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奈川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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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卡文，明天还是先6K吧_(:з」∠)_
第一卷 : 80 雪之下基拉
当众处决千叶县警二把手。
这样骇人听闻的事……
姬野震惊的同时又说不出话来，先前她的那些动作不过是扯虎皮当大旗，到了正主玛奇玛小姐这，她是真的敢杀人啊……
这残暴的画面，就连刚刚还在与之并肩作战的两仪式眼中都出现了异样的神色。
当着自己的面杀人…不，是杀戮，这样真的是对的吗？自己一直在做的不就是在阻止类似的杀戮吗？但因为尸位素餐的警察高官，夜神差点死在道场里面，让他用生命的代价来偿还虽然极端但还是顺了两仪式的心意。
‘只有这一次。’
两仪式在心中这样默默告诫着自己，如果还有下次，即便是犯人她也会站出来制止玛奇玛。
“抱歉，长官。这里的事我要汇报给官房阁下。”SAT的队长心中虽然恐惧，但是坚持履行起自己的职责。这就是官房长官给他的命令，必要的时候赋予玛奇玛无限大的权力，但她的所作所为却都要向上面汇报。
“嗯，请便吧。”
“是。”
SAT队长松了口气，连忙打通了官房的专属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在诉说完事情的原委后，官房那威严而年迈的声音有些愤怒地道：“让玛奇玛立即来见我！”
随即电话那头直接挂断了电话。
SAT队长有些为难地说道：“长官，官房大人让你立即去见他。”
对这样的命令，玛奇玛神色如常。转身向两仪式说道：“两仪小姐，我不在的时候，可以拜托你保护月君吗？”
“一定。”两仪式郑重地回应道。
虽然在心中不认可玛奇玛这样残暴的手段，但对于保护夜神月这件事上，她的意志不会弱于任何人。
‘让砚木把九字兼定送来，以免再次遇到刚才那样的怪物。’两仪式已经打定了主意，她会守在夜神月的病房门口，寸步不离，在配有九字兼定的情况下，任何人都别想伤害夜神月。
但有件事，还是困扰着两仪式，为什么夜神月会被卷入到这场绑架案中？虽然只是大型绑架案被绑人员之一。
“…这样吗？我明白了。”姬野听取了SAT成员的汇报，一脸严肃地说道：“玛奇玛小姐，据幸存者们描述，他们被绑来这里的原因是在【荒木金融事件】中，曾经在荒木金融附近，因此被绑来的。”
“而最初被您在神社杀死的那批犯人中，其中一位在死前言之凿凿的确认基拉就在被绑来的十七人中，并喊道‘杀了所有幸存者，基拉的攻击就会停下来’。”
姬野提醒道：“他如此确认基拉就在这批幸存者中，很有可能是超能力者。”
可疑，十分甚至有九分的可疑。
姬野不由得再次联想到国字脸秘密警察对自己说过的话，夜神月有可能是基拉，尽管还是有许多不可思议之处，但如此多的巧合交叠在一起，就莫名的让人感到可信。
“玛奇玛小姐，夜神小哥该不会……”
玛奇玛像是被姬野的话点醒，荒木金融事件的当天，在夜神月身上闻到的血腥味。但这件事是可以解释的，那天，月君恰好在事件发生地周围吃饭。
眯着眼，玛奇玛抬起手，无形的力量涌入夜神月的身体，以及在场剩余十四名幸存者体内。很快，她摇了摇头，从中没有感知到任何超能力者应有的波动。
姬野再次提醒道：“明明我们分析出基拉就藏在大东京范围的某处，基拉每次出手的时候都在玛奇玛小姐你的监视下……基拉很有可能具有隐匿气息的能力。”
“当时街道附近的监控录像我们都有保存，那名超能力者如此确信幸存者们之中存在基拉，我们可以尝试信一下吧！”
“至少要进行搜身，如果不是能力的话，也可能是器物，至少将身上的可疑物品全部检查一遍！现场所有幸存者都要。”
姬野也是关心则乱，明明先前已经确认夜神月不是基拉了。现在又有一名已经死掉的超能力者，用自己的能力隐隐将矛头指向幸存者大名单。虽然那能力未必可信，人死也无法对证，但姬野还是想要确认一遍。
她无法接受夜神月是基拉的可能性，哪怕是可能也不行。那是对夜神总一郎阁下的亵渎，那是自己对年轻一代期望的亵渎！
下意识地，她朝着躺在地上的夜神月伸出手。
而下一秒，泛着寒光的短刃便横在了姬野的脖子前，威胁之意已经不言而喻。
两仪式那冰冷的声音开口说道：“不管是要做什么，在夜神恢复清醒之前，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目的触碰到他的。”
“你……”姬野语塞，她很想说，等人清醒过来的话，探查很有可能就会在人主观意志的引导下发生偏差。
“够了姬野，我才是公安对魔四课的课长。”
姬野的身体，在支配的力量下，违背自身意愿地站直起来。
“玛奇玛小姐，您会后悔的！”
