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胖铜侠
“嗨，你管他们干什么？”金克丝收回目光，身影往黑暗中走，但声音又响起来，“我听说他们今晚要搞什么集会，一个黑脸大妈要讨什么公道......
“嘿，公道，你活了十几年了你见过这东西么？”
“没有。”伊莎亦步亦趋地跟着，时不时回应道。
“可惜上回炸了他们的议会以后，他们在外围布置了许多防御措施，否则现在来一发死神飞弹可就好玩了......”
“但他们都是普通人，就跟我们......嗯，比我们过得好很多的普通人。”
“那我就只炸他们的议员！”
“议员里也有好人......”伊莎低声道：“莱恩大......莱恩哥哥说有两个议员可能会站在我们这边。”
“他说会就会？”金克丝不相信。
“会的！”伊莎有些固执道。
“你信他还是信我！”金克丝的问题让伊莎陷入了两难，她苦着脸想了许久还是妥协道；“信......你吧。”
这个回答让金克丝愣了一下，她还以为伊莎已经被那个莱恩洗了脑，满脑子都是那家伙的话......
她转过身轻轻地拍了拍伊莎的头，“你信我？”
“信你！”
金克丝吞吞吐吐了一会儿，“那......那我也说有两个议员会站在我们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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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辛吉德
“之前这件事情确实还可能存疑，但现在的确有两个议员会站在我们这边......”
一道声音从更深的黑暗中响起。
赛薇卡从暗处走出来，她的视线扫向上方。
猩红色的蝙蝠刚刚从那里飞了过去。
她在几分钟前被同步了皮尔特沃夫的情况，梅尔和杰斯已经获得了彻底的胜利。
在民意开始朝着梅尔和杰斯倾斜时，其他几个议员选择了站在皮尔特沃夫这边，他们以后怎么办以后再说，但他们首先保住当下。
安蓓萨作为诺克萨斯的将军，没有人会在皮尔特沃夫为难她。
在她自己的亲卫包围下，她狼狈地回到了诺克萨斯办事处。
而凯特琳·奇拉曼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她或许还没有开始利用奇拉曼家族非法获利，但作为她母亲的代理人，这笔帐已经被算在了她的头上。
推翻奇拉曼家族的口号响彻了皮尔特沃夫，或许这个家族不会因此毁灭，但他们的好日子大概率到此为止了。
......
“杰斯和梅尔，这两个议员在统一了皮尔特沃夫的意见后，会宣布跟我们和平共处。”
赛薇卡之前缺失的胳膊已经被一条风格明显的机械手臂填补上。
在原著中她就已经跟金克丝冰释前嫌，而在现实世界中有了伊莎的粘合，她们之间的关系比原著中更加稳固，这一点从那条机械胳膊上多出来的彩色涂鸦就能看出来。
金克丝不在意这些，或者说她根本意识不到这些意味着什么。
她确实具有其他祖安人不具备的精神和胆气，但她也确实不具备成为真正领袖的‘能力’。
金克丝目光首先被那些涂鸦吸引，随即不满意道：“为什么涂鸦上多了很多摩擦痕迹，你是想要擦掉它们吗？”
赛薇卡看着对方，问道：“我们为什么要大晚上在这里集合？”
“因为我们要去一个地方。”
“那我们为什么不在大街上碰面？”
金克丝大声道：“因为你现在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们已经是一个团伙了。”
“所以我想要擦掉它们，别说祖安人......就是皮尔特沃夫人也知道这些图案是你的作品。”赛薇卡表情没什么变化，她知道跟一个精神病人理论没有意义。
但金克丝不是普通精神病人，如果你不解决她的问题她会一直吵吵着烦死你。
“我就说你不该在上面画那些涂鸦......”伊莎小声在旁边念叨。
“我......我就知道她会自己擦掉！”金克丝看向赛薇卡，“算我错了，你现在给我道个歉我就不计较你擦掉纹身的事儿了。”
“......”
赛薇卡失去了哄孩子的耐心，但她发现这一回金克丝确实比之前显得‘生动’了许多。
所以真是向下的负责会让人成长？
她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没有意义的事儿，转而正色对金克丝道：“你仔细看了我给你的信么？”
“没有。”
“我看了。”伊莎开口，“我念给她听了。”
“那你做好心理准备了么？”赛薇卡又看向金克丝。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一只猩红色的蝙蝠飞进了她的住所，而后在她的面前化作了一封质地奇怪的信。
这种传递信息的方式她头一回见，但在看见了信的内容后......她第一时间联系到了金克丝。
因为弗拉基米尔在信里面告诉了她一个惊人的‘秘密’。
范德尔没有死。
那位黑巷曾经的‘皇帝’还活在祖安。
如果不是传递信息的方式无人能模仿，赛薇卡或许会认为有人在跟她开玩笑。
而弗拉基米尔和莱恩......他们的实力应该不会开这种玩笑。
而且在这个消息后面，还详细写了范德尔现在的情况。
他已经不再是他们熟悉的范德尔，而是一头被炼金科技改造过的真正的‘野兽’。
赛薇卡知道炼金科技，微光就是它的最著名产物。
这种药剂最初是拿来修复伤口，它可以让孱弱的身躯变得强壮，在短时间赋予病人强大的恢复能力。
但它也有副作用，那些被强化过后的部位可能会产生异变，而且过度使用还会透支生命。
但随着时间推移人们找到了它的另一种使用方式，为了对抗皮尔特沃夫的海克斯科技，祖安人开始把它用于战斗。
炼金术士们将使用方式从饮用改变为注射，并通过调整注射的剂量和方式来控制强化的部位，同时降低副作用对人的影响。
但无论如何去改良它，都无法抹除其成瘾性。
除非你的意志强大，否则在注射了微光药剂的那一瞬间，你就已经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了死神。
赛薇卡自己也注射过微光药剂，但她不知道这东西如何把人变成真正的野兽。
“你真觉得他还活着？”金克丝看着赛薇卡。
“为什么不可能呢？”
后者因为不认同范德尔后期的观念，因此早就选择跟随希尔科离开。
所以范德尔在赛薇卡内心中的分量或许有，但绝对不会像在金克丝内心这么重。
赛薇卡能理性地看待这个问题，甚至能从各方面分析其对局势的利弊。
但对于金克丝而言......
