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救世导致的 第96章

作者:赤色的钢铁咆哮

  当我看到猫窝旁的血迹后,心里明白了些,但也有更多的疑惑。

  那房间在二楼,跟我的卧室在同一条走廊,只是分处两端。在房间的最深处,在窗户对面便是猫窝,当时房间满是散落的血迹和猫爪划痕,显然这些可怜的小家伙在面对死亡时进行了毫无意义的挣扎——四只猫咪只剩下些带血的骨头和皮毛,上面的肉丝都被吃得干干净净,就像是被小刀一点点刮掉!

  我想象不出来究竟有什么野兽能做到这一点,更何况男仆们每天晚上都会锁门、关上窗户,可这两样东西都完整无损,甚至连半点污迹都没有!哦房门上溅了点血,但这不重要。

  安抚好男仆们,我又吩咐他们收拾好那个房间,然后每天晚上都要关好门窗、在重要的地方放上老鼠夹。可自那天起,怪事便越来越多,连带着我的身体健康也开始每况愈下。

  我会做梦,常常做噩梦,我梦到自己正从高处俯身打量一个洞窟,一个黑暗无比的深坑!深坑里堆满了人类和各种动物的骸骨、但以人类的居多,腐烂发臭的污浊空气均匀地覆在上面。

  这臭味肯定是那些被堆积在最深处的骸骨所散发出来的味道,哈,我猜上面肯定还残留着些肉丝,就是那些血肉发臭的味道。而那些最上面的骸骨便不是如此,而是像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吃到肉似的,一点点肉丝都没剩下,被吃得干干净净,就像是我那些可怜的猫咪。

  “只有这些吗?”

  罗德微微挑眉,破碎记忆正缓缓上浮,脑子里现在也有点疼,而身旁的黑猫皮克曼更是猛地钻进他的衣服里,团个猫球——显然也是听到了自己同类的悲惨故事。

  “你做了多长时间的噩梦?”

  “自那之后的每一天,罗德先生,”尤金·德拉普尔叹口气,他将目光放在那渐渐出现于所有人眼前的埃克森姆隐修院上,而后慢慢地说道,“梦的内容都是一样的,请让我告诉您,噩梦里除了骸骨之外的内容——”

  黑暗且看不到底部的深坑里,在那堆满骸骨的深坑边,我看一只白胡子的猪倌站在污秽泥沼里。

  那可憎梦魇看起来就像是醉汉用呕吐物随意勾勒出的怪诞之物,扭曲、肿胀又苍老,随后它便用拐杖驱赶着一群肥软如海绵的牲畜,是蛆虫?还是淤泥?我分不清,只觉得愤怒、厌恶,甚至是憎恨!

  白天里,我被那些老鼠跑过的声音折磨,而到了夜晚的睡梦中,我又会掉进那深坑里,看着头顶无数如雨点般落下来的老鼠,饥肠辘辘的鼠群从我的脚边跑过,将猪倌和牲畜吃得一干二净,哦天啊,我究竟说出过多少次这个词?请原谅我,罗德先生、弗莱特博士,我恐怕这辈子都忘不掉那些森森白骨了。

  我尝试过服用药物,找驱鼠公司,最终连仆从们都听到了那些声音。他们被吓坏了,竭力劝说我离开这里……可这又能怎么办呢?我是最后一个“德拉普尔”,就算是死了也无所谓。更重要的是,我有种感觉,我会在这里找到真相。

  于是,我遣散了仆从,开始研究起隐修院的历史,从那些古老典籍中发现那些可怖的传说。之后,我想到了我的老朋友,研究历史、古生物和神秘学的蒂莫西·弗莱特博士!

  “说实话,我在看到你寄过来那些复印件的时候,差点要把那些东西当场烧掉。”

  蒂莫西·弗莱特博士叹口气,他将手搭在车门把手上,在汽车停稳了好一会儿后才打开门下车。站在雨雾里,博士抬头将从雾气中隐约浮现的古老建筑纳进自己的视线里——建筑上洋溢着黑暗、亵渎和纯粹的混乱,而那不同年代的重修只是在不断加深这些奇诡的气质,仿佛是有人在刻意为之,刻意讨好某个存在似的。

  “真是个险恶之地啊,罗德,”蒂莫西博士叹口气,扭头向罗德询问道,“你对此怎么看?”

