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胖铜侠
莎拉短暂的纠结了一会儿，但这时施瓦辛格走了出去。
外头出现了一个打扮邋遢的海盗，他对施瓦辛格说了什么。
后者安静地听着海盗的汇报，同时若无其事地看了看周围，而后这位经验丰富的老海盗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这些我都知道了，再探再报…”
施瓦辛格转身回到了酒馆。
迎着莎拉的目光他先说了一个好消息，“普朗克和他的手下暂时没有任何异动，就连那些爱捧臭脚的狗腿子都没有动静。”
“但是呢？”
莎拉注意到了施瓦辛格的脸色。
“但是我刚刚出去发现了两个现象…我几乎没有看见任何一个海盗！”
在比尔吉沃特看不见海盗意味着什么？
要么你还在做梦，要么就是有人提前清场了。
而在现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除了普朗克还有谁会针对他们？
“看来我们的人出现了问题。”
莎拉皱眉道。
“也有可能是另一种情况…”施瓦辛格说出了另一个发现。
“我虽然没有看见海盗，但却看见了许多芭茹人！”
第346章 俄洛伊
“我还没见过芭茹人。”莱恩走向酒馆外面。
他来这里也有三天了，连塔姆都见了一回，但却没见过芭茹人。
“因为他们正常情况下不会出现在热闹人多的地方。”莎拉回答。
“为什么？”
“这个说起来话就多了…”
莎拉跟着莱恩走向外面，同时简单介绍了一下芭茹人的处境。
芭茹人是蓝焰群岛的土著，也有可能是比尔吉沃特曾经的土著。
但近些年来他们的生存环境正在不断被打压，海盗们对待同族都无比残忍，更何况是对待这些明显长得不太一样的异族？
胡子女士的庇护没能让芭茹人找回自己曾经的领地，也没能让他们赢得海盗的敬畏和尊重…
哪怕是现如今在比尔吉沃特居住的少量芭茹人，也过着二等公民的生活，他们干最累的活儿，拿最少的钱。
还得在日常生活中忍受歧视和白眼，就连马克那种人渣碰到芭茹人都能鼻孔朝天过去踹两脚。
“那他们为什么要留在这里？”莱恩又问，“如果在这里只能苟延残喘，为什么死皮赖脸的留在比尔吉沃特？”
这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反而是混乱和危险的中心。
“或许是因为他们向往我们的繁华吧…”莎拉不太了解具体原因，她只能根据自己的了解来解释。
“…那些忠诚的海神信徒除了传教外，不会轻易踏足这里，但海深了什么鱼都有，总有些芭茹人不愿意相信海神。
“他们可能觉得与其把希望寄托在海神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实现的诺言上，还不如直接投靠更强大的那一方。”
“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
莱恩从这番推断中找到了熟悉的元素。
人心中的成见确实是一座大山，但在许多时候这个‘山‘是某一类人一颗石头一颗石头自己垒上去的。
确实会存在被冤枉和误伤的情况，但也有一类人是咎由自取。
他们来到了酒馆门口，春日的暖阳在海面上。
海鸥们在广阔的天际中掠过，就像是在星海中翱翔。
莱恩的视线被美景吸引。
而见惯了这种景色的莎拉先看向了附近。
酒馆的位置并不偏僻，但也不算是特别核心的区域。
几个芭茹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块，他们看起来像是想要伪装地自然一点，但一群芭茹人出现在这里本就是一种不自然…
就连周围路过的大妈看见他们，都会刻意多看一会儿。
而在莱恩和莎拉出现后，这群芭茹人的伪装再度露出了破绽。
“他们在看我们。”
看完风景的莱恩感知到了对方的注视，很隐晦但架不住两边实力过于悬殊。
“你之前说普朗克确实跟芭茹人有勾结？”莎拉望向了那群芭茹人。
这种时候还费心思去伪装，要么是脑子不太好用，要么就是把对方当成了傻子。
“我之前说的是普朗克可能跟他们的祭祀有一腿。
“但据我所知海神教不止一个祭祀，那位年轻的祭祀再有天赋也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个人喜好把芭茹人拖入战争。”
“那或许是爱情冲昏了她的头脑…”
莎拉眼神冷漠地看着芭茹人。
当对方选择跟普朗克站在一块时，就意味着他们成为了自己的敌人。
“不如直接去问问吧。”
莱恩很想动用自己的智慧去思考这件事情。
但当他在脑子里问自己的智慧该如何开始时。智慧告诉他：直接去问，反正他们也打不过你！
当目标主动朝着自己走来时，芭茹人变得慌乱起来，一部分还在试图伪装，但惊慌的表情配合他们假装镇定的动作令他们格外好笑。
另一部分则放弃了伪装，他们用一种敌视的目光看向了莎拉…身边的莱恩。
“他们竟然是来找我的？”
这个发现让莱恩有些诧异了一下。