一只小手在这时抓住了她的手指，伊莎抬起头安慰道：“会好起来的。”
“是......“金克丝忍住了眼眶里的眼泪，“会好起来的！至少他还活着，什么野兽不野兽的，总比死了好！”
“你能接受就行......”赛薇卡担心待会儿的场景可能会让金克丝丧失理智。
但伊莎却在这时开口道：“我会保护你们的。”
稚气的童声里夹杂着坚毅。
这种表现让赛薇卡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些，她之所以坚持前行就是因为有无数像伊莎这样的孩子值得一个更好的未来。
“那就走吧。”赛薇卡转过身，“我之前见过这个炼金术士，他跟其他骗子不一样，据说曾经是皮尔特沃夫大学的教授，而且微光药剂就是他研发出来的。
“如果祖安也有什么先进评选，或许他会成为祖安的杰斯塔利斯。”
“他叫什么？”伊莎顺口问道。
“辛吉德。”
第355章 微光与和平
辛吉德和科林·李维克，这本来是两个完全不相关的人。
但拳头的设计师最擅长吃设定，而后再把那些早就有了单独故事的人强行结合起来。
在最初的背景设定中，发条魔灵的父亲科林·李维克是一个优秀的人偶师，他为了给女儿治病变卖了家产，最终不得不成为一个接烂活的手工匠人。
辛吉德则是一个因为不认同海克斯科技而退出皮尔特沃夫大学的落魄科学家，他为了证明微光才是未来，在祖安创造了微光药剂试图证明自己。
而在最新的设定里头，两个人成为了一个人。
发条魔灵奥莉安娜的背景还没有变化，她依旧是一个因为心善误入了祖安，把自己的呼吸器给了祖安人而导致自己‘死亡’的姑娘。
但她的父亲却从科林·李维克变成了辛吉德，从一个心善的人偶师变成了一个‘不择手段’的科学家。
莱恩分不清这种变化的好与坏，但设计师的改动就像是命运的波澜，他们的变化从来不需要跟你商议、更不需要获取你的同意。
就像是祖安的雾霾，无论你在哪里、在什么时间抬头看，它永远都笼罩在每一个祖安人的头上。
金克丝的视线从斑斓的浓雾上挪开，周围是潮湿、肮脏的街道。
老鼠从角落路过，蟑螂在阴影爬行。
但随着她们慢慢靠近目的地，周围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乞丐’。
这群人半死不活的倚靠在角落或墙壁上，衣衫不足以覆盖着他们骷髅架般的体格，那些隐藏在昏暗中的脸颊完全凹陷了下去，上面完全没有了血或肉的痕迹。
“微光成瘾者。”
赛薇卡看着这群人，没有露出什么好脸色。
能搞到微光药剂的人一般都是那种在祖安有些家底的人，真正的贫困祖安人根本就接触不到那种东西。
而这些有家底的人没有把他们的资源用在正途上，反而是用来加速自己的堕落。
“为什么没有人管控微光药剂？”伊莎单纯地问。
“因为太难了......”赛薇卡低下头回忆起来，“希尔科曾经想这么干，但微光就像是一个魔盒，只要开启了它就无法关上。
“祖安需要微光来对抗皮尔特沃夫，因此我们不能完全禁止它，但只要不完全禁止，总会有人想办法让它流出去......这里毕竟是祖安。”
想要祖安没有犯罪，其难度等同于让比尔吉沃特没有海盗。
“会好起来的......”低下头的伊莎对自己小声道。
“会好的！”一直沉默的金克丝忽然拍了拍她的脑袋，“如果微光是用来对付皮尔特沃夫的手段，那么只要我们不需要对付皮尔特沃夫就能解决了。”
她抬起头看向赛薇卡，“不是有两个皮尔特沃夫议员站在我们这边么？”
“是的，这是一次难得的契机。”赛薇卡罕见地跟金克丝达成了共识，“所以我们要解决祖安可能存在的隐患，这次合作不能因为我们这边的问题而失败，否则你和我都会是祖安的罪人。”
三人无视了周围的微光成瘾者，以及更多躲在暗处的窥探目光。
无论是赛薇卡还是金克丝......她们在祖安的名头都足以让所有目光的主人都心惊胆颤。
阴暗街道的尽头，是一座生锈了的巨大铁闸门。
“就在这儿。”
赛薇卡伸手拍了拍闸门。
金属摩擦的啸叫声充当了门铃。
没一会儿，里头传来了脚步声。
一个打扮怪异的光头男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的两侧瞳孔不是一个颜色，沟壑般的皱纹像是被刻在了皮肤上。
白色的绷带束缚了他的大半个身躯，上面沾染的污秽像是时间赋予它的图案。
“他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个科学家。”伊莎看着对方的身形说道。
“我早就不是科学家了......”辛吉德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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