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圣泰拉也是泰拉
“本汗欲集结各部勇士,以三万铁骑迎战。要让契丹人明白,草原人永不会再沦为帕拉丁的玩物!”
帐内骤然陷入一片凝重的沉寂,只听见牛油灯芯爆开的噼啪声。
各部首领的呼吸声变得粗重,他们彼此交换眼神,齐齐用拳头捶击左胸。
“愿为天可汗效死!”
虽然三万对二十万,看似劣势很大。
但若是真能让不可一世的契丹人为他们世代劫掠草原人的暴行付出代价,即使让他们浴血奋战,马革裹尸他们也愿意啊!
……
“察合台可汗已经在研究帕拉丁的对手了。”
沃普的声音混着麦浪的沙沙声传来,让正在田间的巴巴鲁斯老农收割麦子的动作微微停顿。
莫塔里安紧握着镰刀,双眼眯成两道锋利的细缝,目光穿透金黄的麦田望向北方隐约的山影。
“反抗军会在秋收后向北方发起总攻!”
他并非临时起意,也无意与他的兄弟攀比,这本就是既定的战略部署。
正如巧高里斯人不能失去草原一样,巴巴鲁斯人不能失去麦田。
死亡守卫的进攻必须放在秋收以后,当最后一片金黄的麦浪倒伏,最后一捆麦秸装车,最后一粒麦子归仓时,他们便会向北境发起总攻。
莫塔里安绝不会将战事拖延至来年,还有数百万巴巴鲁斯人在等他,即使他们早已在压迫中麻木,莫塔里安也不会放弃他们,人人都有机会。
但若他们始终麻木,那他们便只有一次机会,死亡守卫的守护与仁慈不会给予他们。
在过去数月内,他率领死亡守卫多次对北方发起试探性攻势,他的镰刀已接连收割了十七名霸主的性命。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至高霸主始终按兵不动。
既未趁乱发动偷袭,也未驰援盟友,始终固守在毒雾缭绕的险峰之巅。
莫塔里安百思不得其解,他在等秋收,纳克雷在等什么?
等死吗?
“斯科尔瓦尔!叫爹!”
提丰站在一片已经收割殆尽的麦田前,双手叉腰发出震天大笑,金黄的麦茬在他脚下铺成胜利的王座。
不远处,斯科尔瓦尔的脸涨得通红,又因羞恼而泛青,他攥紧拳头对着提丰大吼:“你这混蛋肯定用了灵能作弊!”
仅剩十分之一的麦浪在他未收割的田地里沙沙作响,仿佛也在嘲笑着他的落后。
提丰嘴角扯出一抹讥诮的冷笑,“呵,我说了不用就不用,我可不是那么没品的人!不信你问克薇尔!”
反正提前向莫塔里安请教收割技巧不算作弊。
田埂上正在马车上装麦捆的克薇尔回首:“我作证,他确实没作弊。愿赌服输哦,斯科尔瓦尔,卡加斯不也喊你了吗?”
“我也作证。”
黛比举起小手,“提丰哥哥真的没有作弊。”
提丰挑眉,“你是不是想不认账?”
斯科尔瓦尔眼中迸射出羞愤的火焰,他猛地将镰刀砸向地面,溅起一片混着麦茬的尘土,整个人如同暴怒的公牛般冲向提丰。
斯科尔瓦尔鼻尖几乎抵住提丰的面门,脖颈暴起的青筋随着嘶吼剧烈跳动,“喊就喊!爹!”
“谢谢。”
猝不及防的提丰被唾沫星子溅了满脸,他嫌弃地皱起眉头后退两步,伸手接过克薇尔递来的手帕,边道谢在脸上狠狠抹了两把。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你这不孝子,敢跟爹叫板了是吧?”
斯科尔瓦尔咬牙切齿,“你妈的!提丰!小人得志,你给我等着!”
莫塔里安沉默地转身走向另一片麦田,手中镰刀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金黄的麦秆在他面前整齐倒下。
他对死亡守卫是真的没眼看了,他手下令霸主闻风丧胆的战士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都是提丰的错!
田埂上的沃普也满脸纠结,死亡守卫现在是不臭了,但嘴臭怎么办?
真要追溯,这还得怨他。
但他真的只是想让提丰去骂纳垢啊,谁让你把嘴臭发扬光大的?
沃普寻思他也没有经常骂人啊,他都是以鼓励教育为主的。
提丰这到底是跟谁学的,难道是骂慈父让他打开了某些奇怪的开关?
那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沃普的脑海中浮现出死亡守卫冲锋陷阵的画面:远距离交火时尚能维持体面,可若陷入近身缠斗,那群满嘴污言秽语的战士怕不是要边砍人边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
但言语攻击也是攻击,或许还真能有奇效。
可是,这传出去坏的是沃普和莫塔里安的风评啊!
莫塔里安你不管管你的儿子,预备役儿子吗?
沃普很纠结,他想管,可莫塔里安都放任不管,那他到底管还是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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