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风与
第369章 史凯利格风暴号
“杰洛特大爷为了想要好好的吹一吹北海咸湿的海风，准备从诺维格瑞的港口坐船前往，而我们的叶奈法女士则是走近路，用她那神奇的传送门先到一步。”丹德里恩斜刺里插话道。
“好了，丹德里恩，我不就是麻烦你帮我找艘船么，没必要这样阴阳怪气的。”
“那是找艘船的问题么，杰洛特，你不知道我说服船老大把你的那匹‘萝卜’装上船费了多大的功夫。”丹德里恩扶着额头，满脸头痛之色。“为什么你就不能骑一匹会传送的马儿呢？”
“我这里到是有一只彩虹的独角兽，可惜，它只是个玩具，要不然让咱们伟大的雷天哈普子爵冲它抱怨两句，说不定就能让它活过来呢。”论嘴臭，杰洛特也有两手，同样阴阳怪气的反驳道。
而他口中独角兽也是曾经真实存在过这个世界上的，只不过这种高贵的生灵已经很久没有在人类社会中出现过，以至于只能在书籍上一窥它的形象，久远到大部分人都认为这只是个神话。
而在那些神话传说中，独角兽长得很像马，但是在前额中央有一支角，通常是螺旋形，这只角会随着独角兽的年龄改变颜色，同时在神话故事中，它们头顶的尖角锋利到可以刺破任何邪恶乃至空间，这也让它们拥有空间穿梭的能力。
“得了吧，独角兽可是只有纯洁之人才能骑乘的高贵生灵，而你，杰洛特，你这辈跟它无缘了，大淫棍。”
“那看来我们风流倜傥的丹德里恩大师是满足这个条件的，他可从来不跟女人上床，也从不乱搞男女关系。”
两人你来我往，战况激烈到江秉都不忍心打断他们。
好在叶奈法及时搭话：“萨布尔先生，杰洛特不太喜欢使用传送门，但如果你有需要，可以和我一起。”
她这话说的一旁玛格丽塔神色很是微妙。
“实际上，因为某些原因，我也无法使用传送门。”江秉脸上带着异样的神情，拒绝了对方的自杀邀请。
“我还是和杰洛特一同乘船前往吧。”
听到江秉下了决定，丹德里恩停止了与死党的争吵，“萨布尔先生，不是我有意阻拦，杰洛特乘坐的那艘船早已经满员了，船老大估计很难再允许有新客人上船，毕竟再加人就只能睡甲板了。”
“我加钱”江老板眼睛都不眨，“我会给你一笔足以让船老大自愿睡甲板的数目，你负责搞定他，丹德里恩大师。”
………………
诺维格瑞的港口永远都是那样的繁华。
那些从沛西海角的阿特里，从普拉克希达海湾的庞德·威尼斯，从弧形海岸的卢顿，布拉维坎，伊思帕登，从史凯利格群岛；乃至从最南方的金塔之城而来的船只纷纷汇聚于此。
载货，拉人，探险，走私，凶险异常的大洋丝毫没有阻挡住航海业的发展，虽然受制于船只制造技术与海中凶猛的魔兽，大航海时代还未来临，但是江秉看着面前即将乘坐的‘史凯利格风暴号’，感觉距离这个世界的大航海时代来临可能也用不了多久了。
这是一艘三十多米的‘巨舰’，有着深V型的船底，能够有效适应史凯利格群岛的狂暴海域，而‘蓝山铁杉’材质的船身坚硬的好似寻常的钢铁，足以让它在大型风暴中幸存。
