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渚教
周日宁静其实有点欲言又止,她一时间有些好奇,只是被陌生人给wink了一下而已,正常人会开心到捂着脸小步跑回自己房间吗?
看来啊,这目白城也真是一地神人了,自己身边这个也是。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好奇而已,她平时什么样。】
额,善信姐啊,以前其实挺文静的,但是现在在看到以后好像突然变成了,嗯…
变成辣妹了?
但是很可爱很让人安心啊。
哥谭颂歌没有保留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后得到了周日宁静闷闷的一声哦作为回应。
显然,两个人彼此也知道谈话的重点不在这里。
哥谭颂歌就那么向后一倒,头发随着裙摆一起在华贵的床榻上散开,像是被晕染开来的墨花。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那你愿意说么。】
既然这么问了,那肯定是愿意说的啦笨蛋,你这家伙不是很懂人心吗——不对,周日宁静,你又在故意欺负我了!
哥谭颂歌觉得自己要被气的坐起来了——可是此刻周日宁静却站在天花板上倒着向下和她对视在一起。
骤然看到这种非人类站姿还是被吓到了的哥谭颂歌保持了自己最后的威仪——至少永不熄灭一样的死死凝视是不可能结束的。
【好了好了,我认真的问你,你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的确是相当认真的,周日宁静说这样话的时候少有的没有带上任何语气,她声音冷淡,沙哑而充满深邃的轨迹。
也就是这个时候哥谭颂歌才又一次的意识到了自己身边其实已经熟悉到合体好多次的这个幽灵马娘。
周日宁静除了在是马王之外,还是个擅长和别人维持关系的家伙啊——
“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我再问你这个么?】
怎么会不是薄暮流歌的错呢?就算是出于多么崇高的目的,隐瞒带来的伤害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也就是为什么刚才薄暮流歌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做出虚伪的,不像是她的回答。
这是她必须面对和承担的事情,如果说因为害怕重马场然后就要继续放着这根深刺去伤害目白高峰的话…
哪怕是哥谭颂歌自己,都会厌恶那样的自己的。
不过,不是问这个还能是什么啊…?
【我问你的是,你想怎么做,这个才是重点吧。】
周日宁静是不在乎这件事的,倒不如说,在了解了薄暮流歌的过去以后,作为外人她很难说些什么,很简单的道理——
如果说周日宁静处在那个情况的话,作为赛马娘的她,作为享受过赛场的她,作为被所有人近乎期待和魔怔押宝的她…
能够做出退役静养等待死亡的选择吗?
周日宁静做不到这一点,所以她就不会去指责哥谭颂歌的选择。
目白高峰都没有怨恨于自己的妹妹,那么她又能说什么呢?
所以,作为现在事实上哥谭颂歌的半身,周日宁静能做的事情与有且仅有一件。
那就是询问个哥谭颂歌到底是想要怎么做去面对这件事。
“找不到办法啊,但是我会努力下去的,至少我要面对,不能逃避。”
不能逃避,永远不能逃避。
薄暮流歌只是这个世界上大逃的可能的最强者而已,但那只是比赛,只是在赛场上。
倒不如说,如果生活之中还像是在赛场上那样夺命狂奔的话,会孤独到谁都追不上吧?
生活没有终点,所以大逃只能漫无目的的自我压迫,然后冲到死神面前而已啊。
更何况,面对自己的责任还要选择逃避什么的,那样的事情是不是太过于让人作呕了?
找不到方法是一回事,可是要不要去努力做又是一回事。
其实如果说害怕重马场的话,哥谭颂歌本来在最开始就有个好无数倍的选择。
她从第二次生命的开始就不回到日本不就拉倒了?
这是最省事的,也是最安全的吧。
但是,新宇宙确认过一个事情。
那就是一位又一位的哥谭颂歌总是会在第一时间踏上归来之路。
没有一位选择逃避的。
这也是薄暮流歌当时做出这样选择时候就已经坚定的觉悟啊。
【嗯哼,是啊,方法的确很难找,尤其是没有容错率的情况下吧。】
哥谭颂歌点点头,她伸出手去,却被一双幽灵的手掌给抓在了手心。
至少你敢于面对,对吧?
“敢于面对而已,可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事情啊。”
哥谭颂歌长出一口气,她其实一直以来都在懊恼于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做到事情,所以才会在目白光明发出邀请以后这么果断的选择了来到目白城。
【好了,想不到就别想了,都这么晚了,你该休息,小家伙。】
休息,万一?
【没有万一,睡吧,我在这呢。】
我会保护你的。
周日宁静是这么说的,而哥谭颂歌在和她仔细的对视以后,还是翻了个身拉过被子钻了进去合上眼睛。
她的确是现在什么都做不了,除了睡觉,又还能做什么呢?