  “你和这位德拉普尔先生最好不要掺和,会死得很惨。”

  罗德轻声说着,伸手拍拍从领口处探出脑袋的黑猫皮克曼,后者正用那翡翠般的眸子死死盯着眼前的建筑——

  这座有着“墙中之鼠”的埃克森姆隐修院。

  注①:原文中并没有说明主角“我”的名字,所在这里简单写上一个。

第一百七十三章 闪耀的偏方三八面体

  雨云正在汇聚,由此吹起的微风将浓雾吹散,同时捎带来仿若濒死之人前所能看到的唯一画面——昏暗而模糊的光线以埃克森姆隐修院为圆心,从远方的森林、沼泽和丘陵边蔓延而来,使得建筑周边的所有事物都被渐渐铺上朦胧的阴影,在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间瑟瑟发抖。

  “快请进吧两位,马上就要下雨了,北英格兰的阴雨可凉得很,”德拉普尔先生打开埃克森姆隐修院的大门,他和蒂莫西·弗莱特博士拎着箱子进去,只有罗德仍然站在大门外打量着这栋建筑。

  罗德戴着全视之眼眼罩,眼前所显示的全是些普通标识,但那偶尔出现的提示里世界污染点数上升的系统提示却是让人难免心生忐忑。

  如此想着,罗德向前迈步,将手放在那被贴附着金属铁皮的厚实大门上,而就是在这瞬间,他看到眼前的世界开始崩塌——

  罗德惊觉自己正站在空旷无垠的荒野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诡异寂静,无形的压力正挤压着暴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先是微弱的、又变得扰人的嘈杂声音顺着空气的流动而爬过来,撕扯着他的精神与灵魂。

  荒野开始发白,将天空也染成同样的毫无生机的苍白,这却使得那无云的苍穹显示出无限神秘的壮丽,庄严地、永不可触摸地笼罩在罗德的头顶。

  声音越来越近,终于,罗德分辨出了那些声音是什么。

  在这死寂而荒芜的荒野的远方,在这超越时间与空间的精神世界里,罗德听到了震耳欲聋的鼓声、尖锐凄厉的笛音、喑哑的歌唱乃至古人类用石头随手敲击岩壁的闷响。这些智慧生命历史上的无数乐曲与声响层层重叠,又被疯狂和纯粹的混乱所编排在一起,粗暴地挤进他的大脑里,让鲜血自眼角处漫出,蒙住那湛蓝的双眸。

  在剧烈的痛苦中,罗德透过血色,看到无数个黑色瘦削的人影正站在他的身边,他们齐齐抬手向上指去,只见一个闪耀的偏方三八面体正在缓缓下降。

  它是如此庞大,大得几乎要将整片天空彻底遮住,可又是如此之小,小得可以被罗德握在掌心之中。

  罗德的手指动了动,他抬起手想要触碰那东西——他不知自己为何想要如此行动,也不知触碰后的后果,只是感觉大脑中的某个东西正在发痒,仿佛要如新生枝芽那般钻出骨骼与血肉的阻隔——但下一秒,偏方三八面体被倏然拉远,无限多、无限大的闪烁着彩虹色的球体自乳白色云雾中浮起,仿若无垠星空般挤开那苍白又混杂着阴影的天空。

  贫瘠的荒野开始颤抖,大地崩裂、空气凝滞,当那一切人类无可想象的灾难开始发生前的那一瞬间,罗德被拖拽着向前倒去,摔进那散发着幽紫色光芒的【门】中。随后,那颗在云雾中的眼眸便缓缓退去,任由这条时间线上的这个维度在伟大神祇的狂怒中彻底崩裂。

  【开始清除里世界污染】

  【里世界污染清除完毕】

  【里世界污染点数上升1000】

  【修复点数已扣除】

  【修复开始】

  【……】

  【修复完成】

  蓦的,罗德感觉脸上有点痒,又偶尔传来些濡湿的感觉,他想要移动下手指,却只能感受到身体各处传来的一阵阵酸痛。脑袋仍然在刺痛,但已经好了很多。

  “……罗德!”

