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渚教
薄暮流歌慢吞吞的爬了起来,然后扶着墙壁朝着出口离开。
【真的好吗,一个人都不会有的哦,你除了粉丝的欢呼就什么都不剩下。】
“这不是还有你么。”
有你没你都一样,但至少作为交流对象及格了吧。
【诶呀,我也会离开的哦,马上就得走了。】
…
……?
【嗯——你可以理解为,我是新手教学,一生只能见到一段时间而已呦。】
“哦…那你走吧,现在就走。”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也不过是没人说话而已,忍忍总会过去的。
【真是绝情呢…我很期待你后悔的那一天?好啦好啦,那,我们下辈子再见?】
下辈子?她还会有下辈子?噗嗤。
算了,至少是道别啊。
“那,永别了。”
脚步声一下下的回响着,薄暮流歌慢吞吞的前进着,直到最后的拐角出现在眼前,灯光下的通道昏昏沉沉不算敞亮的时候,她才呆立在原地。
“还在吗?”
“真走了啊…”
没有回应啊,看来这是真的……也是,谁家游戏新手教学会骗人的。
这下真是,要开始学会享受作为孤家寡人的短暂一生了。
薄暮流歌,你要记住,很快就要死去的人,只有自己是最好的。
友情什么的,不要去奢望了啊。
拐过走廊,踩上台阶,胸口还隐隐作痛的薄暮流歌深吸一口气,她强硬着让自己收敛起了病痛带来的软糯和可笑。
走吧,至少先回到住的地方,然后,开始准备下一次比赛吧。
第四章,回家吗?回目白家!
薄暮流歌小心翼翼的沿着墙角一点点的向外面前进着。
之所以会紧贴着这样的位置完全是为了避免如果又有那样喉咙一甜的感觉会毫无抵抗能力的倒在地上。
那样的话太狼狈了,而且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还有就是,比赛结束以后,她该去哪里呢?
迷茫的眼神看着外面湛蓝的天空,人群就在街道上因为各自的忙碌而向着不同的方向前进着,薄暮流歌就只是其中短暂出现了的,并不起眼的存在而已。
但是,这可不妙吧。
薄暮流歌靠在墙上思索着自己的何去何从。
穿越以后的她好像是个名门的大小姐来着,至少刚才的解说台上是这么说的。
既然是大小姐的话不说专车接送,但是至少也不会让她一个人独自出门才对吧!
薄暮流歌茫然的看着四周的人们,视线的焦点从一个一个的目标上略过。
路人,路人,好像不是路人的路人,看着应该不是大小姐侍从司机一类的路人,还有蓝色头发的路人…
薄暮流歌的视线在最后一位的身上短暂的停留了一瞬间。
那个人是个马娘,而且显得很是匆忙,就好像是刚刚停下奔跑一样。
蓝色的长发垂落腰际,还穿着简单的,束腰白色丝绸长裙,甚至于脚底踩着的都是缎带凉鞋…
还真是辛苦了吧,即便是马娘,穿着这样的装扮奔跑的话,其实也是不小的负担才对。
现实又不是坐牢模拟器,至少这种东西绝对不能算是决胜服…
不过,为什么会觉得眼前的这一位背对着自己的人那么的熟悉呢?
薄暮流歌沉默的想着,一时间呆在原地只是沉默的注视。
而下一秒,那个人便回过头来,突然的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咦?
看上去是在找人啊,也就是说,在找的人在我这个方向…
而且,为什么总感觉很像是目白家的那一位呢?
倒不是说,薄暮流歌能够透过二次元的画风判断一个人三次元该长什么样。
只是更加单纯一些的,面前的这个人耳饰细节和她所知道的那一位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还有就是,来自于这具身体之中那种大概是亲近以及闯了祸那种紧绷一样的束缚感觉。
总而言之…这不会是目白家的那一位吧?
“总算是找到你了小流歌,胜者舞台什么的不需要准备吗?”
【身份信息已更新。】
【薄暮流歌:目白分家大小姐,因为个人原因独自生活,并于最近来到东京。】
【现居住地,目白城三楼】
啊,分家大小姐,而且居住在目白城啊…
也就是说,果然面前的就是目白家那唯一一位蓝发的温柔马娘吧。
薄暮流歌摇了摇头,然后微微后退了一步。
目白阿尔丹虽然说困惑于为什么面前的小马驹会是这样更加沉默寡言的状态,但她还是上前一步,不容置疑的牵起了她的手掌。
“是有什么原因吗?”
比如说伤病之类的?
