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烽烟 第172章

作者:希灵使徒00

  国务卿的这番话让沃伦·加利梅尔越发的无语,他不禁开始思考,哥伦比亚在过去的世界大战当中究竟是在和怎样的对手作战。

  “你觉得预言会发生吗?”

  面对大统领抛过来的问题,国务卿顿了顿之后道:“据我所知的东方历史当中,确实曾经有一位皇帝在一场决定了国家命运的战争当中得到了天上落下来的陨石的帮助,击败了对手..........”

  “天上掉下的陨石?”加利美尔大统领一脸问号:“这他妈听起来就像是哥伦比亚有个国王在面对外敌入侵的时候,一下子拔出了石中剑。”

  “很好的比喻,不过亚瑟王的石中剑现在如果拔出来的话,不好说到底是砍谁。”国务卿也适时的幽默了一把,哥伦比亚和维多利亚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

  “那我们要怎么办?我们在江户应该还有相当一部分官员和军队,相信他们也很快就能够知道这一则预言的事情,你觉得我们需要把我们的相关人员撤出来吗?”

  “虽然我是一个基督徒,但是我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够精确地预测出几个月之后具体在哪一天发生大规模自然破坏这样的事情,上帝可能做到,魔鬼也有可能做到,但是人肯定是做不到的。”

  “所以你认为那位皇太孙是在说瞎话?”

  “如果他是一个普通人的话,那么可能是在说瞎话,但是既然他是唐帝国的皇太孙,我觉得不排除锦衣卫可能想要做点什么,比如说用一些炸药来伪装成自然事故。”

  “你的意思是,到时候所发生的灾难可能是人为的?”

  ?

第387章 王恭厂大爆炸复刻?

  一通电话打给了正准备搬家的以赛亚·鲍曼,等到放下电话之后他有些疑惑的站在原地愣了半天,直到自己的夫人从楼上下来好奇的问他:“亲爱的,是谁打来的电话?”

  “白宫。”以赛亚·鲍曼道。

  “白宫?”他的妻子有些惊讶的略微瞪大了眼睛:“可是威尔逊总统不是已经...........”

  “我也不知道共和党的总统找我要干什么,不过看样子他们那边确实很急。”

  “那加梅利尔总统找你不会..........”

  “不要多想,且不说加梅利尔总统和威尔逊总统之间并没有什么私人恩怨,就算有也不会牵扯到我身上的。”

  以赛亚·鲍曼出生于上世纪X878年,虽然现在看起来只是住在华盛顿一间很普通的住所内,但实际上这位可不是一般人。

  早年专注于自然地理研究,鲍曼的教育背景相出色,05年毕业于哈佛大学,09年在耶鲁大学获得哲学博士学位,并且在此期间任耶鲁大学自然地理学讲师。

  三次率队考察南美洲安第斯山脉(07/11/13年),系统研究地形、植被分布与区域生态,代表作《秘鲁南部安第斯山》成为安第斯地理研究的经典。

  正常来说,这位的人生轨迹大概就是成为一位非同凡响的地理学家,事实上他也确实做到了,从15年开始,他便担任哥伦比亚地理加协会会长一职,但是他的人生抱负并不满足于此。

  在世界大战当中,他的研究重心转向人文地理,尤其关注领土划分、殖民边界与民族自决问题。随后更是出版了《新世界:政治地理学若干问题》(中译《战后新世界》),提出“民族自决论”,分析战后欧洲领土重组逻辑,成为政治地理学里程碑著作。

  并且在此过程当中,他成功地成为了威尔逊总统的幕僚团当中的重要一员,并且作为威尔逊总统的首席领土顾问,主导中东欧疆界划分,将民族自决原则引入实际政治操作,可以说极大的影响到了《凡尔赛条约》的领土条款制定。

  (本书当中的战后秩序是由凡尔赛条约和檀香山条约共同构成的,这里的檀香山条约并不是檀香山海军条约)

  以赛亚·鲍曼或许不是全哥伦比亚在地理方面最权威的学者,但是比他更权威的学者没有他那么有政治头脑,以他有政治头脑的人,在地理的专业能力上与他相差甚远。

  “我想我大概知道总统阁下邀请我去白宫是为了什么。”以赛亚·鲍曼一边说着一边从一旁已经打包好的皮箱里面翻出几份文件来,而他这边的文件刚刚翻找出来,屋外就传来了汽车刹车的声音。

