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义综漫，但有死亡笔记 第32章

　　截止目前，除去作者自己打的投的，一共是欠下了18章，3.6万字。

　　明天会更2万字，剩下欠的每天会还1-2章！

　　这个月还有14天时间，凑个整吧~首订过2000，每多250订加一更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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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57 计画通り （求首订）

　　两人一如既往地来到神待部的活动室。

　　明明只隔了一天的时间，雪之下雪乃晃隔如世。

　　好像什么都变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透过窗户可以可见总武高校的大门。

　　在雪之下雪乃的预想中，那些被处决的霸凌者父母们此刻应该会围在校门前拉上横幅，写上一堆没有意义的废话来换取一些好处才对。

　　但此刻空荡荡的校园门口，似乎比以往还要来得冷清。

　　‘会不会是去警视厅的门口...’

　　夜神月像是看穿了她的内心想法：“不会有人来的，也不会有人去警视厅。基拉的名声，传播的可要比你想象中来得快。”

　　“夜神月，你为什么能做到杀完人还能这么平静的说话！”

　　雪之下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起来：“昨天你写下的死法，是让他们用鲜血浇灌石田将也后心脏麻痹而死吧！这样轻易的就将人命剥夺，为什么你会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心理负担啊...

　　夜神月神情有些恍惚，为什么会没有心理负担呢？最开始得到死亡笔记的时候，大抵是有的吧。

　　在第一次用死亡笔记处决完犯人之后，他扶着路边的墙壁狠狠地吐了出来。犯下死罪的恐惧感，剥夺生命的罪恶感种种负面情绪将他的笼上一层阴云。

　　但或许...是他的天性如此。

　　有且只有第一次有那样的感觉，再之后，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

　　天生邪恶的夜神家小鬼！

　　死亡笔记的力量太强大，以至于它带来的根本不是道德滑坡，而是道德断崖。绝对权力就是绝对腐败，人永远无法想象掌握这样权力的自己能做出多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但如果，天性就是一片废墟，毫无道德可言...得到笔记反而没有什么影响了。至少夜神月是这样认为的。

　　正义到底是如何定义的呢？

　　所谓正义就是行为本身是正当的，而且通常也能带来好的结果。为什么要做一个正义的人？因为正义本身就是要去做的，正义之举，最后会带来好的结果。但这个结果，往往依托于现世的秩序，混乱的秩序导致了善果不再具有时效性与纯洁性。往往需要将长度拉至永恒才能看到这个好的结果。

　　人的一生何其短暂？蹉跎不过百年何来永恒？越来越多的人不再相信永恒。

　　这就导致了正义的分裂，最终演化成程序正义与结果正义，二者源于一体，却又相互对立。就像是平行线，看似毫不相干，但只要长度够长，最终的结果就是相交于一点。

　　用世俗的眼光看他做的事，夜神月做的事无论如何都谈不上程序正义。甚至是程序正义也算不上，法律中可没有自焚这样的极刑，不过是一发枪子致死而已。

　　这样看来，就只剩下邪恶了。

　　邪恶就邪恶吧。就像夜神月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我可是东瀛第一的好学生一样”，他发自内心的认为，自己是特殊的存在，世人的评价标准不适用于他。

　　永恒太久，夜神月只争朝夕。

　　他的思绪重新回归现实，看着雪之下那双透露出迷茫与求知心理的大眼睛。意识到这或许是最好的机会。人在内心迷茫的时候，是最容易被趁虚而入的啊~

　　等她自己沦陷实在是太慢了，是时候该推一把，往她的身体里狠狠注入自己的“不义思想”了！

　　主线任务已经拖得太久，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在体验过全·权限过后，夜神月对简单的支配死因越来越不满足。以恐惧支配人心终究只是小孩子过家家，他需要雪之下雪乃破戒，以开展更长远的计划！

　　夜神月的面色坦然：“我心我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

　　“···诚如明镜。”雪之下呢喃着。

　　“我认为没有错，那心里便不会有一丝的波澜。”

　　夜神月用高深莫测的语气说道：“雪之下，光与暗并不是因为敌对而被区分，是因为它们包含最多事物的属性才被分开。所有万物变为一个很孤独，所以才会划分为多样化。”

　　“人不应该根据背负的罪孽而选择道路，而是应当在选择的道路上背负罪孽。”

　　“不要因为你选择默认让我杀掉那些霸凌者感到身负罪孽，从而选择走上成为基拉的这条道路。而是应该在成为基拉的道路上，彻底的推翻你心中根深蒂固的想法啊~”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你也不应该觉得自己有错，错的不是我们，而是这个糟透了的世界啊~”

