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们的许愿树 第76章

　　“是的，正常情况下，幻想就只是幻想，说起来，这还和你有点关系。”

　　樱听得更懵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第一次看到那个幽灵的时候，它就已经是实体化的东西了。”

　　郭玉解释道：“樱，是沙优的思念，融合你散逸的妖力，融合成了类似守护灵的东西。你可以把它当成是沙优自己的另外一个意识，而那个意识在扮演她回忆中的结子，这么说，你能够明白吗？”

　　这说法有点绕，不过樱算是听明白了：“所以……不需要祓除？对沙优本人会有影响吗？”

　　“这种情况不多见，我也是查了很久的资料还请教了师傅才确定。根据我们的推测，不需要去管这些事，沙优的状况，好就好在她分裂出来的意识，自我认知并不是另一个沙优，而是结子，所以两个意识不会去抢身体的主导权，而是附属意识以超自然灵体的情况存在。”

　　樱沉默了一会儿：“我明白了，也就是说，沙优的身上有个BUG，但她的程序跑起来功能没有问题，所以就不要取做Debug的事情？”

　　“从程序员的角度来说是这样没错，只要不引发灵力暴走……不过沙优就在神社，就算暴走你应该也可以摁住吧。”

　　樱叹了口气，摸出护身符戴上：“我会继续注意他的状况。对了，我身上的那个系统，是不是类似的东西，就比如——是我自己的第二意识？”

　　郭玉突然压低声音：“你身上那个系统不同，我观测过，它能在一定程度上调动你的妖力，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寄生，能寄生大树妖的存在，肯定是更厉害的妖怪，考虑到它还有可能帮你成为资深树妖……总之就是非常奇怪。”

　　“喔。”樱有些失落地应了一声。

　　“不用担心，大约两个月之后我会再过来找你，到时候应该就有办法了。”

　　靈梦翼0仪[崎舞疚飼玖坝“什么办法？”

　　“暂时保密，说出来就不灵了。”郭玉说到这里，似乎是害怕樱继续追问下去，直接挂断了电话。

　　樱放下手机，暂时停止了手上的工作。

　　沙优暂时不需要管是好事，可系统的事情，总是要弄清楚的。

　　虽然在护身符的威胁下，系统已经在她的面前示弱，但樱还是不能完全相信系统的表述。

　　神社的蝉鸣在晚霞中渐次沉寂，要乐奈踩着今天最后一缕阳光走过鸟居，发梢沾着不知从哪儿蹭来的植物绒毛。

　　“乐奈，今天又过来睡吗？”

　　乐奈在大家面前说了每天都要睡在神社，但她的外婆显然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现在的乐奈，隔两三天就会来神社住一晚，每次来都会弹吉他到很晚。

　　“今天碰到了……有趣的小猫咪。”乐奈伸了个懒腰：“人中这里有一撮黑毛，看起来就像是大正年代的绅士。”

　　“是吗？还真是有意思的猫——”樱话音未落，乐奈就扑进了她的怀里。

　　幸好神社没有参拜的客人，沙优也在补课班。

　　樱略显尴尬地拍了拍乐奈的背，果然乐奈身上有一股被阳光晒过的猫猫味道钻进了自己的鼻腔。

　　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为什么热衷于介入少女们人生的系统，一直没有发布乐奈的任务？

　　樱用隐蔽的动作摘掉了护身符，趁着乐奈去洗手质问系统：“为什么乐奈头顶有对话框，你却一直没有发布关于她的任务？”

　　系统没有立即作答。

　　就在樱认为系统要“装死”的时候，在樱眼前突然展开星云般的图谱。

　　仔细辨认，这是乐奈的人生轨迹。

　　最开始一段是正常的，但在猫妖加入进来以后，突然分裂成无数彩色丝路，如同被猫爪揉乱的毛线团。

　　系统的声音在樱内心想起：“所有选项都是基于对少女未来的有效分析，对象要乐奈的未来扰动严重，没有办法进行观测，所以无法发布任务——”

　　樱突然看见乐奈的影子在樱花树下上分裂——似乎有很多不同时期的乐奈出现又全都化作樱花消散。

　　直到樱观测到一个带猫耳的乐奈。

　　这个乐奈看起来要灵动不少，冲着樱眨了眨眼，耳朵尖还颤动了一下。

　　这一双耳朵，绝不属于人类。

　　乐奈突然开口说话了：“樱，我想吃荞麦煎饼。”

