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胖铜侠
壮汉们立刻又点头，同时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是哪两个？”莱恩先给了男孩一枚金币，随即又拿出一枚等待他回答。
“他们！”男孩指了指最近的两个。
壮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本能驱使他们看向了男孩，“小鬼，你别乱说话！”
“我们干什么了！？”
男孩往后退了两步，把莱恩护在自己身前，“你们前天晚上在南区那边抓了一个年轻人。”
“有这件事吗？”女人皱起眉头。
她的底线是默认儿子管理拳场，但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还参与了绑架？
“没......”一个壮汉打算否认。
另一个则是看出了女人的表情变化，“这件事情跟老大没有关系！”
“你！”前一个壮汉瞪了猪队友一下，随即连忙跟着道：“对，这件事情是我们自己接的私活。”
“那也不该干这种事情......”
“我们这不算干坏事，我们是在为民除害！”壮汉说着他从其他人那里听来的词。
“对，我们只抓那些扰乱秩序的人！”队友开始帮腔。
“扰乱秩序？”莱恩回头看了看男孩。
看来男孩之前就见过这两个壮汉抓人，甚至知道他们抓人的原则。
因此才会用’逮捕‘这个词来形容伊格奈特被抓。
“你跟那人是一伙的？”壮汉用不善的目光看向莱恩。
他们没立场妨碍老大的妈找年轻小伙，但他们不能任由老大的妈被坏小伙欺骗。
“我认得他，但不是一伙的。”莱恩矢口否认。
他是指使过伊格奈特，要对方在老人圈子里造谣。
但自己可没让他半夜到处去贴小纸条。
而且传谣这种事情还没法解释，毕竟他不可能把诺克萨斯战舰的残骸捞出来给其他人看，然后再告诉他们当初传谣是为了他们好。
“这里面可能有误会。”女人想要打圆场。
但壮汉像是占理了声音也大了一点，“你是什么人我们不知道，但那小子绝对不是好人，他在城里散布谣言严重影响了城内的秩序。”
“所以是审判所要你们抓他的？”莱恩懒得跟壮汉扯，直接问了主题。
“不是。”
“那你们为什么要抓他？城内的秩序需要你们来维系么？”
“我们就不能为这座城镇做一点贡献么！”壮汉一脸正气的反问。
另一个壮汉则见缝插针，“做贡献还能赚点零花钱，为什么不做？”
“所以到底是谁要你们抓他？抓他的目的是什么？惩罚还是杀了？”
“那要看他还有没有干其他坏事了，如果只是传谣应该不至于被杀......”壮汉开始理性分析。
另一个则站起来，用一种骄傲又得意的目光看着莱恩。
但顾及到女人在场。
壮汉稍微低调了一点，“你知道我们是在替谁办事吗？”
“谁？”
“均衡教派！”
第179章 灰尘或辉煌
艾欧尼亚的诸多门派寺庙中，均衡教派无疑是历史最为悠久的一个。
而在以实力为尊的世界里头，悠久的历史也是一种直观地实力佐证。
虽然诺克萨斯入侵艾欧尼亚的过程中，均衡教派的束手旁观让许多人对于这个历史悠久的门派有了其他看法。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它的名声在大多数人的内心依旧有沉甸甸的分量。
壮汉脸上挂着骄傲的笑容，他是发自内心的以替均衡办事为荣。
甚至连女人也因为均衡教派而陷入了沉默，她信任莱恩，但均衡教派的形象早就已经镌刻在了每一个艾欧尼亚人或瓦斯塔亚人的内心最深处。
均衡教派或许会不动手，但他们只要动手几乎就不可能有错。
那是一群对规则和均衡持有极端态度的人！
男孩是在场唯一一个听见均衡教派后，内心松了一口气的人。
均衡不会对普通人动手，如果伊格奈特被他们杀死了，那就证明对方确实有问题。
自己不需要担心被报复，更不需要因为伊格奈特的下场而自责内疚。
他下意识地将手放进口袋里，当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金币后，男孩又抿起了嘴唇。
“均衡教派......”莱恩低声念叨着，随即抬起头看向壮汉的下巴，“你确定是均衡教派的人在指使你们抓人？”
“确定！”壮汉拍着高耸的胸肌，“我们每次都会把人送到神庙附近，再由均衡教派的大人们把人接走。”
“他们会给你钱？”
“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报酬而已。”
“那你怎么能确定他们的身份呢？”莱恩再次问。
“他们披着长袍，上面有均衡的印记！”
得益于凯南数百年如一日的四处’传教‘，虽然大多数普通人从未见过均衡教派说的恶灵、恶魔或是其他从精神领域逃出来的怪物。
但他们对于均衡的印记无比熟悉。
在诺克萨斯入侵这里之前，甚至会有些偏僻的村庄将均衡的印记刻在石块上当作保护符。
但当战火燃起时，他们发现保护符能保护他们不被精神领域的恶魔侵扰，但无法保护他们不被物质领域的恶魔屠戮。
“你的意思是说，向来不干涉物质领域争端的均衡教派成员，忽然找到了你们，并用钱作为报酬要求你们替他们抓‘人’？”
莱恩在‘人’字上用了重音。
就像众所周知的均衡教派不会犯错一样。
众所周知的另一件事情是均衡教派不会干涉物质领域的事情，更不可能去抓人！
许多年前苦说率领慎和劫去抓捕烬，也是因为烬当时对外的身份是‘金魔’。
在发现烬的人类身份后，他们的选择竟然是把这个杀人魔送进监狱等待审判。
劫之所以背叛，就是因为这件事儿。
而有了劫的前车之鉴，莱恩不觉得其他均衡教派的成员不会重蹈覆辙。
他们毕竟是一个个有血有肉的人类......