  以赛亚·鲍曼的妻子显然还是有些不安,因为在这位夫人的目光当中已经有一些穿着西装的家伙聚集在自己家门外了,不过以赛亚·鲍曼倒是表现得非常淡定,他只是向外看了一眼之后便有些不悦的道:“来接我的人果然在邀请我的电话打来之前就出发了,我就知道我没有拒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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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以赛亚·鲍曼就已经来到了白宫的椭圆形办公室,加利梅尔总统非常热情地欢迎了这位立场上偏向于民主党的地理学专家。

  “以赛亚·鲍曼教授,我们邀请您来是希望从您这里获得一些专业的咨询建议,我不知道您是否看了新闻..........”

  “我当然看了新闻,总统阁下是在因为唐帝国的皇太孙所作出的预言而担忧吗?”以赛亚·鲍曼道:“我已经在报纸上看到了,我很惊讶于一个大国的皇太孙居然会在外交场合做出如此不成熟的发言。”

  “不成熟的发言?”加利梅尔总统立刻抓住了以赛亚·鲍曼:“所以您觉得那位皇太孙是在胡扯是么?”

  “虽然瀛洲列岛确实是一个地震多发的国家,但是现在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个国家将会发生地震,尤其是发生在江户的地震。”以赛亚·鲍曼用手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镜片:“总统阁下您知道江户上一次发生地震是在什么时候吗?”

  加利梅尔总统自然摇头,他哪里能知道这个,在前互联网时代别说他了,很可能许多地质专家都不知道江湖历史上发生过几次地震。

  因为信息检索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非常宝贵的能力,甚至于在各行各业都有那么一批人他们其实自己并不产出什么,但是他们本身就是该行业有名的信息贩子。

  “江户上一次发生大地震还是在200多年以前,是1703年的原禄地震,地震发生的地点是江户东南大约40公里处的相模湾,海啸袭击了江户湾以及爱知县沿海地区,造成了十几万人的伤亡,根据现在的推测,当时的地震强度应该在8级以上。”

  “啊,我懂了,就像在战场上炮弹很难落在同一个弹坑里面一样,江户这个地方曾经地震过,所以再次发生地震的概率...........”

  “地震的概率和炮弹的概率是不一样的,总统阁下。”以赛亚·鲍曼道:“一个地方发生过大地震,那么这个地方在未来继续发生的概率要比其他从未发生过地震的地方概率更高,因为这说明这个地方有地震带,而我们根据东方金陵大学的研究论文可知,江湖200多年前所发生的那场地震的原因很可能是周边海槽的周期性破碎,既然是周期,那么就有再次发生地震的可能。”

  怎么听你这语气,反倒像是支持那位皇太孙的说法了?那你刚才一进来说那位皇太孙发言不成熟..........

  “是我的回答没有达到总统阁下的期望吗?”

  以赛亚·鲍曼的反问让加利梅尔总统有些尴尬:“不不不,我没有什么期望,您一开始说那位皇太孙的说法不成熟.........”

  “江户确实有再次发生地震的可能性,而且地震的级别必然不会太低,只不过没有人能够预测江湖究竟会在什么时候发生地震,可能是明天,可能是100年甚至200年以后。

  所以我才说这位皇太孙的说法有些不够成熟,这位皇太孙应该是从其他的渠道获得了一些这方面的地理知识,然后以此来做出一个预言..........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不管如何把日期都精确到具体哪一天,我实在是无法理解,因为猜中的几率实在是太低了。”

  “那么请问以赛亚·鲍曼教授,地震有没有可能以人为的手段来触发呢?比如说通过挖井的方式向地下埋设炸药.........”

  “且不说这需要多少炸药,国务卿先生,您知道通常一般情况下的地震震源深度是多少吗?您知道我们现在世界上挖的最深的一口井的深度是多少吗?”

  以赛亚·鲍曼说话的语气就差没有把:“快停止你的傻X言论。”给直接说出来了,用爆炸物来引发地震?开什么玩笑?

