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从前慢
第一百四十一章 秦淮如给师傅送礼
老酵子,上次蒸馒头的时候,留下来的发面,揉成团放成-干。
下次要用的时候,拿出来跟面粉揉一块.
放发酵,这才能蒸馒头!
把发酵好的面拿出来,在案板上使劲揉打。
完了再拉成婴儿手腕粗细的长条,拳头大小的一、个个揪下来。
揉捏,双手虚握打转成团。
完了放进锅里,开蒸。
一锅得25-30分钟,关火,再闷它个三两分钟。
掀开锅盖,热气腾腾,带着点金黄的馒头就出锅了。
“尝尝。”拿着个冒热气的馒头,俩手来回颠着送到杨建国嘴边。
咬上一口,香糯发甜。
“媳妇,这咋不酸呢?”正在和面的杨建国眼睛一亮。
因为发酵自带的碱味,这时候的馒头都有点酸口。
不严重,但也吃的出来,盖都盖不住。
可英子蒸这馒头,是丁点的碱味儿都没有。
奇了怪了!
看他惊讶那样,英子有些小得意:“好吃吧,这可是我娘教我的。”
不酸,关键就在这酵子,跟棒子面的比例上。
别看棒子面吃着粗,拉嗓子。
可只要掌握好了比例,自带的玉米香,就能把碱酸中和了。
既保留了白面的软糯,又提升了口感。
“我媳妇儿真行。”杨建国竖起拇指夸了句,给英子乐的直笑。
这一下,屋里的热气儿就没停过。
外头瞧见了,闻着味儿就知道是在蒸馒头。
“姐。”快到饭点,何雨水跑上门了。
“雨水,来,尝尝姐蒸的馒头。”英子给她拿了一馒头,何雨水乐的接过去就咬。
边嚼边说:“姐,我哥让我来问问,能先分他几个馒头吗?钱票都有。”
英子看了眼自家男人,笑说:“行啊,那有啥不行的。”
“咋了,家里吃完了?”
何雨水点点头,举起手里的馒头好奇:“姐,你这馒头它咋这么香呢?”
“独家秘方,哈哈。”英子给她拾了十个馒头。
何雨水这头数了两毛钱,二斤的粮票。
说了句“我等会就把盆给你送回来,”把没吃完的馒头咬嘴里,抱着就回去了。
瞅她走了,杨建国才说:“我媳妇这馒头,卖二分亏了。”
英子笑了笑,说:“啥卖不卖的,邻居间互相搭把手的事儿。”
“人何师傅就是厨子,能不会蒸馒头?真要是买卖,我可不敢做。”
投机倒把的事儿,英子可不敢干。
“哪儿能啊,我还不够吃呢!”杨建国的心疼样,又给她逗乐了。
把最后一锅蒸上,饭点都过了。
英子又开始准备晚饭,正好有新蒸的馒头,弄俩菜就能开饭。
开了门往地窖走,英子打算用白菜,腊肉和粉条,做个猪肉炖粉条。
再切半个白萝卜,用猪肉炖粉条那肉汤兑水一滚,完了再给炉子下面闷俩土豆。
一菜,一汤,外加零嘴,齐活儿了。
北方,冬天家里能见着的菜真不多,最频繁的就两样。
大白菜,白萝卜。
还得是提前囤的,要不真入了冬,您连白菜都见不着。
像家里现在吃的红薯,土豆。
还有先前拍的黄瓜,那都是提前备的。
虽说放的不新鲜了,可这年月大冬天儿的。
能在桌上见到点绿,比肉稀罕!
也就是寻常人家穷惯了,没油水。
这才会有先前大娟跟小娟,先去夹黄瓜,觉着它没肉金贵。
再咋,它也不能跟肉比。
可在不缺肉的人眼里,那确实比肉更宝贝。
用盆装着菜跟肉回屋,英子没一会儿就给收拾利索,把菜给炖上。
等馒头快熟,这边菜也齐活儿了。
萝卜粉条汤,猪肉炖粉条,刚出锅的馒头。
呼噜,呼噜…
杨建国一口气喝了两大碗,吃了四个馒头。
小盆儿装的猪肉炖粉条,也让他消灭大半。
香,真香!