薄暮流歌稍微挣扎了一下,可是目白阿尔丹攥着她掌心的力气却大的惊人,虽然并不是不能挣脱,可是考虑到面前人的脆弱程度,最后心怀担忧的小马驹还是放弃了自己的挣扎。
没关系,牵牵手而已,只要不建立起羁绊这样的行为都无所谓的。
只是手掌而已,想挣脱开的话很简单,随时都可以,现在,现在只是,嗯…
为了不让她关心她的人伤心而已,对。
这是自我欺骗和自我说服,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薄暮流歌能够感觉的出来,目白阿尔丹对待自己的态度还有着明显的生份和隔阂,就好像她现在看过来的眼神明显就是在斟酌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和方式来进行询问。
换句话说就是。
她其实并不那么熟悉薄暮流歌,十有**会有这样焦急的表现也是因为自己温柔的性格和作为目白家的责任感。
以及对自己这个分家妹妹的关怀才对吧?
没关系,这样的程度就好,只是要找个理由去搪塞过去不参加胜者舞台…
诶?
沉浸在自己思索之中的薄暮流歌突然的感觉到了什么温暖的柔软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别误会,还没有…不可能亲密到那个程度,只是手指而已。
阿尔丹轻轻的半蹲下来和薄暮流歌平视着,修建圆润的指甲和肌肤贴在薄暮流歌的脸颊上轻轻的戳动。
不可避免的,因为这样的小小举动两人缩短了距离。
好近…
倒不如说,近的过头了,作为不算熟悉的远房亲戚和陌生人来说。
薄暮流歌想要后退,可是却又害怕伤害到目白阿尔丹的心情,毕竟,这是对方善意的靠近吧?
“不想去胜者舞台吗。”
不过,就在薄暮流歌都要转身逃跑的时候,目白阿尔丹总算是开口打断了这样尴尬的气氛。
至少薄暮流歌觉得相当尴尬和暧昧。
为什么会知道?
薄暮流歌歪头,然后轻点。
不能开口,对话是关系升温的第一步,但生命短暂的她没有这样的奢侈。
嗯,这是她不能够得到的东西。
只要不开口说话就好,用最简单的行为表达她的意见。
薄暮流歌的确不想去胜者舞台。
在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只剩下一年寿命之前就是,现在更是。
很简单的道理。
胜者舞台上要是蹦蹦跳跳的时候吐血出来的话,真的就没有机会去完成自己的设想了吧。
“不想去胜者舞台啊…”
接下来要进行的是说教环节吗?毕竟是家长一类的关系,而且还是长辈呢…
薄暮流歌睁着眼睛,但是却垂下了耳朵。
“那就不去胜者舞台好了,没有想去的地方了吧?”
咦?原来目白家对不去胜者舞台这件事很宽容吗?
“好…唔。”
薄暮流歌捂住了嘴,然后摇了摇头,任由自己银白色发丝随着行为摇摆。
“没有了啊,那我们就走吧?”
目白阿尔丹好像是故意的停顿了一瞬间,然后才牵着薄暮流歌走向了街道口的方向。
“我们回家…回目白家吧。”
第五章,吐血啦?那就很大声的掩盖过去吧!
回家,或者说回目白家吗。
很显然,目白阿尔丹明显是改变了自己本来想说的话,用了个听上去更生疏的语气说了出来。
但,薄暮流歌会在乎这样的问题吗?
她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跟在了浅蓝发色马娘的背后而已。
上车,当后背稳稳的压入真皮沙发以后,伴随着柔软触感的回馈,车窗外的景色一时间也开始了倒退,也直到这个时候薄暮流歌才突然有了一种恍惚的感觉。
曾经那个世界,曾经那个作为社畜的她已经不在了,就好像外面在飞速倒退的景色一般,完全的消失在她的生命之中了。
不也挺好吗,穿越这样的事情?
至少成为了个漂亮的大小姐,能在有限的生命之中无忧无虑的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吧。
好个玉藻啊好。
至少作为社畜时候还说不定能活个十年八年,作为大小姐却只能活个一年而已…说不定更短。
真绝望啊。
对于死亡的恐惧什么的。
薄暮流歌觉得自己已经表现得足够理智和坚强了,事实也的确应该如此。
因为面对死亡任何人都是第一次,理所当然的会对未知产生恐惧。
或者说,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死亡以后那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的未来。
曾经还能活个十年八年的时候还能用自己年轻什么的来安慰和欺骗自己,但是现在。
当就要死亡的倒计时和丧钟一样被磨光锃亮,显然高悬在头顶将要狞笑的场景,又有什么人不会感到恐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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