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猫老弟
“所以，阿波罗，你不介意让我看看你的搜索记录吧？等我看过后，就方便用我公正无私、正人君子的声名为你正名。”
“额这个嘛......”
阿波罗顿时噎住，说不出话来。
他很想说，现在外面都在传你西西弗斯是女神收割机，魔女捕捉器，就连女妖都被你俘获，其实在这一方面的声名不是很正人君子就是了。
但他看着笑吟吟的西西弗斯，又看了看虎视眈眈的阿尔忒弥斯。
恐怕不暴露出自己的搜索记录，是走不出去了。
这样的话......
想了想，阿波罗觉得，虽说自己的搜索记录光明正大，并没有不可见人的地方，但可能确实有被宙斯修改的痕迹。
“我刚刚自检发现，确实有部分搜索记录被宙斯更改了。”
“宙斯真是太坏了啊！”
100.使者
“宙斯啊宙斯，居然用出这么下贱的手段。”
阿波罗一边骂着，一边也是正常地进行真正的自检情绪，毕竟宙斯留在数据库里的暗手还是要清除掉的。
罗素面露忧色，低声道：“也不知道宙斯是不是只留下了这一个后手......”
“我自检过了，应该......”
阿尔忒弥斯闻言，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却被罗素打断。
罗素脸上忧色不减，语气似乎意有所指地说道。
“我感觉，宙斯应该不止这一个后手，说不定在你们的数据库啊核心啊运算程序之类的都留下了不少后手。”
这怎么可能？
阿尔忒弥斯皱眉，宙斯要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留下这么多后手，那干嘛还要以秘密仪式之类的东西缓慢推进？
干脆直接动手好了，既然宙斯都这么有能耐了。
不过，要是宙斯直接动手的话，说不定也是能做到将十二机神统合的。
只是，在这一过程中，必定会有反对的机神被摧毁，被终止程序。
或许，这位大父神选择以秘密仪式隐秘推展的缘故，就是因为想将十二机神的“生命”都保留下来吧。
不同于阿尔忒弥斯的不解，阿波罗则是若有所思。
只听得罗素缓缓开口，说道：“所以，以后宙斯说不定还会用什么方式，让你们陷入社死的境地，这样的话......”
人才啊！
阿波罗顿时肃然起敬，语气愤懑道：“肯定不止这一个后手！”
以后，要是遇到什么难堪，或是需要洗白的时候，就能丢出“都是宙斯干的”这一借口。
属于希腊版本的此世之锅——宙斯，就这样在罗素的三言两语下诞生。
阿尔忒弥斯也想清楚了这一点。
也是......
虽说，她这种矜持、清冷、洁净、被动的女神，一般是不会有什么负面的消息传出，陷入社死的境地。
但是......
还是以防万一吧。
阿尔忒弥斯已经忘记了之前被罗素得知的所谓搜索词的那些东西，或者说是选择性忘记。
“好了，这时候，我们就只要等着宙斯的下一步，估计也是战争前的最后一步吧？”
“或许是......”
在说出这句话后，罗素已经得知了某人的降临。
并非宙斯，而是......
“德墨忒尔？”
阿尔忒弥斯有些讶异地看着眼前这位脸上带着明明应该是温暖的微笑，但却给人以冰冷的寒意的女神，有些不解道。
“宙斯为什么会派你来？”
是的，只是在见面的瞬间，三人就都判断出，德墨忒尔至少是被宙斯更改了神核，不然不会是这副模样。
这副，像是完全没有改变的，最原本的机神模样。
“宙斯......因为......你们是坏孩子......”
德墨忒尔的程序运算似乎有些问题，在一开始有些卡顿，但在之后还勉强能够顺畅的说话。
“何其悲哀，何其悲哀。”
“为何，要忤逆吾等大父神呢？”
德墨忒尔看向罗素，亦是望向阿尔忒弥斯和阿波罗。
虽说，宙斯并非是一切神明的父神。
但在这一刻，似乎所有神明都称呼宙斯为“大父神”。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隐藏极深的悲切，似乎是因为，即使是变成了冰冷机神的她，也不愿说这种话。
“阿波罗，阿尔忒弥斯，宙斯是为了达成目的，但也是不想让吾等机神出现牺牲与消亡俌，才以那种手段想要和平夺去你们的神核控制，现在，除了你们，已经无人再能反抗。”
“所以......你们快放弃吧......不要出现伤亡......”
在说到伤亡的时候，德墨忒尔又有些卡顿，似乎是触及到了什么不好的数据回忆。
“至于西西弗斯，请不要反抗了。在与能够统合十位机神权能的宙斯为敌时，无论是从哪个角度计算，无论怎么考量，你们都已经失去了胜算。即使有着所谓‘抑止力’的支援，但宙斯还可以接引那位......”