他本以为塔姆和普朗克会优先针对莎拉以及她身后的那群人…但合着他们只看见了她身后的自己？
“我从你们的眼睛里面看见了敌意，但我之前甚至都没见过你们。”
莱恩不觉得塔姆或普朗克能操控芭茹人。
那位海兽祭祀确实对普朗克有着某种异样的情感，因为背景故事中被莎拉推翻、坠入海面的普朗克就是被她救了上去。
但从背景故事对于俄洛伊的性格和人设描写来看，她明显又不是那种会因为私事影响整个族群或是信仰的女人。
这里头肯定有问题…
“我记得你们从不插手海盗内部的纠纷…”
莎拉看见了这群芭茹人身上的纹身，只有信仰胡子女士的芭茹人才会将这些诡异的图案刻在自己的皮肤上。
“我们对于海盗的事情不感兴趣，但我们不会让黑暗侵蚀我们的领地！”
其中一个芭茹人掷地有声地说道。
那种坚毅的目光在瞬间让莱恩差一点真信了自己是来入侵比尔吉沃特的，而且…
“这里什么时候成了芭茹人的领地？你随便去找一个人问问，看他们同意这个说法么？”
莱恩的话让芭茹人色变，另一个人情绪激动地开口道：
“果然是邪恶的黑暗…”
熟悉的词让莱恩多看了这个人两眼，但随即他发现了一个说得上话的。
在街尾的位置，出现在了一道壮硕的身躯…
就算是施瓦辛格在她面前大概率也会显得娇小依人，绿色的皮甲搭配红色的内衬，配合上那孔武有力的胳膊…
如果性转一下，脸再红一点点，完全可以去客串另一个历史人物。
莎拉的目光也被这道身影吸引，但她更关注对手手中那巨大的金色神像，神像里似乎有某种绿色的光泽在流转，让阳光也变得暗淡下来…
“祭祀！”
“大人…”
芭茹人宛若找到了主心骨，他们让开了身位，让俄洛伊站在了最前面。
“你就是黑暗的仆从？”
俄洛伊居高临下地看着莱恩。
他们之间的身高差大概有一个头。
看着这魁梧的身影，莱恩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人才会痴迷于俄洛伊。
“回答我的问题！”
莱恩的注视令俄洛伊皱起眉，她大喝的同时释放了一丝海神的力量。
但这份力量在即将触及莱恩时，被一抹黑暗吞没。
注意到这个细节的俄洛伊脸色微变，“果然是邪恶的黑暗！”
第347章 海神的试炼
人们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莱恩不知道其他成见是否合适，但他知道对自己和黑暗的成见就是一座大山！
艾欧尼亚那群人说说也就算了，毕竟辛德拉确实在那里失控过，前不久还刚刚沉了一座岛。
而且在自己的名声和事迹流传出去后，莱恩有信心扭转黑暗在艾欧尼亚的名声，但凡那群人脑子里装的是脑细胞而不是其他东西，就该知道黑暗才是艾欧尼亚真正的朋友！
但这些事情跟你比尔吉沃特和芭茹人有什么关系？
你海底的‘神‘，竟然还想插手海面上的事儿。
莱恩没有因为俄洛伊的外型而畏惧，这身疙瘩肉既吓不倒他，更不可能诱惑到他。
“是谁给予你定义黑暗的权利的？还是说黑暗曾经在瓦洛兰大陆上肆虐过？我怎么没有从历史上看见这些事迹？”
莱恩的问题让俄洛伊语塞，刻板印象是一件很难察觉，也很难去纠正的认知。
人们的基因里有着对黑暗的恐惧，这是因为在蛮荒年代黑暗对人类的先祖意味着危险，这种刻进了基因链的恐惧令后来人对黑暗有着本能地抵触。
随后也不知道是从哪一个传说故事，又或者从哪一个杜撰小说开始，黑暗就这样顺理成章地被人们塑造成了光明的对立面。
但事实真是这样么？
莱恩并不这么觉得，无论从物理角度还是从魔法角度去看，如果这个世界没有黑暗，那么世界也不可能存在。
它不像恶魔那样具体到了某一种负面情绪，更不像暗裔那样可以具体到某一种行为，它不过是一种纯粹的能量。
而能量显然不具备邪恶或正义的属性，毕竟谁会去定义这一滴水是正义的还是邪恶的？
俄洛伊的语塞证明了一件事儿，她至少还遵循着秩序和规则，还能用道理和语言去沟通。
“谁都知道黑暗是邪恶的！”一个芭茹人帮腔道。
“比尔吉沃特的海盗们还说胡子女士是邪神呢，你们信了么？”
莎拉不甘示弱的反驳。
“你敢侮辱神！”那个芭茹人大怒。
但莎拉却讥讽道：“真正侮辱你们神的是那群海盗，他们的船就停在港口，你们随便挑一艘去报复都出不了错，但你们却不去报复他们，反而在我面前叫嚣…”
她空余了一段留白，但很多时候留白才更具有侮辱性。
芭茹人脸色涨红起来，他的目光眺向远方的港口，似乎想要去破坏一艘船来证明海神的信徒都是勇敢的。
“够了！”
俄洛伊的喝止打断了口舌交锋，她抬起了神像，“言语无法证明任何事情，你敢接受海神的试炼吗？”
“看来爱情没有令你丧失理智。”
这再次验证了莱恩的想法，俄洛伊是被挑唆来的，普朗克抓住了这位年轻祭祀内心的正义感。
或许俄洛伊不排斥战争和入侵…因为这些行为符合海神教的教义，即永不停歇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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