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fla鸽
那副场景光是想想就让五更琉璃心里发寒。
“能够对抗魔咒的，只有同样持有魔咒，这说‘神秘’的存在。”
李默说着，解开了自己左手上的绷带：“除此之外，魔咒的释放失败，也会造成相当糟糕的后果。”
皮肤上那细密的如同鳞片般的组织暴露在了少女的目光之下。
“反噬……么。”ACG阅历相当丰富的少女立刻就明白了李默的言外之意，也煞有介事地嘀咕道。
其实李默的这只手并非是魔咒释放失败的产物，不过这种时候用来吓唬一下女孩显然还是很管用的。
“扯远了，继续说回你的问题吧。”李默重新将绷带缠好，接着说道：“你在无意之中积聚了大量的魔力，最终导致作为魔女的魔咒暴走，所以才会变成之前那副模样。”
“那要怎么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呢？”女孩问道。
这个时候，李默发现少女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拘谨，反倒是有点像在和同好讨论爱好那样，看起来微妙的有些兴致勃勃的感觉。
“削减魔力就可以了。”李默说道：“正常来说的话，足以导致你暴走的魔力量，至少会让你维持猫咪的形态一个月乃至半年以上。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刚好是那种能够吸取他人魔力的体质。你积聚过多的魔力被我吸收掉，致使魔咒失效才让你变回了原本的样子。”
顺带一提，李默会将自己拥有魔咒的情报告诉对方，除开博取信任之外，也是顺便测试一下自己从对方身上吸取的魔力量到底有多少。
毕竟系统并没有提供给他‘查吨拉’或‘一卡’之类魔力的计量方式，所以也只能以‘大约能够释放一个魔咒’这样的单位来计数。
当然魔咒对于魔力的消耗并不是固定的，魔咒捕捉目标的数量、施咒的射程、有没有辅助施法的材料或仪式等这些客观存在的条件，以及神秘度、法则抗性、对魔力看不见摸不着但确实存在的属性，都会影响到最后的魔力消耗。
这里李默用来计量的单位也只是对‘一支铅笔’这种基本的物体施咒的魔力消耗量而已。
如果将这个数据记为1的话，那么从少女身上吸取到的魔力总量大概在500左右。
考虑到对于魔咒而言普通人和一支铅笔没有任何区别，只要现在的李默想，就能一口气直接咒杀五百人，而且死因都是身体崩解，血肉骨骼全部变成了蛇这种骇人听闻的情况。
好在李默并不是什么变态杀人狂，这种情况应该也不太可能会发生。
“原来如此，是这样吗……”
五更琉璃也回想起了自己还是猫咪的时候被对方触碰到时，身体里确实有种什么东西流失掉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的话，那大概就是所谓的魔力吧：“就是说只要每过一段时间来找魔法师先生你一次，就能保证我的魔咒不再暴走吗？”
“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还是直接讲清楚好了。”
李默干咳一声，努力让自己的态度看起来严肃端正且认真，毕竟他之后说出来的话可能会有那么一点……猥琐？
“虽然只是单纯的身体接触也能从你的体内汲取魔力，但那个速度非常之缓慢。哪怕是最乐观的估计至少也要一周才能将你的魔力削减到不让魔咒失控的程度。”
“但这次不是很快就让我恢复正常了吗？”少女不解地询问，紫罗蓝色的眼眸疑惑的注视着李默。
“那是因为这次阴差阳错的发现了一个效率更高的魔力传输方式。”李默语气变得有些飘渺起来，那少女不要露出狐疑的神色。
“什么方式？”她追问道。
“体·液交换。”李默非常光棍的说。
确切来说是唾液和血液的交换，不过考虑到绝大多数体液都能作为魔力的介质，李默觉得自己的猜想应该没有错。
“……”少女的眼神变得有些凌厉，让李默感到他看向自己的视线就好像在看一堆大型不可燃垃圾一样。
“不要用那种好像在看色中恶鬼一样的眼神看我，这只是在陈述事实，我是非常尊重科学与魔法的。”李默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个正人君子。
“为什么世界没有在2012年毁灭呢……”少女语气阴暗地说道。
“也没有必要抗拒到这种程度吧，而且我也没说只有这一种办法，”李默竖起食指：“实际上原本就有两种选择，第一种是每隔一段时间进行体·液交换来削减你体内的魔力保持魔咒的安定，间隔的时间暂时还不确定不过应该可以控制在每个月1~2次的样子；”
接着李默比了一个耶的手势：“第二种则是你每天尽可能的来结社一次，只要待在我的身边就能些微地减少你体内积聚的魔力也能控制魔咒令其稳定……”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总结一下的话，前者是一口气抽走大量魔力，每个月只需要和我见1~2次面，只是抽取魔力的过程稍微有些……唔，不那么雅观；后者则是每天日积月累的抽取些微魔力，几乎每天都要到这里来报到，两者最终的效果都是一样的。”
