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胖铜侠
但他们不会容许精神领域的力量来干扰物质领域的规则，这并不是类似均衡教派那种守护…在莱恩看来这是一种海神的自保。
它的力量源自于物质领域的信徒，如果物质领域的规则被干扰，等同于抢走了它赖以生存的土壤。
之前俄洛伊的前任真者们把比尔吉沃特排除在外，可能是因为那时胡子女士的胃口没有那么大，其他岛屿就足以满足它的需求。
但从俄洛伊开始，她踏出了其他真者都未踏出的那一步，而这绝不可能是一个把信仰看得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真者自己决定的事儿，这个行为的背后必然伴随着胡子女士的意志。
它可能需要多的信仰之力了。
这就是为何明明胡子女士在比尔吉沃特的信徒并不算多，但它和它的信徒们依旧会在每一个暗影沸腾的夜晚保护这里。
因为比尔吉沃特…以及后面更为广袤的瓦洛兰大陆，从某程度上来说就是胡子女士未来的发展空间。
现在信徒不多不意味着未来也不多，没有人会自己断绝自己未来的可能性。
“爱情？”
莎拉刻意强调了一下，她发现俄洛伊的表情忽然变得格外精彩。
但俄洛伊不仅仅是天赋出众的祭司，她还是其中最特殊的那一个，能成为真者不仅仅需要天赋，还需要坚定的意志。
普通祭司负责传播教义以及其他琐事，而她则身居更多任务。
能直接跟胡子女士沟通的她就像是这里的‘天启者’！
她必须为女士迈向神坛保驾护航，这就为何她明知道普朗克挖了一坑，但她依旧要跳进来。
因为她是在替胡子女士排雷。
“选择权在你们，一场战斗或一场试炼......”
“你......”
莎拉还想讽刺这个芭茹人。
但莱恩却点头回答道：“我选试炼。”
这个决定并不是出自对俄洛伊的某种欣赏，单纯是好奇海神的试炼到底是什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场试炼可以让自己接近‘神’。
而他正好想要看看黑暗对于‘神’而言意味着什么，选择海神这个正邪参半的目标正好能看见更真实的真相。
“现在就开始吧......”俄洛伊明显松了口气，她把神像放在了莱恩的身前，嘴里面呢喃着其他人听不懂的音调。
她将自己的精神延伸出去，属于蛇母的力量在空气中缓缓凝聚。
金色的神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股泛着光亮的雾气从神像的嘴里倾泻而出。
神像的面孔周围环绕起蓝绿色的能量漩涡，它们渐渐实体化，变成了灵体触手。
在黄金的映衬下，这些触手就像海面上的日出一般优美，同时也像海底最黑暗的憎恶一般可怕。
神像里不断向外长出触手，似乎在以某种难以理解的数学规则增多，它们层层叠叠的交织在一起，演化出了凡人无法理解的画面。
触手的数量以指数倍数的速度膨胀增长，每一条触手似乎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
在某一个瞬间，层层叠叠的触手在俄洛伊的注视下冲向了莱恩。
按照试炼的正常流程，如果莱恩的灵魂能躲过这些触手的鞭打，重新跟自己的身躯融合到一块，正面莱恩通过了试炼。
但这一回流程出现了变化......
蛇母的力量并没能让莱恩的灵魂显现，而那些触手也没有抽打到莱恩身上......
