铺展，千万盏灯火如同坠落的星辰。
「所以...」丰川祥子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带着刻意维持的冷淡，「你现在满意了？」
九条莲司的唇角微微上扬：“满意什么？”
「别装傻！」丰川祥子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又立刻压低，像是怕被谁听见似的，「你和小睦...你们...」
玻璃杯上的水珠滑落，九条莲司故意让沉默延长了几秒，直到感受到意识空间里那股躁动不安的情绪。
“我们什么？”
他啜饮了一口，气泡的刺激感顺着喉咙滑下。
丰川祥子突然不说话了。
九条莲司能想象她此刻的样子——咬着下唇，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那双和他一模一样的琥珀色眼睛里盛满了复杂的情绪。
感谢与埋怨，信任与怀疑，全都搅在一起，让她不知如何表达。
九条莲司忽然升起了几分有趣，故意开口刺激道：
“你其实早就看出了若叶睦的痛苦，不是吗？”
丰川祥子沉默了片刻。
让九条莲司意外的是，少女并没有炸毛。
「我并不知道情况有这么严重。」
她最终回应道，声音中带着某种愧疚。
「我知道睦和她母亲的关系...不太好。我也隐约感觉到某种压力，但我从未想过那是一种如此系统性的控制和操纵。」
九条莲司能从她的声音中听出某种自责。
「我应该早点察觉的。」
丰川祥子继续道
「那些迹象都摆在那里——睦的害怕与沉默，她不愿回家的理由，她在某些话题上的异常反应...」
九条莲司转身，走向沙发，坐下。
“你看到了，却选择了不去看。”
他直接点出关键，声音并无指责，只是陈述事实。
他能感觉到丰川祥子的情绪波动，就像意识空间中掀起的一阵无形波澜。
「我能做什么呢？」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低落。
当时的她已经深陷自己的问题，无力照顾别人，家族的压力，学校的期望，父亲的情况...
她连自己都拯救不了，又怎么去当别人的神明？
九条莲司点点头，并未继续追击。
他理解丰川祥子的矛盾心理——她既为未能更早帮助若叶睦而自责，又为自己当初尽力而为的选择而辩护。
这种内在冲突让她现在格外敏感，尤其是在九条莲司做到了她未能做到的事情之后。
「你倒是挺享受英雄角色的。」
丰川祥子突然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九条莲司从未听过的酸味。
九条莲司挑眉，从这个角度看，丰川祥子的态度确实有些...别扭。
“我只是做了必要的事。”他平静地回应：“若叶睦对我们的计划至关重要。”
「当然了，一切都是为了你的计划。」
丰川祥子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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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为了睦，而是为了她的价值。真体贴啊，九条先生。」
九条莲司几乎能想象出丰川祥子此刻双手抱胸的样子。
这种带刺的态度相当反常，特别是在他刚刚帮助了她最重要的朋友之后。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祥子小姐，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丰川祥子的声音骤然提高
「我为什么要吃醋？别自作多情了！」
果然，这种别扭的心思一猜就出来了。
九条莲司心想，他有些好笑的戳穿少女的心思。
“为若叶睦对我表现出的依赖和信任而吃醋？还是为我对若叶睦展现出的关注而吃醋？我很好奇。”
「你...你...」
丰川祥子似乎被激怒了，语无伦次地开始反驳
「我只是觉得你太过...你根本不了解睦！你只认识她几个月！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够理解她的感受？」
九条莲司哈了一声，发出一声短促的笑：
“我以为你会感谢我帮她摆脱了那个环境。”
又是一阵沉默的反应，九条莲司仿佛能够看到丰川祥子既想反驳，但却又觉得反驳会更加丢人的窘迫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