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拾荒杀人鬼
若麦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喷雾瓶:
“当当当当!看我的秘密武器!”
那是一瓶便携式的驱蚊喷雾,牌子还是若麦精心挑选过的,气味清新不刺鼻,效果又好。
她麻利地拧开盖子,对着初华裸露的手臂和脚踝轻轻喷了几下。
“哇!谢啦,若麦!”
初华立刻感觉舒服多了,那股恼人的瘙痒感也减轻不少。
像这样的情景并不止发生过一次。
约莫几小时后,便又有了大喵小姐表现的机会。
临近傍晚。
若叶睦忽然轻轻打了个喷嚏,声音很小,但足以引起注意。
她揉了揉鼻子,白皙的脸颊似乎泛起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红晕,眼角也有些湿润。
“是过敏了吗?”初华也关心地问。
若叶睦似乎对粉尘或者某些气味有些敏感,这种情况以前也偶尔发生过。
她自己好像没太在意,只是又轻轻揉了揉鼻子。
“啧。”
佑天寺若麦再次发出声音,这次带着点“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语气。
她再次拉开自己的包包拉链,在里面翻找着。这次,她拿出来的是一个小小的药盒。
“喏,睦酱。”
她把药盒递过去:
“氯雷他定,抗过敏药。我出门都会备着,以防万一。你看看是不是吃一片会好点?”
若叶睦愣了一下,看着递到眼前的药盒,又看了看若麦,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讶。她默默接过药片,低声道了句:“...谢谢”
九条莲司也适时的夸奖了一句。
这句来自“祥子”的夸奖,分量显然不同。
佑天寺若麦感觉自己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暖流,心里美滋滋的,脸上也忍不住带上了几分飘飘然的得意。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维持着矜持,但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怎么也压不住。
“哼哼,小意思啦!”
她故作不在意地摆摆手。
“哇,若麦你的包包简直是百宝箱啊!”
三角初华凑近了一些,好奇地打量着若麦那个看起来能装下全世界的包:
“感觉什么都有!还有什么是你没带的吗?”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佑天寺若麦的炫耀欲。被“祥子”夸奖后的那点飘飘然,让她此刻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觉得是时候展示一下自己作为“生活小能手”和“可靠前辈(虽然年纪可能不是最大)”的实力了!
“那是当然了!”
若麦挺起胸脯,脸上写满了“快来崇拜我吧”的表情:
“为了这次大阪巡演,我可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说着,她像是献宝一样,开始从那个神奇的包包里往外掏东西,动作带着夸张的表演性质:
“你看!折叠雨伞!大阪天气预报说可能有阵雨,有备无患!”
——一把小巧轻便的粉色格子伞被拿了出来。
“还有这个!迷你电热水壶!万一酒店的热水壶不干净呢?自己烧水才放心!还可以泡个茶什么的!”
——一个只有保温杯大小的便携电热水壶。
“还有这个!创可贴、消毒棉片、肠胃药、晕车|贴...虽然我们坐新干线应该不会晕车,但万一呢?!”
——一个分类清晰的急救小药包。
“哦对了!还有这个!”
她又掏出一个小袋子:
“针线包!万一演出服或者谁的衣服不小心刮坏了,可以应急处理一下!”
初华看得眼睛都直了:“天哪若麦!你也太厉害了吧!”
就连一直闭目养神的八幡海铃,此刻也摘下了一边耳机,有些讶异地看着若麦面前堆起的一小堆“应急物资”。
若叶睦也停下了揉鼻子的动作,安静地看着。
被众人惊叹的目光包围着,佑天寺若麦完全沉浸在这种“被需要”、“被崇拜”的感觉里。
“嘿嘿,还不止这些呢!”
她得意洋洋,手更加快速地在包里翻找着:
“我还有...呃..那个...啊!”
或许是因为太兴奋,或许是包里的东西实在塞得太满了,她猛地一掏,带出来的不仅是她想找的便携充电宝,还有两样...格格不入的东西。
啪嗒。
一声轻响。
一个黑色的、带着水钻装饰的皮革项圈,和一对毛茸茸的猫耳发箍,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掉落在了旁边的空座位上,与那些实用的旅行用品形成了极其诡异又刺眼的对比。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难熬。
佑天寺若麦感觉自己的血液在刹那间冲上了头顶,然后又瞬间褪去,只留下冰冷的恐惧和铺天盖地的羞耻感。她的脸颊像被火烧过一样,迅速染上了一层深红,一直蔓延到耳根,甚至脖子。
“不不是!!”
佑天寺若麦几乎是尖叫着扑过去,手忙脚乱地想把那两样东西塞回包里,动作慌乱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这...这不是我的!是...是朋友的!对!朋友寄放在我这里的!她...她要去参加什么派对!对!角色扮演派对!”