它们一方常态地围绕着莱恩，最终将他的身影完全隔绝在其他人的视线之外。
第348章 娜伽卡波洛丝的交易
莱恩遏制住了黑暗的本能反应，望着周围盘旋而又迟迟不靠近的蓝绿色能量。
这似乎跟他想象中的试炼不一样，他记得在背景故事里描绘过试炼的场景。
被厄运小姐推翻，挺着一口气的普朗克找到了俄洛伊歇斯底里的想要寻求援助。
而俄洛伊的做法是回馈了他一场海神的试炼，无数触手鞭打着落魄的普朗克，而最后试炼结束......这位邪恶的船长并没有被打得魂飞魄散，反而获得了那些芭茹人势力的支持。
从普朗克试炼前后的表现能看出来，通过试炼似乎能让人明悟本心，它让癫狂的普朗克重新找回了属于海盗之王的骄傲的冷静。
至于试炼能让海神获得什么......背景故事里没有明说，但普朗克在求助时提到了他一直在维系着某种献祭仪式。
这个气焰嚣张的邪恶大海盗为了稳住他海盗之王的位置，不仅仅跟恶魔做交易，还暗中向海神献上了‘保护费’。
这种堪比莱恩前世同胞们的灵活信仰以及执行能力，让莱恩忽然理解了为何普朗克可以稳坐海盗之王的位置十数年。
如果不是拳头设计师想要制作一个美丽的女性英雄，或许他还能在这个位置坐许多年。
毕竟从‘面板数据’和背景故事来看，莎拉完全没有推翻普朗克统治的实力。
莱恩停止了自己的遐想，而周围依旧是那副景象，蓝绿色的能量包围着他，但又没有下一个动作。
“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莱恩看向这些能量。
如果那位海神跟自己一样、或比自己更加强大，那么它肯定能通过这些力量看见自己。
“哗喇喇......”
海水搅动的声音响起了，让莱恩感觉自己像是忽然来到了万米之下的深海。
周围的蓝绿色能量如水流般分割开来，而中间裸露出的位置被一种璀璨的星光取代。
但随即莱恩发现那并不是星光，而是巨大触手上密集分布的吸盘，每一个吸盘都在释放着光芒，但因为距离过于遥远，或许会被普通人当作夜空的群星。
但莱恩并不是普通人，他看见在遥远的距离之外，一道巨大、无法用言语去描述、以一种扭曲姿态盘踞在深邃海底的生物正在缓缓挪动着自己的身躯。
“嗡......”
空气、或者说空气中的灵力开始震荡，但这种震荡并不是为了威慑或者进攻，而为了为了交流......
“黑暗的掌控者，欢迎来到了守望者海峡......”
娜伽卡波洛丝的‘声音’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但莱恩并不介意这种细节，毕竟一个大海怪能说话就已经不错了，你还能对它有什么更高的要求呢？
“你的使者似乎不像你这样欢迎我的到来。”
“她们误解了你的存在，我替他们的冒犯向你道歉。”
远处的深海中，那无法用目光比量的巨大身影正在光线都无法触及的位置缓缓挪动，它看起来比莱恩认知中任何一种恐怖存在更加令人心惊。
但这种扭曲、浑浊甚至是有些邪恶的土躯体，却展现出了远比芭茹人更加礼貌的面孔。
莱恩不知道这种礼貌是因为娜伽卡波洛丝自己的海怪出身，还是因为它在走上了那道信仰之路后明悟了什么，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话在这里也能适用。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我觉得你把我弄来这里，不单纯是为了道歉。”
“我通过我的信徒知道了你最近的举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打算帮助那个人类夺取比尔吉沃特的掌控权。”
娜伽卡波洛丝的话很‘接地气’，这一度让莱恩觉得自己不像是在跟一个海怪说话，而是在跟一个人类谈判。
但在这个魔法的世界，逻辑思维和理智本就不是人类的独有物。
“我确实有这个想法。”莱恩看向了那巨大模糊的身躯，语气有了变化，“你对此有什么看法么？”
“我想跟你做一笔交易。”娜伽卡波洛丝直白道。
“具体内容呢？”
“如果你支持的人类成功夺取了比尔吉沃特的掌控权，你能否让她允许我的信徒们在比尔吉沃特活动？”
“我记得普朗克一直在为你举办仪式？”
