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胖铜侠
在这个没有统一宣传口径的时代，无端的指责必然会直接影响她的影响力。
“他很厉害，但没有那么多人配合，他也不可能这么厉害。”莱恩说着低头看向了身下的影子。
这时候影子毫无动静，像是死物。
猜错了方向并不是因为他们脑子不如苦说。
而是因为他们在兄弟会的时间不如苦说。
苦说大师虽然是个本地土著，但他采取的手段无疑很老道。
特别是在艾欧尼亚这片原始的土地之上，他的手腕简直是断层碾压。
卡罗不知道莱恩说的‘他’是谁。
但大致知道是某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他附和道：
“他应该是早就想到了今天，可能不是为了针对艾瑞莉娅，但无论他想要针对谁，他从许多年前就开始铺垫了......”
卡罗看着莱恩，“不管你信不信，最初的兄弟会不是什么人都要，但从几年前开始，我们的胃口变得越来越好，只要能喘气的，都一概收拢进来。
“我一开始还以为这是一种无奈之举，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但现在看来这些人......”
“劣币驱逐良币，少数的浪花在海洋面前不堪一击。”莱恩再次替卡罗作出总结。
“对！”
“但现在说这些没用。”莱恩坐在‘笼子’里，之前他还觉得自己可以作壁上观，等待艾瑞莉娅来了直接里应外合。
但现在自己必须要提前做些什么了......
他最初的任务是来找到关于苦说的线索，最好是在艾瑞莉娅来之前就找到苦说本尊，直接将其杀死。
至于其他的什么舆论、权谋......那都不是自己擅长的事情。
但生活就像是青楼。
莱恩和其他人就像是工作者。
干这一行的，你不能等有了x欲才去工作。
当客人来临时，你只能选择去承受。
被赶鸭子上架的莱恩抬头看向卡罗：
“除了这些之外，他们还有其他动作么？”
“暂时没有......现在外面乱作一团，什么事情都推进不下去。”
莱恩低着头，感觉有一束光就在不远处，但偏偏抓不到。
“他们不可能只想给艾瑞莉娅泼污水，毕竟再怎么泼，也比不上直接杀死对方好用，而且你们这儿还有那什么传统......”
作为现代人，他不太理解这种传统。
但客观事实不以他的意志转移。
双城里狼母为什么不直接大军平推而要选择什么单挑？
不就是因为这所谓的传统么？
卡罗叹息：“其实我有一点不理解，你说的那个敌人，为什么非要杀死艾瑞莉娅？
“虽然传统是这样的，但现如今的兄弟会哪还有什么传统的痕迹？
“难道他杀死了艾瑞莉娅，我就会老老实实地跟着他干？”
莱恩看了他一眼，这个老头很聪明，但艾欧尼亚这个相对纯朴的环境限制了他。
“对遵循传统的人，这是一锤定音，对你这类人......我们可以把这看作是一种服从性测试。”
“什么是服从性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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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快速推进后面都是三千字大章，最迟后天血流成河！后面不会写这类繁琐的剧情！
第119章 女装！
“就是pu......就是一种让人变成狗的肮脏手段。”
莱恩想了想，用更好理解地话说道：
“如果你和跟你类似的这群人这次在他的压迫下默认了艾瑞莉娅的罪行，那么下次就能在他的压迫下做出更出格的选择，最终让兄弟会彻底成为他的一言堂。
“人的底线是会不断降低的，他今天逼迫长老们退一步，那么明天就能是两步，后天就能是三步，当你们因为他逼迫你们退四步而愤怒时，你们的脑子会告诉你，如果这一次不退，那么之前不是白退了么？
“这是一种成效很缓慢的方法，但对于一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来说，他只能选择这种方法慢慢去腐化你们。”
莱恩看着若有所思的卡罗，继续道：
“至于他这次为什么要大张旗鼓的杀死艾瑞莉娅？因为之前艾瑞莉娅自我放逐了一段时间，在击退了诺克萨斯人后，她不愿意对‘自己人’动手。
“在我看来这是一种很天真的想法，但考虑到她的年龄，有短暂的迷茫很正常，至少她现在觉醒了，在诺克萨斯人即将再次来袭之际，她选择重新站出来，挑起那本就该她去肩负的责任。
“那么如果你是阴沟里那只老鼠，当正主选择回归时，你不急么？”
“急！”卡罗回答道。
“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不为别的，主要是不能让艾瑞莉娅为了除掉这个老鼠，而把自己搭进去。
“当然，如果能提前找到老鼠并将其杀死，那事情就会变得更加简单，可惜老鼠不出洞......