整艘船带有浓郁的史凯利格风格，这个像极了北欧海盗的群岛王国拥有着极为高超的船只制造与航海技术。
毕竟作为被海洋包围的‘千岛之国’，船只对于他们来说就等于马匹，是必不可少的通行工具。
‘风暴号’的船长热情的接待了江秉，并把船上最好的套间给这位金主收拾了出来，在江秉安顿好行李后，又热情的带着他参观整个船只。
见江秉对于船只很感兴趣，船长像是向陌生人介绍自家成器的孩子般，一路滔滔不绝。
“尊贵的萨布尔先生，您看到的是‘史凯利格风暴号，’一艘卡拉维尔-盖伦混合型的远洋帆船，它拥有漂亮的前桅横帆、主桅纵帆和后桅三角帆，保准在海上跑的又快又稳。”
船长明显是个老水手出身，他身着一件被海水侵蚀的有些褪色的海玫印痕皮甲，腰间则是别着一把史凯利格传统弯刀。
黝黑的脸上满是被海风吹拂的粗糙和暗淡，锐利的眼光中带着的却是商人的狡猾与精明。
毕竟他是行商，不是海盗。
“哈尔蒙德船长，听丹德里恩讲，你常跑凯尔卓港（群岛首都）到诺维格瑞这条线？”
“当然，当然，大海可没有绝对的安全可言，所以大家都还是倾向于相信一名在这条海路上来回奔波了十几年的老船长，不是么。”船长话里有话，借机好好夸赞了自己的业务能力。
“海中有海怪么，船长？”江秉对于这个魔法世界的海中生态十分好奇。
“当然，海怪，北海巨妖，凯尔比，格罗格梅，姆巴万，卡纳洛亚，我从小就是听着它们的故事长大的。”船长对于江秉的提问简直是信手拈来。
“它们都是真实存在的？”
“额~”这位年纪不小的船长摘下自己的同样富有史凯利格风格的牛骨双角帽，挠了挠自己油腻腻的头皮，满脸为难。
“说实话，萨布尔先生，我也拿不准，我跑船时到是经常会见到大片大片的人面妖鸟在天空飞舞盘旋，也在海里见过成片的女蛇妖，甚至也听到过不少次塞壬的歌声，但是上面这些这我还真没遇到过。”
船长将同样油腻腻的帽子重新扣回头上，让江秉成功对于这个世界的个人卫生情况感到堪忧的同时，继续道：“毕竟只要遇到上面的任何一个怪物，估计您此刻就见不到我了。”
“塞壬，美人鱼？”江秉敏锐的抓住对方言语中的关键词，因为《猎魔人原理》的存在，这个世界的绝大部分魔物的信息江秉多少都有所了解，但是纸上得来终觉浅，他还是想要一睹实物。
第370章 风暴将至
“是的，美人鱼，哈哈~”船长像是想到什么似得乐不可支。
“萨布尔先生您可不要相信那些游吟诗人和自诩浪漫的傻瓜蛋们的话，美人鱼可不喜欢跟人上床，他们只想咬掉所有靠近它们的人的牛子。”
“实际上，这个说法不太客观，你说的那是塞壬，人面妖鸟的远亲,而真正的美人鱼是拥有智慧的生物，他们可以沟通，甚至有自己的文化。”杰洛特标志性的低音炮嗓音从一旁响起。
原来两人在船上边走边聊间，已经来到下层甲板的牲畜房门口，而杰洛特正好刚从里面出来，与两人撞了个正着。
他正好听到船长谈论魔物的事情，便主动加入其中。
“可能吧，猎魔人大师，我也分不清楚，毕竟我只是个跑船的老水手。”
江秉遇到了熟人自然告别船长，与杰洛特攀谈起来。
“萨布尔先生，你找莫斯萨克有什么事?”
