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渚教
那就真是神人了。
薄暮流歌看着窗外,头顶白色绒毛的耳朵在自己主人都没有意识到的耷拉了下去。
这一切被目白阿尔丹清楚的看在眼中,但她只能看着…
薄暮流歌,一个星期前突然住进目白城的小马驹,虽然大家都对她很和善,但是却一直保持着自己沉默寡言的姿态,甚至于除了训练的时候都肯定能在房间找到她。
目白阿尔丹都是今天才清楚的听到了她所说的第一句话。
当然,她会在这里也是这个原因,大家实在是不放心这么一个闷葫芦自己出门出道比赛。
但总之,今天薄暮流歌却意外的表现出了人情味的一面……
有些不知原因的抗拒和希望,就好像在希望别人靠近她,可是在那之前又会自己跑掉一样。
然后就是这一直没有立起来的耳朵。
显然不马娘可没有什么折耳的先天病症,这样的反应就是心情不好的表现,可是,为什么呢?
目白阿尔丹不知道,但她不敢做些什么,因为薄暮流歌显然并不希望自己被别人太过热情的关心,所以啊…
目白阿尔丹觉得自己只要陪在她身边就好,她总会开口的吧。
等到那一天就好。
目白阿尔丹的视线此刻在薄暮流歌的感知之中有些过于灼灼了,简直就是赛场上的锐利视线,真是红的透彻啊。
但是,依旧还没有从对死亡的恐惧之中完全脱身的小马驹此刻却已经快要被自己心中那些对于未知完全找不到结果的猜想击溃。
她想要去甩掉那些,把自己的心情和思考结束在这里。
可是恐惧和情绪就是这样的汹涌,不会随着一时的想法被按下暂停,就好像来的突然那样一般。
努力无果,薄暮流歌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一遍遍的催眠自己。
什么都不去想,什么也都不要去想,现在,现在还不是想那些的时候…
你要努力,你要拼命,你要胜利。
什么死亡,什么一年后就死去…
一年后的我啊,不是要伴随着赛马娘的历史永生吗。
薄暮流歌不断的这么安慰着自己,于是在目白阿尔丹惊讶的视线之中耳朵缓慢的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然后,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
睡着了?
浅蓝发色的马娘略微有些惊讶,但最后,目白阿尔丹还是挪动着坐的靠近了一些。
之后,便是感受到温暖而垂落贴合在肩膀的小马驹。
明明很可爱,但是醒着的时候却喜欢板着个脸呢…
目白阿尔丹看着薄暮流歌的脸颊,好奇的想要窥视她那不知味道的梦。
当然,这也只是好奇的想要而已。
她可看不穿薄暮流歌的眉心之后是个难得的美梦。
梦里的白发小马驹正无忧无虑的奔跑在校园和草场上,在中央特雷森学院里面莺莺燕燕的围绕着一群可爱的小马娘。
昼夜流转,日常温馨,春天结束以后夏天都不炎热,而秋天则是绿树依旧,冬天也只是薄雪飘飘。
薄暮流歌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可是完全想不起来,久而久之也就根本不在乎那无所谓的事情了。
过去了多久呢?不知道,但是就某一天,她走在陌生街道的时候眼前就一片黑暗了。
“喂,我们赶紧把这个逃避现实的家伙抓回去吧?”
“这,这不好吧?”
“诶呀,也没什么不好的啦,我们的队伍正缺少一个强力的那年不是吗,她会乐意的。”
这是…黄金船?
“而且,不这么做我们怎么把她从那些怪物重马身边带走啊?”
“毕竟,她在逃避现实吧,对不对啊,短命的薄暮流歌小姐。”
顶在小腹上把她扛着的肩膀非常有力,而且结实,老实说,哪怕只是几下颠簸,薄暮流歌都觉得七荤八素。
而就在隔着麻袋…大概是麻袋的声音传入耳中以后,便有一股奇怪的感觉从胸口向上传递。
喉咙之中猛的一震,然后便是一股奇怪的腥甜味道。
哪怕意识还在梦境的麻袋之中,薄暮流歌也还是用力的抬起手来,然后掌心紧紧的贴在唇瓣上压迫下去。
嗯……这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
大概就是和你在梦里突然被传送到厕所里,然后很有感觉一样吧。
在这里完全释放的话,醒来之后作为赛马娘的生涯就要结束了啊!
薄暮流歌只能死死的咬着牙关捂住嘴巴,然后起身向内蜷缩着自己。
显然,这一举动完全的惊吓到了目白阿尔丹,但毕竟是名门马娘,她还是很快的恢复了冷静。
“流歌?你没事吧,需要呕吐袋吗?”
