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胖铜侠
“从时间先后来聊？”莱恩提出建议。
“那就说说那些巨人......也就是你说的星灵吧。”凯南的目光开始追忆那些早已逝去的画面，“我确实见证过那场远古战争......
“但那时的我就像是那个男孩，我没有能力插手那场战役，只能躲在角落当一个见证者。
“实际上让我印象更深刻的并不是战役本身，而是战后的重建过程，我在这个过程中窥见了人类的顽强意志，它们吸引了我的注意从而让我忽略了战争的后续......”
凯南的语气到这里变得有些沮丧，“我曾经以为我保护了他们，守住了艾欧尼亚的均衡......但我却从未想过在角落里那些‘人’依旧在窥探我们的世界。”
“这不是你的问题，因为它们后来没有再选择从艾欧尼亚‘降临’。”
“在我们的时间里没有，但在遥远的其他时间里呢？”凯南比莱恩更懂得这个世界的本质，“那些瓦斯塔亚霞瑞为什么会把自己锁在曾经的那片夕阳里？
“精神领域里的时间不是线性的，以它们的能力完全可以去往其他时间节点，但它们选择留在那里，或许是因为它们要永远守住那场夕阳......”
凯南的话让莱恩想到了更多，“你的意思是......它们能穿梭时间。”
多重时间线并不是什么好触碰的东西。
因为它们充满着未知和矛盾。
偏偏这个世界有好几个牵扯到时间能力的‘英雄’。
这让莱恩不得不重视这个问题，因为他不想自己的敌人明明被杀死了，但又在某一刻忽然蹦出来，告诉自己，他们是来自另一个时间线的谁谁谁。
“准确一点来说，它们有能力通过影响过去的时间线，来影响我们的现在或是未来？”
“不，你想太多了。”凯南否定了莱恩的说法，“哪怕是掌握了操控时间的力量，他们也无法通过回到过去而影响我们，因为当他们回到过去时，他们自己就成为了时间的节点，从而开辟一条新的时间线。
“我们的时间线是稳定且安全的！这是一位约德尔长辈告诉我的话。”
约德尔长辈的话让莱恩松了口气。
因为这意味着他不需要去经历那些周而复始的离谱经历。
“那你为什么说瓦斯塔亚霞瑞......”
“我的意思是，它们不允许那些巨人以任何方式影响我们的世界，哪怕是开辟一条新的时间线也不允许。”凯南的神色多了一抹憧憬，“这才是真正的守护者......”
莱恩终于知道了凯南为何沮丧。
因为它的标准竟然是瓦斯塔亚霞瑞。
但面对一个如此赤诚的约德尔人，没有人能说出恶语。
“这并不怪你，毕竟前段时间人类所掌握的力量远不如当初......但现在局势不一样了。”莱恩看向凯南，“我们完全可以互帮互助。”
......
......
不会出现多重时间线的剧情，毕竟这东西连好莱坞大导演都玩不明白，我这种扑街不碰了。
后续如果有双城也会魔改一下，兄弟们有想法可以给给建议！
第188章 清醒的凯南
“互帮互助......”凯南伸出了自己的爪子，“我现在确实需要你的帮助。”
莱恩的话说到了它的心坎里。
没有人比它更直观地察觉到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类实力的断档式消弱。
在远古时期，光是艾欧尼亚人团结起来，就能把那些亲自降临的星灵驱赶回去。
但现在......就连对瓦斯塔亚霞瑞进行拙劣模仿的无极剑派也成为了人类群体里高手中的高手。
这其中的缘由，一方面是因为随着世界不断稳固，精神领域和物质领域之间的阻隔越来越坚实，人类获取力量的难度变得越发艰难。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人类已经失去了最直接的外部威胁。
当初的瓦斯塔亚霞瑞在被巨人入侵前，虽然也对魔法和精神领域的力量进行过钻研，但绝对没有想过彻底融入魔法，甚至是将自己化作魔法的疯狂想法。
直到最后巨人步步逼近，它们才选择了用生命去守护。
而在其后的万年里，失去明面上的威胁的艾欧尼亚人，从某种程度上也失去了进步的动力。
当然，可能还有最后一个原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亚扎卡纳......以及它们的完全体，那些能触摸物质领域的恶魔们，盯上了人类。
在它们的干扰下，人类的意志变得浑浊，它们就像是精神层面的瘟疫，让那些普通的负面情绪犹如致命的病毒，进而让人类再难复刻万年前的壮举。
好在，当绝望即将来临时，黑暗也随之出现了......
凯南不像那些瓦斯塔亚霞瑞那般，对黑暗有着独特的认知，但它知道黑暗的强大！
如果黑暗能站在自己这边，那么它就能更游刃有余地去解决那些遗留问题。
莱恩伸出拳头，跟凯南的爪子轻碰了一下。
随即凯南拿出飞镖，在坚实的地砖上刻下了‘星灵’两个字，“它们确实是威胁，但并不是最紧迫的威胁，我们先聊另一件事情？”
“可以。”莱恩点头，“我想知道你察觉到了均衡的危机了么？”
凯南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开口道：“其实在来时的路上，我纠结过是否要按照规矩来处理那些教众......
“毕竟这几年我已经这样做了许多次，好几个神殿的教众已经离开了均衡。”
“你有纠结，意味着你知道你的做法并不对的？”莱恩抓住了关键词。
“我知道这种做法有问题！”凯南的承认让莱恩有些诧异。
但仔细想想这种认知也没什么问题。
古往今来，那些固执己见的人，多是将自己的意志放在了信仰的前面。
而那些真正能为了某一个信仰而放弃其他的，就算是固执也会有限度。
就比如面前的凯南，当自己的固执和信仰产生冲突。
它用自己的实际行动选择了后者。
“我知道我的行为不对，但之前的我在频繁出现的问题面前已经有些捉襟见肘......我害怕贸然的变革会摧毁这一切，在许多时候，维系现状总是简单的。
“而所谓的变革在很多时候不仅仅只意味着想出一个新的办法或新的体系，抛开是否有能力执行不说，对于一个管理者而言，它还意味着一种对过去选择和行为的否定！”
约德尔人的眼神里露出了疲倦，“如果我不驱赶海拉，就意味着曾经那些驱赶是错误的，我本可以让他们所有人都留下来......