  那是只有上帝才具有的伟力,不是任何人任何国家能够模仿的,为什么合众国高层当中会有这样的傻瓜,认为人类可以用一点炸药包就能够引发地震。

  地震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于是,以赛亚·鲍曼着实花上了一番功夫,给椭圆形办公室内的几人进行了一番科普,他这个地理专家并不是专攻地震方面的,但是进行一些科普倒是没什么问题,总的来说就是让这些人明白,江户有可能发生地震,但是江户短期发生地震不太可能。

  加利梅尔总统还是有些不太死心的问道:“我听说过金陵大学是东方最一流的学府,这所大学的地质系,据您所说水平非常高,会不会是东方的学者的研究能够预测..........”

  “不可能有人或者任何组织能够把一场大地震的预测提前几个月精确到某一天的。”以赛亚·鲍曼断然道:“以我的观点,这场事情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闹剧,一个不成熟的王子随便瞎扯了几句,在媒体的炒作之下好像搞得东方掌握了末日武器一样。”

  加利梅尔总统这边刚松一口气,结果那边国务卿似乎是突然灵光乍现:“总统阁下,我觉得我们可能陷入了一个误区,那位皇太孙的预言并没有明确说是地震导致的呀。”

  “除了地震之外,还有什么东西是能够摧毁江户的?”加利梅尔总统盯着国务卿:“总不能像东方历史上曾经的那位汉光武帝那样,从天上掉下来一枚陨石吧?”

  “以赛亚·鲍曼教授刚才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种自然天灾是很难准确预测的,但是那位皇太孙却给了一个非常精确的日期,所以我觉得这依然应该是那些东方人在进行人为策划...........”

  “刚才教授也说了地震是不可能...........”

  “总统阁下,在东方历史上,在当初还是明帝国天启皇帝在位的年代,那时候明帝国的京师也曾经发生了一场可怕的大爆炸。”

  加利梅尔总统很显然不仅地理不好,他的历史也不好,不过好在以赛亚·鲍曼虽然是地理专业的,但是对于历史也颇有研究,毕竟现在这位已经开始转向人文地理的领域了:

  “王恭厂大爆炸,和十几年前的通古斯大爆炸一样,都是带有很大传奇色彩的未解之谜。据《天变邸抄》记载:突然“有声如吼,东北方渐至京城西南角,灰气涌起,屋宇动荡”,接着“大震一声,天崩地塌,昏黑如夜,万屋平沉“。”

  最后这一段以赛亚·鲍曼是直接用中文说的,对于会六国外语的以赛亚·鲍曼来说,中文是他目前研究当中最重要的语言之一,毕竟对于中亚那边的很多历史,他只能从中国的历史古籍和史书当中寻找答案。

  “总统阁下,王恭厂大爆炸之所以是个谜,主要是因为爆炸的威力,根据估算大概相当于100多万公斤的黑火药,这对于当时的明帝国来说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如果当年的明帝国能够储备100多万公斤的黑火药,那么这个国家也就不用在几十年以后需要隆武帝来拯救他们了。

  可是现在不一样,总统阁下,现在如果想要制造一场威力堪比于王恭长大爆炸的爆炸案,准备上几百上千吨的炸药就可以了,对于我们现在这个时代来说,这已经并非是人力无法企及的事情了,您还记得哈利法克斯大爆炸吧?”

  加利梅尔总统的脸色一僵,他算是明白国务卿在担心什么了。

  那位皇太孙并不一定是在胡言。

  因为他所说的那种天罚,以现在的角度看完全有可能以人类的手段来达成。

  虽然哈利法克斯大爆炸并不发生在哥伦比亚国内,但是当时哪怕处在战争当中的新闻管制之下,这场爆炸案也很快就到了,整个北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程度。

  事情的原委是一艘满载着5000吨弹药和炸药的高卢军火船“蒙特-布兰克”号与一艘比利时救援船在海湾相撞,两船起火时,许多市民还涌到码头观看。

  谁知“蒙特-布兰克”号在燃烧后爆炸了,腾起的烟柱高达3000米,5平方公里的街区刹那间夷为平地,哈利法克斯大片地区被摧毁,连远在百公里之外的小城特鲁罗(Truro)的许多建筑的窗户都被震得粉碎。2000余人当场死亡,9000余人受伤。

  5000吨的炸药,单从威力上来说大概相当于5个王恭厂大爆炸了,甚至这玩意的威力都已经摸到了战术核武器的范畴,如果到时候在那一天唐帝国组织了一条船上面装着1万吨的炸药...........