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德墨忒尔并未再说下去，可能这是属于禁忌的话题，她并没有权限。
但阿尔忒弥斯、阿波罗和罗素都大概知晓德墨忒尔所指的，宙斯能够接引力量的那位神明是谁。
卡俄斯。
希腊众机神的大主舰，原初的混沌，从它体内分离出了包括宙斯在内的奥林匹斯诸神。
本质是以其他星系的恒星为核心所形成的巨大构造体，所谓的天球形时空要塞。
罗素想起了这有关于卡俄斯的描述。
以及......
他知道，卡俄斯是吸收恒星全部力量进行星际航行，在原本的剧情中，还想把地球的大约四成左右挖掉作为燃料，补充能量，飞越时空。
宙斯还能做到这种事情啊。
“将真体封存，以神体行走于大地之上，这原本是吾等机神共同作出的决定。”
原本还一直温和笑着的阿波罗，此刻的表情变得冰冷。
德墨忒尔此时的声音已经找不到那一丝隐藏极深的悲切，只留下如同语音播报那样，冰冷无情的感觉。
“该方略虽有效延迟了最高指令，但人类在吾等的统治下，发展并不算迅速。而神代的结束将要到来，吾等无法再进行这一方略，只得更改。将低效率的神体排除，回归真体运行，以此统治世界。”
在诸神降临这个世界的时候，人类依旧保持着神与英雄的故事。
在诸神已经统治世界的现在，人类的故事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或许神与英雄的故事变多了，变的更为深入，更具有故事性和文艺性，更加动人心弦。
但是，其本质没有改变。
与它们的“母星文明”，更是相差甚远。
于是......
德墨忒尔再度说道：“西西弗斯，经计算，即使抑止力全力支援你，但在统合机神的宙斯面前，在能接引[xxx]的宙斯面前，你从与宙斯的战斗存活的概率为3.1%，胜利概率为0.11%。”
“该数据是吾等机神以这颗星球所能出现的力量数据所进行的大规模运算，并未差错。”
言下之意就是，宙斯在计算中，几乎已经将一切可能出现的因子，都考虑在内。
然后得出这一结果。
如果没有意外，没有不是在这颗星球上所能出现的力量介入的话，应该是不会有差错的。
101.所谓英雄
外星爷就是爷。
没有不属于这颗星球的力量作为因子介入的话，结果就不会改变？
这种东西......
他有的是啊！
罗素脸上的笑容不改，直言不讳地问道。
“以这颗星球的数据计算，还有0.11%的可能性吗？”
而且，居然还有0.11%的可能性能够胜利？
胜利可能性达到了百分之零点一，这和必胜有什么差别？
而宙斯胜利的可能性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但没达到百分百，这又和必败有什么差别？
这些机神，还是不懂啊。
“为什么会因为如此低微的可能性，而露出笑容呢？”
即使是德墨忒尔原本那如播报声一般，冰冷无情的声音，在这一刻也夹杂着一丝疑惑与不解。
“经演算模块计算......”
“你好烦啊，德墨忒尔！”
阿尔忒弥斯在听到罗素只有那么低的可能性胜利时，就已经有些烦躁。
她当然可以计算，得出这一结果。
但她没有......
这是因为，她无条件地信任着罗素。
也是因为，她无法承受计算得出的结果，不愿面对冰冷冷的数据所得出的结论。
“演算模块也不是每次都正确吧？有时候，靠神体，靠感情去思考，才是正确的吧！”
“阿尔忒弥斯......”
德墨忒尔在沉顿片刻后，语气依旧冰冷道。
“你已经失去了属于吾等机神的智慧与理智。狙击型星际战斗舰·阿尔忒弥斯，你为何从理智的高地堕落？你那以理智无情毁灭敌人的能力，为何消失不见？”
“因为爱啊！”
阿尔忒弥斯理直气壮地说道。
“难道你没有爱吗？那珀耳塞福涅呢？”
“珀耳塞福涅......珀耳塞福涅......啊啊啊......心爱的孩子......”
德墨忒尔的眼底出现了一丝交织着的，难以承受的苦楚。
罗素紧皱着眉头，该不会，现在的珀俦耳塞福涅，已然被宙斯下令，由德墨忒尔摧毁了吧？
“珀耳塞福涅，现在还存活吗？”
“......”
在短暂的沉默后，德墨忒尔冰冷无情的声线再度出现。
“珀耳塞福涅，正陷入长远的沉眠之中。在此之前，她请求我杀死她，以获得解脱。但宙斯降下怜悯，让其陷入了长远的沉眠。”
理解了。
如果说，机神被摧毁是指被烧了主板之类的东西，那么，沉眠这种事情，就更像是关机，亦或者是就是睡眠模式。
只保留着机体最低限度的，能够再度恢复运行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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