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重Sakura
真就一点机会也不给啊。
明明说过喜欢她来着。
“你瞪我干什么？”叶长安不明所以。
“不干什么，我就看看。”塞西莉亚偏头不满，但还是在斜着眼睛偷看。
可惜叶长安已经盯着直播画面陷入了深思。
——西琳长大了，有人想死了。
……
……
灭世之歌·错位时空 : 18.面见赤鸢，先吃个开天
“奥托，赤鸢在哪儿？”
和奥托展开通讯，叶长安开口就询问赤鸢的行踪。
“在青藏高原一带，怎么，长安先生要去见赤鸢了？”
“嗯，给我想办法把她引开一段时间。”
“乐意为您效劳。”
奥托笑着应允，随后就让南美支部的人去沙漠里搞一场崩坏能实验。
不要求成功，只要求能搞出很大动静的崩坏能反应就行。
魔怔的赤鸢不会对这种大型崩坏能反应视而不见，必定会前往查看并着手处理。
而在赤鸢离开神州之后，叶长安就准备前往太虚山了。
塞西莉亚习惯性地想跟着，被叶长安提前关门进了个空。
“(⊙o⊙)…我还没上车啊。”
她很茫然，连上通讯想让叶长安把她带上，结果被告知这次不能让她跟着。
“emmm，为什么不让我跟着？”
塞西莉亚没想通，转问奥托也没个结果，只能在学校里等着了。
于是叶长安得以单独行动，落脚太虚山后便发出了感慨。
“这里还真是没啥变化。”
依然是个山清水秀不被崩坏能侵扰的地方，赤鸢布下的阵法一如既往地在生效。
他这个律者的到来并未让此地像小识登山那样出现崩坏能，他掌控得很好，从不外泄。
只要不被赤鸢靠近，赤鸢根本感知不到。
所以他安稳地偷了八九年的发育。
“呼~开始收集羽毛吧。”
叶长安放开感知，要将赤鸢散落在太虚山上的记忆之羽全部收集起来。
然后，还给赤鸢，搞碎赤鸢的剑心。
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大胆地展开计划，不至于被赤鸢御剑而来一拳开天。
这是目前唯一对他计划有威胁的人。
天命归心，世界蛇无首，只剩一个太虚山赤鸢。
如果早日得知赤鸢的情况，他还可以安全地把赤鸢拉进阵营。
可惜得知此事的时候他已经律了。
“希望一切顺利。”
从山脚开始收集羽毛，叶长安不断向山顶前进。
没有浪费时间观摩羽毛中的记忆，他不断拾羽而上，路过山腰得见一屋。
五百年前没有这间屋子。
叶长安走近，在屋后看见一座立了碑的坟茔。
【师侄秦素衣之墓——赤鸢】
“素衣……”
当年那个黏在身后师傅长师傅短的小姑娘，现在成了历史中的一抹云烟。
她坚守的琴声为叶长安架起了和奥托沟通的桥梁，让叶长安的如今得以迅速安稳。
“等回去后，教你点别的东西吧。”
叶长安盘腿抚琴一曲，轻声自语而后继续登山。
却没曾想在他抚琴之后，秦素衣的坟茔土层松动，鼓起了一个包。
一个盒子从地里钻了出来，晃晃悠悠地破盒而出，竟装着五百年前的那台轩辕琴。
虚幻的身躯凝铸显化，双手抱琴飘在空中，好奇地看着叶长安远去的背影。
“师傅？”
不确定地叫了一声，叶长安的脚步顿住了。
僵硬回头，不解相看，而后一脸见鬼。
“卧槽，素衣？”
神奇的一幕，他居然见到了秦素衣的鬼魂，这不科学。
“咦~好像还真的是师傅，但长得不像啊。”
秦素衣的脸上挂起了问号，抱琴飘到叶长安身边左右查看，还拿起轩辕琴敲了敲。
一股血脉相连的感觉从轩辕琴上传来，秦素衣对这种感觉很熟悉。
眼睛亮了。
“师傅，还真的是你呀，你果然还活着。”
她惊喜扑来，扑了个空。
“噢，我死了来着，抱不到师傅了。”
吐舌傻笑，这姑娘似乎和当年一样天真，哪怕变成女鬼了也没啥长进。
叶长安从惊愕中回神，不解相问。
“素衣，你这到底是咋回事，怎么变成鬼了。”
