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从前慢
起身去盛面汤,从英子身后过的时候让她给拉住了。
“建国,你来看看,光福带回来这东…西。”英子的语气里藏着几分掩卜住的娇羞。
杨建国好奇的低头瞅了眼,表情瞬间精彩!
铁桶里面装着浓烈的白酒,掀开巴掌大的盖子,中间竖着根铁丝,上面挂着支红色的箭。
鹿鞭!
铁桶里装着的是东边老乡自家酿的高粱酒,挂着在里面泡了不知有多久。
过了最初的羞涩,英子已经想到这酒的好处。
她娘给送来那什么虫草的时候提过,说这个泡酒才是真的好。
不仅对男…人身子好,还能强身解乏,特别提神。
常喝的话,整个人瞧着容光焕发的,跟年轻几岁一样。
只不过这些年,能找着的鹿早就让杀完了。
现在想再找一支,那是真难!
没曾想,刘光福下乡回来一趟,倒是给自家带了这么大个惊喜。
有了这个,给建国每天喝一盅。
解乏提神的,正适合他这高强度的工作性质。
“贰大爷,真是个没福的。”
这回杨建国压低了声儿,不敢再让俩孩子听见了。
志远这孩子,小小年纪逻辑清楚的让人害怕。
往后在家里说点啥,还是得过过脑才行。
至于为啥说贰大爷刘海中没福,那桶里的酒,挂着的箭。
还用问吗?!
儿子给他大老远从东边带回来的大补。
既可以解酒馋,又能补身子,解乏提神,多好的礼物!
咱就说,有谁不知道这个泡酒是大补的。
刘光福能弄到这个,那指定也是花了心思,费了不少功夫。
说不定还欠了些人情,才能把这个带回来孝敬他爹。
可他刘海中呢!?
仔细想想,从刘光福回来到走没过半个钟头吧?!
嘿~
这爹——真成。
怪不得给刘光福气的,把这直接就给他了。
杨建国突然想到什么,对英子说:“媳妇儿,你给我找个小点的桶,我把那酒给刘叔分点。”
大刘一天才是真辛苦,光花在路上的时间就比别人多几倍。
更不用提,全程都要自个儿用手划拉着过去。
有了这个,甭管实际有没有用,光是心理暗示就能让他轻松好些。
找好了桶,杨建国提着绳子从前面剪了个箭头。
放进小桶里,又给倒上酒泡着,抱起桶往前院儿走。
不是他舍不得给大刘多分点,主要是想着回头说不准还得分个几次。
就说刘光福,回头跟他爹好了,杨建国能不给人分上一份回去?
傻柱隔三差五给家里帮着做顿好的,时不时带点硬菜、好酒回来找他喝两盅的。
有了这个,他不得给分点?
一算,也剩不了几寸。
“刘叔,刘婶,歇了吗?”杨建国到门口吆喝了句,就在那等着。
“没呢!门没锁,你自个儿推。”刘婶在里头吆喝了句,杨建国就用胳膊把门推开了。
往屋里一瞧,大刘躺在床上,头倒挂在床边外。
下面儿放了个盆,头发和刘婶的手里全是泡沫。
这是在给他洗头呢!
“你刘叔头痒,我这给他洗洗干净,不马上要过年了吗?”
刘婶笑呵呵的说着,请建国自个儿随便坐,“孩子也不知跑哪儿玩去了,你等我冲了手给你泡茶。”
家里日子好过了,现如今有贵客上门,刘婶也能请人喝上一口‘高碎。’
有面儿!
三四年前,谁想得到她家的日子能过成这样?
杨建国把小桶往桌上一放,笑道:“刘婶别忙活了,我就是来送这个,放下就走。”
刘婶好奇的瞧了眼桌上的小桶,问:“这是啥啊?”
孩子不在,杨建国也没啥藏着掖着的,直接就给俩人说白了。
“每天给我刘叔喝一盅,别多,身子受不了。”
“喝到三分之二的时候,给里面再填满高粱酒,就这么泡着管够的喝!”
大刘婶举着满是泡沫的双手就过来了,喜眉顺眼的瞧着桌上的小桶:“建国,这可正是你刘叔需要的。”
扭头看着他,刘婶感激道:“你说让我咋谢你呢!”
杨建国佯装嗔怒,道:“婶儿,咱不说好了别这样,又跟我客气啥呢?”
“您帮着照顾英子,给孩子做饭,月子里给送的那些吃的我啥时候客气过?”
