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星铁开始，连接变强 第335章

　　“放心，我并不打算就此一走了之。在那之前，我会安排好你们的事情。”梵羽坦言地说。

　　听到这句话的美狄亚哼了一声：“我可不需要你安排什么。”

　　“美狄亚，你有想过在这个时代生活吗？”梵羽认真地问。

　　“什么？”美狄亚面色一呆，这是对方继契约第二个从者两仪式开始，很少见呼唤她的真名。曾经是为了避免魔术手段被看清而称呼Caster，但半年随着换了一批又一批的从者，她也逐渐习惯了。

　　梵羽认真地说：“也就是说，你希望‘受肉’吗？”

　　美狄亚：“……”

　　所谓的‘受肉’，也就是指‘以英灵之躯获取肉体’，对于英灵来讲，这是一种跨越时代的‘复活’，例如奥斯曼狄斯此前潜藏的野望，便是希望通过圣杯许愿获得肉体，从而重新征服这个世界。

　　最直观的一点，英灵得到了肉体之后，也就不需要依赖御主时时刻刻提供魔力了。

　　这换个说法，也是一种另类的对她释放自由。

　　不过——

　　暂且不问她此刻内心的心情到底如何，美狄亚很好奇一点：“让英灵获取肉体，这可是需要付出非常巨大的代价。你难道打算选择杀死Saber和Assassin来成全我？”

　　梵羽摇了摇头：“不，我并不打算通过圣杯来许愿。而是借助爱因兹贝伦家的技术来完成。”

　　美狄亚想到了那位亚瑟王很中意的小圣杯人造人：“爱丽斯菲尔？”

　　“和她无关。而是她背后的爱因兹贝伦先祖对于‘第三法·灵魂的物质化’这一项研究。他们有可供实现的理论，你有神代魔术师的研究头脑、而我……”

　　梵羽托举着手中散发着光芒的发光体【星核】：“我拥有实现这一奇迹的可能性。”

　　美狄亚罕见地露出了沉默的姿态。

　　她自然知晓自家御主这番话不是随便说说而已，单单是以那枚星核的力量，直接在御三家所建立的圣杯战争系统里，再重新发起一次圣杯战争、甚至操纵战争结局的导向完全是100%能够办得到的事情。

　　甚至就连那个所谓的圣杯之内潜藏的‘此世之恶’，面对眼前那枚发光体核心的能量，也只是被吞噬的命运。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了？”美狄亚微笑地问。

　　梵羽坦言地回应说：“这算是一直以来对你的感谢吧。没有你，我可没有办法这么顺利在冬木建立到如今的领地。”

　　以他的预计情况、要达成现今这一幕、首先圣杯战争的胜利是必不可少的，那注定要花费十几天的时间来完成。而之后研究圆藏山这些东西，用宝具【万符必应破戒】策反英灵这类的事情都是难以复制的。

　　更别提之后的英灵召唤装置所需要，哪怕他当时召唤的是吉尔伽美什、奥斯曼狄斯、迦尔纳那种黄金三人组，要达到如今的收获也至少要延迟数年，乃至根本无法完成。

　　“……”

　　[只是作为感谢的话，倒是有点令人失望呢。]——美狄亚心中暗暗吐槽。

　　不过，她抬头看着前方头顶上方的裂缝：“若要帮助我们实现想法，这个坐标你就不用担心它会突然消失，让你无法离开吗？”

　　“这个不用担心。”梵羽非常有自信地说。

　　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梵羽发现它的规则对于外部的排斥力非常强大。但既然裂缝已经出现，就意味着这个世界的壁垒已经破开了一个孔。

　　具有【星核】这种专门破壁空间的东西，找到这个孔的坐标再度打穿也是非常容易的事。

　　“……好吧。”面对自家御主的笃定，美狄亚没有再继续多问什么。

　　只是对于接下来的情况，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至于能否跟着对方一起离开，美狄亚并没有打算提，甚至也从未去想过。

　　“那样的话，我们开始准备吧！我会去负责你的复活问题，而美狄亚、你就帮我负责盯乄着这个裂缝，如何？”梵羽试着问。

　　美狄亚应了一声，她大概知晓这个人想要做什么了。

　　原本在刚刚的洞穴里，还在诉说着关于英灵召唤的灵脉问题了。没想到一转眼间，就已经跨越到这种‘离别前的准备’上面来。

　　当然……

　　作为梵羽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位连接达到深度7的存在，即使梵羽通过【同谐的极乐】的主导者身份回避了许多可以被捕捉的信息，美狄亚依旧能够从日常当中的行为，观测到梵羽已经隐隐有离开的想法。

　　她没有去点破这一点，手中张起的魔力，缓缓地开始笼罩天空。

　　“那我们就之后见了。”

　　梵羽告别了美狄亚，从原本的山崖前离开。

　　留在原地的美狄亚，把目光重新聚焦在上面的裂缝之中，眼眸之中闪烁莫名的幽光：“是那群星神，还是其他的……接下来的时间，就让我好好看看吧！”

