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星铁开始，连接变强 第336章

　　“你想要的连接，是这种？”

　　梵羽看着对方的身体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所以说，圣杯无法帮我实现。”

　　话音落下。

　　梵羽手中直接凝聚出一把金色的光剑，一剑直接刺入‘羽斯缇萨’的心脏。

　　哧！

　　带有炽热高温的剑刃刺入对方的身体，却并未传来真实的血肉声音，她的身体宛若是一片空壳。

　　梵羽不禁皱眉地看着对方：“死不掉吗？”

　　‘羽斯缇萨’毫无反应：“我本来就是死掉的人，并不会再死一次。圣杯的获胜者，你所渴求的是什么……”

　　梵羽挑了挑眉：“我已经说过了，圣杯根本办不到。就连‘羽斯缇萨’，你也根本办不到啊。”

　　‘羽斯缇萨'：“我就是羽斯缇萨。”

　　梵羽听到对方魅惑的话语，原本眼中还有一丝欣赏对方的身体愉快，也变得颇为无趣：“算了，我虽然是很想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的殉道者。但你这个赝品还是算了。

　　我，或许应该给你换一个称呼——

　　安哥拉曼纽。”

128 你能实现我的愿望？

　　梵羽的话语落下。

　　站在对面浑身不着片缕，身体还被刺入冒着火光光剑的羽斯缇萨，身躯顿时犹如漆黑的史莱姆一样溶解了。乂

　　周围的光带丝线飘散。

　　连带着整个大圣杯内部空间内的魔力色彩都在这一刻开始转变。

　　原本看起来圣洁无比、又充满华丽的金白色大圣杯中枢，受到这些黑色淤泥的侵染，转瞬之间变成了一片暗红色，那些粘稠的物体开始侵蚀周遭的空间。

　　那些魔力构成的光带丝线变成了暗红色，大圣杯核心中枢，魔术回路的色彩变成了血红，连带着整个周围的空间，都充斥在这两种色彩之内。

　　整个空间内充斥在一种压抑的环境里，耳边时而有一些宛若亡魂的呓语传来，空气之中的气息都令人感到扭曲作呕。

　　梵羽的视线低头看着脚下，‘羽斯缇萨’所溶解的那团黑泥，宛若有意识的般朝着周围的空间笼罩过去。原本地下的泥土，不知何时也已经被这片黑泥所侵染。

　　很快地，梵羽见到了前方的地面，流动的黑色淤泥之中，开始缓缓地浮现出一个凸起的形状，它犹如喷发的淤泥泉水，从原本吐着泡泡的字体，逐渐地形成了喷吐大片淤泥的情况。

　　直到它构成了一副人形的姿态，才开始逐渐地定格。

　　梵羽能够清晰地看到眼前由黑泥组成的人形轮廓是由刚刚被他一剑贯穿的羽斯缇萨外形。

　　“还是同样的伎俩？”梵羽面不改色盯着前方。

　　黑色淤泥之中的意志，仿佛听到了梵羽这一声不屑，原本构成‘羽斯缇萨’的外形瞬间瓦解，取而代之则是变成了一位刺猬头的男性轮廓。

　　它的身形随着汲取周围的魔力，逐渐地开始在自己的外形上‘上色’，编织五官。

　　最终，一位漆黑的刺猬头，同时浑身上下缠着绷带的少年出现在梵羽的眼前。

　　他用一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对梵羽发出了疑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对方称呼他为‘安哥拉曼纽’，就意味着自己以羽斯缇萨的外形构筑的形象，早已经被对方看破。

　　“现在。”梵羽说着自己也不信的话语。

　　从御三家的信息之中，上次圣杯大战的情况下，有过出现第八职阶‘复仇者’的解读。但实际上御三家提供的资料信息之中并未详细指明。

　　发现大圣杯的污染这件事，是梵羽来到圆藏山一开始就有所初步的怀疑。

　　因为当时他所感知到的力量之中，大圣杯系统这里散发的气息，令他本能排斥。不……换一种说法，其实也可以看做是梵羽从未把自己的诉求，寄托在一个虚无缥缈的圣杯之上。

　　这种心态，自然会让它质疑圣杯系统之中的一切不合理。哪怕最后参加战争，也只不过是陪那些英灵玩玩。如美狄亚私底下的嘲讽，他自始至终只是把圣杯战争当成一个捕获女英灵完成战败CG的途径。

