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制后的我会更强 第92章

　　汤屏侃侃而谈：“第一，我才加入对方没多久，周沧澜根本不信任我，不可能把有价值的情报泄露给我；

　　“第二，我才成为灵能者没多久，实力泛泛，就算对方真的有行动，恐怕也会因为担心我拖后腿，不让我一同行动；

　　“第三，正是我刚刚说过的，你给我一个调查的方向，让我知道该从哪边下手，而不是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碰运气。”

　　富正义冷静下来后，不得不承认，尽管这小子说话很气人，但头脑灵活，说的话也有道理，条理清晰，比他那帮子手下聪明多了。

　　“听得出来，你心中已有想法，直接说吧。”

　　“很简单，灵能管理局想办法设个局，引周沧澜上钩，并且替我创造机会，让我能有所表现，借此取得他的信任，只要迈出了第一步，有了方向，接下来就容易多了。”

　　富正义思考了一番，道：“可以，我这边会找人构思出符合要求的方案，有了可行的计划再联系你。”

　　“对了，我听说吸收同类型的道种可以直接增长灵力修为，我的实力提升了，才能做更多的事。”

　　“道种又不是地里的大白菜，哪能随随便便给人？你得先立功，立了功我才能替你申请奖励。”

　　“磨刀不误砍柴工，提升了实力才立功，再说了，又想马儿跑得快，又想马儿不吃草，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吴起想让人卖命，都知道先给士兵吸脓呢！”

　　“吴起是兵家亚圣，我可比不了，规矩就是规矩，身为制度的受益者，不能主动坏了规矩。”

　　汤屏要的就是这句话，道：“你要说规矩，我这边也有话说，按照道理，我作为灵能管理局的一员，本来就有资格获得一枚道种，总不能因为我当了卧底就不给我吧？那我可要向上级反映了，让人流血又流泪，这是大国政府该有的胸襟吗？当然，上面的领导是好的，肯定是下面的人使坏，我要求严查贪腐！”

　　“你哪里流血了？”富正义还是没忍住，“我听江城灵能管理局的人说了，倒是你大发神威，把别人揍得鲜血淋漓。”

　　“哎呀，主任你不说我都忘了，立功才有奖励对吧？拯救了兄弟单位全员，击杀逮捕不法分子，这还不算功劳？”

　　“别忘了你是卧底！你做的是卧底该做的事吗？”

　　“我不惜冒着暴露身份、卧底任务失败的风险，出手拯救陷入危险的同志，这要是都不予以奖励，岂不是要寒了广大基层灵能者的心？将来还会有人相信组织能赏罚分明吗？”

　　“行了行了，动不动就上纲上线，当灵能者真是委屈你了，应该让你去政治部当公务员才对。”

　　“您就说，我说的话有没有道理吧？”

　　“……我会郑重考虑的。”

　　说完，富正义就忙不迭的挂断了电话。

　　汤屏看了一眼手机，轻哼一声，只论对下属这块，作为领导的富正义比周沧澜差远了。

　　……

　　翌日清晨，汤屏用过早餐后就迫不及待地赶往灵能管理局同灵冲汇合。

　　灵冲也不着急进入幻真界，先开车载着汤屏前往现实中的归元寺，顺带介绍了一遍五百罗汉的传说故事，尽管昨天说内容不重要，可万一发生意外，知己知彼更容易应对。

　　“五百罗汉的起源有两种说法，一种源自唐代高僧玄奘在《大唐西域记》中记载的一则故事。

　　“故事讲述了摩偈陀国的一千个佛僧，其中五百个是凡夫僧，五百个是罗汉僧，国王对他们一视同仁，然而，在五百个凡夫僧中，有一个僧人经常发表一些违背教规的言论，影响很坏，国王非常生气，甚至想把一千个僧人全部淹死。