　　嗡——

　　雪之下雪乃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嗡嗡作响，像是心中的迷雾随着夜神月的话语被彻底拨开，只剩下一片明镜。

　　纵然一直、一直凝视着远方，却什么也看不到。

　　纵然一直、一直等待着什么，却什么也看不到。

　　这就是现在东瀛所能给予的正义啊！凝视也好，期盼也罢，等不到看不到。

　　她的檀口微张：“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正义的伸张是社会公正的重要体现，每个人，无论是天皇的女儿还是西宫同学这样的弱势群体，都应该享有公正的待遇和权益。如果正义无法得到伸张，站在程序正义之上的法务大臣因为自己的私欲不签署死刑令，受害人的情感无法得到补偿....那，从这一刻起——”

　　“私刑报复就显得尤为高尚且正义！”

　　“诉求正义的人只要有容身之处，就不必化作星星，迎来燃烧殆尽的悲惨结局。”

　　“只要正义能得到伸张，就不会有基拉的存在。”

　　“错的不是我们，是现在糟透了的东瀛！”

　　“我悟了！”

　　越说，雪之下雪乃的语气便越是低沉。越说，瞳孔中央的漆黑便越是凝聚。她仿佛蜕变，眼中摇曳着漆黑，混沌而冰冷。

　　她看向夜神月，用冷漠无情地语气说道：“谢谢你，夜神。”

　　“嗯...”夜神月颔首，起身，背对着雪之下雪乃，走向电视机。

　　转过身的一瞬间，他那澄澈的眼神变得冰冷而邪恶，闪烁着危险的红光，嘴角抑制不住地上翘：“计画通り——”

第一卷 : 58 雪之下の首杀成就

　　终于、终于啊——

　　雪之下雪乃她啊，终于坏掉了！

　　夜神月面部肌肉微微颤抖，强忍着笑意，走上前去为电视机插上电源线。

　　嗡的一声，屏幕亮起。

　　万物莫不存在破绽。因为没有完美的东西，才会存在毁坏全体从一再造的愿望。雪之下雪乃的破绽已经被他找到，并狠狠地刺入其中，绽放出优雅而瑰丽鲜血~

　　夜神月啊，他想吃馒头了。

　　他用蛊惑人心的语气说道：

　　“当法律无法给受害者带来正义时，私人报复从这一刻开始就是正当甚至高尚的~”

　　“来吧，雪之下雪乃，去给有需要的人，带去正义吧——！”

　　夜神月操控着遥控器，跳转至千叶本地电视台。这个时间点，东瀛的各大电视台都会播报在本国发生的恶行事件，小到入室抢劫，大到仇杀事件，数量多到名侦探都用不过来。

　　指责东瀛警方是税金大盗其实有些过分，应为在这秩序完全崩坏的当下，警方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往往这个辖区的犯人刚刚抓到，街道的另一头又会出现新的案件。

　　普通警察的每一天，都在处于连轴转的状态。

　　果不其然。

　　此刻电视主持人手持演讲稿，正一脸严肃地宣读着昨天在东瀛各处发生的热点事件：

　　【近日，在东京千代田区犯下多起入室连环杀人案的西口秀行已被警方抓获，现在，让我们联系当地记者为您解说现场情况...】

　　【滋——】

　　【画面一变。镜头聚焦于一位戴着一顶黑帽，身穿红色冲锋衣的男子，他的上身被麻绳牢牢捆住，手上戴着一副银闪闪的镣铐，手中拿着一柄毫无威胁的塑料刀】

　　【他的脸上洋溢着受人瞩目的变态笑容，眼中没有丝毫悔改之意】

　　【在警方的配合下，竟是有一名女记者上前扮演成人质】

　　【“全体目光像我看齐，我宣布个事！”西口秀行将双手举过头顶，奋力摇晃着，手铐框框作响吸引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接下来我要现场模拟一下作案的手法！”西口秀行愈发的亢奋，双手受制于镣铐，动作看起来有些滑稽，只得尽量的合拢握住塑料刀，一刀又一刀往女记者的脖子上捅去】

　　【“看到了吗？大家看到了吗？我就是这样子杀的！”西口秀行夸张地大叫着，有些不满地推了一把身前的女记者：“喂喂，你倒是配合一下，那个老太婆当时发出的惨叫可是非常大声的啊！”】

　　【身前的女记者像是为了获取流量，表情有些僵硬，但还是配合起西口秀行的演出，发出有些出戏的惨叫声】

　　明明是一场本该充满严肃、正义的抓捕行动，却变成了如此滑稽可笑宛如闹剧一般的现场...

