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胖铜侠
随即被人捂住了嘴巴。
“证据呢？”莱恩对审判的流程不太清楚。
但大致无非就是宣读罪证、呈上证据。
“证据在这里。”海拉伸手一挥。
一位教众拿出了许多贴纸。
上面的内容跟男孩形容的无二，无论是字迹还是画工都很粗躁。
“我们还有人证......”
海拉看向另一个方向。
一位教众从暗处出现，跟在他身后的，则是那位送莱恩来这里的壮汉。
后者看见了莱恩，扬起了下巴，“你现在知道我是在替谁办事了么？”
说完他指了指伊格奈特，“我作证，我抓他时他就在贴这些纸！”
“我......”
伊格奈特的嘴巴自由了，但却没说出什么。
只能用目光向莱恩求援。
“你还有什么异议么？”海拉也看向了莱恩。
在两个人的注视下，莱恩摇了摇头，“没有。”
“啪啪啪！”
几乎在莱恩话音落下的瞬间，教众们自发地鼓起了掌。
莱恩的目光看向了鼓地最用力的那几个。
在他们鼓掌的同时，那股子属于亚扎卡纳的气息变得愈发浓郁了起来。
“！”
伊格奈特瞪大了眼睛。
而莱恩则是转头看向海拉，“对他的审判没有问题，但你们的行为很有问题。”
海拉本能地皱起眉，他们愿意让外人参与审判，是因为这样能给予他们内心更多的支持，减少那些无意义的内耗。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愿意让外人来干涉均衡教派的事情。
如果这样做了，还不如直接参与战争！
“这与你无关。”海拉的声音变得冷漠。
“那与它有关么？”莱恩背过身，在只有海拉能看见的角度，掏出了飞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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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道化空老哥的打赏！
第183章 针对均衡的阴谋
审判落下了帷幕，或者说这场审判本来是一个过场。
均衡教派的教众需要以此来慰藉他们的内心；
莱恩则需要以此来切入真正的主题。
被抬出来没多久的伊格奈特又被抬了回去。
但在经历了复杂的内心纠葛后，这位不明真相的热血少年似乎又自己给自己的命运添上了什么悲壮色彩。
在双目被蒙上的最后一刻，他看向莱恩用自己的目光传达了‘我先走一步，同志们继续努力’的决绝。
他不相信莱恩会背叛自己。
因此他选择相信莱恩的所作所为是为了更高的目标。
事实证明，这一回伊格奈特猜对了。
海拉在莱恩亮出了凯南的‘信物’后，态度发生了转变。
她安排一位教众把男孩带走，去参观神殿的其他地方。
在莱恩的首肯下，男孩怀揣着激动走了。
他这个年龄接触这些已经足够，再接触更深层次的东西一来接受不了，二来不利于心智发育。
海拉把莱恩带到了神殿更深处。
粗糙的岩壁把四周封堵起来，只余一扇落在顶部的窗户用来撒入光线。
警惕的首席教众在门口撒了一把灰质的沙，随即念诵了某些莱恩听不明白的咒语。
在准备妥当后，她才转过身面向莱恩，“你见过凯南大人。”
“没有。”莱恩把飞镖拿在手里，“这是另一个人的嘱托，他希望我利用它找到凯南。”
“那个人愿意把它交给你，证明你也拥有获得凯南大人认可的资格。”海拉对凯南似乎无比崇敬，甚至于有了些许崇拜的意味，“我可以跟你探讨那些话题，但你需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情？”
“如果你认可我的看法，那就帮我劝说凯南大人。”海拉脱口而出。
“好。”莱恩没有犹豫，这本就是他最初的想法。
但海拉似乎比他想象中更加清醒。
从自己来这里见证审判，再来自己拿出凯南的信物要求深入沟通......每一个步骤都是自己在提要求，但这些要求又完美迎合了海拉的诉求。
这位首席教众像是早就在内心筹谋了许久，只不过是之前一直差一个契机而已。
这，很好。
比莱恩想象中要好无数倍。
因为这样可以省去许多试探，直接插入主题。
“你好像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莱恩挑开了话题。
“我先回答你的问题，我确实知道我在干什么，我也明确的知道这种方法有问题，但我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在我之前有无数人想过用其他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但最终他们都失败了，他们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最后慢慢变成为了曾经自己最厌恶的‘人’。”
海拉在决定沟通后，就已经放弃了掩盖问题的想法。
她明白这场自救是一个困难的过程，而在这种时候再隐瞒无异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看向莱恩，露出了挣扎的目光，“你不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
内心和信仰的冲突；
同胞和责任的相悖。
他们或许没有去往战争一线，但他们的精神却承受着跟战争一样残酷的折磨。
莱恩不认同海拉的说法，知道背景故事的他比海拉想象中知道的要多。
但他不能明说，因此只能用其他方式去暗示，“我暂时还没有见过凯南，但我跟劫关系不错。他跟我说过他当时的内心活动......”
