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狂霸猪仔
小姑娘最后看了一眼水户，旋即眼神坚定，走到了七尾面前，体表冒出一根又一根淡金色的锁链。
“至于你……”
神羽打量着趴伏在地的二尾，掏出了一封巨大的卷轴，抖手打开的瞬间，“通灵契约”四个血色大字映入水户的眼帘。
他竖起指尖，只听“嗤啦”一声，二尾的胸口便开出一道纤细的血线，热血喷溅而出，洒落在卷轴上。
水户定神看了看，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底划过一缕感慨。
“斑，这就是你的弟子吗，他跟当年的你……还真是如出一辙啊。”
第24章 斯内克
清晨，木叶村。
秋日渐凉，碧空如洗。
摇动树叶的风中带着微弱的寒气，天空变得更加高远，云的轮廓也柔和起来，仿佛用画笔晕开的长尾，白茫茫，雾缈缈，随处可见。
忍者学校门口，临近上课时间，可依然有一大群孩子聚集在门外，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
“呐呐，卡卡西，听说昨晚高层的大人们召开了紧急会议，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人群最中央，站着一个满头白发，双手插兜的臭屁小鬼，众星拱月般堵在大门口。
他明明看着很小，但却努力做出老成的样子，脸上还带着黑色面兜，让他区别于身边所有小鬼的，是头顶那枚闪闪发亮的木叶护额。
“那种事，你们不久后也会知道的。”他摇了摇脑袋，一副嫌麻烦的口吻。
“可是我们好奇呀！”有个少年叫了一声，“卡卡西，你的父亲可是高层之一，这种事，你肯定提前知道。”
立刻有人附和道：“对啊，就别卖关子了吧！”
“快告诉我们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卡卡西用自己的死鱼眼瞥了众人一下，无动于衷。
“卡卡西。”
这时，一个女孩拉住了卡卡西的袖子，语气轻柔：“既然大家早晚都要知道，现在说说也无妨呢，你就当满足大家的好奇心，行行好嘛？”
这女孩的嗓音很甜，她有一双大大的深褐色眼睛，一头栗色的中短发，柔和的脸庞上还印着两道美丽的紫色脸纹，娇俏可人。
正是卡卡西的好友之一，野原琳。
面对这张可爱的脸，任谁都不会狠心说出拒绝的话。
卡卡西再也拗不过众人的热情，这才无奈地叹了口气，慢悠悠开口：“好吧，反正父亲没有让我禁言……”
他停顿了下，环视众人，语气略显沉重，“昨天夜里，水户大人……去世了。”
人群中顿时传出倒吸凉气的声音，每个小鬼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可置信。
琳捂着小嘴，眼睛睁得大大的，“开玩笑的吧，水户大人可是我们的英雄啊，怎么会……这么突然？”
“可惜，事实就是如此，就连我也觉得诧异。”
卡卡西摊了摊手，一脸惋惜，“在水户大人生命的最后时刻，她主动召开紧急会议，将所有高层都召集到了漩涡祠堂，据父亲说，这似乎是水户大人第二次出席会议，上一次还是30年前第一次忍界大战的时候，她主动请缨上阵杀敌……”
“这件事情……怎么会是真的……”琳怔怔地呆在原地，眼中有泪花若隐若现，显然这件事带给她很大的冲击。
人群中有个孩子问：“卡卡西，会议上都说了什么啊？”
卡卡西扭头白了那人一眼，冷漠开口：“你觉得父亲他会把这种重要的机密告诉我这个区区小鬼吗？”
“额。”那人顿时被噎了一下。
“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卡卡西继续补刀。
“你！”
“你这就没意思了。”
卡卡西语气冷硬，环视众人，“一群连忍者都不是的家伙，又怎么有能力承担这种隐秘情报呢？我这样做，是出于对你们的保护……”
“少大言不惭了，混蛋卡卡西！”人群外飘来一道急匆匆的声音。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少年手忙脚乱地挤开众人，站到琳的身侧，与卡卡西相对而立。
少年头戴遮阳镜，一头乱糟糟的短发，虽然嘴角还残留着淤青，额头也贴着脏兮兮的绷带，但他的大眼却明亮有神，那件时髦的运动夹克后背，印着宇智波的团扇纹章。
“你说我大言不惭？”卡卡西盯着少年的脸，眯了眯眼。
“不过是下忍而已，等我们毕业，迟早也会通过考试的！”少年挥了挥拳头，双手叉腰，迅速偷偷瞥了眼身侧。
卡卡西摇了摇头，“你要是把说大话的本领，放在遵守时间上，也不需要我们等你这么久，迟到鬼。”
“你！”
“怎么？今天又扶了几个老奶奶过马路？还是帮邻居寻到了小猫？”
