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从前慢
活动提前报备过,老何那边还派了些人来维持秩序,怕出什么乱子。
等看不见人了,只能听见敲锣声,李爱民才带着刘光天等人回去。
舞厅里,穿着白衬衫,黑马甲,黑裤子,黑皮鞋,扎着红色小领结的服务员守在舞池周围。
腰杆笔直,时不时的往门口瞅一眼,期望能看见有人进来。
李爱民跟刘光天也守在门口旁边,心里七上八下的等着头波客人。
别看钱赚了不少,可对这生意李爱民也是上了心的。
到底能不能成,有多少人能来。
没见着前,李爱民心里一样没底。
门口售票窗口,俩姑娘起初还面带微笑,正襟危坐的等着。
到中午,俩人已经垮着脸在那交头接耳的嘀咕着,这活儿还能干几天。
老板会不会赚不着钱,不开工资跑路啊?
没人,一上午半个人影也没看见。
倒是有人从门口过,好奇往里看两眼,然后脚下生风就走了。
这等啊等,等的人都困了。
李爱民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直到听见有人在外头咋咋呼呼的吆喝。
“十个人,茶水有吗?”
“有的,我们免费送每人一杯花茶。”
“花茶,谁喝那玩意,给我换好茶。”
瞧见门口十来个穿着时尚的年轻人,李爱民眼睛亮了。
可紧跟着,他就看见路对面的老洪。
张良玉的司机跟班,他怎么能不认识。
所以,这些人是他找来的?
刚热了的心,一下又凉了半截。
奶奶的,这舞厅不会黄了吧?
可不管是哪来的人,到了总得接待不是。
空响了一上午的音乐,空了大半天的舞池,总算是有点人气了。
看着在舞池里瞎扭,嘴里怪叫着的‘街溜子。’
刘光天面带担心的问:“爱民,这能行吗?”
爆了,帝都歌舞厅让挤爆了。
那十来个年轻人玩过后,头天后面又来几波人,瞧见没什么人价钱又贵就走了。
隔天,就在李爱民都有点沉不住气,想着要不要降价的时候。
昨儿那十来个年轻人又来了。
不光他们自个儿,还带了三四十个朋友,男女都有,莺莺燕燕的叫一热闹。
这五十来人往里一进,整个场子让暖热了。
乱七八糟的怪叫声儿,连音乐都压不下,引的更多人好奇。
这一进去看到里头男男女女扭得正欢,就有人让带动了。
有壹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等到夜里吃了饭,呼啦啦的一群人就来了。
交际舞曲跟迪斯科交替开场,黑马甲在店内穿梭,死气的脸上疲惫且快乐着。
老板生意好,他们才有工资拿。
就是这有些人还给什么小费,让人心里有点不高兴。
我这正经上班赚工资,你咋还拿钱侮辱人呢?.
第三百九十四章 改变思想,砸场
这年月,对于刚下海的职工来说。
给小费,还真就是在侮辱自己。
再拔高一点,那就是侮辱人格了。
寻常碰上了,黑着脸把钱放回去得了。
要是碰上那一根筋的,把钱甩你脸上,还得喷你脸唾沫.
时代不同,思想不同,追求与对事物的看法自然也不同。
好在,李爱民提前打过底。
这小费是一种礼貌的感激,是出于‘你的服务让我感到满意,所以我给予额外的服务附加费用来表示感谢’的意思。
就是说,人家在‘谢谢你。’
就这好些人一时间还没转过劲儿来,拿着钱心里高兴,可又觉着憋屈得慌。
不过,只要不闹出什么幺蛾子。
李爱民每天下班后都会跟大伙儿宽心,让大伙儿把小费拿出来点一点。
在来几句“哎哟,那你今儿收这小费,够给你娘买件新袄子的,今年过冬不怕冻着了。”
“你闺女那学费,这不,一天就齐了。”
“我瞧见王府井里那银项链,就那细长的,一条也就8块钱,你这快购买两条的了。”
帝都歌舞厅的生意是真火了,来了好些有钱的,大院儿顽主,太子爷。
这人一砸,情况就有点乱了。
帝都爷们好面儿,年轻的更是又好面儿,又冲动,什么都喜好挣个第一。
瞧见别人跳的比自个儿好了,上的酒比自个儿桌满了,说话声儿高了。
总之,怎么瞧都不对劲。
一来二去,冲突就来了。
“今儿我高兴,给在场的每桌上瓶红酒,我请。”
“草,你跟谁隔着摆谱呢!”
