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圣泰拉也是泰拉
但再疯批也没用,如果得不到父亲的承认,谁也别想让他开口喊妈。
……
“以心为镜,方见灵能真谛。”
艾诺尔俯身贴近米拉耳畔,温热的吐息拂过少女的耳垂。
“放松,”
她轻声呢喃,声音如同月光下的溪流,“让灵能在你的血脉中流淌,就像春风抚过新生的嫩芽。”
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搭上米拉颤抖的腕间,“不要用眼睛去看,它流淌在万物呼吸之间,而非浮于掌心方寸。要感受它,就像感受自己的心跳。”
少女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指尖泛起莹蓝色的微光。
“对,就是这样。”
艾诺尔的唇几乎贴上米拉的耳廓,低语化作无形的丝线,温柔缠绕着躁动的灵能,“你不是在驾驭风暴,而是在与星辰共舞。”
“用心去聆听它的呼唤,但切记,别让混沌的低语吞噬了你。”
人类不同于灵族。
灵族是天生的灵能种族,全员都是灵能者。
灵族的灵能天赋平均值强于其他种族,但只有极少数灵族拥有较高的灵能天赋,这类灵族通常会成为先知。
但自灵族帝国陨落,最幼女神啼哭降世后,这个曾经辉煌的种族便如同行走在蛛网上的囚徒。
每个灵族子民的灵魂都悬在色孽饥渴的舌尖上,他们连最轻微的灵能涟漪都不敢使用。
而人类正处于迈向灵能飞升的临界点上,整个文明如同沸腾的熔炉,灵能者的涌现如星火燎原。
最孱弱的觉醒者只能捕捉到灵能涟漪的余韵,如同雾里看花;
而巅峰强者举手投足间便能扭曲现实法则,其意志所至,群星为之战栗。
在这席卷人类文明的灵能狂潮中,整个种族都站在了命运的十字路口。
薄冰之下的深渊中,沉睡着足以吞噬星辰的恐怖;
而冰层之上,却铺就着通往星海的虹桥。
即使希望渺茫,但人类仍有机会。
灵能在少女的指尖轻盈跃动,宛若一群顽皮的精灵。
那些莹蓝色的光点时而聚拢成璀璨的星河,时而散作细碎的光雾,在她纤白的指节间流转嬉戏。
每当她微微蜷起手指,灵能便如晨露般在肌肤上滚动;舒展时,又化作流萤般的丝带缠绕飞舞。
这充满灵性的能量仿佛拥有自己的意志,时而亲昵地蹭过她的手腕,时而调皮地在她耳畔绽放出细小的光之涟漪。
米拉突然转身扑向艾诺尔,“艾诺尔姐姐,谢谢你!”
艾诺尔轻轻抱住少女,她过了许久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一句几不可闻的低语:“米拉,如果,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米拉点头,“嗯嗯,我能帮艾诺尔姐姐什么?”
艾诺尔的手指突然攥紧了米拉的衣角,她垂下头,让银发遮住自己剧烈动摇的瞳孔,“请你向我的主人索要我,让我成为只属于你的仆人。”
“为什么?”
米拉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声音细若蚊呐“艾诺尔姐姐,克劳狄娅姐姐是不是虐待你了?”
“虐待?”
女仆执起茶匙的手微微一顿,茶面泛起涟漪,“如果你指的是肉体上的凌虐,我倒希望是这样。”
肉体的痛苦终有边界,而灵魂的煎熬永无彼岸。
第90章能力越大。
十天前,安格隆经历了第一场游戏。
他们管那叫恶魔之泪。
恶魔他看到了,眼泪在哪?
安格隆不知道,也许在他们死的那天吧。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一个角斗士突然问男孩,“你明明不是奴隶,我听说你父亲是一位高阶骑士的男宠,被视若掌上明珠。以你的身份,为何要冒险来参加角斗比赛?”
安格隆看到他宽阔胸膛上布满累累伤痕,一只拳头上戴着指虎。
安格隆回答了他,“因为你们在这里。”
“为什么?”
角斗士的眼中满是困惑。
虽然也有高阶骑士享受杀戮的快/感,会专门来竞技场虐杀奴隶。
但安格隆显然与他们截然不同,他不仅冒险救下数百名奴隶,更说服那位高阶骑士将他们尽数买下。
要知道那些奴隶大多是老弱病残,既无资格登上角斗场搏杀,也无价值供贵族取乐,最终只能在恶魔之泪的残酷游戏中白白耗尽生命。
他们有什么值得安格隆觊觎的价值?
安格隆凝视着他,“我与你们有什么不同?”
角斗士半晌才挤出一句:“我们是奴隶。”
安格隆缓缓摇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不,我们都是人,会流血,会痛苦,会伤心,也会快乐的,活生生的人。”
武装智械在后面驱赶奴隶们,它们手中的电棒尖端不断迸发出刺眼的蓝白电弧。
任何敢于违抗它们的人,都会被狠狠来上一下,电的生活不能自理。
安格隆随众人踏入一处穹顶高耸的圆形大厅。
斑驳的石墙上摇曳着几支火把,将整个空间笼罩在昏黄的光晕中。
大厅中央孤零零地摆放着一张布满刀痕与血渍的长桌,桌面上杂乱堆叠着生锈的剑戟,开裂的盾牌和破损的皮甲。
每一件都散发着腐朽的铁锈味,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它们主人最后的命运。
那些在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们立刻如饿狼般扑向长桌,他们布满老茧的手精准地攫取最趁手的战斧与三叉戟,这些沾着陈年血渍的凶器在火光下泛着暗哑的寒光。
他们一边用肩膀粗暴地挤开竞争者,一边用沙哑的嗓音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金属甲片在仓促穿戴中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几个老练的角斗士甚至故意用武器尖端划过其他人的手臂,传递着无声的死亡威胁。
那名角斗士从混战中抽身,一手抓着一柄匕首,另一只手紧握着一柄双刃战斧。他转身走向安格隆,布满疤痕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将斧柄重重拍进他的掌心。
“拿着,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不太趁手,但总比空手强。等下门一开就跟我走,别死太快!”
