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日常中的败犬们都成了魔女 第6章

　　如果能够从她那边弄到制服，以后五更琉璃来总武高就方便多了。

　　但是向一个刚刚失恋的女孩要她过去的制服，这个要求会不会太暧昧了一点？对方真的不会把他当成变态吗？

　　“唉，麻烦死了……”李默嘟哝了一声。

　　另外一边，五更家。

　　“琉璃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难得比较早回来的五更妈妈好奇地向自己大女儿问道。

　　“什么？”五更琉璃一愣，有些心虚地说：“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日向和珠希说你今天去接她们的时候都迟到了。”五更妈妈说道：“日向都跑到我这边来告状了。”

　　五更琉璃立马对自家妹妹怒目而视，后者则回了她一个不二家的表情。

　　搭配上那和不二家迷之相似的两个小辫子，还真有点那味了。

　　“只是路上碰到了点意外。”五更琉璃用平日里那种有些冷淡的语气嘟囔道：“不用担心。”

　　“那就好，那么第二个问题。”五更妈妈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促狭起来：“家里那套男孩子的衣服是哪里来的？”

　　“什……”完全没想到自己悄悄藏起来的魔法师先生的运动服会被母亲发现，五更琉璃的表情一下子就慌了起来。

　　“虽然妈妈并不反对恋爱，不过现在琉璃还太小了，妈妈建议暂且停留在柏拉图的程度就够了，千万不可以越过那条线哦~”五更妈妈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揶揄了。

　　“才不是那回事！”终于因为自家母亲脸上的表情回过味来的五更琉璃立刻否认，只不过脸上还是泛起了红晕，在她那瓷娃娃般白净的面容上显得特别明显与娇艳：“我和那位才不是那样的关系！是更加高洁，深刻的……唔，不要再笑啦！”

第十三章 上学路上

　　雪之下雪乃正在上学的路上。

　　因为开学时的事故，所以在那之后她就搬出了家里独自居住，自然也不再有司机豪车接送。

　　不过对于少女来说，这反而给了她一种颇为来之不易的自由感。

　　而且在路上偶尔还能够看到一些野良猫，虽说大部分猫咪的警惕性都很高，难以接近——这也是理所当然的，那些特别没警惕性的八成都被收容所的人抓走无害化处理了——不过即便如此，要是能够看到符合自己审美的可爱猫猫，还是能够令少女一整个早上的心情都变得特别好。

　　今天也是如此，她路过平日里流浪猫经常出没的地方时，习惯成自然地朝那边看了过去。

　　那是一片待售的空地，不过因为地段不算特别好，所以在不动产那边挂了很久的牌子都没有能卖出去，此时的地上已经长满了杂草，如果不是附近的小孩子总是会在这里玩耍的话，恐怕那些杂草都已经能够淹没人的脚踝了吧。

　　得益于这么好的生态环境，平日上学的时候，雪之下雪乃总是能够在这里看到那些小野猫。

　　然而今天的情况却颇为不同，在她之前，这片空地上就已经有了不速之客。

　　那是一个穿着总武高制服的男生，他手里拿着猫条，一边摇晃着，似乎正在试着引诱几只不大的小猫靠近，一边嘴里还发出嘬嘬嘬的声音。

　　那个声音一般是用来逗狗的吧。少女在心里吐槽的同时，若无其事地往前走了几步，这才看到了那个不速之客的面容，以及被他放在脚边的小型航空箱。

　　令雪之下雪乃意外的是，对方居然是她认识的人。

　　说认识其实也不太对，准确来说只是稍有交集，两人的关系实在算不上好——虽然她和学校里所有人关系都算不上好，不过如果其他人在她这里的友好度是50的话，那这人大概只有30左右，属于再掉个10点就快要敌对的那种程度。

　　稍作犹豫，少女便开口问道：“朝仓琢磨同学，你在这里干什么？”