姬野挣扎着说道：“您不是一直想要抓住基拉吗？至少，现在是个线索，应该对所有的幸存者进行严加监视还有搜查的……这是我们现在所掌握的关于基拉的唯一线索。”
说来可笑，姬野曾经向玛奇玛确认过，公安乃至所有登记在案的超能力者，没有一位的能力是与情报相关的。现在看起来，邪教组织真理教可能有着一位情报系超能力者，却被玛奇玛远程碾死了。
她姬野现在所能依仗的，只有那家伙临死前留下的似是而非的线索。
玛奇玛面对姬野的质疑，慢条斯理地说道：“首先，我的力量感知不会有错。其次，如果基拉真的就在道场里，在知道姓名还有相貌的情况下，道场里的人是不会活这么久的。”
“在我们的分析中，基拉的能力是有限制的，他每天杀人的数量有着大概十人的极限，且都是当天或隔天进行击杀。”
“最简单的验证之法，如果在月君昏迷的这几天时间里，基拉还在出手杀人的话……就可以排除嫌疑了，此后，剩余十三人你可以用你自己的方法进行排除。”
说罢，玛奇玛解开了姬野身上的支配效果，重新归还给了她身体支配权。
姬野默然无语，如玛奇玛所说，这的确是最直接的验证法了。要是在夜神月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基拉停止了制裁犯人的操作，那夜神月就是基拉的可能性将大大提升，但还是缺少实锤的证据，反之亦然。
“就这样吧~”
玛奇玛挥了挥手：“姬野，记得将现场的罪证好好收集起来，除了基拉以外，真理教现在也是要清除的目标。”
“是，我明白了。”
道场外，救护车闪烁着红蓝相间的光，响彻着急促的呼啸声。
姬野默默站在原地，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夜神月，心中默默说道：“希望不会是你，夜神小哥。”
……
……
【＃基拉是谁＃】
于上午09时09分发生的事情，引爆了日文互联网的热搜。一方面是具有很高知名度的新兴宗教团体，在那么多手机镜头、媒体镜头的注视下自曝了其宗教的黑暗内幕，另一方面，是那宛若神罚的自焚场景。
让人深切地感受到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感。
尤其是早川纪代在临死前喊出的那句“基拉是真实存在的”，引爆了知名度的同时，也引爆了人们的猎奇心理。
本来，基拉只是在千叶地区小范围的传播，即便有着对魔课的通报，也没有多少人在意的。每天新诞生的如明星一样的罪犯有多少人，要是每一个都要去认真记住，脑容量怎么够用？还怎么分出更多的精力去工作、去生活了？
互联网的记忆只有七天。
但要是从互联网被遗忘的记忆中，再次被想起，那效果可就不一样了。有互联网懂哥翻出曾经公安对魔四课在千叶电视台播放的特别报道，播报的内容完美解答了热搜的疑惑——
【基拉以罪犯为目标，策划超大型连续杀人案。这是绝对无法宽恕的，史上最大的恶性犯罪】
哦，原来是罪犯杀手啊！
啊？罪犯杀手！
看看这来自对魔课所给予的定语吧！“超大型”、“史上最大”、“无法饶恕”。
超大型针对的是那些令平民最为痛恨的罪犯，史上最大更是说明了基拉的功绩，无法饶恕更是说明了令平民痛恨的老爷与弱法的无能狂怒。
好好好！拍手叫好了属于是！
这能叫罪犯吗？天下人苦弱法久矣！在官房那定义为罪犯的基拉，在这些平民的眼中，一下便升华为正义的英雄。
再结合警视厅紧急发布的，对于真理教千叶分教的调查通告，更是证明了基拉的真实性。
莫名的，人们非但没有感到对基拉的恐惧，反而掀起了一场追捧基拉的狂热浪潮。这浪潮会持续多久？不好说，但可以明确的一点是，一定会超脱互联网七天的平均记忆时间。
那些自诩为正义使者的年轻人们，纷纷在互联网上摘下面具，搜索着与基拉相关的一切词条。
很快，那个【救世主网站】映入眼帘。
在海量的新增ip访问下，警视厅负责网络安全的部门无奈放弃了监视。多、实在太多了，从原来的几千访问量，激增到数万、数十万……
一切都在朝着最开始时，夜神月对雪之下雪乃所说的预言那般进行着。命运就像单行道，所有人都在朝着既定的命运前进。
名为基拉的根植于人心的病毒被引爆了。
……
……
傍晚。
“真理教道场那，出大事了。”
雪之下久子与雪之下阳乃，母女两人分坐于沙发的两侧。雪母听取完下人的汇报后，便屏退了左右。
“全县的警力都已经被调到前往封锁现场，刚刚得到的消息，就连东京的SAT部队都已经出动。现在网上关于那里的消息都会在第一时间被网安部门封锁。”
“SAT？那还真是不得了的大事……”阳乃有些惊讶，但也仅仅只是一瞬。现在不管是什么事，都不是很能触动到他的内心了。
再大的事，还能有基拉是真实存在的这件事来得大吗？也不知道夜神君看到自己一手策划的事，会作何感想。
“至少现在看来，真理教完蛋了。千叶这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甚至连SAT部队和对魔公安都出动了。不管最后的调查结果如何，位于南青山的总部都会被针对性的调查，他们的势力与风头会受到毁灭性的打击，再无暇顾及千叶的事情。”