“不过艾欧尼亚的意志指引我遇到了你......”莱恩看向卡罗，“有了你的支持，我们就能做更多，我们能想办法撕开敌人的陷阱，让艾瑞莉娅的处境不那么糟糕。”
“艾欧尼亚的意志......”卡罗不知道为何扯上了那伟大的存在，但不得不说这让他多了些使命感，“我们能干什么？”
“他们往西，我们就往东。”莱恩问道：“那些关于艾瑞莉娅有罪的说法，一定有人在暗处推波助澜。”
“是有人在说闲话。”
“那我们也能这样。”
莱恩则是直接说道：“我们不需要像老鼠那样想出这么多计谋去诬陷别人，艾瑞莉娅本身就已经是一块金字招牌，只要她愿意站出来，我觉得大多数人还是愿意相信她的。
“所以针对敌人现在的策略，我们的应对方法也很简单，派人出去替艾瑞莉娅说好话......他们不是在伪造艾瑞莉娅的罪证么？那我们就伪，不，我们就夸耀艾瑞莉娅的战功。”
“他们会相信吗？现在只有说坏话才有人愿意听。”卡罗也想过这种办法，但他的尝试没有什么效果。
“那就更简单了，你先派人去散播一些易于被拆穿的谎言，比如诬赖艾瑞莉娅是诺克萨斯人的奸细，当有人相信了这个说法后，你再派人去揭开这个谎言。
“这时候不相信这则谎言的人，会觉得自己是智者，他们窥见了谎言的本质，并坚定地认为他们看重的艾瑞莉娅一定是好人。
“而那些被这则谎言欺骗过的人，会因为自己被欺骗而恼羞成怒，而这时候你就再找一批人，把这则谎言的散布者和对方散布流言的那批人扯成一批人。
“那么这些愤怒的人就会因为愤怒自己的上一次被骗，而迁怒于所有流言的散布者，他们会去质疑那些所谓的罪证到底是谎言还是事实。
“无论最后他们是迁怒于谎言还是迁怒于谎言散布者，总之对我们是有利的。
“当然，我不擅长操纵舆论这一套，我只是说一点浅薄的看法。”
莱恩的浅薄看法让卡罗的汗毛立起
如果不是有了先入为主的，莱恩是艾瑞莉娅的人的认知。
他绝对不会把这种邪恶的人看作成同伴。
但不得不说，这法子听起来就管用！
莱恩看了看卡罗，决定稍微再透露一点其他消息。
“而且这还是另一个尝试的开始，单纯地复刻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无非是让结局也再次被复刻而已，上一轮诺克萨斯的撤军有他们自己的原因。
“但这一轮他们还会给我们一样的机会么？我们必须要有所改变，尝试着团结兄弟会以外的其他人，只有整个艾欧尼亚团结起来，才真正有机会击退诺克萨斯！”
“我们原来在干这么多事情么？”
卡罗低着头喃喃自语，但随即又抬起下巴无奈道：
“不过现在外面乱得厉害，那些守卫们眼巴巴地等着艾瑞莉娅被押送回来变成他们功勋路上的垫脚石，光是维持秩序就用了我大半人手，而且还要守住出口不让人出去......”
“秩序可以要其他人去维系，或者说，按你的描述现在那所谓的秩序还存在么？”莱恩着重道：“要打击敌人的痛点，要抓住反击的时机！”
“那我要维系秩序的人都去散布......谎言？”
“那不叫散布谎言，那叫拨乱反正！”莱恩纠正道：“你要坚信我就是正义！艾欧尼亚的意志就站在我们的背后！”
“好吧......”
卡罗选择了妥协。
“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出去......”
“外面有人在盯着你呢，现在暂时不太方便。”
莱恩明白他的意思：无能为力。
作为一个长老，他已经算不错了。
十二个长老里面能做到他这样，在这种局面里还能维系秩序的不会超过三个。
但莱恩觉得自己必须出去，才有办法掌握一手消息。
用魔法？
莱恩想起了自己上一回在森林里模仿着影子魔法的事迹。
强大的黑暗魔法就像是大太阳下的黑洞，不仅惹眼还能直接造成恐慌。
所以唯一的解法......
莱恩看向了卡莉。
后者看见了莱恩的目光后，脸颊升起了一抹红晕。
不是什么狗血的害羞，而是因为即将发生的事情而激动。
“我可以去看看！”卡莉自告奋勇，“大部分人都知道我是谁，他们不敢对我下什么命令，而且最关键的是......大家都知道我不靠谱，平时就爱到处逛！”
人设的作用，在某些时刻总能发挥出来。
一个足不出户的寡妇大半夜在村里闲逛很诡异。
但一个街溜子大半夜在外头闲逛，那就是正常！
“我不同意！”
卡罗拒绝了卡莉的提议。
“我要去！”卡莉涨红了脸。
“我说我不同意！”卡罗直接看向莱恩，这位曾经以为自己能为了艾欧尼亚牺牲所有东西的老人，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无私。
“我已经为了艾欧尼亚搭上了我的儿子女儿还有孙子，我不可能再把唯一的孙女也搭上去！”
莱恩摊开手，“我理解，那么我们......”
“啪！”
卡莉一巴掌拍在门槛上。
粗糙的木屑把女孩的手掌刺破，渗出了殷红的鲜血。
人们都以为她傻。
但她真傻么？
一个从小在漩涡里长大的孩子，注定不可能像温室花朵那般无知懵懂。
她不过是把那些东西藏在了内心最深处，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
而现在，就是卡莉认为的合适时机。
那些想法不再是空想，而有了真正得以实施的机会。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失去了亲人么？”卡莉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很坚定，“我已经付出了我的爸爸妈妈还有我的弟弟，我不可能让他们的牺牲白费！”
“你......”
卡罗想要像往常那样瞪着卡莉，但当他看过去时，却发现女孩眼里有着一股极为熟悉的执着。
就像是他的儿子、他的女儿......
这个魁梧的老头此时此刻，忽然显得有些颓靡。
熟悉的执着往往意味着熟悉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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