　　“这时，五百罗汉僧各显本相，腾云驾雾而去，在邻国的一个山谷里隐居起来，国王知道后非常害怕，亲自到五百罗汉僧隐居的地方向他们承认自己的过错，并请他们回去，但罗汉僧们不肯，于是国王便在国都内建起一座寺庙，照五百罗汉僧的模样塑造了五百尊像，不时供奉。

　　“另一种则是说归元寺建成时要塑五百罗汉像，于是人们请来父子二人两个泥塑匠。

　　“为塑好五百罗汉像，父子二人跋山涉水来到湖南祝圣寺把罗汉谱描画好后才回汉阳归元寺塑像，而塑像容易，传神难，为了将五百罗汉塑出各自的风格特色，父子二人依据许多人的神态，将罗汉塑得形态各异。

　　“之后为了使罗汉塑像保存久远，老泥塑匠学习福建脱胎漆器的制作方法，用麻、葛布、生漆和观音土做成混合材料，使得这些罗汉像不仅栩栩如生，而且经久不衰。”

　　汤屏听完后，纳闷道：“前者的确算是神话故事，后者纯粹就是民间纪录吧，连点起承转合的情节都没有，更像说明文。”

　　灵冲不以为意道：“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你留点印象就行，虽说那处遗迹我们已经探索过多次，从未遇到过危险，可万一发生意外，说不得就能用上。”

　　汤屏无奈道：“现在的你简直像是戏台上的老将军，身上插满了旗，发生意外的概率正在迅速提升。”

　　灵冲哈哈一笑：“那我不说了。”

　　片刻后，两人抵达了归元寺，并借助破幻石来到幻真界。

　　现实中的归元寺已经是难得的庄严建筑，但跟幻真界的归元寺一比，仍是仙凡之别。

　　汤屏一踏入幻真界，就看见一幢巍峨建筑耸立在眼前，寺庙的外墙高大厚实，由古朴青砖层层堆砌，岁月刻下斑驳痕迹，却也赋予它几分超脱尘世、历经沧桑的悠远韵味。

　　在墙头的边缘，每隔数尺便镶嵌着一朵小巧精致的莲花浮雕，莲花洁白如玉，花瓣微微张开，似在吐露着源自真寂本源的佛性光辉，给整座寺庙增添了一抹圣洁且超脱生灭的佛门气息。

　　他抬头看向寺庙大门上方高悬的巨大匾额，上书“归元禅寺”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字体以金色勾勒，笔锋凌厉，每一笔仿若蕴含着超脱生死、直指真寂本源的无尽神力，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更有甚者，字迹周围似有若隐若现的金色符文闪烁，流转着神秘力量，而在大门的两侧边框，雕刻着精美的法轮图案，法轮上的辐条清晰可见，象征着佛法的流转不息，引导众生抵达彼岸。

　　光是看着字和图案，他就有种似乎要从中悟出点什么的感觉，灵格演绎度也在缓慢的提升。

　　但此行的重点不在灵格演绎，汤屏抵抗住吸引力，向里面走去，踏入寺门的瞬间，一股古朴而沧桑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见寺内五百尊罗汉像整齐排列。

　　然而，汤屏满怀期待的心猛地一沉，只因五百罗汉像，竟已有四百多座损毁严重，残缺不全的身躯散落一地。

　　他愕然问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灵冲一拍光秃秃的脑门：“哦，我忘记说了，一旦意识和罗汉像沟通，进入幻想世界中切磋比武，无论结果如何，罗汉像都会毁坏掉。”

第一百七十章 戒刀武僧

　　“沟通意识后罗汉像就会自毁，这么简单的规律，你们一直毁了四百多座罗汉像后才发现？”

　　汤屏露出一副“你当我是傻子吗”的表情。

　　灵冲苦笑道：“事情自然不是那么简单，之前你问我本地的武装科为什么没有定时扫荡妖怪聚落，我当时说是因为内斗，其实根源就是出在这五百罗汉像上，由于太丢人，说到一半被主任阻止了。”

　　汤屏稍作回想，的确有这么一回事：“难不成是因为分赃不均？”