　　……

　　另外一边。

　　告别完美狄亚之后梵羽来到柳洞寺的侧面住宅区。

　　位于寺庙侧面的院子里，上半身穿着紫色上衣，下半身米白长裙的银发红瞳人妻，带着自己的女儿伊莉雅在院子里悠闲地散步。

　　他的到来直接打断了母女俩的下午茶散漫时间。

　　细碎的脚步声踩在院子里的叶子里，爱丽斯菲尔本能地转头回望门口，在见到梵羽之后脸色顿时流露出一股不自然。

　　“您好……梵羽先生。”

　　在这样的时间，还有这样的天气下，往常这个男人往往会在Saber、或者是其他从者的房间里进行补魔才对。以前她路过院子的时候，能够听到那些强大女英灵传出畅快又豪放的声音，有时候甚至还能够通过打开的窗户、见到满是英灵肌肤上沾满夏日的汗水，吐气如兰。

　　总之——

　　作为一个被俘虏的对象，爱丽斯菲尔已经学会了回避那些尴尬的场合了。尤其是在请求Saber把女儿接过来之后，她基本上除了必要的召唤场合，和女儿只会待在院子里。

　　对于梵羽的到来，爱丽斯菲尔的眼中有一些困惑：“您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我们得去德国一趟，爱丽斯菲尔。我需要爱因兹贝伦家族先祖信息。”梵羽开口说。

　　爱丽斯菲尔：“诶？”

　　小小的伊莉雅，也投过来了诧异的目光。

　　随后——

　　母女俩在梵羽的邀请之下，还有一位随行的保镖阿尔托莉亚，一同踏上了前往德国的道路。

　　来到爱因兹贝伦的城堡之后，梵羽在爱因兹贝伦家族第八代族长“阿哈德”的手中，很顺利的获取了想要的信息。

　　“如Caster所言的信息之中，这些有价值吗？”阿尔托莉亚好奇地问。

　　她已经在路途之中知晓梵羽会给予英灵‘受肉’的事情，倘若美狄亚成功了，那现今的从者都将拥有在现世复活的可能。至于如何选择，梵羽也给予了她们充足的选择权利。

　　到那一步可能会引发现世的骚乱，可对于面前这个男人来讲，根本不重要。

　　他本就是一个百无禁忌的存在，不然也不会直接终止圣杯战争，选择把历史之中的女英灵纳入麾下每天补魔了。

　　梵羽正色地说：“有一定的参考意义。我们此行之举算是来对了。”

　　他的目光盯着面前的爱因兹贝伦的当代族长阿哈德，对方是一个类似于电视剧‘白胡子梅林’一样的角色。不过对方的生命特征信息，给予梵羽的感觉并不像是正常生物应有的频率。

　　他也没有选择多问。

　　“你们的先祖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与远坂永人，间桐脏砚同为的御三家。这上面提到为了完善圣杯系统，这位冬之圣女她自动选择投身于圣杯之中献祭？”梵羽古怪地问。

　　阿哈德面色平静地回应说：“爱因兹贝伦的历史是如此记载的，我并未去取证。”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生物场在梵羽的观测之下波动了数下。

　　梵羽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也不管对方是说谎还是真不清楚，总之在爱因兹贝伦的信息之中，至少‘肉体’是可以培育出来的。即便是届时无法完成那种契合英灵的受肉，这种灵魂转移的术式，也很有效。

　　“谢谢您的帮助了，阿哈德先生。那我就告辞了。”梵羽开口说道。

　　他带着阿尔托莉亚与爱丽斯菲尔、伊莉雅三人从城堡里离开了，临行前他们的队伍之中还多了两位叫塞拉与莉洁莉特女仆，那是阿哈德嘱托照顾爱丽斯菲尔和伊莉雅的，梵羽也乐见其成。

　　一天后。

　　她们搭乘飞机回到了冬木。

　　把爱因兹贝伦、远坂、间桐三族的信息整理完毕之后，梵羽他们对于圣杯系统也基本有了一个脉络。

　　“如果按照她们的方式，投入星核和灵魂，也许就能够重现我们想要的。”美狄亚说。

　　“但在那之前，我们需要剪除圣杯里残留的污秽！”

　　圆藏山洞穴内，大圣杯系统法阵的近前，梵羽的目光注视着前方。他呼唤出手中的【星核】，打开了一道漆黑的幕帘。

　　宛若空间碎裂的裂缝涌入，从其中浮现两具人形轮廓的灵体，被梵羽投入到大阵当中。

　　而后，场地的光亮开始响起。

　　梵羽的视角前方，出现了一位穿着天之服的银发红瞳女性。

　　他已经在爱因兹贝伦城堡里见过对方的画像！

127 “羽斯缇萨”

　　她的真名乃是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是爱丽斯菲尔的先祖，由掌握‘第三法’魔法使的弟子们所制造的人造人。