  听到熟悉的声音,罗德勉力睁开眼睛,看到阿比盖尔那满是担忧的面孔——她被皮克曼召唤而来?应该是,那只可爱的猫咪现在正蔫蔫地趴在窗台边——女孩的身后是正在水盆里清洗毛巾的蒂莫西·弗莱特博士。

  博士将袖子挽起来,拿着拧干但仍然带些湿气的毛巾绕开阿比盖尔,来到罗德身边。他尽量不让自己去看女孩的面孔,直接对罗德说道:

  “看在上帝的份上,你总算醒了!我几个小时前看到你站在大门口,双眼就像是在喷泉似的向外喷血……我今天晚上可别想睡个好觉了,其他理事肯定会一遍遍地问你的情况。”

  “辛苦了,蒂莫西理事。”

  “辛苦?不,是惊吓!那只黑猫的身体陡然膨胀起来,从中间裂开两截,随后这位……这女孩就从里面跑了出来,样子还有点不那么符合人类的一般审美——抱歉,阿比盖尔小姐,我不是有意的,可以请您把脸移开吗?”

  博士叹口气,他将毛巾递给阿比盖尔的同时,也用湿润的手擦擦自己的双眼,好让昏沉的大脑清醒些——他也看到些古怪的场景,但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在确定罗德的状态无碍之后,博士便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我去打个卫星电话,而且德拉普尔先生正在给我们做晚饭,他也感觉非常不好,受到了惊吓、现在也偶尔会自言自语,我打算一会儿会再去看看他的情况。”

  当蒂莫西·弗莱特博士离开之后,罗德才无奈地抬手放在阿比盖尔的脑袋上,略带些虚弱地说道:

  “我还以为只需要皮克曼就能解决这次事件……你的银钥匙变暗了许多。”

  “我也没想到嘛,而且那个喜欢撒谎的家伙肯定是很早之前就盯上你了,你可千万别信祂的话。”

  阿比盖尔擦掉眼角的泪花,将罗德的手掌覆在脸颊边,那如天空般的蔚蓝与极地寒冰般的湛蓝对视,从对方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我没想到祂会选择直接降临、拿出信物引诱你,而不是只派个分身——要不是父亲的力量直接将祂挤走的话,你真碰到那东西的话可就麻烦了!”

  “仅仅只是麻烦?”

  “别忘你身上的那个东西,它是自无垠虚空深处射来的利箭,是秩序的象征,肯定会出手帮忙的,但代价也会有,”阿比盖尔向前探过身体,趴在正躺在沙发上的罗德的胸口,小声地嘟囔着:

  “即使是父亲也不愿意直接动手,而是选择跟它交易……不然你还想让我来你身边帮忙?!你可要好好感谢我!”

  “是是是,阿比盖尔小姐最伟大~~~~等这事件结束之后,我带你去巴黎转一圈,吃点法兰西甜品,”罗德缓缓吐息,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好转——这是来自系统的帮助,但若是他直接被打死的话,那这恢复能力也显然派不上用场。

  同时,似乎是因为涉及到精神和灵魂的缘故,此次光是花费的修复点数就用了700点之多,刚才真可谓是白遭一次罪。

  躺在沙发上,罗德静静地听着阿比盖尔在他旁边絮叨,脑子里有点混乱——身上的系统且先不说,光是那两位不可名状之神祇的古怪想法都让自己有点顶不住,真不知道接下来直面那位无面之神时还会发生什么。

  微微握紧拳头,罗德皱起眉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发生了些许变化。

  【系统任务更新】

  【支线任务:十二试炼·墙中之鼠】

  【任务描述:前往北英格兰的埃克森姆隐修院,解决里世界事件,封锁里世界缝隙,视情况完成交易】

  视情况完成交易?罗德伸手揉揉眉心,觉得系统也开始变得不靠谱起来……但显然比不上那位神祇的不靠谱程度。

  罗德寻思几秒,立刻选择放弃思考,他还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

  夜幕低垂。

  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在黑暗的掩护下,悄悄潜入埃克森姆隐修院。

  不得不说,他的运气确实不太好,挑了这么一个时候来到此地。可或许对这位传奇特工——詹姆斯·邦德——对军情六处的007来说,这次也只会是些小小的困难……一次侦察任务罢了,又能遇到什么?