　　“差不多吧，幻真界和现世相互对应，也就意味着同等的国土面积，以灵能管理局的这点人力，根本监管不过来，所以当武装科的人发现归元寺的神话遗迹，并亲身体验过效果后，就决定将此事隐瞒下来。

　　“但罗汉像给灵能者带来的益处存在差异，其中佛门灵格的灵能者受益最大，其次是武斗系灵格，至于非佛门的辅助系灵能者，就纯粹是进入幻想世界中挨一顿打，他们自然不乐意隐瞒消息，毕竟隐瞒了对他们没好处，事发后却要一并承担责任。

　　“为此，佛门灵格的武装科主任就提议给无法从中获益的成员一点好处，比如丹药和道种，以此赌上嘴巴。

　　“一开始倒也算是皆大欢喜，缺乏监管肯定就有贪墨，这是阻止不了的，全国各地都在上演，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除非单位里有谁觉醒了唯一性灵格‘包青天’。

　　“可罗汉像的情况跟其它的赃物不同，不像天材地宝，一口吞下去就完事，事后被人举报也追查不出来，归元寺这么大的建筑摆在这里，被人发现的风险很大，偏偏跟罗汉像沟通一事非常耗神，没法连着干，强如那位武装科主任一天也最多沟通四座。

　　“时间一久，那些没法从中受益的灵能者忍受不了提心吊胆的日子，便要求再给他们一些好处，否则就威胁要举报。

　　“不仅如此，即便是能从中受益的灵能者也产生了分歧，武斗系灵能者受益不及佛门系灵能者，前者便要求后者予以补偿。”

　　汤屏听完都笑了：“乌合之众啊，不过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本来就是因利而聚，自然会对利益分配斤斤计较，自古以来，人类团体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灵冲咧嘴露出一抹鄙视的笑容，道：“这边觉得那边贪得无厌，那边觉得这边得了便宜还卖乖，谁也没法说服谁，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反正打了起来，惊动了上层，最后三人死于内斗，三人被捕，武装科主任和他的亲信逃亡国外，留下一地鸡毛，害得我们治安科不得不向外求援，借调来人手后收拾他们留下的烂摊子。”

　　汤屏转头看向罗汉像，道：“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上面对这些东西不可能不做安排吧？”

　　“上面自然派专家来研究调查，而且也安排实验员亲身体验罗汉像的效果并记录数据，不巧，我就是其中一员。”

　　“结论呢？”

　　“即便对于收益率最高的佛门系灵能者，沟通一尊罗汉像对灵格演绎度的提升，也就相当于一半培元丹的效果，并不多，但胜在没有耐药性，可以连续使用。”

　　灵冲想起汤屏刚成为灵能者不久，未必知道培元丹，便解释道：“培元丹是本国政府专门研发出来的用以增长灵力的丹药，目前只有三转灵能者才能炼制，比较珍贵，数量很少，一般只在立功的时候作为奖励发放，平时见不着，但培元丹有耐药性，一个人吃个四五颗就会彻底失效。”

　　汤屏好奇道：“效力呢？服下一刻培元丹提升的灵力，相当于多少灵格演绎度的反馈？”

　　灵冲道：“具体得看你的灵格品质，因为提升的灵力值是固定的，所以你的灵格越强提升的演绎度越少，比如仙系灵格，一转灵能者服下也就提升10%，换成其它灵格大概能提升25%，二转灵能者服下，效果减半，三转灵能者服下，效果是二转的十分之一，聊胜于无，所以培元丹一般只奖励给一转、二转灵能者。”

　　汤屏有些失望：“听起来效力很一般啊，即便无限供应，也就刚刚够一转灵能者晋升。”

　　灵冲感慨道：“是啊，修行这种事本来就是得靠你自己努力，能帮忙节省一段路已经很不错了，罗汉像的效果只有培元丹的一半，而且不可复制，因此上面也不是很重视，只要以正经的理由提出申请，一般都会同意。

