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从前慢
这小子就是好日子过多了,瞎嘚瑟!
“爸,我错了,过了年我就跟她说,成不?成不?!”
瞧着大伙儿,李爱国跟家里保证,过完年了立马就跟对象谈结婚这事儿。
保证不耽误一分钟的,利利飒飒的就给它办了。
“这就对了,少让爸妈操点心。”英子说了句,对着她娘笑道:“妈,这下你该放心了。”
“放心,放心。”英子妈好笑的说:“这猴小子,也就听你跟建国的,我跟你爸说说不动了。”
包着饺子,杨建国回头往炕上看了眼,问:“爱民,你是咋想的?”
让他这一提醒,英子也问了嘴:“对,爱民,你有相上的姑娘吗?”
在炕上陪着俩孩子玩儿的李爱民摇摇头,坦然笑道:“姐夫,姐,我哥还没结呢,我急啥啊?”
“你也老大不小,该操心了。”
看他一点也不着急,英子说:“你是打算自由恋爱,还是找媒人给说啊?”
李爱民无所谓的回了句:“都成,碰见合适的就自己谈。碰不上了,找人介绍也挺好。”
看了眼俩人儿,李爱民说:“姐,要不你帮我跟刘大妈说说呗?”
弟弟既然有这意思,英子自然不会拒绝:“成。”
想了下,英子觉着打铁得趁热,“这样,初五你过来一趟,我带你上刘大妈家里坐坐,跟人见一面。”
“那感情好。”李爱民乐呵,还挺激动的。
刘大妈的名声儿,现如今那是在四九城里响当当。
人都说她是什么‘金牌’媒婆,这行里最好、最称职、最用心的。
成就她这名声儿,除了杨建国和英子这对让人羡慕的。
还有刘大妈后来做的那些个事儿。
“有回让人给蒙了,刘大妈觉着不对劲,趁下聘当天专程找了个人,替自己去了解情况。”
“这一了解才知道,那就是个街溜子,家里头的钱都让他败光了。”
“前头还订过婚,后来那姑娘让他给打跑了。”
听见女儿说起这事儿,英子妈一惊一乍。
“是吗?”
“还有这事儿?”
“幸好刘大妈心细,对人负责!”
李爱民也在旁边听着,越听越觉着找刘大妈准没错。
你看他姐,李爱民身边就没比她过的更好的。
再看人刘大妈的名声儿,介绍的那些个姑娘家,个顶个的好。
要么知书达理,要么持家有道,要么身段长相样样齐全。
总之,不敢说是万里挑一,起码也得是个千里挑一。
哪头她总能占一头,这就够了!
想要全占……
李爱民觉着,自个儿怕是把握卜住。
“行了,这些个饺子够吃了,孩子都饿了吧?”
把最后那点面包完,英子跟她娘张罗着下锅煮饺子,伴四个凉菜。
肉是现成的,英子爸从家里带来的炖大鹅跟溜肥肠。
半只大鹅就装了五个饭盒,还有那溜肥肠,饭盒盖子一打开。
肉香味儿就来了。
“你们爷儿几个先吃着,爱国、爱民,陪你姐夫喝两盅。”
英子在灶头,也不忘吆喝张罗着大伙儿先开动。
身为主人家,杨建国把刚得的宝贝给抱了出来,鹿鞭酒。
“爸,等走的时候给你带一瓶,我这都备好了。”
杨建国拿了个小斗往小碗里盛着,不忘跟老丈人说一嘴。
男…人嘛!
碰见跟这有关的,那是一点也不能忍。
这都戒酒好些年了,偶尔在家喝一盅。
见着这鹿鞭酒,英子爸还是止不住咽口…水。
听见女婿给自己带的有,这才装模作样的收回那对招子,像是不在意的‘嗯’了声儿。
瞧见他那反应,爱国跟爱民俩兄弟挤眉弄眼的。
英子爸又不瞎,一眼就瞧见了。
抓着筷子在俩人脑袋上敲了下,“没个样子,给我坐好了。”
俩人腰杆挺直,正襟危坐的往那一杵,老实了。
“姥爷,姥爷。”志怡拖拉着布鞋跑了过来,往英子爸怀里一扑。
刚还阴沉那脸,瞬间阴转大晴,“哎哟,我的乖孙女,姥爷抱着,说,咱想吃啥,姥爷给你夹。”
“溜肠,安安要吃溜肠。”志怡指着桌上那溜肥肠,馋的直咽口水。
这年头真没挑食儿的毛病,有啥吃啥,饿不住就是好的了。
还挑食儿?
