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二三四维
“把他嘴巴给解开,我倒要看看他有着什么疯言疯语?”
刚刚才从雍州逃回来的败将堵住的嘴巴被解开后,当即便涕泪横流的惨叫起来:
“大帅,我没疯啊!我也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啊,那黄巾军简直不是人,都是一群怪物啊。”
“您是不知道,我亲眼见到一个黄巾军的士兵将另一位偏将给从身体中间硬生生的撕开,撕成两半了啊....”
“哈哈哈....”
坐在帅位上的皇甫篙突然大笑了起来,似乎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随着他的大笑,其麾下众将也是笑了起来。
无他,这罪将的这番话语实在是太过于离奇,以这种话来解释简直是在侮辱他们的智商。
皇甫篙又冷哼了一声,顿时账内鸦雀无声。
他在帅位上俯视着这罪将,开口说道:“如果是中了埋伏,或者说范腾自大,被突袭,解释清楚,那还有着脱罪的机会。但再说这天荒夜谭之语,那就是罪无可恕了。”
“末将绝对没有撒谎!末将说的是真的啊!”
死里逃生,甚至都没敢逃回沧州,而是一路逃回自家大军主账的败将哀嚎着。
在他看来,沧州已经是完了,那五千怪物去往沧州,没有人能够挡住的。
如今雍州周围最为安全之地恐怕就只有这主帅所在,全军主力所在之地了。
“报!”
这时,帐篷外又传来传讯官的报告之声。
让传讯官进入帐篷内,皇甫篙皱眉问道:
“怎么了,又有何事?”
“禀告大帅...是,是有人在大军营外叫阵。”
“那...那人自称‘太平道主’。”
“贼首?!!”
皇甫篙猛的站起。
“这群叛逆非但不引颈受死,还敢来我军前叫阵?”
“来了多少人?”
“就...就一个。”传讯官颤抖的说道。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一人打穿
这次清军声势浩大出征的两个目标,镇压雍州叛乱,以及擒杀贼首。
或者说,这两个目标其实可以归拢为一个——擒杀贼首。
太平道的叛乱以道脉信仰的方式,只要干掉太平道的领袖,失去了凝聚力和组织力的黄巾军根本就是一盘散沙。
而现在,这目标就近在咫尺。
而且,前方斥候若是没有探查错误,传讯官若是没有传达错误的话,对方甚至没有携带大军,而是独自一人前来。
在激动之余,皇甫篙的心中也浮现了疑惑。
孤身一人来到十万大军前,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是想要请降?
不,范腾刚刚大败,这群逆贼正是士气正是高昂之时,又怎么可能会请降。
“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皇甫篙突然开口,用力拍向面前的案桌。
“好贼子,胆敢如此欺我!”
营中诸将的目光瞬间汇聚于皇甫篙的身上。
皇甫篙却是冷笑一声,对着麾下众将解释道:
“想必那逆贼是想着借雍州大胜之威来和吾等大军,来和朝廷讲条件。”
是的,这伙黄巾逆贼虽然占了雍州,但到底只是一州之地。无论是人口还是资源都远远无法与作用天下的清庭抗争。
雍州大胜固然是范腾太过于废物,误了他,但对于黄巾逆贼而言亦是‘巧合’。
是的,朝廷大军可以失败无数次,纵使是范腾率领的五万大军全军覆没,如今亦是有着剩下二十五万的兵力。
这支大军背后的支撑是朝廷,是整个天下。
他们可以失败无数次,而这些逆贼只要失败一次,便会立即倾覆。
如此差距之下,停战谈条件才是唯一的选择。
那太平道主请兵造反无疑是想要以贱民的身份一朝登天,成侯称王。
若是此次能够谈下条件,让朝廷承认,正是合了对方的目的。
听到皇甫篙这样解释,营中众将皆是认可的点了点头。
因为除了这个原因以外,实在是想不到对方孤身一人来到营前的原因了。
“可是...如果是谈条件的话,没必要那贼首亲自过来吧...”
先前与皇甫篙一同下棋的军中司马在思虑一番后,有些迟疑的提出了异议。
“这就是你不懂这群贱民,这群贱民想要攀上高位,只能赌他们的那条贱命。为了体现自己的诚意,同时也是为了求活才此般做法。”
就在皇甫篙如此说道之时,营帐之内又突然传出一声惨叫。
正是先前雍州兵败逃回来的那偏将。
先前对方听到‘太平道主’这个名字仿佛陷入了痴傻,如今才彻底回过神来。
“快逃!那是个妖魔...那个妖魔来了啊!”
