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渚教
来的是谁,来的是谁啊…!
哥谭颂歌迟钝的转过头去。
首先进入眼帘的当然不是人影,而是走廊传入进来的明亮灯光。
目白城是不缺钱的,所以一整个晚上走廊的灯光都不会熄灭,但是哥谭颂歌大概是为了追求安全感之类的缘故,一直就躲在床上没有打开灯光。
而这个时候,她看到的一切就变得可怕了起来。
一个高大的人影,一个像是幽灵一样的家伙。
她就那样的站在门前背对着灯光,被刺眼的白色辉煌勾勒出来一个短发的剪影。
哥谭颂歌算是知道老东西为什么会用这样的方式提醒她要冷静了——
这个神出鬼没的幽灵指不定现在在哪里笑的满地打滚呢。
她绝对是提前看到了目白高峰停在了自己的房间前面,咕。
周日宁静,现在的你真的很卑鄙!
目白高峰不说话,她只是沉默的走上前来了一步,而哥谭颂歌则是…
她没有任何的反应。
只是略微加重了呼吸,将自己强硬的摁在了原地。
现在做什么都会显得像是不太对劲的样子吧,牢牢的坐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实际上目白高峰也还没有确认自己到底是不是,而且——
而且目白城的人,没有谁会软弱到吃代餐啊。
唯独这一点,哥谭颂歌肯定坚定以及确定,她仰起头注视着面前的人。
“我脸上有什么吗,哥谭小姐。”
“什么都没有,只是好奇这么晚来我房间做什么而已…高峰小姐?”
两个人之间的又一次交谈甚至客套到了可怕,不过哥谭颂歌倒是松了口气。
显然,目白高峰现在理智充足的可怕,或者说她还完全的处于怀疑的阶段,根本没有能够用来确认的证据。
还好,安全…
“果然,你和她真的很像。”
咳咳,零帧起手我怎么防啊?!
为什么要诉说薄暮流歌!
“很吃惊吗,嗯,的确会让人吃惊吧,介意听我说点繁琐而无聊的话吗,哥谭小姐。”
我介意,介意行不行,介意了你能让我现在就躺下舒舒服服的睡觉吗。
你不在的那种。
“很好,不过,我想我应该不需要介绍她到底是谁了,你应该很清楚,我想说一些你所不知道的。”
目白高峰显然是在犹豫的样子,或者说,她犹豫的不是说什么,而是面前的人她到底该怎么样定义。
哥谭颂歌啊,实在是和她太像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画出来的一般。
是说外貌吗?
是也不是,外貌只是目白高峰第一次注意到哥谭颂歌的起因罢了,她真正坚定下来想要寻求答案的原因还是行为。
可能,或者说麦昆会觉得不像是吧,但是目白高峰不一样,她陪伴在薄暮流歌身边足够长的时间,目白家的长女自觉对于那个人有着足够的了解。
更重要的是…这份面对着她而坚定无比的神韵。
哥谭颂歌什么都不知道吗?
目白高峰现在执着的事情。
显然,绝对不可能,或者说,目白光明绝对把一切该说的都说出去了——
目白高峰清楚的很,目白城之中坚信着存在所谓转世一说的人只有自己,剩下的只不过是没有明确的提出来而已。
换句话说就是,整个目白城都在宽容目白高峰。
但是,但是!
最不能宽容目白高峰的人,就叫…
目白高峰啊。
“那,那我会好好听着的…?”
“很好,该从哪里说起呢,嗯,在有些年以前,一个很多妹妹的姐姐又知道了自己还有一位妹妹。”
目白高峰的讲述颇有些慢悠悠的意味,她坐在哥谭颂歌的身边,甚至没有主动的在靠近距离,而是维持着一个奇怪的差距。
但是哥谭颂歌清楚的知道——
就算是隔着一个房间的距离,她也没有逃跑这个选项。
速度再快有如何,她要从三楼直接跳下去落到外面的石板路上吗?
啊,这哪是什么卧室啊。
目白城的华丽牢笼,和它黑发的金丝雀么…。
“老实说,当时我得到想法很简单,倒不如说有些荒诞,嗯,没关系,就算是妹妹再多,我也能够每一个都照顾好的。”
这是目白高峰的底气和执念。
毕竟,她是目白城的大小姐,是少族长。
就算是抛开身份这一点不谈,光从血脉上来说,她就有绝对的义务将任何一个妹妹都好端端的带到更大,直到长大成人。
那么,什么样的尺度是好端端的呢?