  如此想着,007轻轻打开一扇没有关牢的窗户,翻进这古老而黑暗的隐修院里。

第一百七十四章 墙中之鼠!

  詹姆斯·邦德轻巧地落到地上,得益于新近装修的厚实木地板而并非发出什么声响,但踩在上面也会仍然会发出些许微弱的吱嘎声。

  声音在幽寂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响亮,但似乎是因为入住者都已经陷入沉眠的缘故,这点杂音倒也不会引人注意。

  站在原地静静倾听一会儿后,确定没有隐患存在的詹姆斯·邦德继续前进,他贴着墙壁,边走边用单筒夜视仪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古老的隐修院内全是阴森的黑暗,大团大团的黑暗盘踞在那些装饰物上,仿佛是一个个真实存在的人形。

  若是长久注视那些黑色的人形,某种瘆人的恐惧感便会从心中浮起,在最脆弱的灵魂深处生根发芽,夺走人类存活于世而不可或缺的理智。

  邦德在扫过一眼那些东西后便移开了视线,不再理会。当他小心翼翼地走过之后,那些黑暗才仿佛泄气般散去,汇入楼上几盏廊灯的微弱光芒所造就的阴影里。

  走在这瘆人的隐修院里,邦德回想着这座古老建筑的历史和那位德拉普尔家族的最后一人,一个从北美回来的老头子,是个生意人、有个已经去世的儿子……听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他最近常常出入于研究神秘学的学者家中,还去寻求过他的儿子曾经上司的帮助,也就是英国陆军的艾伦·福克纳(Allen Faulkner,注①)上校,但后者表示爱莫能助。

  看来那个传说中的艾恩斯的“私生子”只是跟蒂莫西·弗莱特博士有关系,可能是后者研究的赞助者——有钱的年轻人都喜欢玩点特立独行的东西,可以理解。

  然而,邦德还是很讨厌这个地方,他在踏进埃克森姆隐修院的瞬间,身上便汗毛乍起,无论走在哪里都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注视着他。

  从一楼的走廊走过时,邦德听到些许怪异的声响,整个人随即像是被重锤轰击了一下那般变得眩晕起来,他痛苦地皱起眉头,肩膀下意识地靠在墙壁上——这样的接触使那声音变得更大,就像是一群啮齿类动物在墙壁里奔跑的窸窣声,微弱、却如波浪般层层涌来,毫无阻滞地灌进这位传奇特工的脑子里!

  痛苦地喘息几次后,邦德强迫自己站直身体,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他现在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整理好自己大脑里的思路……这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中毒了?而且这声音难道是一种声波武器?

  该死的,自己就应该去接在里约热内卢的任务,总比在阴雨天去跟着个纨绔调查老宅子要来得舒服。

  心绪微动,邦德甩甩脑袋,用双手在脸上使劲抹上一把,又扭转大腿内侧的肌肉,用疼痛驱散这怪异的感觉,强行无视那些声音,继续向前走去。

  转过走廊的拐角,一抹微弱的亮光透过门缝出现在邦德面前,他听到那些怪异的老鼠奔跑声正往那个房间里汇聚,声音也随着距离缩短而变得越发响亮。

  怀揣着好奇和隐约的不安,邦德掏出一把瓦尔特P99手枪,轻轻走过去并伸手将门缝缓慢地推开一点——这里是间面积颇大的厨房,那些闪亮的金属厨具被挂起来,折射在冰箱被打开时的黄色灯光,将整个厨房都蒙上层黄昏色泽的阴影。

  一个人影蹲在冰箱前,贪婪地吞食着内里的食物。

  那人狼吞虎咽着,几乎没有进行咀嚼,泛着血色的牙齿将肉从鸡骨架上扯下,吞进肚子里,又用力地嘬着骨架上的血腥味,最后将这被吃得干干净净的骨架向后扔去,刚好砸在邦德的脚边。

  邦德的眼角微微抽搐,他低下头,看到散落的骨架和各种食物——只有那些肉类被吃掉,而蔬菜则像是令人厌恶的垃圾那般随意丢弃。

  在心底腹诽一句后,邦德移动脚步,他小心地迈开步子,想要观察下这人是谁:

  是尤金·德拉普尔,德拉普尔家族的最后一人,埃克森姆隐修院的拥有者。

  像是听到了些什么声音,尤金·德拉普尔猛地停下那诡异的进食,蹲在地上仰起头左右嗅探着,而在下个瞬间,他便如野兽般跃起,猛地扑向发愣的邦德!