　　“事实上，灵能部也很清楚没法对基层进行严格监管，因此制度方面设置得比较宽松，神话遗迹除非是昆仑山、秦始皇陵这种级别才会亲自派人接管，其余像归元寺这种没什么名气的神话遗迹，都会交给当地的灵能管理局掌管。

　　“可惜，武装科那帮人太贪心了，想要将东西全部吞下，一点也不愿意让给别人，最终导致了这场悲剧，也算是咎由自取。

　　“当然，我觉得罗汉像的效果不仅仅是提升演绎度，幻象展现的武学说不定更具价值，甚至这才是它真正的作用，可惜不管我还是其他测试人员，又或者前武装科人员，都没能从中领悟出东西。”

　　他摇了摇头，看向汤屏道：“你出手救了我们治安科全员，我以此为由向上面发出了申请报告，已经获得许可，你自己挑一座雕像吧。”

　　汤屏观察寺庙内陈列的罗汉像，只见它们形态各异，每一尊都仿若被注入了鲜活的灵魂，

　　有的罗汉面容慈祥，双眸微闭，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似在参透世间万物的真谛，周身散发着宁静祥和的气息，让人见之便心生安定，仿佛能感受到其内心已超脱尘世纷扰，抵达真寂之境。

　　有的则怒目圆睁，须发皆张，身上的肌肉线条隆起，似在与世间邪祟做着不屈的斗争，他们手中或持法器，或摆招式，那股凛然正气仿佛能冲破一切黑暗，驱散生灭之苦，引领众生走向归真之路。

　　可惜四百多座罗汉像已损毁严重，残缺的身躯散落各处，有的只剩下半截身子，断口处参差不齐，有的头部已不知去向，仅留下空荡荡的肩膀。

　　即便如此，那些破损的罗汉像周围仍有微弱的灵光闪烁，似在顽强地坚守着佛门超脱生灭、归真的信念，诉说着往昔的辉煌。

　　汤屏没有着急做出选择，而是将所有罗汉像都看了一遍，他发现罗汉像之间并非孤立，有的两两相对，像是在交流佛法心得，手势灵动，表情专注；有的则呈群体之势，围绕着一尊较为高大的罗汉，仿若在聆听其讲经说法，姿态虔诚，或低头沉思，或微微颔首，展现出对佛法的尊崇与向往。

　　蓦地，他停下脚步，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光芒，开始仔细观察起周围罗汉像的分布。

　　灵冲察觉异样，问道：“你发现什么了吗？”

　　汤屏不大确定道：“这些罗汉像并非胡乱设置，它们之间的方位、间距似乎遵循着一套神秘的规则。”

　　灵冲略一思索，猜测道：“难不成是阵法？少林罗汉阵？”

　　汤屏甚感无语，提醒道：“这里是归元寺，不是少林寺。”

　　灵冲摆了摆手：“意思到了就行，反正是罗汉阵。”

　　“可惜损毁太过严重，仅凭这些残余，已经没法确认到底是什么阵法。”

　　汤屏尝试沿着罗汉像的分布，从仅存的线索中梳理出阵法的全貌，奈何罗汉像损毁率超过八成，有的尚存底座倒还好，有的干脆变成一地碎渣，分辩不出准确的位置，只能放弃。

　　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汤屏也不知道该选哪一尊。

　　依照灵冲的说法，每一尊罗汉像使用的武功都不同，而且有强有弱，甚至档次会相差悬殊。

　　有些使用强大武功的罗汉幻象，连那位出逃国外的武装科主任都走不过三招，而灵冲本人遇到的罗汉幻象使的是一套平平无奇的掌法，交手五十招被他击败。

　　汤屏想了想，决定不碰运气，将选择权交给自己的直觉，让直觉来选择最适合自己的罗汉像。

　　从过往的经历来看，他的直觉不仅仅在搏杀时堪比预知，只要跟武功相关，都会显得格外敏锐。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周身气息瞬间内敛，仿若与这古老寺庙融为一体，抬起脚步，步伐沉稳而缓慢，开始在罗汉像前徐徐走过。

