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光影中人
注意到艾拉瞠目结舌的模样，奥托苦笑:“换做别人这么说，我肯定会觉得这只不过是小丑在哗众取宠罢了，但如果是他们，还真的有这个资格。”
那可是真正的，连他都自愧不如的天才。
况且——
“电子也是能量的一种，主教你认为正常人类能将空气中的电子纳入体内并加以利用？崩坏能凭什么就这么特殊？”
“在我们看来，崩坏能有极大的概率被地球之外的某种存在在暗地里做过手脚，增大感染性的同时，变得更方便和生物进行融合。”
回忆着当年那两位博士说过的那些话语，奥托睁开眼，望向天边升起的那一轮明月。
……
第47章 「芽衣:幽兰黛尔老娘轰死你！」
翌日清晨，休伯利安舰桥被晨曦染成蜜糖。
“总而言之！卡莲姐往后就是我们休伯利安的助手小姐啦！”
浮黎双手叉腰站在舰桥的全息投影台前，袖口金线刺绣的云纹在阳光下流转，欢欣雀跃的模样像极了正在炫耀新玩具的孩童。
“便是在下是也。”
随着清泉般的嗓音，简易酒吧的吧台后方转出个高挑身影。
卡莲像模像样地行礼，看似大众化的酒保服衬托出白发美人身段的妖娆与苗条。
她的唇角浮现出令人迷醉的笑意，修长的手指将银托盘转出炫目的弧光，三杯樱花色的鸡尾酒凭空凝结冰霜，顺着杯壁滑落的冷凝水珠中倒映着三位风情各异的美丽少女。
——琪亚娜身体大幅度前倾，鼻尖几乎要贴上杯壁，冰雾在她睫毛上凝成细珠。
【卡斯兰娜的后裔？怎么看起来笨笨呆呆的？和聪明能干的我一点都不一样！】
——角落里的布洛妮娅单手托腮，指尖在杯沿画着圈圈，酒液便泛起诡谲的数据涟漪。
【小小只的罗刹人倒是很可爱，可惜凶太平，看起来也有一点孤僻。】
——沙发上的芽衣则用指甲轻弹杯壁，电流在冰霜表面织出蛛网纹路。
【这位极东少女……唔噫！好危险的眼神！而且就算隐藏的再好也瞒不过作为S级女武神的卡莲我！这家伙身上绝对寄宿着超级危险的东西！】
与此同时，动作各异的御三家也在悄悄打量这位休伯利安的新成员。
【好漂亮的大姐姐，和历史课本上看到的图片根本不一样！就是怎么看起来笨笨的？真能替芽衣排忧解难吗？呜哇好冰！】
【这就是传说中打破系统底层逻辑，哥口中拥有大帝之姿的未来可妻型AI？呵，辣鸡巨乳星人，评价为不如重装小兔一毛。】
【注意到我藏在袖口里的小家伙了？眼神不错，潜力不错，作为助手也算合格。】
芽衣她微微额首，垂落的发丝间闪过一抹电弧:“那么往后就请互相关照了，修女。”
“叫我卡莲就好。”
白发美人亲切地回答。
布洛妮娅淡淡道:“没问题，安洁拉。”
“所以说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卡莲的笑容有点蚌埠住。
躺在沙发上的琪亚娜大声嚷嚷:“克里斯忒忒忒娜（弹舌）！快给我调一杯梦幻时光！要加双倍果冻！三倍糖浆！最好再来点鲜果时光！”
“都说要直接叫名字啦！这些乱七八糟的称呼是什么鬼啊！”
卡莲终于是装不下去了，把先前的优雅迷人往垃圾桶一扔:“还有别以为我是个中世纪村姑就听不懂你们说的梗！安洁拉好歹也能算是脑叶公司的人工智能，克里斯忒娜是怎么个意思？”
“当然是助手啦助手！”
琪亚娜理所当然地说:“一说到助手，首先想到的肯定就是克里斯忒忒忒娜（弹舌）呀！”
“居然知道脑叶公司，看来已经被二次元荼毒了。”
布洛妮娅撇嘴，跑过去抓住浮黎的袖口嘤嘤嘤:“哥，这个AI已经是无可救药的废宅了，我们换新的吧。”
她斜睨琪亚娜一眼:“这个知道命运石之门的笨蛋也是。”
“骂谁二次元呢！”
白毛团子们同时大叫。
二次元这个词就像倪哥，不是自己说出来都像在骂人。
浮黎一把揪住凑妹妹命运的后颈肉:“比起被二刺猿荼毒这点，人家怎么也比不上你呀，我的合金装备布狼牙桑。”
被提猫猫似的拎起来，小姑娘倒是也不恼:“布洛妮娅很好奇，哥失踪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女孩原本确实是打算全程监控浮黎的虚拟空间之旅。
既然说了原本，那肯定是没视奸成。
芽衣和琪亚娜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浮黎挠挠头，看向漂浮在半空中，这里摸摸，那里敲敲的白发圣女。
“小弟正常说就可以啦。”
卡莲回以轻快的笑容。
氧气会氧化人的身体，可人们仍然在不停的呼吸。
她已经下定决心接受过去，大步踏向真正属于自己的未来。
浮黎默默点头。
他挑挑拣拣，发挥自己作为三流码字奴的水准，将能说的部分绘声绘色地描绘出来。
布洛妮娅还召唤出重装小兔帮忙投影和还原场景，主打一个义兄妹配合默契。
一上午时间悄然度过。
故事结束后，琪亚娜抹起眼泪:“呜呜呜，这真是太感人了！”