  “Fvck!德拉普尔先生,你该刷牙了——啊该死!”

  邦德抬起手臂格住尤金·德拉普尔的扑击,但后者随即向一侧扭头,硬生生将衣物连同血肉都一齐咬下,鲜血淋漓!

  吐掉衣物碎片,德拉普尔的脸已经变得扭曲,那原本慈祥又带着些忧郁的双眼此刻睁到最大,那一块小小的人类血肉正在他嘴里一遍又一遍咀嚼着,像是吃到了什么人间珍馐。

  咽下去,德拉普尔将目光放在正忍痛用手枪指着自己的闯入者……他是谁?或者换个问题,他是什么?是食物。不,是老鼠!他的肉柔软又带着生机,就像是那些贪婪的小东西所组成的海洋一样,就像是那些跑过疯狂又怪诞的猪倌脚边的老鼠,发出叫喊,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那些永远也不会满足的声音……

  “德拉普尔先生,如果你饿的话可以再去看看冰箱。”

  邦德忍着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起身,他随手拿起桌面上的盘子当做盾牌,又用手枪指向眼前的老人——他实在是不想开枪、节外生枝——这对特工来说简直就是在自杀,尤其是旁边还有一个跟阿特拉斯公司有着很深关系的人。

  哦!大不列颠军情六处的特工拿着枪,闯进目标人物的朋友的屋子里,枪杀屋主人后又持枪威胁……这种该死的可能性在邦德的脑子里转了一圈后就被立刻扔掉,他抿着嘴唇,准备将眼前之人打昏后逃离。

  或许可以抢点钱,伪造出一个入室盗窃的假象?可以一试,但现在需要解决眼前的困局。

  “听着,先生,我只是想进来拿点钱,不想惹是生非,但如果你……”

  “军情六处的顶级特工来抢钱,真是个不错的笑话——阿比盖尔,你录下来了吗?”

  “嗯哼。”

  邦德循声转移枪口,但有人的速度比他更快——

  转轮手枪的子弹脱膛而出,精准地打进瓦尔塔P99手枪的枪口中,将整把手枪直接打碎!也正是在这瞬间,准备继续向邦德扑来的德拉普尔被人一拳打昏,像条冻鱼般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下一秒,邦德只感觉自己的面部正被人扣住,然后,直接提起!

  望着双脚离开地面、仍然在不断挣扎的007,罗德扭扭脖子,叹息着说道:

  “看起来德拉普尔先生以后的日子都要在疯人院里度过了……那你该怎么办呢,詹姆斯·邦德先生?让我切掉你的前额叶,也送进去?就安排在隔壁如何?”

  “吃掉?”阿比盖尔抬手询问道,她脚下的影子正蠢蠢欲动,“但好像吃掉他也会比较麻烦啊,毕竟是个官方的特工,跟以前那些不一样。”

  “的确如此。”

  罗德松开手,看着掉在地上的邦德,后者猛地起身挥拳,但随即便被更快更劲更霸的回击打翻在地,差点一口气没上得来。

  “听着,军情六处的詹姆斯·邦德先生,”罗德蹲在特工的面前,他平静地开口说道,“我最近被人摆了一道,现在还有点不爽,你最好不要给我添麻烦。也就是说,你需要给我滚出……”

  “罗德!”

  蒂莫西·弗莱特博士的声音猛地闯进厨房里,他气喘吁吁地靠在门边,严肃地说道:

  “我在下层地窖找到了一个通向地下的洞穴。”

  注①:出自《野鹅敢死队(The Wild Gee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