　　樱仔细一看，乐奈头顶的猫耳又消失了，好像只是一场幻觉。

　　“煎饼要提前准备，我给你煮一点荞麦面吧。”樱走向了小楼——她在小楼里装修了一间厨房，所以可以给下厨做一些食物。

　　乐奈会饿着肚子回来，找她要吃的东西，也是很正常的状况。

　　就像是家猫在外面野了一天，回来问主人讨要猫粮。

　　“我可以发关于乐奈的任务了，现在乐奈想吃荞麦面，给乐奈煮一碗荞麦面，并获得她的认可，可获得闪耀积分20点。”系统提示响起。

　　樱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她想要的，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任务。

　　不过转念一想，她本来就要给乐奈煮面，这点“蚊子腿”积分就算白赚了。

第181章丰收、乐队与BangDream:29、大赛的下一阶段

　　夏天的蝉鸣在神社边的树林里拖出绵长的尾音，樱望着桃香递来的数据表，指尖在“FogBand”的红色标记上反复摩挲。夕阳穿过训练室的窗户，将挂在墙上的演出服染成蜂蜜色，那件桃香演出时穿过的打歌服下摆还沾着livehouse的荧光粉。

　　“作曲倒是不难……”樱用铅笔敲着谱架上摆放的几张纸，目光扫过桃香的黑眼圈：“但你和红生姜的创作能力都是可以的，如果过于依赖我的词曲，容易给人翻唱乐队的印象，可能会起到反效果。”

　　桃香无意识揪着自己有些开叉的发尾：“上一轮的观众票选环节我们比第九名少了127票，如果下周原创曲目再拿不出来，淘汰的就是我们了。你知道的，根据BangDream大赛的赛制，前十名队伍会晋级第二阶段，第二阶段演出场次限制为每周一场，精彩场次会有集锦录播，但每个星期都会淘汰一支乐队，直到剩下最后的胜者上武道馆。我倒是没想过赢RAS和Roselia，但能够打进前五的话，对我们的乐队是一种鼓励，而且……”

　　说到这里，桃香有些迟疑，不过在短暂的停顿以后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而且……仁菜也需要在这场比赛里走得更远，来给她家人一个交代。”

　　樱沉默了一会儿：“你们没有新歌吗？”

　　“有是有几首，但这个赛制，如果要一直有竞争力，最好是每个星期的演出都能有两到三首新歌，而写歌是需要灵感的事情，所以只有拜托小樱帮忙了。”

　　樱用拇指轻轻地拨着下巴：“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这有个办法，你听一下。我这边让智和Rupa明天开始不要再看店了，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新歌作曲编曲上。你们三个人一起想办法，应该可以完成大部分的作曲工作。”

　　“那神社的工作……“桃香瞥向窗外的几名JK，她们正在神龛面前念叨着什么，似乎是有要祈愿的事情。

　　“我可以把桃香叫来看店，另外再雇佣两个兼职JK。另外如果你们三个人实在写不完，也不要影响乐队排练——对了，乐队的名字你们想好了没有？再用FogBand的话，恐怕就要变成正式名称了。如果接受这个名字的人太多，那么再去更换也没有什么意义。”

　　桃香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吉他指板的转角，品丝在灯光下中泛着冷光。

　　“我想不到什么好名字，就算是DiamondDust，也不是我想出来的，我会去再问问大家。”

　　“听小智说，仁菜的家人来了一趟东京？”

　　“她姐姐来东京那天，仁菜在livehouse后台躲了一整晚。”桃香从琴盒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车票，月台印章显示着熊本到东京：“这是我在她姐姐离开后捡到的。”

　　樱接过车票看了一眼，此时训练室的空调发出轻微嗡鸣，墙上贴着的乐队海报被冷风吹得卷起一角。

　　“她们在便利店门口还是碰面了，仁菜的姐姐让她自己说服家里人。”桃香一边拨动琴弦，一边说了下去，琴弦在寂静中震颤出冗长的余音。

　　“结果仁菜把父亲给的生活费银行卡直接寄了回去，并且说等开熊本演唱会再回去。”

　　“看样子，她确实有理由在BangDream大赛中取得好成绩呢。”樱突然明白之前桃香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办法直接询问，只好让虹夏去打听情况。虹夏在和人接触这方面，比我要强一些。”桃香低声对樱说道。

　　虹夏的性格，确实比桃香要更阳光一些，但樱总有一种感觉——只有桃香，能够击破仁菜有些别扭的外壳。

　　但现在，不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的时候。樱选择更换话题：“对了，你们有考虑在舞台上做一些设计吗？如果要调动观众的情绪，这算是个比较讨巧的方法。”