因为还需要他代为引荐，杰洛特自然是避不开的当事人，江秉干脆将那枚橡果展示给对方看。
“为了它。”
“一枚~橡果？”猎魔人疑惑的吞吐出两个词语。
“现在还不知道它是不是橡果呢，这个答案得依赖于德鲁伊们来解答。”
“他们的确对自然了解颇深。”杰洛特走南闯北，足迹遍布整个大陆，见识非凡，转头便与江秉聊起了他的看法。
“萨布尔先生，您知道树精么？”
“自然地宠儿，怪异的妻子？”江秉张口就说出树精的两个经典外号。
“大陆上的树精应该只有布洛奇隆森林中还存在吧。”
“当然”杰洛特点头附和，“不过我想说的是她们的首都，杜恩·卡纳尔（上古语）。”
“橡树之地？”江秉在脑海中立刻完成翻译。
“是的，我想这东西既然是一颗橡果，去问问树精是不是更好的选择。”
杰洛特这番话很是有道理，更关键的是树精们所栖息的布洛奇隆森林就紧挨着威伦，翻过克雷莫拉就能到，远比史凯利格群要近的多。
不过小孩才做选择，反正小火车随时能拉着江秉回去，德鲁伊们如果也没有答案，江秉带着杰洛特一起去也不迟。
至于为什么要带杰洛特，那是因为树精们会将所有森林都看作自己的领地，所以她们会由于林地被人类侵占而极端仇恨人类，没有杰洛特这位面子王刷脸，刚到森林边缘等待江秉的就得是漫天的箭雨。
在江秉答应帮杰洛特寻找希里后，这位白狼立刻将胸脯拍的震天响，愿意当做中间人，引荐树精女王银眼艾思娜给他认识。
在两人的漫谈中，‘史凯利格风暴号’终于扬帆起航，驶出诺维格瑞的港口，远远的顺着海岸线，一路向着西南进发。
海上的生活是十分乏味且枯燥的，杰洛特的日常活动除去冥想，锻炼，便是去牲畜仓去照看自己的爱马‘萝卜’。
他会给那匹枣红色的科德温母马刷刷毛，顺便再给对方喂上几根萝卜，安抚因船只晃动，空间憋闷造成的聒噪情绪。
正当他拿着鬃毛刷给爱马刷毛时，船舷处的窗子却突然暗了下来，等到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舱外已经是人声鼎沸。
史凯利格群岛有句谚语：大海就像是小孩的脸，说变就变。
而此刻便十分应景，远处的天空电闪雷鸣，黑云低的几乎要盖在水面上，并且如野火般向着船只飞速蔓延。。
空气中的风也开始杂乱起来，明显可以感觉到湿度在疯狂的增加。
“风暴将至！”瞭望台上的瞭望手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
船员们顿时忙碌起来。
绑紧货物，降下船帆，收拾甲板，关闭所有不必要的甲板舱口减少可能得海水渗入。
面对风暴，降下船帆应该是必须的，因为风暴中的强风会让船帆承受过大的力量，极有可能导致桅杆折断，所以有经验的船长会让水手们提前降下半帆，保留小型三角帆，维持基本操控性，帮助调整航向，后续是否再降帆则视情况而定。
灵敏的‘感官’让杰洛特觉得这场风暴过于离奇，便丢下手里的工具，准备去找船长讨论讨论。
他刚到船长室，就发现江秉不知何时已经提前到达，正眺望着风暴的方向。
“可以绕开这场风暴么？”杰洛特沉声问道。
哈尔蒙德船长面色沉重，倒是没有多少惊慌之色，他站在高层甲板上有条不紊的发布着各项指令，甚至还有时间回复杰洛特的提问。
“完全绕开恐怕不行，猎魔人大师，这场风暴太奇怪了，它几乎将通往史凯利格群岛的北海岸线全部笼罩。咱们只能擦着边看看是否能从法罗岛绕路。”
“西南呢？”江秉突然开口。
“这场风暴看现在这个样子，可不是那么好度过的。”
“西南便靠近荒芜之海了，我可不想靠近那个被诅咒的地方。” 哈尔蒙德船长将头都快摇成拨浪鼓了，他抬起瞭望手同款的单筒千里镜，又反复观察了几眼风暴后，神色晦暗的补充道：“而且……”
“已经来不及了，是吧。”江秉抢先说出了他接下来的话。
“是的，这场该死的风暴扩张的快有些不太正常，咱们已经避不开。”
“萨布尔先生，猎魔人阁下，我建议两位回到各自的船舱里去，接下来待会待在外面会很危险。”
两人表面上从善如流。
没过多久，乌云携带着风暴如同深渊之口，瞬间将‘风暴号’吞没。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几乎是砸在船上，发出的声音占据了所有人的耳膜。