反正不管选哪种，李默都有把握把对方拉进结社里来，所以他倒不是特别介意少女最后的选择。
只不过他猜少女选前者的可能性会大一点，毕竟后者又是浪费时间还对人身自由有一定的限制，除非是那种对于‘超自然’‘魔法’‘世界的黑暗面’这些东西特别狂热的中二病患者，否则大抵都会选择前者吧。
说起来这孩子好像也是什么动画里的角色，自己似乎有偶尔看到过她的涩图，只可惜当初自己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看民工漫了，对于这方面并没什么研究。
“我选择第二种方法。”少女说道。
“果然……咦？”李默一愣。
“少女的纯洁可没那么轻易能够舍弃，而且就算是选择后者，必要的时候我也能请假对吧？”少女脸上露出成竹在胸的笑容。
“嘛……确实偶尔缺个一两天也没什么事。”李默挠了挠脸说道。
“那就没问题了。”
少女巧笑嫣然：“日后也请多多指教了，魔法师先生。”
第九章 目击者
李默刚想要继续cpu对方，为之后让女孩入社做一下铺垫时，却发现五更琉璃开始表现的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怎么了，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吗？”他问道。
五更琉璃反问：“现在几点了？”
“五点多吧。”李默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下：“没错，确实是五点多……”
“我必须去接我的妹妹们了。”
五更琉璃说道。
她的家庭虽然算不上贫困，但也并不富庶，父母总是在加班赚钱，作为五更家的长女，她的两个妹妹上下学几乎都是由少女负责的。
“这样啊，行吧……”
感到有点遗憾不过李默也并没有强求，既然对方选择了第二种方案，那以后还有相当长的时间相处，完全不必急于一时。
他站起身摘掉少女脑袋上的巫师帽放到一旁，然后走到墙边，朝着少女招了招手：“来这边。”
少女疑惑的走了过去，然后她就惊讶的看到一扇门从原本空无一物的墙壁上挤了出来。
“小小的安全防护。”李默满意的看着少女那愕然的神情：“虽然并没有硬性的保密要求，不过我们这里人最好还是不要随意的在一般人面前展露自己的特殊性。”
“如果魔法师先生被普通人发现了会怎么样？”五更琉璃好奇地问。
“那我就必须离开地球了。”李默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是地球活动时限三分钟的光之巨人么……”少女无语地吐槽道。
“玩笑而已，M78玩笑。”李默继续维持着一本正经的表情说道。
“比起这个，你之前说我体内也有魔咒对吧？我能控制那个魔咒吗？”五更琉璃有些期冀地问。
“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不过你也看到了，魔咒的危险性比较高，在完全打工之前我建议你不要在外面使用魔咒。”李默说道：“你可以趁着在这边的时候进行练习。”
“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困扰吧？”五更琉璃有些惴惴地问。
“没关系，我对于魔咒有着相当程度的抗性，不用担心波及到我。”
李默不介意地摆了摆手。
系统，或者说无名的魔导书所带来的魔咒效力相当夸张，一般人碰到根本没有反抗之力，但李默刚好是个例外，他能够通过接触来吸收魔力，意味着他几乎能够抵抗所有的魔咒。
对他而言，比起那种能够毁天灭地的魔法，说不定一根撬棍的威胁反而要更大一些……
“我不是这个意思……唉，算了……”
女孩轻声嘟哝了一句，李默没能听清她的话语，不过看来似乎并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
五更琉璃离开结社小屋后，她便好奇地张望着四周：“这里是哪里？”
“千叶市立总武高中。”李默回答道。
“总武高……啊，魔法师先生还是高中生？”
五更琉璃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兴致勃勃地看向了李默。
“只是伪装而已。”李默轻咳一声：“快走吧，趁着现在人还不多……”
5点多正是大多数社团进行社团活动的时候，虽然操场附近体育系社团的学生应该不少，不过文化系的社团成员一般不会离开活动室，从距离旧校舍比较近的侧门走就没太大的问题。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那个，魔法师先生，我们好像正被人狠狠盯着。”在离开旧校舍的时候，五更琉璃忽然说道。
其实就算她不说，李默也已经察觉到了一股炸人的视线。