  加利梅尔总统擦了擦汗:“看来我们接下来要加强一下在江户周边的警戒力量了。”

第388章 维多利亚人的省钱小妙招

  “这个逆子都在胡扯些什么?”

  李仁炽拿着大唐驻维多利亚大使馆所发回来的最新的电文,我们的太子爷此刻也是满脸的黑人问号。

  李彻此时此刻在维多利亚帝国的“惊世之语”现在已经传的全世界都是了,而很显然这些惊世之语在此之前李彻并没有和自己的老爹通过气。

  李宗棣这边正在和自己的大儿子一起用午膳,暖阁里飘着饭菜香,桌上摆着几样精致小菜,最显眼的是一碟油亮喷香的酱烧肉和一盘小巧玲珑的蜜渍甜糕。

  还是在晋王府的时候,李宗棣就不喜欢在日常的生活上铺张浪费,从当年的王爷到现在的官家,作为一个甚至会让下人把衣服洗干净之后继续穿的官家(以皇帝的标准来说这实在是有些过于简朴了),在伙食上无论是需求还是爱好其实都很偏家常。

  毕竟这年头行军打仗的时候哪怕是王爷,炊事班能够给你的烧肉多炒个糖色就不错了,哪里能够要求那么多?

  不过往日行军打仗多少还是给老王爷落下了一些老病根,风湿关节或者胃病之类的毛病,就像是一辆车到了要大修的年份全身上下的零件到处都会响一样。

  李宗棣觉得,这零件响就响吧,不影响他这辆老车继续奔驰下去。

  此刻已经连续吃了好几块肉的李宗棣的眼神偷偷地瞄着那酱烧肉,刚再一次伸出筷子,旁边侍立的陈医官就轻轻地、但足够清晰地咳了一声:“咳哼——”

  筷子在空中顿了顿,老皇帝瞥了陈医官一眼,那眼神里没多少威严,倒像是孩子被大人抓包时的不服气。

  然后坐在对面的李仁炽也咳嗽了一声:“爹,那小子在欧罗巴不安生,搞出了那么大的新闻来,您老人家就不要把平日里我们对您的叮嘱当耳旁风了,多吃些药膳,少吃点肉和甜食行不行?”

  李宗棣咂咂嘴,筷子拐了个弯,面色有些不悦地夹了片清炒小油菜。

  李仁炽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上的奏章,刚把自己面前的饭碗也端起来,李宗棣的声音就从对面传来:“我倒是觉得,我孙子是装糊涂的高手。”

  “装糊涂的办法有很多,您孙子选了最蠢的一种,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结婚了以后那股子聪明劲都抛到脑后只顾着整日红袖添香了,维多利亚帝国既然要拿旧港来点我们,这小子完全可以.........可以..........”

  “哪有那么多牌能打?以前的话我们还能打一下巴拉特牌,现在巴拉特都已经独立了,我们总不能打爱尔兰牌吧?离这么远,我们打出这张牌也没用啊,好了,搞内政,你是这个。”

  李宗棣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搞外交..........”

  他又接着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老皇帝的意思很明白——你还差得远。

  趁着自己大儿子在那里深思的功夫,李宗棣才刚刚扒拉了几口青菜,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被那盘晶莹剔透的甜糕勾走了,确认了一下自己大儿子的注意力此事不在自己身上,他舔舔嘴唇,筷子试探性地、慢慢地伸了过去。眼看就要碰到那诱人的糖霜——

  “咳咳!咳咳咳!” 陈医官这次咳得又急又响,还带着点无奈的节奏。

  李宗棣手一哆嗦,甜糕没夹着。他有些懊恼地收回筷子,对着陈医官抱怨开了:

  “老陈啊老陈!你这喉咙是装了哨子还是怎么的?朕就想尝一小口,就一小口!你这咳得,比外面报时的更鼓还准时!”