“可恶！”少年气急，就要上前扯卡卡西的衣领，却被琳一把拦住。
“算啦算啦，带土，卡卡西虽然言语刻薄了一点，但他也是出于好意嘛……”琳拉住带土的胳膊，小声劝慰道。
带土揉了揉鼻子，嘟囔道：“哼，我是看在琳的面子上，才不跟你一般见识……”
“我说的话有错吗？还是这个赤裸裸的现实刺激到了你？”卡卡西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另外，我昨天就已经中忍了。”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份委任状，上面明晃晃的“中忍”两个大字，刺痛了带土的双眼。
“带土，如果你不是来祝贺我的话，那就快点回去上课吧。”卡卡西语气淡漠，“少说一些成为火影之类的大话，先从拒绝迟到做起吧，吊车尾。”
“啊啊啊！你这个毒舌混蛋，我忍不了啦！”
带土被说得满脸涨红，轻轻挣开琳的小手，挥拳揍向卡卡西那张臭屁的脸，却被对方轻飘飘躲过。
正要继续动手时，一道咳嗽声打破了喧闹。
“咳咳，虽然不想打扰你们，但是上课时间到了。”
众小鬼纷纷回头，却见校门口处，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正半倚在那里，饶有兴趣地望着他们。
“啊，斯内克老师！”
“惨了，早知道是斯内克老师的理论课，我今天上午就请假了……”
一个少年苦兮兮地皱起小脸，“什么算术啊、物理啊、化学啊……都太难了，根本没有室外课有趣……”
名为“斯内克”的男人笑了笑，“实战固然很重要，但若是基础理论不扎实，就算成为忍者也是半吊子，你说对不对啊，卡卡西？”
卡卡西顿时鞠躬，“是的，斯内克老师。”
众小鬼见到卡卡西都如此顺从，纷纷敛气熄火，乖乖走入了校门。
带土是最后走的，他狠狠瞪了卡卡西一眼，旋即跟上了琳的步伐。
“替我问候你父亲。”斯内克朝卡卡西点了点头，转身走向教室。
卡卡西轻叹一声，不知为何，他始终觉得斯内克老师怪怪的。
虽说对方曾经教导过自己两年，所教授的都是纯粹的理论知识，可他总会在某种不经意的时刻，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这种感觉，他只在和父亲切磋时才体会过。
他曾跟父亲问起这个疑惑，但朔茂的反应却相当平淡，只是叮嘱他要好好跟着斯内克学习，不要因为理论就起轻慢之心。
卡卡西不会忤逆父亲，立刻乖乖照做。
事实也正如朔茂说的那样，跟着斯内克用心学，是真的可以学到很多东西的！
这些理论不仅拓宽了卡卡西的视野，更让他觉得，斯内克这个男人的学识之渊博，从此愈发毕恭毕敬，直到自己去年从忍者学校毕业。
第25章 木叶渗透计划
“斯内克老师，再见。”
“再见，阿斯玛，替我问候你父亲。”
送完最后一个小鬼离开校门，大蛇丸禁不住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嘴角残留的笑意抽丝剥茧般消失，一双眸子也渐渐冷淡了下来。
他从兜里掏出一面镜子，抖手甩开镜盖，迎着下午的阳光，镜中顿时出现了一张中年男人的脸，胡茬凌乱，平庸无奇。
他眯了眯眼，换了几个角度，确认脸庞没有任何违和感后，这才合上镜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消写颜术，这是大蛇丸自己开发的冷血忍术，可以将别人的容貌据为己有，由于是真的人面皮，所以毫无破绽，这比简单的E级变身术要稳妥百倍。
这张脸原本的主人，是铁之国的一位死囚，但现在这个人已经奉献给秽土转生之术的实验了，因此大蛇丸用得心安理得，丝毫不用担心被人识破。
虚假的脸，虚伪的笑，白天授课，夜间实验……这种日复一日的卧底生活，大蛇丸已经重复了3年。
春去秋来，花落花开，时间就这样一点点过去，但他并不觉得枯燥无聊，反而乐在其中。
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变强，为了进取，为了实现永生的目标而更进一步！
自从卑留呼的鬼牙罗之术成功问世，他们的实验也成功从细胞层次突破到了更精密复杂的基因层次，想要更进一步，就必须获得大量的样本进行实验，完善数据匹对，精益求精。
再加上，为了不辜负神羽的期待，也为了满足自己对生命的理解，他独自揽下了完善“秽土转生之术”的任务，试图在千手扉间已有成就的基础上再度突破，为了让宇智波斑以全盛之姿重临忍界做出准备。
这就意味着，他需要大量的人体进行实验。
起初，在神羽的帮助下，大蛇丸轻而易举获得了铁之国大名的授权，可以无限制征用铁之国监狱里的死囚作为实验体，且不计后果。