好端端的就是,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目白高峰向来是追求极致的,目白城的任何人,就应该沐浴着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长大。
她一直是这么想的。
“但是当真的见面以后怎么说呢,当时我很挫败,因为啊,那孩子根本不需要照顾。”
她像是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只是固定的出现在我们面前,训练,用餐,面无表情的像是个冰冷的人偶。
当面对一件事你拼尽全力却毫无进展,总是会感到沮丧的不是吗?
“不过,就在我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时候,那个下午一切都改变了。”
是啊,从哪个下午,一切的未来都彻底的改变了。
目白高峰曾经无数次的想过,如果说那个下午她什么都没有看到,她没有询问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
如果,我就是很可怕呢?
我就应该很可怕。
“但是呢,颂歌小姐,你知道人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吗?”
目白高峰没有给哥谭颂歌回答的时间,她轻轻的按住了身边人的肩膀,两双眼睛就在黑夜之中的房间里面紧紧的对视。
甚至目光勾缠的像是在进行一场可怕的战斗那样。
“对我来说,最难过的是,当失去了,才看到说…”
“我爱你们。”
目白高峰甚至没有亲口听到过这样的话,甚至全世界可能都没有人听到过这样的话!
如此的短短四个字,只在纸上出现过,只在两个人面前出现过。
一个是目白阿尔丹,而另外一个,是将那本已经泛黄笔记随时待在身边的目白高峰。
“我其实真的很后悔,很后悔很后悔,后悔到和真正关心我的人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激烈到了把那个同样伤心的人伤害到了主动搬出长大的家中。
但是目白高峰无法冷静,她绝对无法冷静——执念就是这么可怕的东西,哪怕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依旧无法冷静。
哪怕是…
目白阿尔丹早就说出了事实。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高峰姐,你什么都没有,错的是我,是…
她。
可目白高峰不这么认为,她只知道一件事——
长姐,少组长,“监护人”,没有照顾好自己身边的人,就是失职。
失职的大山,无情的蹂躏着这位强大的马娘。
所以她才会寻找,所以她一直寻找,所以她过了这么久还在寻找,还在,还在!
目白高峰不会放弃希望,就好像不会停下脚步一样。
老实说,目白高峰心中的希望早就熄灭了,但她就是不肯放弃,所以才会这样抓着面前的人,生怕她会突然消失那样的不想放手。
“所以,颂歌小姐,你对于这个故事之中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想呢?”
额。
我有一个故事,故事里面有个不是我的主人公,对吧?
哥谭颂歌此刻倒是被目白高峰紧紧的看着,她清楚的知道面前的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事情饱受折磨,或者说。
她是唯独最不能不知道的,最不能置之不理而心安理得的。
所以,这个时候果然只能给出一个回答吧,装傻,否定,锐评都不合适。
只要五个字就足够了。
无论如何,哥谭颂歌在这里只能说出的,也绝对和必须要说出的四个字。
哥谭颂歌轻轻的抓上了目白高峰的手腕,然后才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错的不是你。”
“但错的也不是她。”
目白高峰却勾起了嘴角,她笑的凄美而疯狂。
然后,少组长在心底对自己说。
就算是流歌错了,她也没错,以及…
你果然和她很像。
因为薄暮流歌也绝对会这么说。
错的是我,高峰姐。
第四十七章,留在目白城怎么样。
目白高峰明显还想说些什么,但是门口显然是传来了截然不同的声音——
两个人循声看过去,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目白善信。
而显然是心情相当不错的目白高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裙摆才看了过去。
“怎么了善信?”
“是光明找你,高峰姐。”
目白高峰哦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哥谭颂歌才准备离开。
而在高挑的大姐姐离开以后,哥谭颂歌才像是活过来的长出了一口气。
然后嘛,就是感谢一般的对着目白善信wink了那么一下。
门口的热心大姐姐愣了一下,然后更加热情娇俏的做出了回应,两人相视一笑然后伴随着关上的门,哥谭颂歌完全的脱离了危险。
她安全了,暂时的。
【哈,还真给你跑脱了,可惜。】
你这乐子老东西…啧,谢谢。
【没什么,不过后面那个小丫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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