“而如果我驱赶他们，就是在一座已经有好几个缺口的破船上又打开了一个洞。”
“很恰当的形容，但你最终还是走出了这一步，从这一点上你已经超过了许多人。”莱恩安慰道。
凯南在这时抬起头看向莱恩，“后面这两句话不是我说的，说这话的人你应该也很熟悉，她叫艾瑞莉娅......”
“你们见过？”
“我们就算对物质领域的感知再迟钝，也能知道关于兄弟会的事情。”凯南缓缓道：“我特意过去了一趟，原本是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后我发现了另一个初生的意志，它不同于艾欧尼亚之魂，它更加......纯粹。”
凯南用了一个比较大胆的词汇。
“我认同你的看法。”莱恩附和道。
无论是因为辛德拉，还是因为背景故事，他对艾欧尼亚之魂的评价都不算太高。
对方的强大毋庸置疑，但那种将无数记忆和意识传承延续的方式，无论在哪一个电影或小说中都没有过什么美好的结局。
这里头包括英雄联盟官方的破败小说！
但那股新凝聚出来的意志不一样，它虽然出自艾瑞莉娅，但它并不受艾瑞莉娅的控制。
只有当艾瑞莉娅人心所向时，它才会发挥出力量。
这种由众人凝聚的意志，在莱恩看来才是‘更好’的意志。
但这些暂时没法明说。
无论如何，这里是艾欧尼亚！
你不能踩在别人头上说别人坏话。
“为了进一步了解它，我找到了它的源头，也就是艾瑞莉娅......她比我想象中更加出色，本来我想去引导她，但最终是她引导了我，从她那里我知道了上述那些话，同时也知道你。”
凯南再次看向莱恩，“她的话语和你们在纳沃利的事迹给了我走出这一步的勇气。
“现在的均衡就如同是之前的兄弟会，我守护规矩是为了让均衡得以延续，而如果延续的唯一方式是变革，那么规矩也就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而且你的出现，能让我获得一个强大的外援，这份力量正好能填补变革可能产生的影响。”
“均衡已经到了跟兄弟会一样的地步？”莱恩知道兄弟会的情况，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溃烂。
至于均衡，虽然知道它在走下坡路，但从背景故事里分析和听凯南直接承认，是两种不一样的感受。
“三年，六座神殿......我不敢想再拖延下去到底会发生什么。”凯南叹息着说。
现实让它不得不自己说服自己。
嗯。
这里头似乎还有艾瑞莉娅的助攻。
但无论它是如何发生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莱恩无法想象现如今的局势下，均衡教派如果忽然崩溃，那么艾欧尼亚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他们都以为你是固执的那一个，但实际上你比他们更清醒。”
莱恩轻轻靠在了靠背上，本以为需要自己努力去克服的困难，忽然间变成了水到渠成的合作，这让他觉得这三天的等待很值得。
那么接下来就是越过变革这个话题，直接进入到如何解决问题。
“我觉得现在均衡教派面临的最大问题......”
“......是恶魔！”莱恩。
“是恶魔。”凯南。
第189章 分工合作
站在不同的位置，能看见不同的景色。
对于艾瑞莉娅和劫来说，现在最大的威胁是诺克萨斯人。
而对于凯南和均衡教派来说，现在最直观的威胁是恶魔！
均衡教派为何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看似是因为诺克萨斯入侵导致了人心不稳。
但诺克萨斯最多是推手，真正的威胁始终是那些恶魔，或者说是那些杀之不尽的亚扎卡纳！
情绪的波动会在每一个人身上出现，但正常来说亚扎卡纳不可能精准地出现在每一个产生情绪波动的人附近。
它们就像是游荡在海水中的鲨鱼，只有嗅到食物时才会开始有所动作。
而这个过程就给了均衡教众进行抵御的空间和时间。
但从某一个时间节点开始，这些亚扎卡纳不再给予教众们反应的时间。
它们就像是提前知道了什么，在教众还未产生负面情绪时，已经隐匿在了阴暗的角落。
凯南显然早就已经发现了什么，作为抵御了恶灵数百年的对手。
它对于那些恶灵的了解或许比莱恩以及网友们更多。
但正如莱恩说的，发现问题只需要敏锐的‘嗅觉’，而想要解决问题则需要实力。
现阶段的均衡教派就连三叉戟的三个头都凑不齐，根本无力应付那些无孔不入的亚扎卡纳。
“应该是从三年前开始，它们逐渐变得有些‘陌生’......”凯南缓缓地说道：“往常它们更多是本能地追寻着负面情绪，但不知道为什么它们忽然开始刻意针对起均衡的教众。”
莱恩之前也得出了类似的结论，甚至于在结合了背景故事后，他的结论在信息量上比凯南多得多。
之前没有告诉海拉，是因为对方只是一个神殿的首席，但面前的约德尔人不一样。
现如今的均衡教派里面，它的声音就是最大的声音。
“想听听我的发现么？”
莱恩看着苦恼的约德尔人。
慢慢地将自己的发现以及猜想都告诉了对方。
包括诺克萨斯的幕后黑手以及他刚刚琢磨出来的，用恶魔的方式对付恶魔的想法。
“所以诺克萨斯人控制了一个恶魔？”凯南的语气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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