呕吐袋?往里吐一堆血吗?开什么玩笑。
薄暮流歌疯狂的摇头。
这次可不是不想说话和抗拒说话了。
她说不出来。
第六章,堵门了?你不知道自己很可怕吗!
下了车,甚至于刚刚停稳的那一个瞬间,薄暮流歌就推开门跳了下去,然后化作了一道银白色的影子。
速度快的就好像是在赛场上开闸没有适应的环节直接开始世纪大逃一样。
甚至于连门口那里翘首以盼的其他马娘们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直到目白阿尔丹走到了她们面前才做出了反应。
“小流歌这是…怎么了?”
“应该是晕车了?”
阿尔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或者说确认?
刚才明明睡着了,可是突然的…睡着了也会晕车晕的这么厉害吗?明明醒着的时候没有反应啊。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而且有什么事情被隐瞒了呢。
阿尔丹突然有了个荒谬的直觉,站在所有人身后的她轻咬着下唇维持冷静。
不行,看来要特别关注一下小流歌了呢…
明明能露出那么柔和的睡颜啊。
…………
薄暮流歌在目白城里横冲直撞,老实说,干着一口水跑步的感觉就够糟糕了,更何况嘴里的是味道很重的一大口鲜血。
而且说不定还混合着什么别的该立刻吐出去的东西。
而她就维持着这样的状态从路上到下车!
甚至还到现在!
薄暮流歌觉得自己要疯了。
更让人觉得歇斯底里的是,明明已经到了能够解决这些问题的地方,可她一时间却因为迷路而找不到卫生间!
不是,她总不能找个垃圾桶然后用纸巾简单包裹吧?
会被目白家的人发现的啊!
该死的穿越。
兜兜转转,到最后薄暮流歌总算是找到了生活区的样子,然后冲进去一个没有上锁的房间就解决掉了嘴里的负担。
漱嘴,然后按下冲水键,在仔仔细细的将微小的血色痕迹都清理一下。
这玩意不算是起眼,但在白瓷砖上就好像万花丛中一点绿一样!
解决掉,必须解决掉。
然后,才算是活过来一样的薄暮流歌沉重呼吸着走出了房门。
嗯…
【目白 高峰】
吔,怎么是这个颠婆的房间…还好不在家,那样便衰了。
薄暮流歌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然后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以后,才顺着走廊准备找到自己的房间。
说目白高峰是颠婆倒也不是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在各种流歌所看到过的二创里面这位的风评实在是一言难尽。
当然了,原本的设定里面应该没有那么夸张才对,但是这么说呢,人的名树的影,虽然看起来是正常的马娘世界线。
但是薄暮流歌却还是会见异思迁的幻想那么一下自己会不会是在奇怪的特雷普世界线。
还是不要的好,那样的话来目白城的她岂不是自投罗网。
换句话说其实就是…
刚在人房间里吐完血,多少有点认怂了,叠加上目白高峰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扭曲玩意就彻底从心了。
薄暮流歌走过一个又一个房间以后才看到了自己的门牌。
老实说,在进入目白城之前是难以想象名门生活的场所到底该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进来以后才能够一窥究竟。
大到离谱的客厅,装潢虽然说没有奢侈到镶金嵌银,但是一眼看上去就能过察觉到精心的设计和格调,以及考据无比的用料。
穿过大厅好想就是用餐的区域,然后才是之后的楼梯以及穿过走廊的一大片居住区。
更多的区域薄暮流歌还没有探索,但她现在却相当好奇自己的房间长什么样子。
嗯…先看看再说?
【薄暮 流歌】
按下把手,白色长发的小马娘从门边推开的空隙里面露出了个小脑袋。
房间很大,很空,看上去其实更像是装修好的新房而不是有人居住的地区。
书桌,柜子大床阳台洗漱间用餐的小茶几和各种各样的其他家居也完全没有半点亏待的样子。
然后就是,嗯…
站在那里正在看书的目白高峰?
吔,这也是家具的一部分吗?
薄暮流歌收回小脑袋,然后抬头仔细确认。
【薄暮 流歌】
没错啊,是我的房间啊?
探头探脑。
目白 高峰。
不确定,再看看?
【薄暮 流歌】
好怪哦,刚才不会是看错了吧,幻觉什么的…
薄暮流歌又一次探头,然后,便对上了一双带着笑意的,在门前半蹲下来和她对视的眸子。
目白高峰,就在门后那么安静的看着她。
那个,here is luka!
啊不对不对,应该是—大早上的,诶呦喂,您吉祥?
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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