他抬起头顺着视线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二楼窗边站着一个黑长直少女，对方正以一种看犯罪者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李默。
李默立刻露出一副问心无愧的表情。
自己只不过是和一个穿着他的运动服的美少女国中生鬼鬼祟祟的走在学校中庭而已，就算那个国中生里面完全真空，看起来一副被折腾惨了的疲倦模样，自己也完全没有什么值得心虚的必要。
嗯，大概没有吧……
“没关系，不用理睬她。”李默爽朗地摆摆手。
五更琉璃闻言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快步离开了总武高。
毕竟在她看来李默就好像是动画里那种只会作为背景板出现的隐藏高手，对他这种大隐隐于市的人来说，只是被一个普通的高中女生目击到了些许奇怪的画面，根本就不算什么问题。
比起这个，自己不仅要回家换衣服还得去接妹妹日向和珠希，就算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去做这种事也八成会迟到，只希望日向和珠希能够稍微理解自己一下，不要提出一些麻烦的要求。
送走了唉声叹气的少女后，李默则默默地返回了学校，准备去拿自己放在结社小屋里的书包。
结果半路他就被某个大龄未婚美女教师给拦住了。
“我听雪之下说，你似乎带了一个没穿衣服的国中生来学校？”对方脸上带着罕见的温柔笑意，柔声向李默问道。
但李默却觉得这比平日被对方板着脸大大咧咧说些难听话的态度更让人汗流浃背。
“才没有没穿衣服啊！”
“那就是确实有带人来学校啰？”
“这是污蔑，她污蔑我啊平冢老师！肯定是我最近勤奋学习让原本年级第一的她感受到了威胁，所以才用这种话来离间我和平冢老师你的关系！”
于是李默信誓旦旦地说道：“而且嗯就算我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在学校里做这种事吧！”
“那在学校外面就可以啰？说起来之前你还说要在学校外面搞什么团体……”
平冢静轻抚着下巴，就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似的，语气平静地说道。
被自己说过的话给堵了一下的李默胸口发闷，怎么这种只是用来拿捏平冢静的话还会变成回旋镖的……
看着平冢静似笑非笑的表情，李默顿时就觉得有些头大。
不过最后平冢静还是没有继续拷问他，只是拍了拍李默的脑袋，让他好自为之别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大概是连平冢静自己都觉得李默作为学生虽然有些顽劣，但作为一个人还没有恶劣到会带国中生来学校里做奇怪的事吧。
第十章 家庭餐厅
送走平冢静之后，李默不由也开始苦恼了起来。
毕竟结社小屋就在学校里，他暂时也没有把小屋移到其他地方去的手段，可以预见的五更琉璃还会多次来到这个学校里，到时候要是撞上了平冢静那就有些麻烦了。
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不靠谱的样子，但实际上对方可是连比企谷八幡那种班级小透明都能注意并关心的，真正意义上的好老师。
恐怕五更琉璃那点微末道行根本瞒不过她，应该很容易就能看破少女根本不是总武高的学生。
到时候万一她又想起今天的事来，自己怕是又会惹得一身麻烦。
“要是系统能给个操作记忆的魔法或魔导器就好了……”李默无可奈何的期待起了机械降神。
系统没有理他，继续装死。
李默叹了口气，开始考虑起给五更琉璃搞一套总武高的校服。
虽然女孩才国中，身材也有些干巴巴的，好在并不算特别矮，换上总武高的校服应该能够骗过大部分人。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要怎么才能弄到女生的校服呢？
问班上的女孩子借吗？
李默在脑子里过了一圈班上的女孩子，然后不由悲哀地发现自己和她们完全不熟。
两世为人的情况下，自己并没有和同世代被荷尔蒙控制的纯情小男生那样注意身边的女孩子，平时根本就没有和她人搞好关系的意识。
如果是选择看上去比较好说话一点的女生，那个叫八奈见杏仁还是杏菜的蓝头发女孩，还有那个比较阳光开朗的，叫盐焗花生还是烧盐柠檬来着的运动系少女，还有那个由比滨团子……等一下，我们班上有那么多名字听上去很好吃的人吗？（注）
不，仔细想想的话，哪怕是脾气最好的女孩，一般来说也不会把自己的衣服送给同班的男生吧？
“每当这种时候就觉得自己的道德包袱还是太强了……”
李默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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