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我是育儿保姆,真不是你爹! 第94章

作者:神圣泰拉也是泰拉

  吉尔小心翼翼,他看出沃普对此不太喜欢,生怕触了霉头。

  沃普脸色一沉,“一定是尼欧斯干的!”

  “啊?”

  吉尔愣了,谁是尼欧斯?也没听说帝国摄政除了知情人士以外还有这样的外号啊?

  “吾主,”

  吉尔建议,“或许您可以为自己起名号。”

  “有道理。”

  沃普点点头,“我必须纠正帝国对我的风评,从现在开始,你们就管我叫……叫导师吧!安格隆,这件事交给你来办。”

  “是,父亲。”

  安格隆严肃点头。

  吉尔抬头望天,原体不演了怎么办?做儿子的该用什么表情?

  在线等,挺急的。

  第100章钉子军团,堂堂成立。

  “我想给他们的脑后装上植入物!”

  回到德西亚的第一天,安格隆突然语出惊人。

  他已经从未来中得知第十二军团的悲惨命运,肯定不会像个疯子一样命令自己的子嗣植入屠夫之钉,所以沃普第一时间猜到他另有所指。

  沃普:“银藤?”

  安格隆点头。

  作为一个从黑暗科技时代传承至今的世界,努凯里亚有大量惊世骇俗的黑科技。尽管在纷争年代也曾历经战乱,有许多科技在战乱中遗失,并且高阶骑士为了维持统治而特地封存了大量的科技。

  但现有的科技依旧足够骇人,比如屠夫之钉,比如银藤。

  一旦被植入屠夫之钉,纵使是基因原体也难逃其折磨。

  这枚血腥的钉子会如附骨之疽般蚕食宿主的大脑,将最崇高的战士扭曲为嗜血的傀儡。

  这亵渎的造物甚至可以穿透物质宇宙与亚空间的界限,纵使是正史中已经升魔的安格隆都无法摆脱它的控制。

  帝皇也曾想过帮安格隆拔除钉子,但就算屠夫之钉的原型机就在火星的地窖中,就算帝皇进行了细致的钻研,对此也依然束手无策。

  如果换一个角度思考,虽然屠夫之钉的副作用很大,但它的确能够极大的强化被植入者的战斗潜能。

  那有没有既没有副作用,效果又能与屠夫之钉相当的植入物呢?

  有的兄弟,有的。

  正是银藤!

  不同于给角斗士使用的屠夫之钉,银藤系列植入体作为亲卫队的必备改造项目,堪称黑暗科技时代真正的遗产。

  它可以把凡人之躯提升至令人骇然的地步,甚至可以让被植入者在近身格斗中与星际战士分庭抗礼,并且几乎没有副作用!

  唯一的缺陷是凡人之躯难以完全发挥银藤的性能,以及当银藤被完全破坏时会给被植入者的大脑造成不小的伤害。

  按照黑暗科技时代颠佬的习惯,植入银藤的凡人同时也会进行大量的基因优化以达到适应银藤的目的,甚至除银藤以外应该还有许多配套的植入物,但完整传承下来的只有银藤。

  而如果能给星际战士植入银藤,绝对能发挥出1+1大于2的效果!

  虽然凡人难以完全发挥银藤的性能,但星际战士可以啊!

  “怎么样?”

  安格隆满怀期待地问。

  沃普:“其实我原以为你会非常排斥机械植入物。”

  安格隆:“银藤不是屠夫之钉,我也不是他。我不会因往昔的阴霾而沉沦,更不会因尚未降临的未来而裹足不前。”

  沃普沉吟片刻,“虽然银藤目前的表现的确堪称完美,但我仍建议你找专业人士进行全面诊断。”

  “机械神教?”

  安格隆问。

  沃普:“不,是美狄亚。”

  安格隆哦了一声,似乎终于想起来他的兄弟还豢养着一只铁人。

  “她不是只能使用民用科技吗?”

  沃普笑了笑,“你为什么会觉得银藤是军用科技?你不觉得银藤跟技术神甫很般配吗?”

  安格隆忽然一怔,一直以来银藤都是装在高阶骑士和他们的亲卫军身上,在M30是妥妥的军用产品,但如果是在黑暗科技时代呢?

  为了在科研的道路上追求极致,机械神甫通常会主动把自己改造成拥有大量机械部件的半机械体,最高端的大贤者可能全身上下只有大脑湿件不是机械。

  而在大量的机械部件中,义肢是至关重要的一环恷。

  因为两只手往往是不够用的,这些多出的机械义肢可以大幅提高他们的科研效率。

  而植入银藤就相当于同时植入了几十只机械义肢,并且灵活性和空间利用率都比传统义肢高出一大截,这简直是机油佬梦寐以求的机械圣体啊!

  沃普:“屠夫之钉的原型机就藏在火星的伊柯萨奇翁地窖里,所以我猜测努凯里亚和火星肯定有更深层次的关系。那些高阶骑士的宝库中,保不齐还有更多的禁忌科技。”

  “伊柯萨奇翁是谁?”