“那不过是最低端的血腥献祭，它对我的增益还不如我自己的呼吸......我的使者曾经迷茫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她希望能用这种方式来让那位船长向我靠近。
“但最终船长选择了相信他自己......还有恶魔。”
简短的话语让莱恩把信息串来起来。
看起来娜伽卡波洛丝最初似乎也很看好普朗克，但后者在遇到塔姆后选择了另一种更直接地帮助方式。
“你不担心你的做法会让你的使者心寒？”
“如果她对此心寒，那么就意味着她不适合成为真者。”
娜伽卡波洛丝的语气冰冷。
但这反而更符合莱恩心中胡子女士的形象。
海兽能学会人类的知识和语言，但它们对’情感‘的认知绝对不会跟人类一样。
”所以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我能告知你恶魔和普朗克的位置。”
作为准海神......娜伽卡波洛丝的躯体隐藏在深邃的海底，但论起对海洋的掌控。
至少在守望者海峡，没有任何一个生灵能比它更强。
被故事背景记录的‘眼睛’就有派克和泰坦......而在无垠海面之下，没有人知道还有多少被娜伽卡波洛丝影响的奇特个体。
莱恩现在看不见莎拉，但用脚趾头也知道，这种交换条件对于莎拉而言，是那种犹豫一秒钟都会抽自己一巴掌的优渥条件。
混乱的比尔吉沃特并不会因为多一些芭茹人而变得更糟，但她却可以因为获取这个消息而成功复仇。
但作为艾欧尼亚点子王的莱恩发现了娜伽卡波洛丝的小算计。
“你是在借助我的力量替你驱赶恶魔和普朗克。”
莱恩选择直接戳破对方的小心思。
毕竟他无法确认娜伽卡波洛丝是否能听懂更隐晦的暗示。
而胡子女士也确实没有表现出人类的复杂性，被戳破了心思的它并没有辩解什么，而是直接承认并提出了另一个解决方式。
“你来自艾欧尼亚......”
“对。”
“如果未来有诺克萨斯人的船只靠近那里，我可以用风暴来阻隔他们。”
“成交！”
第349章 战前准备
莱恩原以为娜伽卡波洛丝会是自己比尔吉沃特可能遭遇的最大阻碍。
因此早在来时的渔船上，他明明感知到了泰坦身上附着的力量源自于海底，但依旧没有主动去撩拨。
这种谨慎不是畏惧，而是单纯不想平白无故去惹麻烦。
毕竟海怪的脾气谁也摸不准，莱恩只能以‘兽‘的本性去揣测它，而野兽一般都有极强的领地意识。
自己的主动查探对于娜伽卡波洛丝而言，或许就是一种挑衅或入侵。
但现实再一次给了莱恩惊喜，预想中可能出现的最大阻碍，忽然间就变成了自己在当地最大的助力。
自己并不是抵达了危险的比尔吉沃特，而是来到了友好的守望者海峡！
周围的蓝绿色能量缓缓消失，温暖的阳光重新照拂到了莱恩的脸颊，而在他的视线中海面似乎出现了一个微弱的变化。
在平静蔚蓝的无数米之下，深邃、阴暗、冰冷的海床上，仿佛出现了一个庞大、扭曲、诡异的身影。
它隔着无数距离将目光投向了自己，而在发现了黑色眸子也看向了它时，这不可名状的庞大存在释放了一道善意。
随即…深邃的海底翻腾起来，宛若一场海底地震正在爆发，但当这股余波传递到万米之上的海面时，它变成了几道轻盈的浪花。
璀璨的水珠被拍打碎裂，又在阳光下氤氲成了绚丽的彩虹。
莎拉第一个反应过来，她跑到了莱恩身边，伸手拉住了莱恩的胳膊，“你没事吧？”
莱恩转过头看向莎拉，对方脸上残留着惊慌和惶恐。
他能理解莎拉的反应，毕竟自己展现出的能力和实力让她终于看见了复仇的曙光。
如果自己出了岔子，已经提前被普朗克注意到的她别说复仇了，可能连在比尔吉沃特活下来都需要靠设计师用剧情来强保。
“我没事…”
莱恩简单安抚了一下莎拉，随即看向了对面的芭茹人…这群人的反应比莱恩更加精彩，先入为主的刻板印象让他们提前把黑暗定义成了邪恶。
而现在邪恶通过了主的试炼，这对于他们而言就像是某一个瞬间忽然发现坤成了猛男，能在nba的决赛上一个人狂砍72分。
这已经不是能否接受的事情了，这个结果直接对他们的世界观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俄洛伊的意志…或者说接受能力比其他芭茹人强大，她无意识地抬起了神像，蓝绿色的光明在神像内部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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