把剩下的菜倒一块儿,放灶头窗沿下冷着。
明儿早上起来,在锅里一滚。
馏几个馒头,俩鸡蛋,就是一顿早餐了。
本想着找点乐子打发时间,最后变成蒸一下午馒头。
杨建国却没觉着无趣失望,反倒格外踏实。
过日子,不就该是这副简单、朴实的样子。
隔天早上,把昨儿晚上烩了萝卜的猪肉炖粉条一滚。
俩人打算吃完早餐,就去英子家拜早年。
赶早不赶晚,才显得重视。
正吃着何雨柱兄妹俩来了,手里拿着昨晚上装馒头的盆儿。
“建国,英子,吃着呢!”
“嗯,你这大清早的,有事儿?”
让杨建国一问,傻柱挠头憨笑:“那个,建国,昨儿那馒头是英子蒸的?”
“是我蒸的,何师傅没够?”英子说着起身:“那我再给你拿几个,不碍事!”
“够了,够了。”
傻柱忙叫住她,说:“我就好奇,你蒸那馒头它咋那么香呢?”
杨建国笑呵呵道:“绝活儿,知道不?”
傻柱理解的点点头,道:“懂了,你俩吃着,我回屋了。”
何雨水有点失落,她还想着以后都有甜馒头吃了。
这倒好,她傻哥连嘴都没张,要不自己问?
屋里,英子瞅了杨建国一眼,笑意横生。
“何师傅要想学,我教你就是了。”
傻柱停下了,回头看着英子说:“英子,你甭客气了,就叫柱子。”
完后上前两步,道:“真能说?”
“真能说,也不是啥难事儿,真有心试着就会了。”
听她这么说,傻柱可没当真。
啥门道儿,在会的人眼里都简单。
就跟他做菜一样,有些个菜,少一味料,多一味料,那就是一天,一地。
没人给你点明白了,自个儿琢磨可有的功夫磨了。
“进来坐吧,别在门口杵着了。”杨建国把俩人叫进来,让坐着慢慢说。
英子手里比划着,跟他说清楚比例,和面里头的巧道,酵子怎么解。
到底是厨子,只说了一遍全明白了。
“怪不得,英子,我可真得谢谢你。”傻柱诚心跟她道谢。
心里却在想着等会给人拿点啥,俩人吃了饭就得回娘家吧?
头个年,礼肯定得重点。
正在这琢磨,屋外头传来秦淮如的声儿:“杨师傅,您在家吗?”
面面相觑,杨建国心里奇怪:她怎么来了。
“在呢!”
杨建国吆喝了句,起身往外走,没叫她进来的打算。
一出去,就见秦淮如手里捧了个小瓶儿站在那。
瞧见他,上前两步说道:“师傅,我这有些香油,专程给您送来。”
屋里,听见秦淮如是来给送香油的。
傻柱跟学过变脸似得,眼-神明暗闪烁。
他给秦寡妇家带过多少吃的。
最后,落一埋怨,啥也没有。
这些日子傻柱过的舒坦,忙着相亲,跟冉老师定日子。
跟易中海摊牌,那些个狗屁倒灶的事儿。
秦淮如也没再纠缠过他,也就把这些个过往抛到脑后。
如今,再听见她的声儿,近在咫尺。
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内心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说不出的酸甜苦辣,仿佛一、下子尝了个遍。
看她手里装了三分之一瓶的香油,杨建国好奇问:“哪儿来的?”
秦淮如捧着瓶子说:“家里带来的。”
里头那点儿香油,至多也就二三两。
可在这年月,做礼不算轻。
杨建国看了她一眼,说:“你留着自己吃吧,家里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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