风出人意料的不算狂暴，但是海浪却违和的一波接着一波，一浪高过一浪，将这艘三十多米的远洋帆船上下抛飞，左右摇晃。
船上的人员简直像是沙包般被掷来抛去，别说行动了，连站稳都很难。
但是有两个人例外。
杰洛特借助长年的身法训练，在过山车似的甲板上艰难的保持的稳定，又重新回到帆船的右侧甲板。
而江秉，则早已提前到达。
第371章 穷横的史凯利格
“你觉得是怪物还是诅咒？”眺望远方的江秉嘴里突然蹦出个问题。
“也有可能是史凯利格的德鲁伊的手笔，他们其中的天气术士足以做到类似的情况。”
风暴越发的急促，几欲快要将这艘上下起伏的大船掀翻，哈尔蒙德船长用绳子将自己绑在船舵旁，于暴风雨中掌着舵。
“狗娘养的，来呀，来呀~！”这位史凯利格的老水手终于露出他那如族亲无二的彪悍血勇，边怒骂着，边飞速的调整着船只的朝向，好让它精准的闪过每波浪潮的最主要冲击。
电闪雷鸣，黑云被照亮，雷电中闪过几道虚影，杰洛特看的不甚清晰，一旁的江秉却脸色突变。
他少见的挑起眉，眯着眼目不转睛的望向风暴的中心，嘴上却飞快的强调：“杰洛特，去，告诉船长，原路返回。”
猎魔人是见识过江秉的实力的，见他如此做派，丝毫没有迟疑的扶着船舷小心翼翼的赶往船舵。
海浪翻滚，乌云同样随之翻腾，终于，闪电再次照亮云层，聚精会神的江秉总算是用那超越常人无数倍的视力捕捉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是一根触手，一根粗大，高耸入云，满是恐怖吸盘的触手自海面探出头，又飞快的砸进水中，引发巨大潮汐的同时，将另一只怪物的细长脖颈连带着头颅抽进海底。
借助这显露在外的冰山一角，足以让江秉推断出这两只怪物在水下的体型是何等的庞大。
他收回目光，一边感叹‘巫师世界’水果然深不见底的同时，直接凌空起飞，抄近道与杰洛特同步到达船舵旁。
“满帆，向东南。”江秉一点废话都没有，干脆拿过指挥权。
“可是萨布尔先生，现在是北风。” 哈尔蒙德船长满脸的疑惑不解。
江秉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转过头，用那双大力催动精神力时逸散着淡淡黄金色微光的双眸，在黑暗的风雨中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老船长。
呼啸的北风突然平静下来，随即更加猛烈的西北风突兀的在船只周围刮了起来。
这下子哈尔蒙德船长好似明白了什么，他深深望了江秉一眼，猛地转头高呼：“水手们，满帆，全速，向东南。”
气流将这艘帆船的所有船帆全部填满，但是力度却正好保持在桅杆可以承受的范围内，它带动着船只如同离弦之箭，在汹涌的波涛中几乎快要飞起来般向着东南前进。
“吆~~” 哈尔蒙德船长感受着急速带来的扑面海风，忍不住伸手高呼，史凯利格人对于自由的向往是写在骨子里的。
直到‘史凯利格风暴号’的瞭望手远远望到维登的大陆轮廓，全速前进的船只才减慢了速度，慢悠悠的行驶着。
哈尔蒙德船长单手提着他那只已经湿透了的牛骨双角帽，从船舵下到甲板上，望着风平浪静的海面，踌躇了半天才开口：“萨布尔先生，敢问您之前在风暴中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哦？”江秉惊讶于老船长的敏锐。
对方洒脱一笑，解释道:“我可是老海狼了，再说这条线我跑了小半辈子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那场风暴怎么看也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江秉沉默了几秒，见杰洛特也靠了过来，便挥手让两人再靠近些，说出自己的猜测。
“是北海巨妖，它应该正在与什么东西搏斗，至于它的对手，我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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