　　“在舞台上……做一些设计？”桃香不太明白樱的意思。

　　“算是对商业性的妥协，不过不能算是对音乐性的妥协。比如在音乐最劲爆的部分，在舞台上安排一些喷火之类的特效，观众的现场情绪起来了，往往就会愿意投票。”樱用笔简单画了一个示意图：“就像在这个位置喷火，或者在大屏幕上放出爆炸的特效。”

　　桃香想了一会儿：“这也算是个办法，可是画的钱不少吧？要么得预先做电脑动画，要么得布置舞台装置。”

　　“嗯，这件事确实有一些难度，不过作为我旗下乐队能得到资源的一部分，我还是安排人去做了。”樱把一张名片推到桃香面前：“这是三浦小姐的名片，她算是你的半个粉丝，也是我招来的员工，会帮助你们联系演出事宜，让你把精力完全集中到乐队运营上来。”

　　桃香的脸有些发红：“我这支乐队一直在让小樱花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小樱赚到钱——”

　　“嗯，其实也没有亏多少，你们的单曲卖得还是挺不错的，基本上能够覆盖运营成本——话说在华夏区你们卖了不少单曲，等BangDream大赛结束，有考虑过去开一场演唱会吗？”

　　桃香看着樱：“那到时候小樱去给我们做翻译？”

　　这回轮到樱皱眉了——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她的本体是一棵树，就算成为资深树妖，也没有办法离开日本的范围，只有成为树妖老祖，才可能去这个世界的华夏看一看。

　　“哈哈，有空我一定会去的，就算没有空，也会通过网络直播的方式出现在你的舞台上。”樱还想说点什么，刚好碰到沙优推门进来。

　　补课班是不用穿校服的，而沙优穿巫女服也不合适，所以她穿着常服，略微化了一点淡妆，这让提着手提包的沙优看起来感觉更像是一个大学生。

　　“我回来了。”沙优向着樱和桃香略微欠身：“桃香也在呀，要一起吃点东西吗？”

　　“不必了。”桃香拿起名片，向房门外走去：“那我就去准备下一场演出了，小樱这次不用帮我宣传，第九名我还是有把握赢下来的。”

　　樱在桃香离开之前提醒了一句：“她们是和PasPale一家经纪公司的，这家经纪公司很擅长商业操作，你自己要防一手，最好以第八名为目标。”

第182章丰收、乐队与BangDream:30、分开应该体面

　　LiveHouseRing的霓虹灯牌在雨夜照亮了周边的雨幕，素世握着贝斯琴颈的指尖微微发颤。

　　几个月前，Crychic就是在这样的雨夜，分崩离析。她当时就像今天这样，愣愣地看着窗外的变电器，愣愣地等待

　　喜多正对着镜子练贝斯，镜面映出她的面庞有些犯难。

　　“唔……好难按……素世，请问四弦这边该用哪根手指？”

　　素世这才回过神来：“喜多，用无名指就行，如果按不过去的话可以拉一下手指。”

　　喜多遵循着素世的教导，进行着贝斯训练，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素世是一个非常好的老师——温柔、耐心，也能够跟她讲清楚弹奏贝斯真正需要注意的点。

　　她努力拉开手指，终于把弦按到了合适的位置。

　　看着喜多努力的样子，素世不由得问了一句：“喜多为什么选择贝斯呢？会喜欢贝斯声音的女孩子，其实是不多的。”

　　喜多的脸略微有点红——自己买一把六弦贝斯，并且把它当成吉他的事情，绝对算得上是“黑历史”，就算是素世，她也不想告知。

　　素世似乎回忆起了以前的事情：“我学贝斯，是因为学了低音提琴，也正是因为表演低音提琴的经历，我才能被Crychic看上……呃……”

　　提到Crychic，素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幸好喜多没有关注到素世的卡壳，她把自己想说的抛了出来：“我是因为山田凉前辈的贝斯演奏，才想学贝斯的！凉前辈在舞台上给人的感觉就是很镇得住，只要她站在那里，就让人感觉很安心……”

　　“哦？山田凉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嗯！”喜多握住了拳头：“原来是FadeScar的贝斯手，后来她退出了，现在有时候做一些支援演奏！”

　　素世点点头：“如果还在活动的话，我说不定能帮你联系一下。”

　　“啊？真的吗？”喜多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素世：“已经拜托素世教我贝斯了，再让素世帮我找人的话……”

　　素世侧过脸，躲开喜多有些炽热的目光：“如果觉得过意不去的话，作为交换，喜多也帮我找一个人怎么样？”