　　两边的警察压低自己的帽檐，尽可能的避免自己的相貌暴露于镜头之下。

　　看得出来他们也明白，让本应该屈辱受刑接受法律制裁的凶恶罪犯，在人前这样伤害被害者家属情感是多么荒唐的一件事。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为什么呢？

　　本应维护正义的警察选择了默不作声，本应公正报道事件的女记者选择配合罪犯的演出。

　　一出大戏，犯罪者成了主角，受害者成了小丑。

　　雪之下本应是看客，但现在却拥有了掀翻戏台的能力。

　　雪之下雪乃将这一切都看在眼底，贴在双膝上的手指在隐隐颤抖，因为用力过猛的缘故，白皙的手背上有青筋浮现。贫瘠的胸口起伏频率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快。

　　【“喂，都听我说啊！”忽然，西口秀行神色一变，用语重心长的语气教育道：“我只是因为好奇所以才尝试一下成为连环杀人案的主角是什么感觉，小朋友千万不要尝试啊！”】

　　【“因为这感觉实在是有够爽的，我怕你们尝试之后就会上瘾，真的是嗨到不行！诶嘿嘿——”西口秀行并拢着双手举至与额头平齐的地方，用大拇指不断钻着太阳穴。】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殷切地说道：“对了，等我入狱之后，我会写一本自传！我会把我杀人时的心理完完全全的还原出来，作为警视后人不要随便杀人的书籍！”】

　　【“就算是我这样的人，也想为这个社会做一次贡献啊！”】

　　【就在西口秀行得意洋洋地诉说着自己入狱之后的规划时，一个浑身腱子肉、年纪大概在30岁出头的男人冲了出来。他猩红着眼，面脸泪水，一拳将拦在身前的警察干翻在地，咆哮着冲向西口秀行】

　　【镜头一晃而过，并没有拍清中年男人的相貌】

　　【西口秀行见势不妙，一个缩身躲在警察的身后，脸上露出猥琐而猖狂的笑容。因为场面过于混乱，只能勉强从其嘴型分辨出他要说的话：“你的老母亲，很润~”】

　　【画面镜头一转，现场主持人语气飞快的解释道：“场面有些失控，刚刚那名年轻人是最后一位受害者的儿子川田龙一，就职于刑事搜查课，曾多次获得荣誉...”】

　　【“据悉，犯罪嫌疑人西口秀行是西口财团的独生子...”】

　　啊，又是财团罪犯、弱势受害者的戏码...

　　雪之下雪乃心中一片默然，这样荒唐的事，每一天都在东瀛的土地上上演着。

　　轮回不止，报应不至。

　　【一拳难敌四手，那被害者的儿子终于是被源源不断赶到支援的警察给镇压了下来，他那粗壮的脖子青筋暴起，但却始终无法挣脱膝压束缚】

　　【或许他们曾经是同僚，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却成了拳脚相向的敌人】

　　【“放开我！！！”他的眼珠赤红，死死盯着已经准备坐上警车离开的西口秀行：“我一定、一定会杀了你！”】

　　【西口秀行秀行不以为然，竟猖狂地抓住女记者的后领，将之拉到自己的怀里，有些小帅的面孔露出邪魅的笑容，伸出舌头在女记者的脸上舔舐着。那眼神似乎在说：我有权有势，你前半生所信奉的法律都在为我服务，你拿什么制裁我？】

　　【身后的警察默默地等他舔舐完，才将之拉上警车，而那女记者非但不以为耻，反而面色绯红，目光迷离地看着警车离开的方向】

　　“...”

　　夜神月背负着双手，声音在雪之下雪乃耳边突兀地响起：“想要瓦解一个民族，只要抽掉男人的脊梁和血性，拿走女人的廉耻和善良，社会风气坏了，几代人也难以修复...”

　　“看看吧，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川田龙一，听刚才的主持人报道说是警察？看他的身手，在警视厅里应该也能算得上精英。”

　　“就是这样一个有血性、满身荣誉的的男警察，现在被人膝盖低着脊柱压在地上。本应报秉持公正、平衡的女记者，非但没有承担社会责任，引导情绪到它应去的地方，反而当众和犯罪分子亲热...”

　　“雪之下雪乃！”

　　夜神月缓步走到雪之下的身后，声音猛然拔高一个层阶：“你还在等什么？！”

　　夜神月的呐喊唤醒了死亡笔记。

　　封皮的金箔文字散发着金光，像是在响应主人的号召，无风自动翻着页。

　　（（（（呐））））

　　你还在等什么——！

　　那声音振聋发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