房间里面逐渐的宁静下来,而周日宁静却少有的并拢双腿侧坐在哥谭颂歌的床头。
这个时候的幽灵身躯啊,反而是一种优势。
因为周日宁静可以抚摸着哥谭颂歌的头发,然后却不带来直接的身体接触——
她注视着哥谭颂歌的睡颜也勾起了嘴角。
总是会有好结局的…大概吧?嘛,事情越来越好玩了啊,果然,你身边很有趣啊…
嘻。
周日宁静就在那里坐了一夜,幽灵的身躯当然不会存在疲惫一说,但是当第二天早上太阳光照进房间的时候,哥谭颂歌睁开眼睛的时候,周日宁静还是消散在了原地。
而随之起身揉着眼睛的小马驹扶正了自己肩头滑落的象牙白色肩带,才踩在了毛茸茸的地摊上挪到了洗漱间之中进行着日常的打理。
除了梳洗室,然后哥谭颂歌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熟悉而陌生的人。
说是熟悉是因为昨天其实有见过,但是陌生的话…
这大概是整个目白城之中哥谭颂歌最不熟悉的人。
纠正一下,目白麦昆现在是第二小的妹妹了,而最小的就是眼前的这一位。
看上去相当,额…冷淡的马娘?
棕色的头发,紫色的瞳孔,相比起来现在还要比哥谭颂歌矮上一些的身高。
可以说面前的小马驹实际上比小时候的麦昆要可爱很多。
而她的名字是什么呢?
“嗯—?小多伯,有什么事情吗。”
哥谭颂歌尽可能的摆出了和善的态度,但是显然,转生以后大概是和自家表姐平时学出来的冷淡气息对于假冷淡的小孩子来说杀伤力还是太过于十足了。
实际上稍微有些怕生的目白多伯捏紧了自己的裙边,然后才怯生生的和哥谭颂歌对视在了一起。
好像,有些用力过猛了?
哥谭颂歌微微的沉下身来和面前的人对视,然后鼓励她冷静下来——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总之目白多伯总算是缓过劲来的时候,哥谭颂歌才算是松了口气。
要是将初次说话的小马驹直接吓哭了的话,那么大姐姐的生涯还没有开始就要结束了吧。
那种事情不要口阿!
不过,到底小多伯也是目白家的马娘,冷静下来以后也没有忘记自己来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她抬起了稚嫩的脸颊,然后对面前的“大姐姐”说。
“高峰姐姐让我问一下哥谭姐姐要不要把中央的行李都搬过来…我要怎么样回复呢?”
怎么样回复啊,那简单,当然是不搬过来…你等等,什么玩意?
目白高峰的意思是让我搬回目白城?
呱!!!
这家伙绝对不安好心啊。
哥谭颂歌轻轻的咬了下舌头,然后才关上了房门看看周围,对着小多伯做出了回答。
“我自己去找高峰小姐聊吧,小多伯现在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目白多伯点了点头,小家伙甚至还对着哥谭颂歌说了一下要怎么样找到目白高峰,然后才朝着大概是自己房间的走廊最尽头前进。
感叹着小家伙的确是乖巧可爱,沉默已久的姐姐本能都蠢蠢欲动了以后,哥谭颂歌才赶紧的沿着走廊找到了目白高峰。
少族长现在正坐在大厅的沙发边上,然后拿着手中的书本安静的翻阅。
而看到这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打断的哥谭颂歌倒是沉默的靠近了一些。
总之先走过来再说。
“你来了?”
“我来了。”
“很好,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过来?”
“等等等等,我可没答过这回事吧?”
哥谭颂歌尽可能的找了很多理由去反驳目白高峰这样的想法。
包括不仅限于自己和舍友关系很好,也不方便叨扰在这里占用房间,毕竟不是目白城的人啊云云。
而哥谭颂歌但方面的输出了很久以后,侧头看着她很久了的目白高峰才做出了自己的回应。
“第一,如果你介意舍友小姐的话,那么新宇宙也可以一起搬过来。”
什么?
“第二,占用房间这一点,哥谭小姐,你认为目白城是住下两个人就会放我紧张的地方吗?”
喂!!!
“第三,姓氏这一点啊,难道没有修改的办法吗,就算是不动用目白城的关系,你也可以加入目白城吧?”
你这家伙!
哥谭颂歌就好像用看陌生人的目光一样看着目白高峰,她甚至震惊的倒退了一步。
就,该怎么说呢?
高峰姐,我怎么以前不知道你还有这么恐怖的一面啊?!
喂,这不是完全没有个人拒绝的余地吗。
哥谭颂歌此刻深切的认识到了一点,那就是不管她说什么,目白高峰都能够找到相对应的理由让她搬过来目白城的。
咕,这可真是实实在在的被将了一军啊…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再留下目白城真的要变成目白颂歌了啊!
“发生什么事情了。”
而就在哥谭颂歌还在努力思考破局之法的时候,倒是一个意料之外的声音从走廊里面响起——
昨天还已经快要死掉了的样子的鲁道夫象征此刻像是救世主一般,在哥谭颂歌的星星眼之中沐浴在阳光之中走下了阶梯。
“颂歌?你也在啊,真是好巧,待会要一起回学校吗,这个时候你不在的话,帝王要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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