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我是育儿保姆,真不是你爹! 第93章

作者:神圣泰拉也是泰拉

  不少军团战士对此津津乐道,他们不敢明着讨论,但在心底还是会忍不住生出疑问:如果那位大人是原体之父,那帝皇算什么?

  战犬以前是前者,但或许他们从此可以变成后者。

  这让洛克在忐忑不安之余,又有些兴奋。

  因为据泰拉皇宫的非官方发言人称,原体已经回归的军团之间的关系比原体未回归的军团更加紧密,他们似乎还在暗中组织了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团体。

  或许从今天开始,战犬也有机会加入其中。

  不,他们现在不再是帝皇的战犬,他们是原体的第十二军团!

  吉尔:“沃普。”

  这个答案让洛克怔了一下,真的叫这个名字?

  这个广为流传的谣言之所以没有被采信,就是因为它与亚空间同名,而帝国每天都有数十上百万艘舰船进出亚空间,所以才会有人把它当成以讹传讹的传言。

  为什么那位大人会起这样的名字?又是谁给那位大人起的名字?

  ……

  在机械运转的齿轮轰鸣中,穹顶如花瓣般向两侧绽放。

  漫天星辉如瀑般倾泻而下,月光穿透云层,为她雪白的肌肤披上一层银色的薄纱。

  克劳狄娅仰首凝望,瞳孔映出旋转的群星,月光顺着她仰起的脖颈流淌,在锁骨处积成盈盈的光晕。

  当她的唇瓣轻颤时,连星辰都屏住了呼吸——

  “贱人!”

  “你们这群自私自利的婊子养的贱/货!”

  “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

  “我迟早一个个把你们全都捅死!”

  克劳狄娅面若冰霜,她倏然从鎏金王座后抽出一只蓝宝石雕琢的胖鸟,纤指翻飞间,发间镶嵌着紫宝石的紫玉簪已化作一道寒芒,对着那精巧的小蓝鸟疯狂刺戳。

  “捅死你捅死你捅死你捅死你捅死你捅死你捅死你捅死你捅死你!”

  “灵魂之海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全是你们害的,我会变成这样也是你们害的!”

  “**,***,你可千万别被我给逮到了,不然我一定要把你那****的颅骨摁进**肥硕的瘟疫脓腔里,再让**拿**捅穿你的**!”

  “主……主人。”

  艾诺尔的声音细若蚊呐,她望着近乎癫狂的克劳狄娅,喉间发紧,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您……您失态了。”

  这句话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带着几分惶恐,几分哀求。

  大厅里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连群星都屏住了呼吸。

  克劳狄娅指尖一收,那支发簪与碎裂的蓝鸟残骸在她指间无声消融,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吞噬殆尽。

  殿内只余下一缕未散的冷香,和几片飘落的宝石齑粉。

  克劳狄娅从鼻间里溢出一声极轻的轻哼,“有人看见吗?”

  “没有。”

  艾诺尔低下头。

  “那你们觉得我说的对吗?”

  “对。”

  女仆们异口同声,她们都对那几位存在恨之入骨。

  如果不是祂们把大环境搞臭了,世界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在这方面,她们的主人确实是受害者。

  因为她太年轻了,她于750.M30的帝国的陨落中诞生,在现实宇宙的年龄至今未满一百岁。

  “亲爱的什么时候回来?”

  克劳狄娅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仿佛方才的暴戾只是场幻梦。

  艾诺尔:“起义军已经攻占德瓦什,但由于帝国的提前到来,他们或许要到明日才会返回德西亚。”

  “兴许回不来了。”

  克劳狄娅幽幽叹了一声,那叹息声像一片羽毛轻飘飘坠入深潭。

  她支着下巴,纤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投下阴影,整个人仿佛笼在一层薄雾般的哀愁里。

  “下次相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如果那时我……罢了,没有如果。”

  “幸好那孩子不会离开,这里是他的家。有他陪着我,亲爱的迟早会回来的。只是这等待的滋味,实在教人心痒难耐。”

  那双半阖的异色眸扫过艾诺尔时,女仆看清了她主人瞳孔深处仍跳动着未熄的冷焰。

  艾诺尔知道,她的主人内心此刻正燃烧着冰冷的怒火,换作任何人都会愤怒。

  她的主人为此筹谋经年,在无数个不眠之夜中静静等待时机。又在短短半年间,帮助原体推翻了高阶骑士的统治。

  如果不是因为原体成长的太慢,她的棋局本可以推进得更快。

  她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让那位能在教育原体之余抽出时间来陪陪她,好培养一下感情吗?

  她所求的不过是寻常,要他在花园里为她驻足,让晨露沾湿并肩的靴尖;

  要鎏金茶匙搅动红茶时,能多映一刻他眉梢的倒影;

  要晚餐的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揉成一团,黏黏糊糊地爬上丝绒帷幔;她的要求难道很过分吗?

  可努凯里亚倒是统一了,结果帝国来了!