　　灵冲意识到汤屏的想法，屏住呼吸，避免干扰到对方。

　　不过他的做法并无意义，因为此时的汤屏已然摒弃了外界的一切干扰，全身心沉浸在自己的意识世界中。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每迈出一步，都似乎在与周围的空间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微风轻轻拂过，吹动他的发丝与衣角，却未能影响分毫。

　　周围的环境静谧得有些压抑，汤屏在这一片寂静中，凭借着内心深处那股神秘的直觉，感受着每一尊罗汉像散发的气息。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睁开眼，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尊正在劈柴的罗汉像，看起来似是平平无奇。

　　但他没有丝毫迟疑，道：“就选这一尊了。”

　　“行，等我解开禁制。”

　　灵冲拿出一根针，在罗汉像上戳了一下。

　　尽管没看到有任何东西被刺破，可汤屏依旧感受到，有一层覆盖在罗汉像上的膜被刺破，雕像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

　　他重新闭上双眼，将意识集中在这尊罗汉像上。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的意识卷入了一个虚幻的世界。

　　待汤屏意识清醒，发现自己身处一片云雾缭绕的山林之中，不远处，一座古朴的木屋静静坐落，周围堆满了尚未劈砍的原木，一名武僧正站在木墩旁，专注地劈柴。

　　这名武僧身材魁梧壮硕，如同一座巍峨的小山，肌肉高高隆起，彰显着磅礴的力量，他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从额头斜划至嘴角，为他增添了几分凶煞之气，那道伤疤仿若一条蛰伏的恶蛇，随时可能暴起伤人，其双眼如铜铃般大小，目光锐利如鹰，刚一接触，便能让人感受到其中蕴含的野性与凌厉，仿若往昔曾在血雨腥风中厮杀无数。

　　然而，细看之下，这名武僧的眼神深处又透着一丝柔和与宁静，宛如平静的湖面，那是历经沧桑后对往昔罪孽的忏悔，以及对佛法的虔诚皈依。

　　他双手紧握一把戒刀，高高举起，刀刃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旋即猛地发力，戒刀裹挟着呼呼风声，重重地劈在原木上，“咔嚓”一声，原木应声而裂。

　　每一次劈砍，武僧的动作都刚劲有力，却又透着一种行云流水般的自然，仿佛劈柴这一简单的动作，在他手中也蕴含着高深的武学奥义。

　　在将手边的几根原木都劈完后，武僧转头看向汤屏，声音仿若洪钟：“既入此界，便以武会友，若能接小僧几招，或许能得几分机缘。”

　　“刀法啊。”

　　汤屏平时不怎么用兵器，但不代表他不会用，耍大枪几乎是每种传统武术中都有的锻炼技巧，其它如太极剑、八卦刀，同样也会一些。

　　他捡起插在地面上的一把戒刀，道：“请赐教。”

　　汤屏本以为对方会先演练一些基础招式，让他熟悉一二，孰料对方上手就是绝招。

　　“云雷鼓掣电！”

　　只见刀身震荡如雷，电光闪烁，一刀好似流星划破夜幕，光辉灿烂，转瞬即逝，挟裹着煌煌天威，凌空压至。

　　刀速快得不可思议，又有雷声先行震慑，只要刹那失神，就会落得身首分离的下场。

　　但汤屏倚仗作弊般的武道直觉，提前预知到对方的攻击轨迹，使出八卦缠身刀中的童子挂帘，躲避攻击的同时予以反击。

　　乍一看，好似武僧主动朝着汤屏的戒刀撞去。

　　不过，招行一半，武僧强行止住，似乎完全不会受到劲力反噬，接着戒刀一转，霸气全消，刀影如丝如缕，仿若细密的雨丝，却又蕴含着磅礴的力量，反过来将汤屏周身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