在莱恩提起劫时，海拉的目光闪动了一下。
或许劫刚叛逃并侵占均衡神庙那段时期，他是所有教众的敌人。
但在诺克萨斯入侵后，当大部分神殿都陷入自我内耗当中时，渐渐地开始有人理解了他的选择。
而当新一任暗影之拳选择背离教派时，那些理解慢慢转化为了压抑的认同。
均衡三巨头等同于是教派的三叉戟。
而当三叉戟里有一根半都选择逃跑，剩下的一根半该如何让均衡逃离没落的结局？
靠那根的戟把吗？
背景故事里并没有对均衡教派的未来做出什么定义，但设计师通过那些跟均衡相关的人物故事，其实早就已经向大众传达了某个清晰的事实。
看似强大的均衡，早就已经到了倾覆的边缘。
这就是为何莱恩走出沙滩后，没有选择把第一个接触的目标定为均衡教派。
他必须要先深入了解一下艾欧尼亚，才有把握去判断均衡教派的情况。
而根据现在的了解来看，现实世界里均衡教派的局面比网络上的猜测更加困难。
用劫再次拉近了关系后，莱恩继续说道：
“让我们来讨论面前的事情把......所以按照你的意思，已经有很多人面临着跟你一样的困局了？但你在这种情况下做这些事情能改变什么呢？我能感知到他们的情况依旧在变差。”
海拉用略显惊讶地目光看向了莱恩，因为这个年轻人说自己能感知到教众的情况。
这意味着这个年轻人并不像他看上去那般花瓶。
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态度，“我无法遏制他们跌落深渊的步伐，但我希望能让他们坚持得更久一点，只有留下来才有机会找寻到办法......
“我最初想过向凯南大人求援，但在我真正这么做之前，我的一位朋友先我一步联络到了凯南大人，而他以及他的教众最终的结局是被逐出均衡。
“我以及大多数跟我一样的人为了均衡付出了所有，我们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哪怕是死，我们也希望我们是以均衡教众的身份死去......
“但现实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你应该能看出那些教众的情绪已经变得有些不太正常，我害怕如果再放任他们这样发展，最终他们会用另一种方式离开均衡。
“现在离开，他们至少还是干净的，如果等到他们已经犯下了真正的错误再离开......”
海拉的目光变得迷茫，语气也低落下来，“所以就算你不来，我可能也要主动联系凯南大人了......我不能给他们荣光，但我希望他们至少能有一点体面。”
“你们每一个人都值得被尊敬，但你们没有意识到局势已经不同了，当这种情况几乎遍布教派时，它就已经不再是均衡教派的发展问题，你们虽然没有加入战场，但针对你们的阴谋或许早就已经展开了......”
莱恩的目光扫过海拉，而后看向了西方。
那里是诺克萨斯的方向。
第184章 驱恶
莱恩在此之前从未有过这方面的想法。
哪怕他早就从那些背景故事中察觉到了均衡的衰败，但他从未把这个原因往诺克萨斯人身上去联想。
但此时此刻，他忽然悟了些什么。
锐雯曾经告诉过他，她以及许多诺克萨斯斥候队伍的目标并不是探取什么信息，而是去散播恐惧和慌乱。
那时莱恩片面的以为这些恐惧和慌乱是针对艾欧尼亚的普通人。
但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恐怖和慌乱是针对均衡教派呢？
均衡的教义并不是什么秘密，凯南四处传教就是为了让更多人知道它们。
而诺克萨斯人完全可以以此作为突破口。
还有什么比在艾欧尼亚传承了数百年的均衡教派的陨落更能打击艾欧尼亚的人心事情？
没有！
诺克萨斯人能多方开战，除了他们拥有为战而生的制度之外。
更关键的是，他们拥有一个好‘统领’。
上一回他们的统领因为内部争斗而失利，但作为一个跟诺克萨斯点子王‘棋逢对手’的存在，他的算计就像是蛛网般绵密。
战场不过是战争的一部分。
真正的战争是全方位的对抗！
莱恩把自己的思绪‘放大’，开始用纵观全局的思维去考虑。
曾经的他作为一个旁观者去俯瞰艾欧尼亚人在对抗诺克萨斯人的表现时，会觉得这是一群强者因为降智而被弱者欺凌的故事，这导致在网络上艾欧尼亚的英雄们成为了被嘲讽的对象。
但当他真正融入进来后，才发现自己接触的每一个‘英雄’，甚至是英雄故事中的配角，都闪烁着人性的光辉。
这些人能是不知黑白对错的蠢货么？显然不是。
从外面看，只能看见艾欧尼亚悠久的历史赋予他们的力量。
但只有从里面看，才能看见悠久历史在赋予他们力量的同时，施加在他们精神上的枷锁。
所谓的团结并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否则欧洲为何会在纷乱一千年后依旧无法形成一个共和体？
更何况，有诺克萨斯这个外部力量一直在干预。
它就像是烬，明明是一个‘普通人’，但却可以把苦说、劫、慎玩弄于股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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