  “艾诺尔啊,”

  克劳狄娅垂下眼睫,投下的阴影掩去了眸中翻涌的暗潮,只余下一声忧郁到近乎破碎的哀伤,“你说我是不是太心软了才会被人欺负?”

  艾诺尔的指尖死死掐进掌心,却止不住浑身细密的战栗,像片被暴风雨击中的树叶,连裙摆都在克劳狄娅的注视下簌簌发抖。

  “主人。”

  艾诺尔的嗓音破碎成颤抖的絮语,“人生总会有意外,既然我们是人,就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但您还没有输。”

  克劳狄娅沉浸在淡紫色的忧郁之中,尾音化作气若游丝的呢喃,“是啊,命运可真是个婊子。”

  她大可将那只舰队毁尸灭迹,她弹指间便能掀起湮灭万物的风暴。

  但这里是现实,不是她的王国。

  这是她耗尽半生心血排演的剧幕,每一根提线都浸着偏执的芬芳,她又怎舍得亲手扯裂这华美的帷幕?

  祂赌她不敢,而她终究没敢。

  既已落子,谈何抽身?

  “艾诺尔,”

  克劳狄娅的声音轻得像一片将融的雪,“我这一生如履薄冰,你说我能走到对岸吗?”

  艾诺尔的声音如羽毛拂过琴弦:“主人,还有谁比您更完美呢?”

  这并非恭维,而是事实。

  她畏惧她的主人如虎,但她亦承认她的主人是这世间最完美的存在。

  她从帝国的陨落中诞生,她的光芒如此璀璨夺目,还有谁能比得上她?

  就算是其他几位也不配,因为只有她才是她们的主人。

  帝国在数千万年间都未曾用正眼瞧过那几位,若非主人的诞生,帝国怎会沦落至此?

  只有从帝国余烬中诞生的主人,才是这世间最美的光华!

  “嗯,所以我才喜欢你啊,艾诺尔。”

  克劳狄娅从鼻间溢出一声慵懒的轻哼,像只被顺毛的猫儿般眯起了眼睛。

  她忽然又舒展身躯,像只餍足的猫儿般伸了个懒腰,“艾诺尔,我睡一会儿,如果亲爱的回来了,记得唤醒我。”

  鎏金王座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华美的裙裾如花瓣般垂落,露出半截凝霜皓腕。

  少女蜷缩在王座之间,沉睡中的容颜褪去了所有锋芒,唇角噙着稚气的弧度。

  她微微侧首,纤长的睫毛在瓷白肌肤投下蝶翼般的阴影。

  整座殿堂都屏住了呼吸,连月光也放轻脚步,唯恐惊扰这水晶般易碎的安眠。

  “主人此刻睡得正沉,禁闭宫门。除那位大人,擅闯者格杀勿论。”

  艾诺尔压低声音,向身旁的姐妹们投去一瞥凝重的目光。

  她们的主人去算账了,此刻毫无防备。

  若她们有意向往自由,现在正是千载难逢的契机。

  但只有蠢货才会这么干,就算成功刺杀主人她们又能去哪呢?

  科摩罗?

  如果她们已经堕落至此,主人也不会赐予她们第二次生命。

  蛮荒世界?

  那里只有一群自缚在囚笼里的原始人。

  方舟世界?

  那群蠢货压根不明白主人的伟大!

  她们虽然害怕主人,但这世间又有什么是能比侍奉主人更美妙的呢?

  ……

  沃普总结了一下吉尔的发言,“所以,你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崋在这里?”

  “是的,吾主。”

  吉尔跪坐在地上,坐姿非常乖巧,不乖巧不行,基因之父在一旁看着呢。

  就算没有基因之父,沃普大人也是他敬仰的伟人,甚至全帝国都没有一位星际战士敢不敬仰沃普的!

  他要是站着,那都是对沃普的不敬。

  他要是敢对这位大人不敬,那他第二天就等着被霸凌吧!

  你以为霸凌是派他执行必死的战斗?

  这是霸凌,你以为奖励呢?还连吃带拿的!

  滚去蹲一辈子的饮水机吧!

  所以帝皇是吾主,原体是吾主,沃普也是吾主!

  “到底谁在阴我?”

  沃普不用掐指一算都知道有问题,因为这件事处处透露着诡异。

  这也太短了,才六个月啊!

  沃普自己都没热身,怎么突然就结束了?

  虽然这六个月的时间,已经让他和安格隆对彼此有了比其他原体更深的了解。

  但时间尺度摆在这里,到底是谁见不得安格隆过好日子?

  沃普想不明白干脆先放一边,他问吉尔,“你认识我?”

  吉尔:“您与原体并肩而立,全帝国应该没有人会不认识您。”

  沃普:“哦,我这么出名?帝国是怎么形容我的?”

  “You Know Who。”

  “噗。”

  安格隆没蚌住。

  沃普黑着脸,“谁起的外号?”

  “我了解的时候已经广为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