科学世界不应该出现鬼怪乱谈，秦素衣的存在方式就很不科学。
“我寿元到头了呀，当然就变成鬼了。”
秦素衣解释不清，就绕着圈打量本该死去却又离奇复活的叶长安，发出痴笑和疑惑。
“师傅，你现在这样子真好看，话说你是怎么活过来的呀。噢，在活过来之前，我们连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的问题很多，叶长安说不清楚，甚至叶长安还满脑子问题。
想问，就还是从他当初的死亡开始问起。
“嗯~让我想想。”
“那天你把轩辕琴拿给我玩之后，我就去找凌霜她们玩去了，赤鸢师叔当时也在那里。
等我玩完回去之后就发现师傅你死在床上了，把我吓了一跳。
师叔也过来看了你的情况，没找出死因，还想着救你呢，可是救不回来。”
往后的事情就没啥重点了，也就钦察草原之战后并未出现弑师剧情，这六个女孩子都是在太虚山上寿终正寝的。
苏湄给林朝雨立碑，江家姐妹给苏湄造坟，程凌霜给同生共死的两姐妹备墓，秦素衣给程凌霜下葬。
最后是赤鸢给秦素衣送终。
一个送一个，就留了赤鸢一人在这世间沦为疯魔。
其实在给太虚山长安下葬的时候赤鸢就已经有点疯了，他的死亡对赤鸢打击特别大。
虽然有五个徒弟和一个师侄陪伴，但最后还是一一离赤鸢而去。
“师傅，你有见过赤鸢师叔吗？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呀？”
秦素衣还是很关心赤鸢，问出口的话让叶长安倍感自责。
——我是真该死啊。
长安律给赤鸢带去了希望，却又随着模拟的死亡而带去更加严重的绝望。
如果这次不是基于现实的模拟，赤鸢也不至于承受五百多年的心路折磨。
叶长安真想在此刻一死了之回到模拟之外的五百年前，可为了完成那件事，他只能继续。
“素衣，赤鸢现在过得很不好，这都是我的错。我想弥补这个错误，你可以帮我么。”
“可以呀，我留在这里就是为了帮师傅的嘛。”
秦素衣笑着答应，让叶长安感到些许疑惑。
“你知道我能活着回来？”
这说法确实值得深思，因为很离谱。
“唔~知道吧，它告诉我的。”
秦素衣扬了扬轩辕琴，表示从太虚山长安死掉的那天就一直听见轩辕琴在向她传达叶长安还活着的信息。
毕竟这是被叶长安支配着拿给秦素衣使用的神之键，秦素衣可以继续使用就证明着支配的效果仍然存在。
也许她的意识已经跟这把支配之键绑定在了一起，这才能以鬼魂的姿态出现于世。
叶长安想不通，也没有时间去仔细想。
“帮我收集这山上的羽毛吧，像这种的。”
“知道啦。”
秦素衣乖巧点头，像个鬼一样飘走了。
她现在的确是鬼。
叶长安继续向上攀登，来到山顶后也看见了赤鸢那五个徒弟的坟墓。
林朝雨，苏湄，江宛如江婉兮，程凌霜，四个坟墓整整齐齐。
唯一一个不整齐的，是他的坟。
“自己站在自己的坟头，这感觉好怪噢。”
叶长安的心情很微妙，有点想扒开坟头瞧瞧他五百年前的身体腐朽成什么样儿了。
好奇心会害死猫，他最终没有这样做。
怕成为记忆里挥之不去的阴影。
“师傅，能找到的就这些了。”
秦素衣抱着一大堆羽毛飞回，叶长安接过后放开感知整个太虚山。
没有别的记忆之羽了。
也许还有没被发现的，但他没心思再去寻找。
已经差不多够了。
“素衣，我死之后你还在弹琴么？”
盘腿坐下，他开始和徒弟聊天等待赤鸢回山。
体内的崩坏能也不再克制。
“在弹的噢，我还被大明百姓称为琴仙呢。”
秦素衣自豪邀功，浑然不知山外早已没了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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