“我他妈差你一瓶酒,显得你了。”
“啪~你骂谁呢?”
一看酒瓶子都在桌边敲碎,半截尖碴子冒头就要往前冲。
李爱民坐不住了,赶忙招呼马昆跟自己一块儿上。
“诶诶诶,有话好说,好说,都别冲动。”
“拦下,把那边给我拦下。”
“当心,当心别伤着。”
客人们躲到一旁,指指点点的看热闹,李爱民这边却是壹个头两个大。
眼瞅着两边对骂个没完,火气越拱越大,就要拦不下了。
身后突然有人咋呼:“都他妈想吃花生米了是吧?”
一声暴呵,把两边人都给引过去了。
这一看,先前亢奋的情绪跟浇了头冷水似的,一下就凉透了。
“良玉哥。”
“良哥。”
“哥~”
在场的有壹个算壹个,在张良玉面前都挨了一截。
能被他叫来的,那都是跟他壹个圈儿里的。
这圈子,张良玉就是领头的。
这会儿瞧见他本人出面了,再大的火气也冷静了。
良玉哥叫他们来捧场,所有开支全他担着,场是捧起来了。
可也差点闹出事儿来,还伤了彼此的和气,这事儿闹得……
“爱民。”张良玉没搭理两波人,先让李爱民把客人都清了。
今儿的场票全给退了,不愿意退的,上面给签字、盖章,明儿拿着免费入场,全天。
“别愣着,把地上那玻璃碴子都扫扫干净,别扎着人了。”
马昆看了眼张良玉,叫服务员赶紧收拾,忙活,其余的也别在这看热闹了。
等人都散了,张良玉这才坐到当中位置。
两边坐立不安,低着头等着他训话,可张良玉既没发火儿,也没给分个对错。
就说了一句,“去年的事儿,是不是都忘干净了?”
一提起去年,在场的全都变了脸色。
不管男的女的,甚至有人还犯哆嗦。
怕啊!
人背景比自己硬多了,都让拉去给喂了花生。
就他们这小身板,一下都挺不住,真要到那地步不光自个儿要吃,家里都得跟着一块儿吃。
看见所有人都老实了,规矩了。
张良玉接着说:“我让你们到这儿来,一是放松放松,这年头也没个乐子,你们在家也都憋坏了,我知道。”
“二来是让你们学习来了,将来这舞厅要往外扩张,到时候谁想干,我就算他一股。”
“从刚开始咱就说好了,咱不搞虚头巴脑的,就是干实事,不瞎混。”
“这才过去多久?啊?”
愧疚让他们无话可说,大伙儿这些天玩的有些得意忘形了。
“多余的我也不说了,又不是小屁孩,还得让人教。”
“自己回家想想清楚,往后该怎么做……”
“要是有人觉着跟我合不来,下回就别来了,其余的都给我把心思摆正了。”
“好好看,好好学,别他妈到时候人都出去赚钱了,就你亏的裤衩都当了,丢份儿!”
张良玉起身往办公室走,他还有事儿要跟李爱民说。
至于外头那些,能想明白了以后就一块儿干事业,想不明白趁早滚蛋。
他又不是当爹的,还得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啊?!
“爱民,你这得招几个能顶事儿的,要不真有外人闹事,伤着客人事儿可不小。”
“是,我正打算呢!”李爱民点点头,说:“何局长那边,我打过招呼了,有退下来或是不方便的,只要底子干净我这都收。”
“薪资待遇没的说,就是怕委屈人家。”
这年头舞厅的名声儿挺好,也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
交际舞跳的最多的,就是领导、工人阶层。
大伙儿就把它当个休闲、消遣的,半大孩子也有让家里领着来跳舞的,就是纯找乐儿。
迪斯科则是给年轻人玩儿的,刚参加工作,心思正跳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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