“危机……就这样解除了。”
直到现在，雪之下久子还处于一种飘飘然如临梦幻的错觉。
压在她心头上的这尊庞然大物，甚至让她做好赴死觉悟的庞然大物，东京地区新崛起的政治、宗教综合体，就这样被如此轻易的解决掉了？
只是操控着早川纪代在媒体面前说出了真理教的黑幕，便遭致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名为基拉的怪物，实在太可怕了。
有其女必有其母，在阳乃心中滋生的那样践踏秩序、超脱秩序的快感，也在雪之下久子的心中切切实实感受到了。
有着这样的能力，所有的政客、宗教势力、财团，都会投鼠忌器的吧。一旦犯下了不可说的罪恶，再被操控着在媒体面前曝光一切，这要比杀了他们还要来得可怕。
毕竟死亡只是自己思维的中断，丢掉的是自己的性命，但真实的世界却一直是客观存在的。基拉这样做，相当于是毁了自己在客观世界的所有声誉还有苦心经营的势力……这样的代价，对于他们这个阶级的人来说实在太过恐怖。
‘悬在所有人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对于权贵的威胁程度，甚至要比普通的罪犯还要来得沉重。’
与之有竞争的商人、政客，只要冠以基拉之名进行处决，再将背后的黑料全部通过其本人之口进行曝光，挡在雪之下家族面前的敌人都会畏惧、消失！
只要有基拉的助力，什么事都可以做到，她们将会成为千叶的隐形皇帝！
雪之下久子庆幸，庆幸自己的大女儿暗中与基拉有着联系。心中对于大女儿的那份愧疚，在不知不觉中被凌驾于权力之上的权力所吞噬。心中隐隐有所希望，希望阳乃为了家族能做得更多，在暗中与基拉去进行更深层次的交流，付出再大的交流都在所不惜！
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想要代替阳乃去承受那份代价，为了家族，即便是献出她的灵魂，将灵魂将身体出卖给魔鬼也无所谓。在雪之下久子心中，家族大于两个女儿大于自己。
只是可惜，一向听从自己命令的阳乃，唯独在这件事情上寸步不让。无论是直言不讳的命令，还是旁敲侧击的打听，阳乃都滴水不漏的防了下来，即便是对自己最为亲密之人都不透露任何信息。
这让雪之下久子又是气恼，又是欣慰。欣慰的是阳乃终于成长到令她这个大家族族长都无可奈何的地步，气恼的是阳乃心中还是太在乎个人，太在乎她这个母亲了。对亲情的重视要大过家族，就意味着阳乃不能做到她这个地步。
有人得到凌驾于一切的力量想要成为神，有人会想着从内部改变一个国家，而有的人会想着让自己的家族一步步走上至高。或许，雪之下久子这样的人适合穿越到《高武/玄幻：○○家族崛起》这样的世界中也说不定。
“阳乃，那位……有联系你吗？”
“并没有。”阳乃拾起茶杯抿了一口：“还有母亲，事情闹得这么大，我们家族很有可能会被暗中监视、调查。所以在这期间，类似的话题还是不要说为妙~”
“我知道。”久子颔首，最后试探性地问道：“阳乃，你能不能让那位……”
“不行的母亲！”
雪之下久子一开口，阳乃就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用粗俗的话来说，就是雪之下久子一撅○，阳乃就知道她要○什么○。这种事情，绝无可能。
‘母亲她……危险了。’阳乃心中一沉，自己是为了雪乃、为了母亲，才有觉悟通过基拉的测试。
那母亲呢？阳乃了解自己的母亲，她的思维已经将家族放在了至上的地位，对于善与恶的观念比起她这个大女儿来说要更为淡漠，甚至于…眼中只有家族的利益。
再这么好奇下去，只会让母亲越陷越深。阳乃身处旋涡的中心，自然知道基拉的力量对于正常人来讲有着怎样的诱惑力，甚至有着比℃瘾还要恐怖的成瘾性。一旦母亲接触到基拉，一定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
‘决不能让母亲接触到夜神月。’
阳乃在心中打定主意：“母亲，我绝不会做出侵害家族利益的事情，但想要做得更多，已经是不可能了。也请您放下那份心思，不然对于我们雪之下家族而言，会是一场灾难。”
说罢，阳乃也不管自己母亲是何种反应，就打算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这时，门铃突兀的响起。
阳乃心中一突，怎么会这么快？难道是对魔公安的人上门调查来了？
雪之下的大宅门被打开，女佣从快递员手中接过快递，签字签收完后来到阳乃的面前：“阳乃小姐，是您的快递。”
“我的快递？”
阳乃一怔，这些天忙着为了真理教的事情奔走，根本没有在网上买东西。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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