　　少年回过头，看到雪之下雪乃的瞬间，原本还因为在逗猫而显得颇为和善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险恶了许多。

　　“这和你没有关系吧，喜欢打小报告的雪之下小姐？”

　　“我只是出于作为人的基本公德向老师通报了你的所作所为而已。”少女对他恶劣的态度完全没有丝毫畏惧，只是皱起眉头：“不想被告状的话，只要平日里好好做人不就行了。”

　　“你这话说的我就好像牢改犯一样，”李默耸了耸肩，不想和这家伙纠缠下去：“What can I say，man。”

　　虽然在穿越前，这家伙的人气好像很高的样子，但李默他又不是二次元，对于这种口嫌体也不正直的角色根本没什么兴趣。

　　就和雌小鬼一样，在网络或游戏里碰到完全可以一笑置之，甚至开些爆艹的玩笑，但像现实里碰到只会觉得对方是个恨不得揪起来打一顿的熊孩子而已。

　　“我可不是man，你这种无意义的话都快让我怀疑你平时的英语成绩是怎么来的了。”少女针锋相对地说道。

　　鲜少和人沟通的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李默高挂免战牌，并不想和她交流的意思。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在中国有个成语叫‘疑邻盗斧’。”李默都快气乐了，他直接开口讽刺道：“人心的成见是座大山。”

　　“国语成绩年纪第二的我当然知道。但这和现在的情况并没有关系。成语里的邻居并没有盗窃的实绩，但你的人品我无法相信。”

　　雪之下雪乃看了眼那些躲在草丛里，只露出个小脑袋看着他们俩人的猫咪，又看了眼李默脚边的航空箱，再度问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关你屁事。”李默翻了个白眼。

　　他和雪之下雪乃之前其实并没有太多的龌龊，只不过是之前平冢静想要让他加入侍奉部，结果不管是雪之下雪乃还是李默都对这件事没有兴趣，俩人在交涉的时候出了点问题，最终发生了小小的冲突，以至于雪之下雪乃一直觉得李默不是个好人，而李默到现在都不太喜欢对方。

　　这也是他最初打破‘动漫女主角’滤镜的事件，在那之后，他就明白了动画之中的女主角们并非是什么完美的圣人，甚至在立场不同的情况下都不一定能算是好人。

　　也正是在那之后，对于那些出现在自己生活中的动漫角色，李默可以变得以更加平常心的态度去面对了。

　　他站起身来，不打算理会对方，决定转移到其他地方去抓一只能够用来帮助五更琉璃做实验的猫咪。

　　当然并不是猫体实验之类的，只是单纯从最简单的部分，让少女试着指挥猫咪，只要能让猫理解她的意思并执行指令，任务就算是完成了一半。

　　只有在这个成功之后，才会进行接下去的试验，譬如试着让她去指挥犬类或鸟类什么的。

　　“你想要抓猫？”雪之下雪乃眯起眼睛追问。

　　“你这家伙是听不懂人话吗？”正拎起航空箱的李默不爽地看着她：“退一万步来说，我想要抓只猫养，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但再过不到半个小时就是班会时间，据我所知你回去的方向、这片空地，以及学校并不在同一条线上，也就是说，要么你会带着猫去学校，要么你就会翘课。”

　　雪之下雪乃冷静地说道：“不论哪种都算不上好的行为。”

　　“那么操心我的事还真是谢谢你了，不过还是那句话我的事和你无关，老师们也绝对不会在学校里找到我的猫，你大可以和昨天一样颠倒黑白地继续去打小报告，只不过等你诽谤的次数多了之后，平冢老师她们以后会不会再相信你，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被她这种只会用正论指指点点的态度弄得十分不爽的李默这一次毫不退让地沉声说道：“不怕迟到的话，你尽管跟上来好了。”