  陈医官面不改色的道:“那份甜点是给太子准备的,陛下以您的血糖,为了您的龙体安泰,您以后基本上可以告别这些食物了。”

  李宗棣眼见自己大儿子的眼神又瞥了过来,老爷子也只能放弃,摇了摇头:“这官家当的可真没意思,说什么口含天宪,我现在连吃什么都做不了主。”

  “您要是希望马上把皇位传给我的话,从明天开始这些甜食您敞开了吃。”李仁炽那一张嘴就是大逆不道。

  不过李宗棣却是鄙视的看着自家老大:“就你这搞外交的水平,我现在就退不了休。”

  “我不是鸿胪寺卿,爹!”

  “那你也总得知道怎么挑一个好的鸿胪寺卿吧?”

  “您明明就是在过于偏袒您孙子,我知道老人都有隔辈亲,但是这一次这小子满嘴跑火车,真到了9月1号那边什么都没有发生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让海军的战列舰过去放两炮,那可不就‘地轴为倾’了。”李宗棣这话语当中一副光棍的姿态让李仁炽多少觉得有一些仙之人兮列如麻,你现在已经是官家了,怎么还像一个滚刀肉一样?

  这个“地轴为倾”听着还有一些揶揄海军的意思,毕竟在当年还是大明皇家海军的时候,海军对于自己军舰以及重型暗防炮的报道就特别喜欢用这个词,做一个地轴为倾,又一个地轴为倾。

  这个个滚刀肉还有自己的心思,李仁炽看不透自己这个老爹,他不知道老爷子究竟是口嗨还是借着口嗨来表露一下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在上一次世界大战当中最后没有机会能够收回瀛洲,李仁炽知道自己老子其实一直有些耿耿于怀,可以说战争结束之后老爷子就把大多数的精力都放在了整军上面,说到你骨子里李宗棣并没有完全把自己当成官家,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是那个能够收回瀛洲的军事统帅。

  人有的时候就是会用开玩笑的语气来说出自己最真实的内心想法——就像在愚人节借着开玩笑的机会表白说出真心话的人,可比在情人节告白的人要多的多。

  “现在已经不是世界大战的时候了,爹,我们是不能随便对其他国家开战的。”

  “我就是打一个比方,比喻懂吗?比喻!”李宗棣气的胡子翘了翘,有些发泄般的直接拿起了一枚甜糕,然后丢进嘴里,狠狠的化不满为食欲。

  这样的举动自然是让旁边的陈医官看了瞳孔地震,他立刻上前来把那一份软膏给连盘子都端起来,然后马上站的距李宗棣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我就吃了一块!至于吗?!再说了,这东西又不甜!”

  “不甜?”陈医官眉毛一挑,直接上前一步,用手指着指着那甜糕,“陛下,您瞧瞧这亮晶晶的糖霜,都快反光了!这蜜渍的汁水,稠得能拉丝!陛下,以您现在的身体状况,现在贪图一时的口腹之欲,到时候受苦的还不是您自个儿?臣还得半夜爬起来给您扎针!” 他说得理直气壮,就仿佛真的是一名主治医生在数落不听话的病人。

  老皇帝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看看那诱人的甜糕,又看看一脸“为你好”的陈医官,再看看旁边肩膀微微耸动、努力憋笑的太子,最终无力的摆了摆手,那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悲伤的可达鸭。

  “行行行!陈医官,你厉害!”

  看着自己老爹被医官管的死死的 彻底放弃了那盘甜糕,李仁炽相当满意的忍着笑又夹了一大筷子青菜给李宗棣,老爷子看着那堆的高高的青菜,干脆把碗撂到桌子上:“朕这皇帝当得……想吃口顺心的都不行,还得听你这‘管家婆’的。知道的你是医官,不知道的,还以为朕欠你钱呢!”

  陈医官见目的达到,便不再言语的退到一边,李仁炽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还不忘在这个时候补一句:“陛下圣明。青菜养胃,多用些好。”

  “你给我闭嘴!来人啊,把肉给我撤了,让他陪我一起吃素!”

  “这就没有必要了吧,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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