随着实验的进行，失败的次数日渐激增，大蛇丸愈发能体会到这个禁术的恐怖，也暗暗心惊与千手扉间的惊才绝艳。
究竟是什么样的伟力，居然能以一己之力打通生与死的大门，将已经故去的灵魂强行摄取出来，注入活祭品的肉身中，为自己而战，这效果简直骇人听闻，难度更是超越了他以往认知的一切忍术。
因为，这不仅关乎查克拉的本质，还涉及到灵魂与净土。
大蛇丸没有因此而挫败，变得灰心丧气，屡次实验失败的经历，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让他越发全身心投入进去了。
但他很快就面临了一个更现实的问题，日益繁重的实验中，实验体的数量也在以恐怖的速度消耗着，不到半年，铁之国所有的死囚监牢都空空如也了。
他苦恼许久，却不好意思再向师父开口寻求帮助，只能找到念与卑留呼，兄弟三人秉烛夜谈，共同商量对策。
经过一番讨论，卑留呼小手一伸，想出了一个好点子：
‘欸？你可以借用木叶村的力量啊，火之国那么大，还缺实验体吗？’
念深思熟虑，开始一点点完善方案，提供出新的思路：
‘随便扯个理由跟他们合作，让他们给你物色实验体，你就负责提供技术和实验成果，当然了，如果实验成功，到最后你也可以选择直接跑路，反正没人能留住你……’
大蛇丸想了想，提出了自己对自己看法：
‘至于合作目标，最好找那些位高权重，却欲壑难填的的野心家……’
三人合计半天，都觉得这个计划可行，于是一起便去找神羽商量，请求批准。
神羽沉吟片刻，颇有些意外的看了几人一眼，便拍板同意了。
那一夜，师徒几人坐谈良久，木叶渗透计划，自那时起开始执行。
实际上，能再度回到这个自己长大的地方，大蛇丸也是颇为感慨，以截然不同的身份重新体验一番木叶的生活，也让他受益匪浅。
从执棋者的角度重新接触木叶的人和事，让他不知不觉间看透了更多，也越发觉得自己当初跟随神羽离开木叶，是个多么明智的决定。
倘若自己当初选择留在木叶，到现在也充其量不过是精英上忍的水平，在如今的自己眼中，简直与蝼蚁无异。
首先，没有神羽的资金支持以及专业培养，他就不能从实验室的得到任何帮助，无法通过生物科技的手段变强，那就意味着，软体改造、肢体硬化、大蛇流替身术、大蛇使役术等一系列蛇类忍术都止步于潜影蛇手。
其次，他无法获得神羽传授的任何忍术、秘术、甚至是漩涡一族的封印术，更无法接受这位忍界第一强者在修行上的指点，整个人的认知都会大受阻蔽，这种状态的自己，估计在看到《封印之书》这种东西时，都会兴奋到颤抖吧。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没有神羽的指引，他根本无法抵达传说中的仙地龙地洞，更无缘通过重重考验，获得完美的仙人模式，面对自然能量这种玄奇宏伟的力量，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这样的大蛇丸，连基本的影级水平都无法迈入，更遑论实现永生大计了。
看看现在的自来也吧，明明是二次忍战的英雄，根正苗红的火影弟子，可现在居然连高层的席位都挤不进去，整日在忍界中东奔西走，留在木叶的时间甚至没他这个卧底久，更比不上已经位列高层的旗木朔茂。
再说旗木朔茂，实力高强，白牙之名威震忍界， 可在团藏的眼里，他也不过是一颗稍微硬一点的棋子而已，无法掌控命运的人，谈何未来？
有了这两位的前车之鉴，他大蛇丸就算混到头，也不过是个顶着火影弟子的名号，终身局限在与木叶之中的……某位小人物罢了。
以他的性格，绝不会拘泥于现状，碌碌无为终身，他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攫取知识与力量，这就难免会触及木叶的利益，最终和师友反目成仇，说不定还会沦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最终落得个声名狼藉叛逃木叶的下场。
想到这里，大蛇丸摇了摇头，终止了思维的发散。
授课时间结束，他没有逗留太久，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急匆匆走出校门，赶往住所。
行走于木叶村中，每时每刻都有几道隐秘的视线盯着他，显然，现在并不是前往实验室的好时机。
只有等待入夜，团藏的根部忍者才会接班，将他周遭那些杂七杂八的眼睛肃清干净。
很快，大蛇丸就抵达了属于自己的住所，然而让他有些意外的是，房门前已经有一道身影静静地守在一旁，似乎已经等候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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