“别再这样啊,再这样我可真不来了。”
大刘婶心里暖和,用力点着头说:“诶,不说,不说了。”
建国啥时候都这样,光提别个做的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儿。
自个儿给人办的,工作,帮扶,那是绝口不提。
不知多少个日夜,刘婶都觉着自个儿当家也是个有福的。
虽说出了这事儿,可起码人还在。
又有老杨留下的这份情,凭着杨建国的帮衬和自个儿的努力。
硬是把日子过到前头,让人羡慕……
咱这辈子——没白活!.
第二百六十四章 过大年,瞎嘚瑟欠的
大年三十,静!
四九城里像是搬空了一样,听不见半点动静。
往年夜里,总是热热闹闹的什刹海,也只有泛黄的落叶和枯枝在风中打转。
结了冰的湖面,再也不是年轻人们放…纵、欢乐的世外桃源。
院儿里,大门让两道横木栓…上.
接在中院儿屋檐下的灯打亮,家家户户的烟筒里都冒着白烟。
英子爸妈,连同爱国跟爱民这俩大小伙儿,一块儿待在屋里包饺子。
不大的房间里挤满了人,走道儿都得侧着身。
可这屋里的气氛,却是前所未有的热闹。
“爱国,你那对象说的咋样了?”英子一边包着饺子,一边问起弟弟的感情。
这小子讲究什么自由恋爱,在外头街道办组织看电影的时候碰上一姑娘。
跟人一面儿就看对了眼,俩人接触了好几次。
这才确定关系,要谈朋友。
你说谈就谈呗,咱这家里也不是不支持。
可你这一谈就是大半年的,人没少往外跑,就是没个情况?
咋,这恋爱打算谈一辈子呢?
听见她那抱怨,李爱国笑着说道:“姐,就是谈一辈子也没啥,俩人高兴不就得了。”
英子妈接话了,“是,你是高兴了,你爹跟我呢?”
“我俩高兴的起来吗?邻居街坊该咋说?”英子妈横了他一眼,说:“李爱国,我可告诉你啊!”
“这年过了,来年必须给我把事儿定了。”
“不能成,咱就赶紧找别的,别在这给我瞎耽误功夫。”
英子妈是真开明,但也是真着急了。
寻常人家,有几个能放开让儿子自由恋爱,一谈就是大半年的。
这期间儿子没少往外跑,钱更是没少花。
二老虽说时常唠叨两句,可也没说就不让他去,不让他谈了。
但你在考虑自个儿的时候,是不是也得考虑考虑家里,外头的影响和名声儿?
总这么谈着,他到底不是个事儿!
再这么往下谈,最后要是没成,人不光背地里得叫你‘傻子。’
想再给你介绍姑娘,都难!
你那前头谈了个壹贰年的姑娘,这得是多大的缘分,多深的情。
家底清白,有工作,样貌好的,有谁愿意找那心里装着别人的。
又不是三十好几,带着拖油瓶的寡妇。
要是成了,那也少不了有说三道四的,‘瞧着俩,谈了那么些年不知在外头花多少钱,看现在这日子过的,该。’
“妈,你就不能盼我点好?”李爱国让他妈说的哭笑不得。
自己怎么就不成了?!
哦,成了日子怎么又过不前去了。
他如今可是三级铆工,每月光是基本工资就有六十二块七毛。
李爱国大咧咧的嚷嚷着:“不差钱。”
英子妈抬手就往膀子上拍,“不差钱,不差钱,我让你不差钱。”
李爱国硬挤着躲到杨建国身后,“姐夫,你看我妈,我这说实话也挨打啊?”
杨建国瞥了他一眼,笑道:“是挺欠揍的,工资高了瞎嘚瑟?”
“要不回头开工了,我跟厂里说说,把你那工资减半?”
一听这个,李爱国瞬间老实了,“师傅别啊,师傅,我错了。”
“往后我再也不嘚瑟了,工资每月开多少,保证谁也不说。”
李爱国竖着三根让面粉染白的指头,在那耍宝搞怪。
瞧见他那个嬉皮笑脸的样儿,英子妈是又好气又好笑。
也不稀罕搭理她,跟闺女头挨着头,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的叙着话。
一旁擀饺子皮的英子爸,倒是挑眉瞅了他一眼:“我看你姐夫这主意,好!”
上一篇:综漫:诸天万界从恶魔咒蓝开始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