周围的角斗士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如刀锋般刺向二人。
浑浊的空气中,某种无声的默契在蔓延,他们眼中跳动着嗜血的暗火,却都默契地保持着诡异的沉默。
就在昨夜,一位高阶骑士曾造访奴隶营。
只要他们能在角斗场上结果安格隆的性命,就都能免除十场生死搏杀的义务。
十场!这意味着整整一个季度不必面对死神镰刀的收割。
安格隆沉默地接过战斧,没有拒绝角斗士。
但随着一声木料断裂的脆响,角斗士们的眼神骤然凝固,因为安格隆硬生生将斧柄折成两截,斧头被他随手掷入尘土,只剩断裂的桦木纤维如骨茬般支棱着的斧柄。
“你……”
那名角斗士叹了口气,“算了,记得跟紧我。”
大门在万众欢呼声中缓缓敞开,炽烈的阳光如利剑般刺入阴暗的甬道,将蜷缩在阴影中的奴隶们照得无所遁形。
“安格隆!安格隆!安格隆!”
奴隶们被驱赶进光明中,山呼海啸般的声浪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看台上沸腾的观众歇斯底里地呼喊着安格隆的名字。
“跑!”
角斗士吼声在喧嚣的竞技场中炸开。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阴影时,杀戮的序曲已然奏响。
角斗士们如同嗅到血腥的鬣狗群般涌向两人,数十柄利刃在烈日下划出致命的弧光。
这些角斗士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他们体内流淌着‘野兽’的血,与荒野中的野兽人有着相同的起源。
这血脉是他们生来低贱的原因,但也赐予他们非人的力量。如果双方都赤手空拳,那些高高在上的高阶骑士能被他们一拳打死。
但安格隆不单单是个孩子,他还是原体。
安格隆避开角斗士从身后捅来的刀子,他的身影如闪电般掠过人群,手中木棍划出一道残影。
“砰!”
角斗士凌空飞出三米有余,他的身躯在沙地上犁出一道深沟。
安格隆的力量经过精确计算,这一击的角度正好避开所有致命器官,力量也控制在让角斗士失去行动能力但不致命的临界点上。
“砰!”
没有人能接住安格隆三棍,他的成长速度远超常理。
角斗士们接连如破败的玩偶般被甩飞出去,他们的身躯重重砸在滚烫的红砂上,溅起一片片滚烫的砂砾,此起彼伏的闷响如同丧钟。
安格隆回头,除了之前给他递武器的角斗士,已经没人站着。
角斗士捡了一把战斧,他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朝安格隆嘶吼:“为什么?”
这声质问裹挟着太多。
为什么你要来这里?
为什么不杀人?
他又为什么要背刺?
他们只是一群角斗士,他们有什么值得拯救的?
安格隆侧身闪过那道呼啸而来的斧影,锈蚀的斧刃堪堪擦过他的身体。
在角斗士因惯性前倾的刹那,他手中的木棍已划出一道精准的弧线。
“砰!”
沉闷的撞击声在肋骨与木棍间炸开,角斗士的身体如断线木偶般瘫软下去,手中的战斧“当啷”一声砸在沙地上,扬起一小片血色尘埃。
“因为能力属于我,权力为我所用,而我选择承担责任。”
安格隆的声音如熔炉中沸腾的钢水般沉重而炽烈,他抬头看向空中的蛆虫之眼,他们迟迟没有宣判胜者。
蛆虫之眼飞到安格隆面前,扬声器传出播音员尖锐的笑声:“游戏还没有结束,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角斗场,这次可没有空子给你钻!”
“不。”
安格隆平静地拒绝。
播音员发出锯条刮骨般的刺耳笑声,“哈!我们的冠军想当救世主?”
播音员恨透了安格隆,规则就是规则,这次连克劳狄娅也帮不了他。
而且那个婊子这次居然又买了全员生还,他这次定叫她血本无归!
那臭婊子明明长得那么漂亮,却宁愿给一个低贱的男宠亵玩,也不肯让他们这些同样高贵的骑士享用!
平日里装的那么高冷,背地里在床上不知道叫的有多骚!
这该死的贱人!木构!
“听着,‘英雄’,规则就是规则!要么你亲手拧断他们的脖子,要么就让他们在正午的烈日下慢慢烤成干尸!”
安格隆缓缓抬头,“规则就是规则,但谁来制定规则?”
安格隆的声音如惊雷炸裂,“是你们?还是观众?不,我不会接受你们的规则,只有人民可以!”
“告诉我,”
他的手指向满地呻/吟的角斗士,又猛然转向看台上黑压压的人群,“你们是想让他们死,还是让他们活!”
整个竞技场陷入诡异的静默,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数万观众不约而同地按住自己狂跳的心脏——这个简单的选择,此刻却重若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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