  “我不知道,但能在火星留下地窖的都是狠人。”

  机械神教的发源地之所以是火星,就是因为火星早在黑暗科技时代就已经是人类文明的科研圣地。

  上面埋藏有大量未必挖掘的古代禁忌科技,甚至还有一座迷宫。

  火星上的每一座地窖中都埋藏着一位黑暗科技时代的顶级颠佬留下的遗产,而最出名的地窖无疑是莫拉维克地窖,帝皇曾严厉警告铸造将军决不能打开它,并且其他地窖也无一例外都被下令封存。

  所以火星上其实压根不缺黑暗科技时的禁忌科技,但这些禁忌科技全都是伪装成黑匣子的定时炸弹。

  帝皇下令封存地窖也是怕机油佬乱搞,万一不小心再搞出一次铁人叛乱,哪怕只是小规模的那种,对新生的人类帝国也无疑是灭顶之灾。

  安格隆:“我记住了。”

  沃普突然问,“你不觉得我们的对话有点太严肃了吗?感觉跟交代后事一样。”

  安格隆低下头,他也想表现的轻松一点,但他轻松不起来。

  他的父亲要走了,一个人的心得多大才能在这种时候笑出声啊?

  “多的我就不说了。”

  沃普拍了拍安格隆的肩膀,“总之你记住,我会永远支持你!”

  “你这句话对我的其他兄弟也说过。”

  “也会对你更多的兄弟说,但这并不影响我对你们的支持,不是吗?”

  如果我们之间发生冲突呢?你会支持谁?

  安格隆没有敢这么问。

  沃普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防止他和他的兄弟们自相残杀。

  问出这句话相当于否认沃普所做的一切努力,这太残忍了。

  安格隆轻轻地说,“我要去见我的军团。”

  他们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他任性的拉着沃普从德瓦什走回德西亚,甚至想拉着他回到当初发现他的那座雪山,但这段旅程总会有终点,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决定好了?”

  “嗯。”

  “要我陪你吗?”

  “我想提前适应一下。”

  “适应什么?”

  “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

  沃普想安慰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一直觉得安格隆是乖孩子,但安格隆貌似也和他的兄弟一样重。

  安格隆:“当我回来时,你还会在这里等我吗?”

  “也许。”

  沃普也不确定,“但我到现在没搞明白我是怎么离开的。”

  安格隆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就不用弄明白,就像你教我的,追随你内心的声音。”

  ……

  引擎喷吐炽焰,风暴鸟编队整齐拉升。

  座舱内,第十二军团的少年原体沉默如山。舷窗外,轨道舰队在虚空中闪烁,如群星般等待他的降临。

  吉尔偷偷观察他的父亲,没有从少年的脸上看出任何情绪。

  既没有即将与子嗣重逢的欣慰或喜悦,也没有与父亲分别的悲怆。

  安格隆的视线凝固在闪烁的观察屏上,看着德西亚在视野里缓缓收缩。城市的轮廓渐渐模糊,从壮丽的城邦变成大地上一粒黑点,再变成模糊的坐标。

  他始终没有移开目光,直到那里什么也看不见。

  “父亲。”

  吉尔垂首,声音压得极低,“若您允许,军团随时可以前往地表觐见您。”

  所有战犬都明白,是战犬需要原体,而非原体需要战犬。

  创建军团的基础来自原体的基因种子,没有战犬,原体一样可以重建第十二军团。

  但没有原体,战犬就什么也不是。

  所以不要问原体能为军团做什么,要问军团能为原体做什么!

  安格隆突然问,“你是我的儿子吗?”

  吉尔的声音斩钉截铁,“当然是,所有战犬都是您的儿子!”

  安格隆:“这就是原因,父亲跟我说,我该找个自个儿的儿子了,所以我来了。”

  吉尔愣了愣,没明白二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

  琢磨了一会儿,吉尔好像明白了。

  那位大人不正是孤身行走于群星之间,不畏艰难险阻,千里迢迢在银河中寻找失落的原体吗?

  至于帝皇,虽然吉尔认为人类之主是原体基因上的父亲,但如果原体不想承认,一切还是要以原体为主。

  风暴鸟攻击编队保持楔形阵型突破大气层,直指近地轨道上的坚毅决心号。

  尽管聚集于此的战犬仅有三千人,舰队也只是数十支第十二军团舰队的其中之一,但战犬仍是幸运的。

  帝国只有寥寥几艘荣光女王级战列舰,其中一艘就属于战犬,这使得他们今日可以在这艘充满荣耀的战舰上以最高的规格迎接原体的回归!

  风暴鸟的引擎嘶吼着,如同归巢的乳燕般掠过甲板,落在坚毅决心号的机舱。

  军团长洛克本已集结了整支战犬连队在停机坪列阵,但基因原体本人的谕令通过加密频道传来,要求将会面安排在军团最神圣的场所,凯旋大厅。

  第八突击连的战士簇拥着基因原体穿过战舰幽深的钢铁甬道,每一道防爆闸门在他们面前都如同臣服的野兽般缓缓开启。

  当他们抵达凯旋大厅时,两千两百名战犬正以完美的方阵静候。

  蓝白相间的MKII动力甲在聚光灯下泛起冰冷的金属涟漪,两千个超凡的战士在大厅穹顶下静谧无声。

  军团长洛克孤身屹立于阵列最前端,身后是整齐列队的各连方阵,每位连长也都如标枪般笔直地伫立在各自方阵的正前方。

  第八突击连的战士无声的越过军团长,组成新的方阵,吉尔也站在方阵之前。

  他们的阵列如钟表机芯般精密,每一名战士都是严丝合缝的齿轮。

  安格隆的视线缓缓扫过他的子嗣,覆甲的身影在战术灯下折射出冷硬的金属光泽,每一片陶钢装甲板都折射着留下的细密战痕,那是他们在漫长远征中所取得的荣誉勋章.

  正如这座凯旋大厅中所悬挂的每一幅战旗,都在诉说着一场场艰苦卓绝的战斗。

  战犬无愧战犬之名,他们在大远征中的辉煌战绩,即使在所有军团中也能名列前茅。

  在长久的静默后,安格隆看着他的子嗣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