　　在梵羽所了解的信息当中——羽斯缇萨是两百年前策划第一次圣杯战争的御三家当中之一的当代家主，作为优秀的人造人本身，也是如爱丽斯菲尔一样，全身具有魔术回路的一位大魔术师。

　　羽斯缇萨的名号为「冬之圣女」，被称之为原因，却并非是如同圣女贞德那样的信教徒象征，而是追寻真理的道路之中，连自身的生命也不惜献祭的纯粹殉道者。

　　第一次圣杯召唤仪式中，就是她作为其中的祭品点燃的大战。

　　不过——

　　据说她成为了大圣杯核心而制造的活生生的魔术回路，此刻梵羽见到她的存在，多少有些奇怪。

　　“你好，此次圣杯战争的决胜者。”面前的圣女的面容与爱丽斯菲尔几乎一致，只不过两者无论是神态上、还是气质上都截然不同。

　　前者给人的感觉是一种沉静、庄严、让人不可亵渎。仿佛已经经历了人生的所有过程。

　　而爱丽斯菲尔则是属于那种灵动的活泼，眼中还没有被社会的一切腐蚀。也许被梵羽俘虏之后，身上多了一些沉稳，但那份姿态也依然无法与面前的羽斯缇萨相提并论。

　　用一种感觉来对比，就像是祖母与孩童般的差别。

　　梵羽目光颇为奇特地看着对方：“这里的场所是你们构筑出来的？”

　　“你是指这个大圣杯的核心内？”羽斯缇萨反问了一句。

　　梵羽嗯了一声：“没错，还有你的出现……虽然有过记载的信息，我想着来这里一趟，是否能够见到传闻之中冬之圣女，但这样的过程却比我想象当中要顺利许多。”

　　羽斯缇萨缓缓地说：“那是我作为大圣杯的核心中枢，在两百年前投身于这里时便已经存在。当有人进入这里准备许愿时，自然会见到我。”

　　她说话的同时，单手托举在大圣杯之内构筑了一幅奇异的景象。

　　画面之中展现出来的场景是她被安置在大圣杯的中心点，而延绵不绝的光带线条，就像覆盖火山口的表面一样直径长达一公里的回路。

　　而那些全部是由她身上延伸而出的。如同她的魔术回路不断扩大、增殖诞生的这一幕。

　　梵羽注视着这一幕：“大圣杯系统的内部，是由一具人体构成的小宇宙？”

　　羽斯缇萨那副不带有丝毫感情的面孔，多了一些意动：“没错，遍布在圆藏山周围，直径达一公里接近大圣杯的魔术回路，基本上都是属于我所构成的结果。”

　　“原来如此。”

　　羽斯缇萨盯着梵羽，面色平静地问：“我通过大圣杯已经见到你通过碾压的姿态结束了这场圣杯战争，维系在这里半年的布置。

　　如今，刚刚所投入的几具灵魂，你是要打算许愿了吗？”

　　梵羽神色一顿，他刚刚所投入的那几具身体，是由他所持有的星核构筑的裂界吞噬灵魂，原本不过是抱着一种‘触发机制’的心态，如今居然还真的有用？

　　“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够许愿？”梵羽疑惑地问。

　　羽斯缇萨的语气一顿，仿佛是僵滞了一样，紧接着马上说：“如果你是指圆藏山的魔力，那并不需要担心。大圣杯的许愿系统，通过战争的累积早已经做好了积蓄。

　　你只需要借由爱因兹贝伦所诞生的小圣杯，让在圣杯战争之中被乸杀死的英灵灵魂得到暂时的扣押，随机流入大圣杯之内作为供奉的祭品，就能够诞生出滋生愿望的魔力。

　　不过，那原本三骑的灵魂、被你刚刚所投入的灵魂，已经抵达大圣杯系统之内。所以暂时也不需要了。”

　　听着她的话语，不知为何感觉有点怪异。

　　“那如果按照你所言，如果没有我，爱丽斯菲尔也是你这样的命运？”

　　羽斯缇萨一丝不苟点了点头：“没错。但她已经不再是必须，这里的灵魂已经足够……”

　　说到此处，羽斯缇萨顿了顿语气：“来，说出你的愿望吧！”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轻柔起来。

　　梵羽注视着面前庄严肃穆的冬之圣女的一样，颇有一丝古怪：“愿望这种东西，我很早就对自己的英灵说过。圣杯无法帮助我实现。”

　　羽斯缇萨：“比如说？”

　　“我想要全世界历史中的英灵复活，还有你的存在。全心全意的与我连接……你，办得到？”梵羽淡然地开口说。

　　伴随着梵羽的话语，这片大圣杯内部的空间里，忽然光带开始闪烁了起来，忽明忽暗。

　　但短暂维系了不到2个呼吸，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羽斯缇萨’依旧站在梵羽的面前，但她却缓缓地开始摘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那件神圣宽大的天之衣脱去，露出了洁白如玉的肌肤。

　　她的全身上下展现在梵羽的面前，犹如一个精致绝美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