　　所以，无论大圣杯系统的问题是安哥拉曼纽、还是其他的什么恶兽之类的，当梵羽把目光瞄准了这里时，最终对方都一定会被发现。

　　当然他也得感谢间桐脏砚那个老不死，对方留下来的记录与爱因兹贝伦提供的信息结合，让梵羽确认了圣杯里被污染的玩意儿是什么。

　　他注视着对面这个青年。

　　安哥拉曼纽

　　第三次圣杯大战中被爱因兹贝伦违规召唤出来的第八职阶“复仇者”的从者，其真身是在琐罗亚斯德教教徒的村子里被加上“此世全部之恶”之名的普通青年。

　　以梵羽所浏览的那份记录，是一些愚昧的村民为了给自己的生活不愉快找到一个开罪的理由，选出一位受难者来宣泄。

　　然而——

　　在这个充满魔术现象的世界，这样一个普通的过程，还真的变成了一种概念。

　　至此，背负了‘此世全部之恶’的青年就这样诞生，而他被纳入黑贞所位于的‘复仇者’职阶之中在上次大战时出现被击败后，灵魂被大圣杯吸收。

　　圣杯也由此从正向的情况，开始通过‘此世全部之恶’的污染，向着扭曲的方向解读。

　　“如果是圣杯的许愿，从这一次开始。假设我需要为一个英灵提供复活的条件，圣杯也不会选择通过已经被吸收的灵魂和魔力完成编织，而是需要其他的媒介来完成吧？”梵羽试着问。

　　安哥拉曼纽没有回应他的疑问，对方在说出这句话的眼神，已经表明很清楚被污染的大圣杯机制了。

　　要复活一个人，如今圣杯的解读，是需要献祭一定的活体生命才能够达成的。

　　“所以，你早就知道大圣杯内部已经全部被污染，所以才迟迟不肯许愿吗？”安哥拉曼纽不解地问。

　　梵羽笑了起来：“不……你还是一点都没有搞清楚。

　　我不许愿是圣杯达不到我的要求，而不是圣杯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哪怕是你这个栖居在圣杯的此世之恶，也无法实现我的愿景。”

　　安哥拉曼纽沉默，又一次相同的回应，但他并不相信。

　　“你所谓的诉求，是那些历史的女英灵吗？”

　　梵羽：“当然，以愿望的程度而言。这算是最小的了。或者说，你把所有历史上的英灵，都通过女性化也不是不可以。”

　　“但，你办得到吗？”

　　安哥拉曼纽：“……”

　　办得到吗？

　　你办得到吗？

　　虽然那并无嘲讽之意，可此刻的话语却仿佛诉说着他这个渗透到圣杯里面此世之恶意志的无能。

　　全世界历史上所有的女英灵，乃至所谓更简单一点所有英灵的女性化、其实都并不简单。更不要提再给这些英灵与面前的男人单独个体连接……

　　那所需要消耗的力量，献祭整个冬木市的人口都不够！

　　“所以你看，你根本办不到。作为一个寄宿圣杯的载体而言，或者又作为什么全部之恶，你只是一个无聊透顶的东西罢了。”

　　安哥拉曼纽绷带下的嘴唇微张，四周的黑泥向着梵羽扑杀而去。

129 此世全部之恶

　　无从言语。

　　安哥拉曼纽……或者说，以安哥拉曼纽为外形的‘恶’，在行动上直接给予了回应。

　　无数的黑色淤泥汇聚成一种吞噬一切的幕帘，它的上面无规律的形状伴随着猛烈的气压，似乎无声在诉说着被梵羽说破防了。

　　那些黑色淤泥向着梵羽靠近的时候，周围所掀起的气息已经开始自动引动梵羽内心的许多负面信息，并加以实体化。

　　例如搔首弄姿的女英灵们齐聚一张床前，穿着梵羽所喜欢的各种不同的特制战袍并排在一起翘起了桃子。

　　又或者是如远坂太太、爱丽斯菲尔这些现世的孱弱女性，其实本质是一种可以汲取强大特质的存在，但她们最终都在丈夫与他之间，选择了他。

　　面对这些黑色淤泥所化身的莺莺燕燕，梵羽的眼眸深处浮现出一抹金色的微芒，他以【同谐的极乐】扩散出去的生物场与之牵引，然而残留在大气之中的振幅，回响荡起的也只有一片空泛。

　　处于面前这些女英灵的存在，不过是一群连生命都没有的假象。

　　“外在是很吸引人，可惜没有内核。”梵羽站在原地不曾移动一步，手中凝聚出一把金色的光剑朝着前方一划。

　　哧！

　　金色的光华在大圣杯系统此刻内部被黑暗吞噬的核心内，显得格外璀璨。其剑刃所挥发出去的光芒，近乎笼罩了整个半场。

　　弧形的斩击，以梵羽前方为扇形的领域，当场破碎。

　　安哥拉曼纽所化身的黑色淤泥在一片金芒之中被打散，他的身形又凝聚起梵羽对面的几十米之外。浑身缠满绷带的他，瞳孔里多了一些错愕。

　　在那些此世全部之恶的黑泥仅仅靠近就已经自动化被对方的思绪牵引化身女英灵，那毫无疑问证明了对方是一个负面和欲望非常多的人类。

　　但他无法置信对方一瞬间被欲望牵引住了，能够在一瞬间苏醒。

　　挣扎，迫切等思绪，竟然完全没有。

　　还有……

　　对方心中所压抑的东西，难道仅仅是女性吗？

　　“寻求圣杯的存在，大多数都是寻求一场救济、改写历史、变得更强抵达根源……你想这么说吧？”梵羽把对方的目光尽收眼底，淡淡地说。

　　安哥拉曼纽没有说话，但眼中已经无声在回应‘难道不是吗？’