第十四章 DNA里的恐惧

　　本来李默也只是在气头上随口那么一说，结果没想到雪之下雪乃还真的亦步亦趋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哪怕看不到身后少女的表情，对方的视线也让他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也许是敌意或其他什么的东西，总之在这之后，不论李默怎么悄然靠近猫咪，或是用猫条引诱猫咪，对方似乎都会被吓跑。

　　果然是相当敏感的生物，看来今天抓不到猫了。

　　李默只能遗憾地放弃了原定的计划。

　　既然不打算抓猫了，那现在赶紧去学校，踩在死线上保证不迟到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也有花上一整天无所事事的闲逛，通过最强替身‘虚度光阴’来浪费掉雪之下雪乃的人生，不过考虑到自己在学校那边的信用度，李默还是没有选择这个方案。

　　掏出手机确认了一下时间后，他便开始朝着学校的方向跑去。

　　因为动作太过突然，以至于雪之下雪乃都没有能够反应过来，在她意识到李默正在跑向学校的时候，俩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拉开了将近一百米。

　　事已至此，少女也只得咬着牙跟了上去。

　　她奔跑的姿势非常标准，整个人就像是一只轻灵优雅的小鹿般，看起来赏心悦目。

　　倘若能够保持这种状态，恐怕没有人会觉得她追不上偷跑的李默吧。

　　然而距离学校的路途还有一半的时候，香汗淋漓的雪之下雪乃就已经开始急促喘息，跑姿逐渐变形，身形也变得有些摇摇晃晃，看上去 随便什么时候摔倒都不奇怪。

　　她奔跑的速度更是直接掉到了常人走路差不多的地步，只能看着李默的背影越来越远。

　　而李默则在片刻后就发现身后的少女并没有跟上来。

　　他好奇地回过头去，就看到了雪之下雪乃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原来如此，年级第一小姐的弱点原来是体力吗？”李默煞有介事地感叹道。

　　“人类可不是……呼呼……为了跑步这种事……呼呼……才进化到如今这种……呼呼……程度的！”

　　少女还在死鸭子嘴硬。

　　她踉跄了几下，终于维持不住跑步的动作，扶着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清晨的新鲜空气。

　　“啊。”李默眨了眨眼睛，朝少女努了努嘴，棒读道：“有蛇。”

　　“什么？”

　　雪之下雪乃下意识朝着他指出的方向看去。

　　然后就看到一条花花绿绿的小蛇从路边的窨井盖中钻出，在她脚下探着脑袋盘起蛇阵，似乎对女孩的脚踝很感兴趣的样子。

　　少女整个人都炸毛了。

　　就好像是被镌刻在DNA之中的恐怖一下子攥紧了她的内心，明明前一刻还像是耗尽了体力一样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可在这个瞬间，她却已经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学校的方向狂奔了起来，就好像是生物本能的想要远离危险似的。

　　李默轻轻吹了声口哨，那条小蛇便听话地重新钻回了下水道里。

　　接着他才施施然地跟在少女的身后，朝着学校跑去。

　　原本雪之下雪乃那糟糕的耐力注定了俩人上学会迟到——除非李默丢下对方自己一个人先走，这么屑的行为李默倒不是做不出来，只是他有种感觉，自己要是真那么做了，要重新在平冢静那边刷到足够的声望，恐怕得花上很长时间。

　　但是在有了蛇蛇们的帮助后，少女就像是逃命般夺路狂奔，居然真的堪堪在死线之前，让俩人平安到达了学校。

　　“Safe。”李默安心地喘着气说道。

　　“但是在我面前OUT了哦。”正在准备开班会的平冢静看了眼俩个堵在门口，还在喘着粗气的身影后打趣道：“明明昨天还水火不容的样子，今天就关系好到可以一起来上学了吗？这一代的年轻人价值观还真是奇怪。”

　　“你最好给全体当代年轻人道歉啦，”李默游刃有余地说道：“另外慢的是学年第一小姐，和我没有关系。”