成,一扭身耍个脾气再回来,你那饭没了。
挑,饿着肚子可劲儿挑吧!
“溜肥肠,好,姥爷给安安吃溜肠,哈哈……”
夹了筷子送进外孙女口中,瞅她‘吧唧~吧唧’吃的是满嘴流油的。
英子爸畅快大笑,“这丫头吃的真好。”
杨建国身边,志远仰头看着他问:“爸,为啥老师说逢年过节,女人跟孩子不能上桌呢?”
瞧他那个一本正经的架势,杨建国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那都是过去封建老迷信,你老师没说现在都不兴了吗?”
“可老师说在好些地方,还是有这规矩,他们为啥不跟着一块儿改?”
“因为习惯,就连女人跟孩子自己都习惯了。”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可要是连反抗都忘了,压…迫也就不是压…迫了……”
瞧他坐在那若有所思的样儿,杨建国向着爱国跟爱民苦笑解释:“从小这样,我脑子里这点儿东…西都快让他掏干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时光荏苒,春风来
饺子上桌,各自面前都摆上茶缸和小碗。
他们哥仨喝的是鹿鞭酒,英子爸最后没忍住,也给来一小勺先尝个味儿。
英子跟她娘喝的,是炉子上温着的米酒酿。
今儿晚上都在这睡,不怕喝酒!
俩小的则是温好的羊奶,加上一勺尖尖的白糖,就是寻常难得的好东西了。
全都入了席,杨建国向着老丈人笑道:“爸,您给咱起个头?”.
英子爸一听,笑容就洋溢在脸上。
人建国这是抬自个儿,给足了尊重和面子。
英子爸也没摆啥架子,吆五喝六的说一大通。
就两点:
家里头人啊,事儿啊!顺顺当当,平平安安。
往后这日子,也能越过越好,红红火火!
“新年快乐~”共同举杯。
老成持重的志远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到底是孩子心性,瞧见家里来这些人。
心里面也是止卜住的高兴!
吃吃喝喝,畅谈古今往昔,展望明日未来。
那些个远在天边不着调的说完,话题转到身边的家长里短。
“姐夫,你们院儿里下乡的不少啊?”李爱国嚼着花生米,越喝越有。
杨建国点头应道:“是不少,贾梗,刘光福,阎解旷跟阎解娣……”
这么一算,院儿里支援下乡的得有九个人。
一院儿里,九个。
何止不少,简直是多的出奇。
寻常院儿里,能有四五个顶天了。
“怎么都想着要去下乡,真就那么好?”李爱国心里好奇。
他这是还带着年轻人的棱角与理想,有甘于奉献和不甘平凡的心思。
不过,下乡可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到哪儿去,遇上些什么人。
全都靠命。
就是到了一…个地方,可能人家就混的风生水起,招人稀罕。
你就是那癞蛤蟆,村头瘸了腿的野狗都嫌。
就像贾梗,初中上完就不乐意念了。
硬是嚷着要跟同学一块儿,去上山下乡搞奉献,将知识的种子带到落后的地方去。
是好事,秦淮如心里舍不得。
可还是让自个儿的理智给说服,答应了!
送走不到仨月,贾梗就在信里跟她叫苦,是睡不好,也吃不饱。
这还老有人欺负他,俩月他就受伤五六回,话里话外就是想回来的意思。
可你下去容易,再想回来就难了。
因为表现不好,这不,过年都没能回得来。
年前来的信里又是一通抱怨,说人是故意为难他,嫉妒他是城里的。
秦淮如来问过杨建国的意思,其实是想求他帮忙,看能不能给贾梗调回来。
当时,他就告诉秦淮如,“别说办不了,就是能办也不能让他回来。”
“这回你给他调回来了,往后呢?”
“等他结了婚,有啥难处你都能给解决了?”
“一大男…人,连这么点困难都克服不了,往后能有啥担当,日子怎么往下过?”
瞧她还有些心软,杨建国直说:“靠别人过日子是啥光景,你该最清楚才对。”
这话给秦淮如下了决心,不能让棒梗养成这样的习惯。
妈能帮你,可也不能帮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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