　　梵羽面色平静。

　　自发现【同谐的极乐】与自己的一生相连之时，他已经拯救过一个末日的雪国，改写了异境仙舟罗浮，匹诺康尼的历史，甚至穿插到那些上古或者不同时代的时间线，影响了那个宇宙许多原有的既定轨迹。

　　【与他人连接，就能够使其自己变强。】

　　那么，寻求本身留存于历史之中的女英灵帮助自己，本身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

　　是挥洒剑刃一千次、一万次磨练自己的意志锻炼。还是在女英灵的剑鞘之中，贯穿千次、万次来进行触发共鸣的连接修行，对于梵羽来讲，形式都没有任何区别。

　　且拥有【同谐的极乐】的他而言，后者的方式更高效，仅此而已。

　　安哥拉曼纽站在原地，被梵羽用利刃所斩断的身躯已经再度得到了完全的修补。这一次他没有贸然选择用黑泥向着梵羽的身体入侵，反而是以自身中心围绕一层暗红色魔力。

　　他的右手与左手，分别出现了两把不同形状，形似兽爪般的武器。

　　上面遍布的花纹，与刚刚大圣杯系统被‘此世全部之恶’所覆盖的暗红色的花纹，几乎呈现一致。

　　它的上面显现出一种扭曲，令人充满不适感的气息。

　　咻！

　　一个箭步，安哥拉曼纽带起一道澎湃的魔力气压，冲刺到梵羽的面前。猩红又扭曲的魔力随着风声的呼啸，迎面扑来令人作呕，甚至不禁想要令人捂住鼻息。

　　单纯是移动的过程便已经对人的一种精神攻击。

　　梵羽捂住了鼻息，迎着前方冲刺过来的身影，他的手中握住的光剑顺势纵向一斩。

　　哗啦！

　　闪耀的金色剑光，在这片超凡的黑暗领域，宛若刺眼的太阳斩击。

　　只见到一个人影在前方的环境之中闪烁，瞬间规避了梵羽这一道斩击的效果，他直接穿过了斩击中间的彗星，宛若从利刃斩击的刀锋口，直接闪烁到之后一样。

　　等到再次显现，安哥拉曼纽的漆黑身影，手持着双爪已经抵达梵羽的面前。

　　他的双爪伸出，宛若野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对着梵羽的心脏便要啃噬而去。

　　嗡嗡嗡！

　　几乎在同一时间，场中荡起了一道道魔力构成的涟漪波动。

　　只在眨眼之间，安哥拉曼纽的双腕兽首啃噬在梵羽的前胸，当上面的锯齿利刃就要啃咬到他的血肉之时，几乎同时间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在上面荡起。

　　屏障并无坚硬的锋利特效，只是令安哥拉曼纽的攻击宛若啃咬在软软的棉花之上，虽然能够轻轻轻咬住，却连一寸都无法伸入其中。

　　安哥拉曼纽瞳孔里盯着攻击的区域，浮现出一种无法理解的错愕。

　　他的双手武器，实际是两把反用以野兽獠牙构成的奇型短剑，是冠以恶神之名Taurvi的武器。

　　其中左齿啮咬、不仅能够轻易的抹去对方的攻击，并且还能够破坏对方的兵装，无论是对方身上的防御或武器是普通的钢铁，还是附带了魔术威能的魔术礼装。

　　除此之外，还能够对目标身体机能恢复进行限制。

　　而右齿啮咬所附带的效果，是具有吸收对方的攻击作用、正常的打击、斩击、魔力冲击，无论是具有实体还是单纯的能量体攻击，都能够被右手的武器轻易囚禁住，进行施加‘诅咒’效果后，还能够降低对方身体的爆发性效果。

　　总之，上面所附带的特性，不仅可以把敌人的攻击/防御抹去，还能够吸收敌人攻击的效果。还能够对于其身体进行极大削弱的特性。

　　但他的攻击特性，却在此刻根本无法跨越对方身体那一丝宛若流体状的波纹。

　　“这力量到底是……”

130 “吞噬黑泥”

　　安哥拉曼纽带着一种深深的费解。

　　那种力量超出他寄宿于圣杯之中所吸收的记忆的所有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