　　“要找谁呢？素世的交友圈，比喜多应该更广泛吧？”喜多没有察觉素世的心虚，有些奇怪地问道。

　　“一个初三学生，我之前和她关系很不错，但转学以后，我换手机弄丢了她的Line。”素世撒了个谎：“如果你找到她在哪里，我当面去和她说，这样我们的友情会比较有仪式感。”

　　喜多点点头：“好呀，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人在哪儿？可以给我一张照片看看吗？”

　　素世下意识地就想给喜多看Crychic的视频，但这样意图就太明显了。她压抑住心中的兴奋，在手机相册里翻了翻，终于找到了一张丰川祥子半年多之前参加月之森社团活动的照片。

　　照片里的祥子笑得很开心，就像是一朵迎着阳光的向日葵，看到祥子的笑容，素世感觉自己在某种程度上被治愈了。

　　但想到目前祥子离开了Crychic，离开了自己，素世又变得有些低落。

　　“这个人也玩乐队，是个很厉害的键盘手，从小就得了很多奖。”素世指着祥子的脸：“只是现在她好像没有固定乐队。”

　　“素世，没关系，只要你相信友情的力量，一定能够找到的！”

　　“樱或许知道她在哪里。”素世依旧不敢看喜多的脸：“但她应该是不会说的，樱不喜欢背后说别人的情报。”

　　“我知道了。”喜多抱着琴点头：“我一定不会正面问樱的！”

　　第二天。

　　喜多带着贝斯来到神社，主动找到了樱：“樱，这段时间我在跟素世学贝斯，还是有些疑问，可以跟您请教一下吗？”

　　“当然可以，不必用敬语。”樱示意喜多进训练室：“沙优在补课班，如果你愿意稍微多等一会儿的话，应该能见到她。她是乐队的鼓手，作为贝斯手你们最好能够合练一下。丰收节我是给你们准备了节目的，不过按照现在的进度，恐怕你们要明年的丰收节才能在比较正式的舞台上表演了。”

　　“哎嘿嘿……”喜多挠着自己的头发：“那樱可以给我讲讲乐队的故事吗？我还是第一次加入乐队呢！”

　　“乐队的故事？”樱被逗笑了：“这个也太宽泛了吧？你具体想听什么？”

　　“如果有人一直在玩乐队，突然不玩了怎么办？就比如山田凉前辈，突然就不在固定乐队登场了——”

　　“这个问题，由桃香来回答或许更为合适，她就离开了DiamondDust。不过既然你问我了，我也可以分享一下我的想法。乐队有成员变动是正常的，还是以桃香为例，她离开了老乐队，组建新乐队以后，也有成员变动，原来的鼓手是喵梦，但喵梦的理念和桃香有冲突，所以没有选择一起走下去。后来换了虹夏来当鼓手，整支乐队的氛围都被带起来了，现在还进入了BangDream大赛的二阶段。”

　　说到这里，樱停顿了一下：“山田凉的演出我听过，她这个水准的乐手，对于音乐本身应该是有要求的，如果只是随便找一个乐队，对她来说并不难，现在她应该是抱着宁缺毋滥的心态在筛选合适的乐队。”

　　“如果乐队突然失去成员，该怎么去找？”喜多把话题逐渐向祥子的身上引导。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樱拍了一下喜多的肩膀：“乐队成员之间是讲究一个缘分的，要是实在找不到，也不能去强求。就像你之前跑掉了，甚至都不会乐器，结果还是被沙优抓回来做贝斯主唱了，这就是缘分，不是吗？”

　　喜多想了一会儿，脸都憋红了也没想到怎么提起祥子的事情，只好把话题继续往凉身上引：“凉前辈的乐队成员应该没有去找她。她还在作为支援乐手活动，要找的话应该是能找到的。”

　　“不一定是没有找，说不定是找了也不愿意回去呢。”樱瞥了一眼喜多：“分开应该体面一些，教你贝斯的那个长崎素世什么都好，就是乐队散了总想复辟，就跟末代王朝都没了几十年还想做国王的那些货色差不多……”

第183章丰收、乐队与BangDream:31、特殊的观众

　　“对不起！”喜多双手合十，对着素世道歉：“我没有能够打听出来祥子在哪！”鳍栮傘霖斯IX霓山肆^

　　素世看着在自己面前“谢罪”的喜多：“呃……没有打听出来也没关系，我也没有一定要你帮我把祥子招来。”

　　虽然素世没有说什么，但从她的表情来看，还是明显能看出失落。她看向神社的方向，眼神里有着一丝难以化开的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