她用力一擤鼻涕，将团成一团的卫生纸扔进垃圾桶里，冲过去就要拥抱卡莲:“克里斯忒忒忒娜（弹舌）姐姐好惨啊！居然一直都被外界的那个奥托玩弄于股掌之中！真过分！本小姐早晚要狠狠揍他一顿！”
女孩才不会说什么‘卡莲的一切都是那个奥托给与，所以他做的再过分也可以被原谅’，孩子还是父母生下来的呢，父母就有权决定孩子的一生？
“诶呀。”
眼看白毛团子扑过来的卡莲满脸尴尬。
果不其然，嗷嗷叫着冲过来的琪亚娜直接穿透她的身体，生动形象地给大家表演了什么叫脸刹。
那真是看着就疼。
布洛妮娅很自然飘过去坐在她背上转移话题:“哥的武器又碎了，这已经是第二把了，恭喜达成【武器破坏者】成就。”
先前大家不知道卡莲这番经历才会那样兴致勃勃，现在看来，属实有点往人家伤口上撒盐的味道在里面。
不过经历过这样糟糕的事情依旧能保持好心态，确实是很值得赞誉的一件事情。
就好比现在的仙侠剧，动不动就黑化！
你看我们孙悟空，被压500年，出来后还是阳光开朗大男孩！
取经路上天天受气，最多就说一句烦死了！
浮黎抱怨:“叫我武器破坏者是不是有点过分？我又不是故意的。”
主要是武器等级跟不上BOSS的膨胀速度，三日月宗近VS前纪元强度的雷之律者神格显化，黑天鹅更是对阵艾拉这样的超级人工智能。
男孩又吐槽:“这狗屎现实要是款氪金游戏，我氪的金绝对全都氪到BOSS身上了。”
某星穹铁道的策划点了个踩。
“同小三月一样，黑天鹅的残存部分已经被我放在藏品架上了，我给它们起名叫流光忆庭，寓意回忆过去的旧时光。”
补充一句后，浮黎满怀期待地盯着芽衣A梦。
我要新刀！！！
“啊？嗯。”
芽衣回过神来:“新武器的事情先放到一边，我很好奇赋予修女自我和灵魂的生命方程式，走，跟我去超电社那里做个体检。”
“体检？”
卡莲指指自己，天生丽质难自弃的漂亮脸蛋上是大写的懵逼:“AI也能做体检？”
“类似全方位检查的形容而已。”
芽衣微笑起身，主动去牵她的手:“放心，很快的。”
卡莲不明所以地被带走。
一段时间后——
“你不要靠近我啊！”
“小弟救咕嘟咕嘟咕嘟……”
“停，停下！那里不可吖嘎！”
“嘿嘿～蝴蝶～别走～”
凄厉到诡异的喊声吓得浮琪鸭三只抱成一团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生怕一个不小心打扰到芽衣，下一个体检目标就变成自己。
又过去一段时间，芽衣神清气爽地推开大门。
萎靡不振的卡莲飘在后面，委屈巴巴的模样像极了那刚让山大王糟蹋的小媳妇。
被琪亚娜和布洛妮娅联手推攘的浮黎期期艾艾上前。
“搞，搞明白了吗？”
“搞明白一小部分，想要吃透还要再多花时间研究，而且就算研究透，想要像虚拟奥托那样不限条件直接赋予一个存在自我也是做不到。”
有鉴于先前科普时少年少女一脸懵逼的教训，芽衣选择了言简意赅的讲述方法。
那就是不说。
【叹息，男友学历太浅，想要用专业知识装哔——都没效果。】
【还好我学历深，他只要能满足我就可以了。】
心里开了个煌色笑话的少女悄然扬起嘴角，垂落的紫罗兰色发梢掠过唇畔，刹那间缔结的芳华看的不少人眼睛都直了。
“然后，刚刚帮修女体检时，我顺便将操控休伯利安的各类数据输入进她的内部程序。”
芽衣合上手里的书本，又补充道:“若是没有其他事情，你现在可以开始工作了。”
“等等。”
浮黎挥手打断，取出事先草拟好的空白灵魂契约。
卡莲眨眨眼:“这个是？”
“员工合同啦。”
男孩说:“里面有你作为休伯利安成员应该享受的待遇，包括假期啊工资福利啦之类的东西，比如休息时你就可以更换成猫猫糕的身体出门游玩，体验一下当今的人类社会和自然风光。”
浮黎带卡莲出来可不是为了将她圈养在休伯利安，那样和先前被困在虚拟世界中又有何区别？
虽是他带她出来的不假，但这绝不意味着卡莲就是他的所有物。
AI也是有人权的！
索斯:汪（真的吗）？
“这样啊。”
卡莲看都没看契约一眼，直截了当签上自己的姓名。
她的身体逐渐虚化，逐渐与休伯利安的中央电脑结合在一起。
“这种感觉，有点奇怪。”
少女喃喃自语:“仿佛一整艘战舰都是身体的延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感知范围，能够轻易捕捉到任意角落中的灰尘琐碎，空间扭曲值和大气的流动也——唔噫！”
她忽然怀抱酥胸，精致如画的五官升腾起羞赧的色彩。
冰青色的眸子怒视倒持曳影球棒快速来回戳动地面，化身打桩机的浮黎Boy:“小弟！！！”
“就，就纯好奇……”
浮黎讪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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