其声音中透露着无尽的惊恐,让闻者无不侧目。
作为亲身经历了那根本不像是战争厮杀的幸存者,他明白,击败他们的那五千黄巾军个个都已经不是人类了。
而那些贱民又为何会变成那样?
答案只有一个——是妖魔施展了妖法,让那些孱弱无比的贱民变成个个如狼似虎,能够将人给活撕了的怪物。
那妖魔无疑就是那位‘太平道主’。
而如今那妖魔亲自过来了,无疑是比那五千黄巾军更为的可怕。
偏将的哀嚎声,祈求逃命言语让皇甫篙听得额头上青筋暴起。
“把这丧师辱国之辈给带下去,直接按军法斩了,悬其头颅示众。”
“再敢言此懦弱之言者,杀无赦!”
在皇甫篙的军令之下,这雍州逃跑的偏将立刻被带了回去。
皇甫篙又站起身环视营内,厉声开口道:“那贼首以为小赢一场便能让我等班师回朝那便是大错特错。”
“雍州,五万人打不下,就十万人,十万人打不下就三十万人。三十万不够,五十万!一百万!”
“但凡吾等有一丝退缩,都是让这群贱民看了笑话。”
“那现在那已经到达营外的贼首又该如何处理?”有一将领开口问道。
“这还用说嘛,直接将其给擒杀了。”皇甫篙回答道。
“胆敢一人前来,想必是也做好了自己身死的准备。雍州之事说不定对方有着安排。”
“但是,这又如何,到时候带着这颗贼首去打雍州。”
“我要把那群贱民的头都给砍下来,砌成京观,这颗贼首将会摆在最顶上!”
“你去安排...诱骗那贼首进营来见我。”
皇甫篙对着那传讯官说道。
“大帅...”传讯官听到此言吞了一口唾沫后又开口说道:
“那贼首在营外时还带了几句话。”
听到此言,皇甫篙挑了挑眉:“说。”
“那贼首说,若是大帅不愿意投降的话,他会亲自来见您...”
“?”
皇甫篙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传讯官在说什么?自己不愿意投降的话会来见我。
先不说双方实力差距摆在这里,对方非但不是来请降的,反而是来劝降的?
孤身一人来劝降?
再退一万步来说....此刻大军环绕,对方一人是说见自己就能见到的吗?
“然后...”传讯官又颤颤巍巍的开口。
“然后什么?”皇甫篙下意识的问道。
“然后那贼首说让我向大帅您复述这话后,便说‘十’。”
十?
十什么?
皇甫篙的脑袋上冒出了大大的问号。
“九...”传讯官继续说道。
大军阵外,数百游骑此刻聚拢,手持长枪,将一盘腿端坐于地面上的青年道袍围住,手中长枪指向青年。
“八....”
青年此时突然站起,然后伸展起了筋骨。
“七....”
青年的身影突然在游骑们的面前消失了,还在这群游骑还未反应青年消失之前,青年正前方的游骑亦是彻底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团血色的浓雾。
然后,是巨大的音爆之声,带着气浪将这些游骑吹翻出去。
“六....”
围绕军营营寨前,小队长正带着自己的队伍巡逻着。
小队长还在说着先前攻陷云州之时,他抢夺了多少的财物。
但也是在他声音发出的瞬间,一帧之内,他身后的手下便是消失不见。
“五....”
用上等铁木构筑的营寨栅栏墙壁破碎,飞舞的碎屑如同劲矢一般,瞬间打爆了站在附近的倒霉蛋。
“四....”
营寨内最外围的帐篷突然爆开,只留下一道从营寨外延伸至营寨内的深深沟壑。
“三....”
营寨之中,沿着这条沟壑的一切物体,不论是人,还是建筑通通的消失。
“二....”
营寨主帐近处,士卒密度越来越大,亦是化为了更为浓密的血雾。
“一.....”
清风吹拂,吹动帐篷帘幕,随着这阵清风,一道身影突然的出现在了主帐之内,出现在了皇甫篙和营中诸多清军将领的眼中。
还未等帐内众人反应过来,巨大的音浪从营帐之外的远方滚滚而来。
自方岁除在大军营寨之外动身之时发出的第一道声音,以及后续的声音,此刻终于追上了发出声音的他。
随着音浪的到来,柔和的清风也化为了恐怖的音爆气浪,一路形成的音障在这主帅营帐之内爆发开来,柔软的空气变为了坚硬的墙壁,暴戾的撕碎撞开营帐中的一切。
营帐之中的清军诸将,尽数不能自已的掀飞出去,然后是支撑营帐的支柱碎裂,整个营帐都被掀开,将营帐之内,一片东倒西歪,凌乱无比的场景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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