她的解释语无伦次,漏洞百出,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她甚至不敢去看其他人的眼睛,尤其是“祥子”的。
车厢内,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新干线行驶时平稳的“呜——”声,衬托着这令人窒息的尴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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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大阪的麻烦(感谢Afghan大佬的宝箱)
佑天寺若麦那句慌不择路的“不是我的!是朋友的!”还在空气中徒劳地回荡,但效果显然适得反。
车厢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新干线规律的运行声,反而将这份沉默无限放大。
大喵老师僵在原地,双手死死攥着那对毛茸茸的猫耳和带着水钻的黑色项圈,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皮革和绒毛的触感从未如此清晰,却又像是两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只想立刻松手,但又不敢,生怕它们再次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她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番茄,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羞耻感。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不同成员的反应如同一幕无声的哑剧,在各自的角落悄然上演。
八幡海铃的反应最为微妙。
在若麦失口否认的瞬间,她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极快的古怪神色。
但她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并非看向窘迫的若麦,而是将目光锐利地投向了斜对面的“丰川祥子”。
那眼神仿佛在确认着什么,仅仅一刹那,海铃似乎又猛地想起了什么,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悄悄爬上她的耳廓,甚至蔓延到了脖颈。
她迅速地、几乎是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重新望向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仿佛刚才那短暂的注视从未发生过。
若叶睦则是全然的状况外。她看着那对猫耳和项圈,又看看满脸通红、几乎要哭出来的若麦,再看看突然变得过分安静的其他人,浅绿色的长发下,那双纯净的金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显而易见的困惑。
她不太明白为什么气氛会突然变得如此凝重,这两个...看起来像是某种饰品的东西,有那么奇怪吗?
睦微微歪了歪头,眨了眨眼睛,似乎在等待一个解释,或者等待这奇怪的氛围自行消散。
而三角初华,她的表情是所有人中最丰富、也最复杂的。
在看到那两样东西的瞬间,她先是愣住,紧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抽了一下,又像是有别的什么情绪。
但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若麦此刻的窘境和车厢里冻结的气氛。
几乎是立刻,她心中那莫名的恶意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点勉强、但又努力显得自然的开朗。
她像是强行切换了模式,试图扮演那个打破僵局的“气氛调节者”。
“哈——”
初华先是故意发出一点声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然后用一种刻意夸张的语气说道:
“喵梦亲——!这难道就是传说中,为了回馈粉丝,正在秘密准备的限定视频吗?猫耳!项圈!呜哇,感觉会超级受欢迎的!”
初华这番明显是在打圆场的话倒是起了点作用。
她感激地看了初华一眼,虽然脸还是红得快要滴血,但至少不再是完全僵硬的状态了。她张了张嘴,想顺着初华的话说点什么,但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最终只是发出几个意义不明的音节:
“我...那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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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终放弃了解释,只是用最快的速度,将那对猫耳和项圈塞回了包包的最深处,拉上拉链。
尽管初华努力活跃气氛,但车厢内的空气终究是回不到刚才那种轻松的状态了。
坐在窗边的九条莲司,手指无意识地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琥珀色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波澜。
“唉....”
一声极轻的叹息,在九条莲司的心中响起,但却并未宣之于口。
他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大阪巡演...这最后一站,看起来,好像有点凶多吉少啊。
......
新大阪站的站台上,空气中弥漫着与东京截然不同的湿热气息,混杂着章鱼烧的甜酱油香和略显喧闹的关西腔调。
Ave Mujica一行人随着人流走出车厢,强烈的午后阳光透过车站巨大的玻璃穹顶,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佑天寺若麦刻意落后半步,拉了拉脸上的口罩,几乎要把下半张脸都埋进去,眼神躲闪,不敢与任何人对视,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九条莲司。
她现在只想赶紧到达酒店,把自己关进房间,远离这一切审视和猜测的目光。
刚才初华虽然帮忙打了圆场,但那种被窥破秘密、当众出糗的羞耻感,像无数细小的针,依旧扎得她浑身不自在。
她甚至觉得海铃和睦看她的眼神都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这让她更加坐立难安。
“先去酒店放行李吧。”
八幡海铃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简洁,她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确认了一下手机上的地图信息:
“预定的酒店离这里不远,步行大概十分钟。”
若叶睦安静地跟在九条莲司身边,手里依旧捧着那本书,只是合上了。
天气其实不错,天气预报难得的出了错,并没有遇上阴雨天气。
然而,命运似乎铁了心要给这次大阪之行增添一些“惊喜”。
当一行人拖着行李箱,顶着炎炎烈日,终于找到那家外观看起来相当不错的预定酒店时,第一个麻烦便猝不及防的降临了。
酒店大堂冷气开得很足,与外面的酷热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