　　“雪之下你为什么会和朝仓一起来上学？我记得你们俩的家并不在一个方向才对。”平冢静无视掉了李默的抗议，向雪之下雪乃问道。

　　“只是巧合……以及顺便防患于未然而已。”女孩一边努力放缓自己的呼吸，一边桀骜地说道，但并没有要将李默抓猫的消息透露出去的意思。

　　这倒是让李默对她稍稍改观了一点。

　　随后他又注意到了少女的眼神。

　　和之前纯粹的敌意不同，这次似乎带着一点审视的意味。

　　果然最后那条竹叶青出现的太过突兀，引起了对方的怀疑吗……仔细想想的话，一路上被不同品种的蛇吓到三次确实有些过分。

　　不过超自然力量的好处就是单凭麻瓜完全无法证实，就算雪之下雪乃再怎么怀疑，她也不可能猜得到自己可以随意驱使蛇类，甚至让它们做出一些远超蛇类正常智商的行为。

　　“我就是那个患。”李默一本正经地承认道。

　　“那你们这幅惨兮兮……”平冢静看了眼，发现李默刚才虽然也有些气喘，不过比起狼狈的雪之下雪乃要好上不少，甚至连汗都没出多少，在气息平稳之后，看上去全然没有丝狼藉的感觉，于是她又改口道：“那雪之下这幅惨兮兮的模样，是被你折腾的吗？”

　　这个扑街大龄未婚女在说些什么鬼话。

　　“什么，朝仓平时看起来安安静静，居然本性是那么鬼畜的人吗？”“在成绩上无法超越对方，所以决定在身体上抹杀吗？”“不愧是朝仓君”“这下雪之下同学有麻烦了……”台下的学生们窃窃私语起来。

　　李默嘴角抽搐了一下，总觉得自己和那群家伙没什么共同语言，话说过去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在班里的风评……也不能算差吧，但也绝对算算不上有多好就是了。

　　“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终于喘匀了气的少女用一如既往的冷淡语气说道，全然没有刚才被蛇吓得惨叫连连的可怜样子。

　　“好了，都到此为止吧，现在已经是班会时间了。”平冢静拍了拍桌子，接着又看了眼李默，意味深长地嚷嚷道：“有什么想说的话，等午休再说，那个时候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好好沟通。”

第十五章 共通

　　“我说啊，你们难道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课后，平冢静抓住了想要趁乱逃走的李默，并把一脸不情愿的雪之下雪乃也一同叫到了办公室内。

　　“没用的老师，问题学生和正常人是无法相互理解的。”雪之下雪乃叹息道。

　　“不要把问题学生说得好像是其他物种一样啊！”平冢静吐槽道：“另外虽然你可能没什么自觉，但从老师的角度来看，雪之下你也算问题学生哦。”

　　雪之下难得一见的露出了仿佛听到什么冲击性的事实般愕然的神色。

　　被称为问题学生就让她那么动摇吗？

　　“没用的老师，魔法师和麻瓜是无法互相理解的。”李默也模仿着雪之下雪乃的语气说道。

　　“因为大家都是麻瓜所以无所谓。”平冢静瞥了眼李默说道：“倒不如说你和雪之下这不是挺合得来吗。”

　　“没有那回事。”“绝无可能。”

　　俩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有必要露出那么嫌恶的表情吗……”平冢静嘟哝道。

　　“自我出生以来受到如此侮辱还是第一次。”

　　“和这家伙是同类还不如被黑巫师下恶咒。”

　　俩人再次异口同声地说道。

　　平冢静又看着颇为默契的俩人，露出了苦恼的神色。

　　不论是雪之下雪乃还是李默都是个性相当突出的类型，并不能通过强硬的态度令他们折服，而且作为班级里综合成绩第一和第二位，就算想要对他们有所指摘也很难找到切入点，看来还是只能用迂回的手段来缓和两人之间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