“我......”
壮汉看向了同伴。
却发现同伴也在看向他。
人往往会存在局限，这种局限可能基于认知，也可能基于欲念。
就像是男孩在看见伊格奈特被抓后，因为伊格奈特被抓符合他的‘利益’，因此选择性忽视一样。
壮汉们也会在金币和虚荣的遮蔽下，选择性忽视某些不合理的因素。
“你们是不是被人骗了？”女人发现了不对劲。
她年纪比这些壮汉大许多，瓦斯塔亚人的身份也让她对均衡教派的认知比普通人多许多。
至少在她的认知里面，这不像是均衡教派的作风。
“我们......”
壮汉们对视了一下，不知道如何解释。
“想要揭晓答案很简单。”莱恩打断了壮汉们的尴尬，“带我去见跟你们交易的人。”
“你？”壮汉看向莱恩。
不是他以貌取人。
他觉得这个精致的小伙子可能挨一拳要哭半个小时，就算发现了那伙人是假扮的又能怎么样？
“你不需要考虑见到他们以后的事情，带我去见他们，之前那些事情就当作没有发生。”
莱恩说完看向女人，“就当帮我一个忙。”
“可是......我请他们一起去保护你？”女人的话让壮汉们有些发愣。
“不需要，有一个人带路就行。”莱恩回之以笑容。
“那好吧。”女人相信了莱恩，她看向那群壮汉，虽然没有直接撕破彼此之间那层伪装，但也少了几分客气，“你们谁愿意跟他去一趟？”
“我去吧。”
之前还骄傲的壮汉主动站出来。
对于他们来说无非就是跑一趟而已，那个位置一来一回也花不了太久。
“那就谢谢了。”
莱恩再次对女人致以谢意。
“这是我应该做的......”女人迟疑了一下，靠近莱恩小声道：“我昨晚已经给我儿子寄了一封信，我要他这几天来一趟这里，你......想见见他吗？”
“如果时间来得及，可以跟他聊聊。”
莱恩答应了女人。
想要把腕豪发展成桥梁，女人的意见至关重要。
但如果能直接跟本人聊明白，那肯定是最好。
“谢谢......”
女人低声道谢。
随即回到了自己之前的座位上。
壮汉走到莱恩身边，“小子，什么时候走？”
“你随时都能找到他们？”莱恩反问。
“均衡教派的大人们会魔法！”
这也是让壮汉对于那群人的身份没有怀疑的原因之一。
哪怕是在艾欧尼亚，能熟练掌握并运用魔法的人也不是遍地都是。
大多数人的上限，也不过是能感知到自然元素的情绪。
“那就现在出发。”
莱恩不想浪费时间。
他转头看向了男孩，熟练地拿出一枚金币，“一起去吗？”
“我......”男孩盯着金币，嘴上却道：“我还能有什么作用吗？”
“这是最后一个考验，如果你通过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机会？”男孩愣了一下。
“你之前不是说过么，你说你比伊格奈特更聪明也有勇气，你也想能让自己的奶奶为自己而自豪，既然他都能在外面闯荡出名声，那你为什么要选择留在这里，一辈子为了金币伤脑筋呢？
“灰尘或辉煌，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第180章 屎
摇晃的马车摇晃着男孩的思绪。
他曾经坐过类似的马车，那时他父母还在世。
他努力地开始回忆父母的样貌，但模糊的记忆就像是马车外模糊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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